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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峰是真的高兴,和大家说着这株木芙蓉的来历。听说是当年和发妻一起所植,众人都赞叹他们夫妻鹣鲽情深。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木芙蓉,乃是清晨开白花,中午花转桃红色,傍晚又变成深红色的“三醉芙蓉”,是极为稀有的名贵品种。于是,好话不要钱似的向外倒。
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回忆道:“我记得有一年夏天和妹妹到伯父家里来玩,我胳膊上莫名其妙起了个疖肿,伯母就摘了木芙蓉的叶子捣烂给我敷上,第二天疖肿就下去了。”
楚青峰也想起来了,“对,你那时候年纪还小,好像还没上小学?”
“是,伯父记性真好。”中年男人笑道。他身材高大挺拔,器宇轩昂,眉眼间和楚枫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楚青峰又道:“你小时候也是个爬高下低的,我看楚枫从小顽皮和你这个舅舅比较像。”
宋致远闻言不服气道:“楚枫明明像鑫彛嘈D共恢丽螐|吗?他呀每次只管躲在背后出主意,出头的事都是我来。所以闯了祸,我罚跪他没事。”
楚青峰哈哈大笑,“你和鑫彛删肆桓霭虢镆桓霭肆健!
众人正说笑着,忽听旁边一座太湖石垒成的假山里传来女人惊惧的尖叫。
声音高昂刺耳。
众人面面相觑。
田伯反应很快,立刻扬声岔开众人的注意力,“老爷,大姑奶奶给您特意准备了九层寿桃蛋糕,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请大家移步至宴会厅切蛋糕。”
楚青峰蹙了蹙眉,点头,“好。”
可就在这时,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恐惧地从假山内跑了出来,边跑边喊救命。
楚青峰面色阴沉如水。今天是他的寿宴,家里宾客如云,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秦博铭咦了一声,“这不是堂叔家的润薇姐吗?我妈看她手脚勤快人也聪明,这几天叫她来打下手。”
他的声音不大,不过大家却都听清了。
楚青峰的目光锐利如电刷地射向他,秦博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太多嘴了,缩了缩脖子,嗫嚅着叫了声,“外公。”
周润微此刻已经径直跑到众人面前,“咕咚”一声,跌倒在地。她蓬头散面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拽着已经被撕扯破烂将将蔽体的裙子,狼狈地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面孔。待看到秦博铭时,她眼睛一亮,眼泪哗哗地流,“博铭,楚二少爷他,他,他把我,呜呜……”
好不可怜!
秦博铭却立刻叱她,“润薇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二弟一直在外公身边,怎么可能……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周润薇急急道:“堂婶刚才说没什么事了,让我找个地方休息。我觉得厅里空调太凉,就跑出来。刚走到假山这里就被人捂住了嘴,拖入山洞。他喝了很多酒,自称是楚二少……情急之下,我,我摸到块石头朝他砸过去,把他砸晕了,才跑出来。”说完,又嘤嘤嘤地哭起来。
楚青峰额角青筋跳动,吩咐田伯,“你去看!”
他声音不高,却饱含厉色,显然是真动了怒。
田伯应声,带了两个随从朝假山小跑而去。
楚鑫和低声劝道,“父亲息怒。楚枫他年纪小,血气方刚又喝了点酒,都是误会误会。”
这话表面听起来是在替楚枫求情,可实际上却是巴不得把屎盆子扣在楚枫头上,认定了楚枫就是猥。亵亲戚家女孩儿的那个人。
作为亲舅舅的宋致远在一旁开口道:“鑫和,你这话说得不对。仅凭一方之辞,怎么就认定是楚枫?黑灯瞎火的,认错人了也说不定。而且楚枫这孩子,平常是顽皮了点,但品性是不坏的。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楚鑫和沉痛地喟叹一声,“我也不相信他是这种孩子,可人家女孩儿明明白白都说了是楚家二少爷。你说今晚这么多人,她怎么不说张三不说李四,偏偏说是楚枫呢?我知道你作为舅舅舐犊情深,但……”
“二叔,什么张三什么李四,和我有什么关系?”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听到这声音,楚鑫和像是被人点了穴。他慢慢转身,看到来人,张大的嘴巴都可以塞进去一枚鸡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绵宝宝摔倒了,枫宝宝鼓着小嘴:“我给你呼呼,不疼了哈。”
不是故意卡章,全家都重感冒辽,我也中招了,所以明天请个假,后天礼拜四再更哈,求不抛弃o(╥﹏╥)o
大家也注意身体小心感冒啊
第10章 偏执十点
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太过惊讶之下,楚鑫和表情管理失败,张嘴瞪眼,显得有些滑稽。
楚青峰的眼睛却亮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楚枫打量一遍。
看到他衣服发型皮鞋手表和之前完全一样,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声音洪亮地高声问:“你刚才去哪里,做了什么?”
楚枫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爷爷,人有三急,我去了洗手间而已。”
“只去了洗手间?一共用了多少时间?”楚青峰语气颇为严厉。
楚枫莫名其妙,“爷爷,您这是怎么了?上个洗手间谁还看时间呐,大概十五分钟?”
“然后呢?”
“我嫌厅里空气憋闷,就出来透透气。结果看到一位小姐摔了一跤,磕破了腿,我就带她到花房里清理了伤口。清理完伤口,远远看到这里围了这么多人,想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就过来凑个热闹。谁想到被您抓着盘问。”
“是哪家的小姐?” 楚青峰不放过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不认识,听她自己说是景润房地产李太太的侄女,姓孙。”说完,楚枫转头去看楚鑫和,“二叔,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张三李四的,和我有关系?”
楚鑫和还能说什么,嘴里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宋致远叫了楚枫到身边,神色极度不悦地指着还趴在地上,此刻已经完全傻掉的周润薇,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说完,宋致远使劲拍了一下楚枫的后脑勺,痛心疾首地说:“你可长点心吧,你以为自己还小啊,每天傻吃傻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楚枫夸张地“嗷”的叫了一声,“冤枉啊,舅舅,我比窦娥还冤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时,田伯回来了。他身后的两名随从还架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
“老爷子,我们确实在山洞里找到了个男人。不过不是二少爷,而是姑老爷。”说完,田伯捏住人事不知的男人的下巴往上一抬,露出周皓的脸。
一时间,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楚青峰深沉如潭的眸子泛着幽幽的清光,转身对宾客道,“我这个女婿就是爱喝两口,喝醉了不知道东南西北。走,走,我们先去切蛋糕。”
众人纷纷附和。
站在不远处隐在大树下的孙绵绵松了口气。
看来楚老爷子还不糊涂。
刚才楚枫让她先回宴会厅,她走出一段后,不放心又悄悄地跟上来。如果楚老爷子不相信楚枫的话,她也好出来做个证。
现在,她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这种事情沾着一点就摆脱不掉,楚老爷子看着是严厉质问,其实是在帮楚枫摘清楚。
自证就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让人有一点点的疑问。
一众人浩浩荡荡往宴会厅走,楚枫一手插兜懒懒散散走在最后,脚步放慢,偏头,“看够了?”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藏在树后的孙绵绵走出来,在距离他三步的距离站定。仰起头,慢吞吞地眨眨眼,“我没有故意偷听,只是怕他们不相信你,想帮你作证。”
楚枫扬了下眉没说什么,只说:“快回去吧。”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走出去三四米,发现女孩子没跟上来。这才想到小姑娘刚把膝盖磕破了,走路不利索。
他又站住,转身等她。
却见孙绵绵站在原地,在她拿的那个巴掌大的手包里翻了一会儿,然后小跑过来,冲他甜甜一笑,“你把手伸出来。”
楚枫想都没想,按她所说,伸出手来。
少年掌心向上,手比她大很多,手指微曲。
孙绵绵指尖擦过他的手心,楚枫垂眸看着手里多出的一块单独包装的太妃糖。
“会好起来的。”
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又异常坚定。
说完,她抬起手,招财猫似地朝他挥挥,笑容灿烂。
然后转身跑开。
又傻又……可爱。
楚青峰的寿宴是私人宴会,客人会根据自家和楚家的关系远近,而选择合适的到场离场的时间。
关系近的就早点到晚点走。
作为楚枫的亲舅舅,宋致远是最后一拨离开的客人。
宋致远深深叹了口气,看向楚青峰,“伯父,楚枫这孩子心眼实,从小又没了爸妈,今天的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个女孩儿到底和楚枫有什么冤什么仇,竟然在今晚这样重要的日子,当众给他下套泼脏水,这是要毁了他一辈子呀。我毕竟是舅舅,有您在,我也不好指手画脚。所以我只能以孩子舅舅的身份,请您给孩子个交代。”
楚枫姓楚,他最大的倚仗还是楚青峰。所以,宋致远并没有咄咄逼人,而是打亲情牌,希望博得老爷子更多的同情。
楚青峰咬肌微动,沉声道:“有我在,不会让这孩子受委屈。”
说完,他让楚枫代自己亲自将宋致远送到停车场。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戴白手套的司机从劳斯莱斯上下来,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躬身站在一旁。
宋致远吩咐他:“我和二少爷说会儿话。”
司机应是。待两人上车关上车门,他自己站在车外等候。
车内空间宽敞,铺着深色地毯,智控香氛系统正在工作,散着淡淡的木调清香。
宋致远勾着勒了一天领带松了松,伸手在外甥的肩膀使劲拍了拍,爽朗地大笑,“刚才看到楚鑫和张嘴瞪眼不可置信的样子,舒心极了,简直承包了我一年的笑点。他们也太着急了,刚生了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奶娃娃,就按捺不住了。”
“在眼皮子底下搞你,当老子是吃素的不成?!”
“哈哈哈哈哈!”
楚枫也难得弯了眼角,“舅舅厉害,舅舅最棒!”
“他们也太毒了,还在酒杯里下了致幻药,还好被我们及时换掉。说起来,这下楚鑫红的脸也没了。自个儿丈夫在亲爹大寿的时候猥。亵远房亲戚的女儿,啧啧,以她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没准会离婚。那可就有得看喽!”
“我觉得不会。今晚这事后,我想爷爷应该会免了周皓的所有职务,这让他们相当于自断一臂。但是周皓这个人能一步步从底层销售做到总公司下属商管集团首席运营官,能力还是不可小觑。”
两人闲话一会儿,宋致远说:“今年集团分红方案是每十股派十五元,属于你的那部分分红后天就会到账,你到时候查收一下。”
宋氏集团也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家族。楚枫母亲宋思娴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幺女,出嫁时家里陪嫁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每年单是分红都将近八位数。
宋思娴出事后,这些陪嫁都过到了楚枫名下。
“谢谢舅舅。”楚枫随口问道:“您前段时间说得了个好东西,是什么?”
宋致远神情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