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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还有他对婚姻的那些分析,都说明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他老婆是他同学,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矛盾肯定有,吵架免不了,老婆长胖了,没以前漂亮了,夫妻感情早就淡漠了,但他不会离婚,因为他很爱他的孩子,别的什么都是浮云,只有孩子才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骨血。
但他为什么会答应假结婚呢?他不怕犯重婚罪?
因为他太了解她和妈妈了,知道她们不会同意办假结婚。
万一她真的要跟他假结婚,怎么办呢?
也有办法。
他可以玩失踪,反正他中国美国都是一抬脚就去了。他还可以躲到别处去,听说美国人去很多国家都不用签证,那他要躲起来更是方便。
林妲耳边响起詹濛濛的话:你们娘俩至少有一个做了他的小三。
她慌了,妈妈还不知道陶沙已婚有孩的事,可别又在无意之中做了小三。这次就不像上次了,上次爸爸是铁了心要跟妈妈结婚的,虽然后来分开了,但那也是在妈妈的感情淡薄下去之后才发生的事,从感情上没对妈妈造成多大伤害。但这次的陶沙就不同了,他自己已经说过,男人离婚不离婚,全看他找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当时举了爸爸的例子来说明非离不可那种,而他自己,肯定就是玩一夜情的例子了。
但他干吗要耗神费力来骗她们母女俩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是爸爸前次婚姻的那个儿子,他是来报复妈妈的,让妈妈陷入他的情网,再把妈妈狠狠抛弃,让妈妈体会他妈妈所受的伤害,或者让母女俩都陷入他的情网,成为情敌,自相残杀,以此替他妈妈报仇。
虽然爸爸说过陶沙不是他的儿子,但也没拿出什么别的理由,就是说看上去不像,但爸爸这种脑子,心思又不在前妻身上,这些年都没关心过那个儿子,哪能记得那么准?
林妲想起当时还逗过陶沙,说爸爸说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当时那样得意地说:“那好啊,我就成了你哥了,再惬意不过了。”
为什么是她哥就很惬意?不就是因为能狠狠报复一下吗?
林妲知道妈妈此刻正跟陶沙在一起,但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许在做饭,也许在练车,也许——也许——
她不敢往下想了,马上给妈妈打电话。
她们娘俩约好了的,一般都由妈妈打电话过来,因为美国话费便宜。但如果林妲有急事,就由她打过去,打通了,响几声就挂掉,不用付费。妈妈看到不是美国那边的电话号码,就知道是她打的,会给她打过来。
这次她如法炮制,妈妈果然很快就打过来了:“林妲,你到家了?”
“到了。”
“一路上都还好吧?”
“挺好的。”
“那个郎师傅顺利地接到你了?”
如果是平时,林妲肯定要把郎师傅高举大头照寻人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给妈妈听,但今天她提不起兴趣来,只简单地回答说:“嗯。”
“怎么你听上去情绪不高?”
“呃,”她小心地问,“就你一个人?陶沙呢?”
“他把车开出去加油了。”
林妲抓紧时机把詹濛濛从赛蒙那里听来的话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沉吟片刻,说:“你也不能听风就是雨,难道不兴是赛蒙在撒谎?”
“但他喝醉了呀!酒后吐真言。”
妈妈沉吟片刻:“你现在已经回国了,陶沙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要他回去后你注意点。”
“我不是在为我自己着急,是在为你着急!”
妈妈不明白:“你为我着什么急?”
“我觉得你爱上他了。”
“没有的事。”
“你说过的,掉进情网的人,自己是不知道的,等知道的时候就晚了。”
“那是说你们小年轻,我一把年纪了,什么没经历过?”
“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人追,你就没经历过。”
妈妈保证说:“你放心吧,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
“我就是怕他是爸爸的那个儿子。”
“你爸爸不是说了吗,他不是。”
“但他不兴记错?”
“我问了他的,他说他那个儿子在下面县教委工作,前段时间还向你爸打听过送孩子到美国读书的事。”
林妲舒了口气:“真的?他这样说的?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那么远跑一趟?”
“可能是想见你一面罗。”
“哼,肯定不是为了见我,是为了见你。”
妈妈提醒说:“先不管你爸爸是想见谁了吧,现在先想想怎么把陶沙的事搞清楚。”
“有一个办法。露西不是跟我们打过电话吗?你在你手机里查查,看看她电话号码是多少,查到了我们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她。”
“我得挂了电话才能查号码。”
“那我们先挂电话吧,你查到了号码就给她打个电话过去,我从中国这边打过去太贵了。”
“好的,我马上就查,查到了给露西打电话过去。”
林妲知道妈妈是个老实人,就帮忙编了一套谎话:“你打电话给露西的时候,就说她丈夫陶沙的车留在你这里,问她需不需要,需要可以过来拿。”
妈妈顶真说:“这不是什么‘就说’,如果陶沙真是有家室的人,我肯定会叫他连人带车马上给我滚出去。”
过了一会儿,妈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露西的电话。”
“你查下她那个州的区号不就知道了。”
“我查过了,电话里没露西那个州的号码,怎么回事?”
“也许她是在别的州开的手机,那她的号码就不是她现在那个州的区号。”
“那怎么办?”
林妲消极地说:“算了吧,随他去,只要你跟他没什么就行了。”
一向不冒进的妈妈这时又积极起来了:“怎么能算了呢?小陶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如果他没家室,那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不应该轻易放过。”
“你这么喜欢他,你自己想办法调查吧。”
“我是在说他适合你,不是适合我。”
“那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还是只有亲自问他这一条路,在那帮人当中,他就算最不撒谎的人了,如果他的话不可信,那几个人的话更不可信。”
林妲想想也是:“但他现在还在美国,我怎么问他呢?”
“打电话问?”
“那还不如你问他。”
“我怎么好问?不怕他笑我急着嫁女儿?”
“那我怎么好问?不怕他笑我急着嫁给他?”
妈妈想了想,说:“你不好问,还是我来问他吧。”
林妲估计妈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陶沙肯定会说赛蒙在撒谎。
这两个男人,在别的问题上都是互相包庇,唯独在老婆问题上,都是把露西当个排球,你推给我,我推给你。
第一节
第二天,妈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汇报询问结果。
果然不出林妲之所料,陶沙一口咬定露西是赛蒙的妻子。
而妈妈也相信了:“我觉得他没撒谎,是赛蒙在撒谎。”
林妲反驳说:“但是赛蒙有什么必要撒谎呢?他从来不装正人君子,公开承认跟人有过一夜情,他也知道濛濛不在乎他有没有老婆,你说他有什么必要隐瞒有老婆的事实?”
妈妈坚持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信任他,他不像个撒谎的人。”
林妲懒得多说了,知道妈妈现在已经走火入魔,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便嘱咐说:“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在搞清楚他的婚姻状况之前,不要跟他有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
“喂,”妈妈打断她,“我们谁是妈谁是女儿呀?你一只小鸡蛋,还教训起老母鸡来了?你放心好了,我跟他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我找他询问,也是在帮你打听,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结婚没结婚才不关我的事呢。”
林妲抱歉说:“不是教训你。”
“你自己当心点吧,我建议你在没搞清楚他的婚姻状况之前,不要跟他有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
“我知道。”
那天晚上,陶沙给林妲打电话来了:“你妈妈还没告诉你吧?”
她警惕地问:“告诉什么?”
“她拿到驾照的事啊。”
“她通过路考了?”
“通过了。一次通过,只扣了两分,很了不起啊!”
“哦,那我热烈祝贺她。我妈呢?”
“在开车。”
“你也在车上?”
“你妈妈在开车,我不在车上还能在哪里?”
“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哪都不去,随便转转,趁我还在这里,让她多练练车。”
林妲从他话里听出难分难舍的情调,想起陶沙明天就要启程回国了,在这临别之际,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林妲决定尽快搞清陶沙的婚姻状况,于是给赛蒙打了个电话。
赛蒙没接电话,但发了个短信过来:“会后谈。”
林妲知道赛蒙在开会,只好乖乖等他打过来。
中午的时候,赛蒙打电话来了:“林妹妹回来了?想我了吧?”
林妲不理他的油腔滑调,简单地回答说:“我回来了。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问点事。”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到这方来,不请我帮忙是万万想不到我头上来的。”
“你怎么把我说得这么势利?”
“这样吧,晚上一起吃顿饭,你有问题随便问,我保证做到有问必答。”
“把濛濛也叫上吧。”
“叫她干什么?”
她不好说“因为她是你女朋友”,只坚持说:“我们把濛濛也叫上吧。”
“她回老家去了,你怎么叫她?”
“她回老家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我还以为你知道她回老家,特意找这个空当单独跟我吃顿饭呢。”
“别瞎说了。我怎么会知道她回老家了?”
“她早上问我借钱时说的。”
林妲有点吃惊:“她问你借钱?出什么事了?”
“她说她妈妈病了。”
“啊?她怎么不告诉我一下呢?我这里有些钱,她昨天刚还给我的,可以先拿去给她妈妈看病。”
赛蒙呵呵笑着说:“你以为真是她妈病了?”
林妲觉得赛蒙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
“别管我的意思了,先把吃饭的事定下来吧,我还等着回去开会呢。”
林妲想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但要在我选定的餐馆吃。”
赛蒙欣喜地说:“行,一言为定,我六点半来接你。”
第二节
她跟赛蒙通完话,转手就给詹濛濛打了个电话:“听说你妈妈病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你跟赛蒙通话了?”
“呃——我是跟他通过话。说真的,你干吗跑去对赛蒙撒谎,说你妈病了?”
“还不是因为昨天还你钱的事。”
“还我钱怎么了?”
“我昨天把钱还给你后,就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了,我那个悔啊!”
“我昨天就说了,你不用这么着急还钱,可以慢慢还,分期分批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