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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过他了?什么时候啊?”
“他到北京后,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代表我们两人谢谢他专程到美国帮助我们。”
“他一到北京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他一直等到回A市了才给我打电话呢!”
“可能是因为我一个人从机场开车回去,他不放心吧。”
“那我一个人从美国回来,他也没不放心呢!”
妈妈笑起来:“你不是说不管他了吗?怎么还在瞎吃醋?”
林妲有点不好意思:“跟你开个玩笑嘛。”
“跟我开玩笑没什么,就怕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谁说的?早放下了。”
但林妲发现心里真的放不下陶沙,老在想着他还会不会打电话来,如果打,他会说什么;如果不打,是因为什么。还有她该如何反应,如果他打电话来,她是该热情还是不热情;如果他不打电话来,她该不该打个电话过去。
但他没再打电话来,搞得她各种猜测和不安。
如果他干干脆脆说一句“我不爱你,也不会再理你了”,那她就安心了,再也不想这件事了;或者他明明白白说一句“我是爱你的,但我已经结婚了,不会离婚”,那她也安心了,再不想这件事了;哪怕他说一句“我是爱你的,但我有个痴呆儿子,不想拖累你”,她都能比现在安心。
但他什么也没说,而她就总是安不下心来。
第六节
詹濛濛从老家回来后,林妲就迫不及待地把陶沙有个痴呆儿子的事全盘汇报了。
詹濛濛很感兴趣地听完,庆幸地说:“哇,好惊险啊!”
“什么好惊险?”
“我那时差点就把他当成蓝少东了,如果不是我醒悟得早,现在恐怕都被他骗到手了。”
“骗到手怕什么?难道你不会跟他离婚?”
“切,那多麻烦啊!留下一段婚史,以后还想嫁入豪门?我连不是处女都后悔死了,更何况离婚。万一他死缠着不放,我要离婚他就跟我拼个鱼死网破,那我不亏大发了?”
林妲怎么想也想不出陶沙要跟詹濛濛拼个鱼死网破的情景。
詹濛濛提醒说:“你也得当心点,像他这种穷途末路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抓不住别的人了,就会死缠着你。”
“他不会的,你看他这次回来后就没再理我。”
“谢天谢地!要是他还来找你,那就麻烦了。你这种软耳朵,经不起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我觉得他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等着上他的当吧。”
林妲索性把露西和陶沙地址相同的新闻也转播了,詹濛濛对此倒不是太惊奇:“我说露西是他老婆吧?你还不信。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最怕做小三,偏偏就做了小三,而我这种不怕做小三的,反而没做小三。”
周末的时候,詹濛濛喜形于色地告诉林妲:“赛蒙邀请我去他那里度周末。”
“是吗?挺主动的嘛。”
“呵呵,男人就是这样,食髓知味,品尝过我的味道,就离不了我啦。”
林妲心里有无尽的羡慕,怎么人家的爱情就这么顺利呢?
詹濛濛说:“你瞧着吧,这次肯定让他着我的道。”
“他不是已经着了你的道了吗?”
“那是第一道,现在是第二道。”
“还有第一道第二道?”
“当然哪,第一道只是让他上钩。”
“那第二道呢?”
“第二道就要把他钓上岸来。”
“怎么钓?”
詹濛濛拿出一盒避孕套,在她眼前下晃了一圈。
林妲问:“这什么呀?”
“套套呀。”
“用这个钓他?”
“嗯。”
“这怎么钓?”
“都扎了小洞了。”
林妲一愣:“你的意思是用怀孕捆住他?”
“呵呵,聪明,一点就通。你可别告诉他哈。”
“我到哪里去告诉他?”林妲担心地问,“如果你怀了孕他不娶你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他老爸那么想要个继承人,有了孩子他还敢不娶?不娶就让他老爸娶。”
林妲突然想到,那个“陶妈”是不是也搞了扎小洞的把戏,所以陶沙才那么狠心地丢下痴呆儿子?如果真是这样,似乎也不能太责怪他。但现在好像不是她责怪不责怪他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理她了。
林妲真的搞不懂,如果他对她和她妈都没意思,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美国去照顾她们呢?难道真的是雷锋叔叔转世?
詹濛濛在赛蒙那里过完周末回来,气急败坏地来找林妲:“你是不是把我的计谋都透露给赛蒙了?”
“什么计谋?”
“扎小洞啊。”
“没有啊,我已经好久都没跟他说过话了,怎么透露给他?”
“你不会用短信电邮什么的告诉他?”
“我干吗要告诉他?”
“哼,谁知道?也许你自己想嫁给他呢?”
“我?嫁给他?别开玩笑了!”
詹濛濛气消了些:“如果你没告诉他,那他也太精了。”
“怎么了?”
“他一定要用他买的套套,我把我带去的套套拿出来,要帮他戴,他都不肯,硬说他的套套是外国带回来的,好用些。”
“也可能真的是好用些?”
“切,男人到了那种时候,都是精虫上脑,只想快点入港的,哪里还顾得上选套套?有人帮他们套,他们是求之不得,像他这么清醒着头脑选套套的男人,我还没见过。”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所以我就怀疑是你走漏了消息。”
“我真的没有!”
“哼,这次让他逃脱了,但他别想次次都逃脱。其实我这个星期也没到排卵期,只不过本着宁可错扎三千,绝不放走一个的原则,才做个手脚。既然这次没用,那就留到下次吧,下次趁他不注意,把他那些外国套套全扔到抽水马桶去冲掉,看他怎么办。下星期正好是我的排卵期,保证一枪中的。”
但下个周末形势发生了变化,赛蒙周四就打电话来:“林妹妹,周末上我家来玩吧。”
“你跟濛濛商量过了?”
“我在我家请客,还要经过她同意?”
“你还请了谁?”
赛蒙呵呵笑起来:“林妹妹,我请了你最想请的人,这回你该来了吧?”
林妲装糊涂:“谁是我最想请的人?”
他也装糊涂:“当然是蓝少东罗。”
“蓝少东是谁?”
“蓝少东就是蓝少西的哥哥。”
“那蓝少西又是谁?”
“蓝少西就是蓝少东的弟弟。”
“呵呵,说吧,周末聚会有什么节目?”
赛蒙一本正经地说:“讨论国计民生大问题。”
“那我不敢去了。”
“要开庆祝会嘛。”
林妲很好奇:“庆祝什么呀?你和濛濛订婚了?”
“跟她订婚?下辈子都不会,是庆祝陶沙找到工作了。”
“他找到工作了?那是该庆贺一下。”
但詹濛濛对这个聚会很不开心:“庆什么祝啊!就一码工,还是入门级的,本科生都干得了,他一个海外博士去干,多掉价啊!赛蒙还煞有介事地给他庆祝,像找到CEO的活儿似的,真脑残!”
“是赛蒙帮他找的?”
“才不是呢,赛蒙怎么会给他找这种工作?起码也得给他弄个高级软工干干。”
“那他其实可以去大学当教授啊。”
“他说当了教授就被捆住了,总不能扔下学生不管吧?而他干这么个初级码工,如果辞职,人家也容易找到替身,他给老板提的条件就是不签合同,想走就走。”
林妲心一动:“他这是准备到哪里去啊?怎么要想走就走?”
“谁知道?听赛蒙的口气,闷闷好像随时准备回美国似的。”
“他为什么要回美国呢?”
“不知道,赛蒙说他脑子不清醒。”
林妲现在才真是脑子不清醒了,很激动,莫名的激动。
第七节
星期五对林妲来说,就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好难熬啊,恨不得一下就到星期六,一下就见到陶沙,至于见到之后又能怎样,她就不知道了。
终于等到了星期六!
林妲早早地就起了床,偷偷打扮了一番,淡妆,很素净的衣裙,尽量显得随意一点,好像没打扮过一样。等詹濛濛起床的时候,她已经打扮好了,关在卧室里,装做还在酣睡的样子。
詹濛濛来敲她的门:“林妲,还没起床啊?你也太不积极了吧?”
林妲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以一种刚睡醒的口吻说:“啊?这么早——”
“不早了,快十点了,赛蒙说好十点来接我们的。”
“好的,我这就起来。”
赛蒙准时来接她们,还是在楼下打电话,两人下去后,还是詹濛濛坐前排,但一路上却没像以前那样打情骂俏,大概情和俏都留到枕边去打去骂了。
这次也没去接陶沙,詹濛濛好奇地问赛蒙:“怎么今天不去贫民窟接闷闷了?”
“不用接了,他已经去我那边了。”
“你先接了他,再来接我们?”
“那多绕路啊,我昨天下班就顺路把他接过去了。”
“干吗昨晚就接过去?”
“他说有几个菜很需要时间,要早点开始。”
“哈哈哈哈,别骗人了!肯定是昨晚接过去欢度良宵了,难怪你脸色这么不好。”
赛蒙一本正经地说:“可别乱说哈,如果林妹妹当真了,我可不好交差。”
詹濛濛忍不住问:“交什么差?”
“呵呵,你不知道?”
詹濛濛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起来:“今天聚会是不是闷闷的主意啊?他想见林妲,就叫你搞这么个聚会?”
赛蒙淡淡地说:“至于吗?”
“我也觉得不至于,他在美国都跟林妲同居了,干吗还装得这么害羞?”
林妲抗议说:“我们哪里有同居啊?”
“没有吗?你们不是同居了好几个星期吗?还有你妈,三个人同居。”
“你瞎说!”
“哈哈哈哈,同居就是同在一个屋顶下居住嘛,”詹濛濛打趣说,“你那小脑袋想哪里去了啊??”
林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嘱咐说:“你现在跟我开开玩笑没什么,待会儿在闷闷面前可别提美国的事,免得他以为是我透露出去的。”
赛蒙说:“什么‘以为’?本来就是你透露出去的嘛。”
林妲急了:“我哪里有透露出去?”
“你没透露出去,我们怎么都知道了?”
詹濛濛大概知道瞒不住了,很大方地对赛蒙说:“是我听见的,怎么样?我就是人证。”
赛蒙轻蔑地说:“你怎么能算人证?顶多算个物证。”
詹濛濛伸出拳头擂过去。
赛蒙一躲,车猛地往旁边一窜,把两个女生吓得尖叫起来。
他扶正方向盘,绷着脸说:“你少这么傻头傻脑地擂我哈,再擂我把你扔路边去。”
“谁叫你骂我的?”
“我有骂你吗?”
“你说我不算人证,那不就是说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