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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厉害?一下就听出你是中国人?”
“哪里呀,你妈的英语也没这么差吧?她说她一看来电号码就知道是我,她已经把我的号码放进通讯录里去了。”
“你直接问她是谁的妻子了?”
“我怎么会这么问呢?你妈再傻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吧?我是这样跟她说的:‘你丈夫把车借给我开,我很感谢你们,我十一月份就要回国了,你丈夫说他会叫拖车公司来把车拖回你家,但我觉得那不合算,想在走之前把车开来送还给你,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你好会撒谎啊!”
“这也不算撒谎,我是真的想自己把车开过去,可以省掉一笔运车费。”
“那露西怎么说?”
妈妈绘声绘色地学说道:“她开始有点搞糊涂了,说‘赛蒙把车借给您了?您的意思是不是借给您国内的女儿了’?”
林妲一听这句,就完全明白了,不禁笑起来:“呵呵,看来她对我们还挺熟悉呢。”
“是很熟悉。我假装不明白:‘您不是陶沙的夫人?’她说:‘陶沙哪有夫人啊?’我连忙道歉:‘对不起,那是我搞错了。’”
“她怎么说呢?”
“她呀,真是冰雪聪明,主动给我解释:‘陶沙不是我丈夫,是我丈夫的朋友,他对我说过车的事,是留给您用的。我也觉得请拖车公司不合算,到时候我会找朋友跟我一起过去您那里,把他的车开回来。’”
“那不得麻烦她跑一趟?”
“是啊,我觉得太麻烦她了,就坚持说还是我把车开过去。但她说那样陶沙肯定会很担心,因为我是新手,没开过长途。她跟朋友过来不麻烦,反正就几个小时的车程,只当带女儿和朋友一起过来看海的。”
“她对陶沙的事很上心啊。”
“我也是这么说,她就连夸陶沙人好,说她现在住的房子都是陶沙的,连房租都不肯收,她过来拿个车算什么?我本来还想打听一下陶沙结婚了没有,但她不等我问,就主动说到这上面去了,她说陶沙还是单身,大家都替他着急,每次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都不积极,所以他这次从中国飞过来看我们娘俩,他们都为他高兴,知道他终于找到了意中人。”
“他的意中人是谁呀?”
“当然是你罗。”
“不可以是你吗?”
“我才不会像你那么异想天开呢。露西都说了,他们都很感谢你,终于让陶沙开了窍,他们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迷一个女孩,从中国飞到美国来了,那可不止千里迢迢。”
“也许是她自己说的。”
“也有可能。我觉得她挺会做人的,一直都把陶沙对他们的好挂在嘴边,很感激,不是那种得了人家恩惠当成天经地义的人。”
“她有没有向你打听赛蒙的事?”
“有啊,她问我:‘您把我当成陶沙的夫人,是不是听赛蒙说的?’”
“哇,她很精呢。你怎么回答?”
妈妈很得意地说:“我当然不会破坏人家的夫妻关系,我说不是听赛蒙说的,是我自己搞混了。”
“她会相信吗?”
“她相信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对国内那些事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也有听说过国内小女生疯狂,见到海归男士就往上扑什么的,问我是不是这样。”
林妲猜测说:“你肯定说不知道。”
“是啊,我还能怎么说呢?难道我能告诉他现在就有小女生往她丈夫怀里扑?”
“不是往她丈夫怀里扑,而是已经扑进去了。”
“这也得怪那些男海归,他们不成天冒充未婚人士张开两臂邀请人家扑,人家会无缘无故往他们怀里扑?”
“那你一点都没向露西透露赛蒙的事?”
“一点都没有。不过她说到海归男人不老实的时候,我也附和了几句,没说那么具体,就是大而化之地说了说夫妻还是不要分隔在大洋两岸之类的话,我觉得她很聪明,肯定听得懂。”
“那她肯定很难过。”
“也许心里难过,但语言上没表现出来。她只说这个圣诞节会带着女儿回国看爸爸。”
“那可麻烦了!濛濛还指望跟赛蒙结婚的呢。”
“我觉得赛蒙不会跟濛濛结婚。”
“但他这个国庆就会带濛濛去见他爸爸。”
妈妈搞不懂了:“也许他爸老脑筋,嫌露西生的是女儿,想让他离婚再娶,生个儿子?”
“哼,这些富翁们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
“那我真替露西担心,她带着个孩子回国,斗得过赛蒙一家子还加上濛濛?”
第六节
林妲很为难,不知道要不要把妈妈的发现告诉詹濛濛。她真怕告诉了之后,詹濛濛又会搞出一套理论,说陶沙和露西串通好了来骗她娘俩的,她知道自己经不起詹濛濛的理论敲打,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小信心,一下就会被敲打光了。
但如果不告诉,又怕詹濛濛在小三路上越走越远,等圣诞节露西带孩子回来探亲的时候,大奶和小三打起来,闹出人命就糟糕了。
考虑再三,她还是决定把妈妈的发现告诉詹濛濛,毕竟自己的信心是小事,而露西和詹濛濛闹起来是大事。
詹濛濛听了她的汇报,一点都不相信:“这又是闷闷搞的烟幕弹吧?”
“你不相信?那就等圣诞吧,她会带着女儿回国探亲的,你那时就知道她究竟是谁的老婆了。”
“啊?她圣诞要回国?那我更要把赛蒙抓紧点了。”
“你怎么这样?这会拆散露西的婚姻的!”
詹濛濛义正词严地说:“她那个婚姻难道不该拆散吗?赛蒙在美国走投无路,回到国内来打拼的时候,她在哪里?她躲在美国享清福。现在赛蒙找到富翁老爹了,自己也当上了CIO,她就急着回来采摘胜利果实了?这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赛蒙早该甩掉她了!”
林妲见詹濛濛的歪道理一套一套,自己怎么说也说不过,只有无可奈何地苦笑作罢。
而她自己的事,仍然没什么动静,估计想要有进展还得靠她主动,不免有些伤感。
正当她思谋着怎样才能既主动又不丢面子的时候,陶沙给她打电话来了:“今天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愿意跟我一起吃顿饭吗?”
“当然愿意,在哪儿?”
“你选。”
林妲选了个离他住地不远的小餐馆,约好那里见。
林妲精心打扮了一番,虽然穿的都是家常衣服,但化了个淡妆,加上心情愉快,自我感觉比平时漂亮多了。
她按时来到小餐馆,看见陶沙在餐馆门外等她,穿得很休闲,不像赛蒙,上班不上班都是穿得那么笔挺。
他看见了她,就迎上来:“搭车来的?”
“嗯,你呢?”
“我骑车。”
“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嗯。刚下班。”
两人进了餐馆,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了,林妲问:“怎么想到请我吃饭?真难得啊!”
陶沙笑了笑,拿起菜单,边看边说:“再不请你,露西要骂我了。”
“哦,是奉露西之命啊?”
“也不全是。我每天一个人上餐馆,都腻味了,想找个人陪陪我。”
林妲有点不高兴:“你当我是三陪啊?”
“这不就一陪吗?哪里有三陪?”
“一陪我可不当!”
“一定要三陪?”
“我也不三陪。”
“那你要几陪?”
“我要你三陪。”
他笑着说:“哪三陪?”
“陪吃,陪喝,陪聊。”
“没问题。”
两人点了菜,继续神侃。
林妲问:“你工作怎么样?还喜欢吗?”
“挺好的,干回老本行。不过同事都是小年轻,看见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干这个,都挺同情我的。”
“你干吗要干这个呢?可以叫赛蒙帮你找个高级点的工作。”
“如果你嫌我这个工作太丢人,我就叫他帮我找个高级点的工作。”
“我不嫌弃,就怕你自己觉得委屈。”
“是我自己选的,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不委屈就好。”
饭菜送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聊了一会儿,陶沙才说到正题:“我听露西说,你妈妈给她打过电话。”
林妲赶紧替妈妈申明一通,说妈妈打电话是为了还车的事。
陶沙半开玩笑地说:“哦,只是为了还车?我还以为是在调查我呢。”
林妲也半开玩笑说:“可不可以调查你呢?”
“当然可以。你妈妈愿意调查我,说明她对我有兴趣嘛,我深感荣幸。”
“我妈对你有兴趣?”
陶沙微笑着摇摇头:“你呀,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真的不是装糊涂,我一直都没搞懂,你跑到美国去,到底是对我妈感兴趣,还是对我感兴趣。”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吃你妈妈的醋?”
“我没吃她的醋,就是想搞明白你到底对谁感兴趣。”
“如果我说我对谁都不感兴趣呢?”
林妲一愣:“那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就怎么样?”
“就把你赶出去!”
“就不兴让我帮帮你们?”
“你对我们俩都不感兴趣,那你帮我们干什么?”
“帮谁就一定要对谁感兴趣?”
林妲哑巴了,愣坐了一会儿,放下筷子,说了声“我吃饱了,你慢吃”,就起身离开了餐馆。
她听见陶沙在身后叫她:“林妲,林妲,你别跑嘛。”
她不听他的,加快步伐往家走。他骑车追上来,在她身边下了车,推着车跟她走,边走边说:“开个玩笑嘛,怎么就当真了?”
“哪有这样开玩笑的?”
“那算我错了,给你道歉行不行呢?”
“我觉得你根本不是开玩笑,你的确对谁都不感兴趣,这次请我吃饭也是被露西逼的。”林妲招来一辆的士,坐了进去,看见他骑车在后面追了一阵,然后就被甩掉了。
回到家后,林妲还在生闷气:不怪詹濛濛说他变态,是真的很变态!把我约出去,就为了告诉我他对我不感兴趣?他赶到美国去就是为了学雷锋?早知如此,在美国就不应该接受他的帮助,这次也不该轻易答应去赴约,更不该那么不设防,把自己对他的兴趣都摆在脸上。
第七节
林妲刚到家一会儿,陶沙就追来了,在敲门。
她知道是他,不给他开门,站在门后听动静。
他一直在那里耐心地敲,敲敲停停,停停敲敲,再这样下去,恐怕全楼的邻居都要被他敲出来了。
她无可奈何,只好把门打开。
他挤进门来,笑嘻嘻地说:“好大脾气啊!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当着餐馆那么多人,就甩下我跑掉了。”
“谁叫你乱说的?”
“我说了是开玩笑嘛。”
“不许你开这种玩笑。”
“那我再不开了,行不行?”
她见他满头大汗,想起他第一次来她家的情景,没好气地说:“去洗手间擦把脸吧。”
他去洗手间擦了脸出来,站在那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