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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整个人都模模糊糊的,他晚上是真喝了不少。
他抬手拿过林浔手里的塑料盒,放到眼前,好一会儿才看清了是什么东西。
然后,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捏了一块三文鱼放到嘴里。
林浔:“…………???!!!”
林浔连忙抢过来:“你别吃啊,这都是剩的,还有刺啊,快吐出来吐出来。”
林浔真不敢保证凌尘现在的状态还能正常吐鱼刺。
谁知凌尘不仅没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他突然皱起了眉毛,脸色难看,用右手捂着心口向下的位置说:“我胃里难受,想吃东西。”
这该不会是喝猛了吧。
林浔愣在原地,想着要怎么办,还没想出个办法来,凌尘的魔爪又伸向那块三文鱼了。
“你别吃这个,我给你做点热乎的行不行?”
看来是行。
凌尘愣了一下,用此刻plus版的反射弧反应了一下默默放下了鱼块,然后抬腿走到了林浔家门口。
示意——开门。
林浔叹口气,她真是碰见祖宗了。
她刚打算抬腿走,裤脚突然被胖笋咬住了。它似乎还对自己那碗迟到的晚餐念念不忘,一个劲儿的往里扯。
林浔抬头看看靠在墙上的凌尘,又看看扒拉爪子的胖笋,最后微微一笑。
生活嘛,还是要看开一点的。
她单手抱起胖笋,又把走路都踉跄的凌尘领进屋。
胖笋津津有味的吃她的晚餐,凌尘坐到沙发上就顺势躺了下去。
林浔去厨房给他熬醒酒汤和小米粥。如果是喝酒伤了胃,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
她弄好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了,把醒酒汤和粥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时,凌尘已经睡着了。
林浔第一次见到凌尘的睡颜,当然,荧幕上的不算。
他年纪正好,风华正茂,有时候上镜都不化妆的。在《愿世界》的拍摄里,百分之七十的镜头都是纯素颜,今天也是。
凌尘睡的不是很安稳,他眉头微皱,身体也不舒服的乱动。
林浔扶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说:“凌尘?起来了。”
凌尘唔了一声,没反应。
他的样子和平常差太远了,此刻窝成一团在沙发里,就像个等人安慰的孩子。
林浔觉得自己平时一定是被他欺负多了,所以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她伸出手指在凌尘的睫毛上拨了一下,凌尘立马挤了挤眼睛。
“你晚上去哪了?”
凌尘艰难的开口:“吃饭。”
“跟谁一起啊?”
“投资人。”
“你有什么活动吗?”
“一个代言。”
“哦……”
林浔趁机打听了清楚,说话之间凌尘已经睁开了眼睛,细长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疲惫的水雾,浓密的睫毛好似在守护着这一片圣地,让眸子的光华可望不可即。
林浔出神了。
好一会儿突然回神,急忙把醒酒汤端到他眼前:“你把这个喝了再睡吧。”
凌尘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林浔没办法,把汤放下去扶他。
她一手托着凌尘的后颈,一手撑在他后背上。这时候她才真觉得自己太瘦了,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儿!
她低头猛然对上凌尘的眼睛,他居然一直半睁着眼看着她。两人的鼻子差着一公分的距离,气息交叠在一起。
林浔一下子慌了,放在他身上的手不知进退。
脑袋里最后一丝理智杀出重围,林浔猛然松手起身。
结果她的身子还没跟上脑子的速度,凌尘突然像苏醒的老虎一样,一把环住了她的腰,一个翻身把她卡在了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
林浔觉得自己受到了世纪惊吓,她还没反应过来,凌尘就把头深深的埋在她脖子和肩膀之间。
瞬时一股沉重的热浪打在林浔的脖颈处,她浑身都颤抖起来了。
这是要搞什么?
酒后乱事儿?
林浔很后悔她没事儿送什么猫粮……
最可恨的是胖笋抬头看着她主人搞完这一系列动作,最后默默又低下了头舔盘子。
顺带喵了一声。
林浔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
林浔战战兢兢的做好了一系列假想,最后发现身后的男人抱着她一动不动。
他不动她就胆大了。
林浔开始掰扯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边动边说:“凌尘你疯了,你快放开我!”
凌尘纹丝不动,在她耳边说:“别动。”
不动是你妹!
林浔变本加厉的挣扎。
“再动我起反应了。”
……
哥!
林浔跟抽了筋似的,浑身一顿,不动了。
凌尘的手分外安生的环着她,安静的躺着。
他很累,抱住她很舒服,就想这样安静的睡一觉。
林浔静静躺在他胳膊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躺了一会儿,她索性也不动了。
她不想拔醉鬼的胡子。
不知过了多久,林浔觉得再这么下去一整夜都要过去了,她尝试着起身,凌尘已经不再刻意束缚她了。
林浔坐起来,凌尘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似乎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林浔决定不跟他计较,她摸了一下碗,还是温温的。
“赶紧喝了吧,再不喝就没了。”
凌尘坐起来把醒酒汤一口喝了,又把小米粥也喝了。
林浔把碗收起来,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碗。”
林浔从厨房洗过碗再回到客厅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波涛汹涌的一晚终于过去了。
林浔疲惫的揉了揉后颈,去卧室睡觉,刚走到门口,她头皮炸了!
凌尘居然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哦我的天呐你怎么不去死呢!!!!
她门口一阵跳脚,最后静默一会儿,默默拿了一套枕头被子躺在了沙发上。
林浔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任何醉汉大发慈悲。
第十九章
清晨。
凌尘是被太阳光射醒的。
他的身体格外敏感,所以动了一下身体就发现了床的不对劲。
比他的床软,比他的床有弹性,还比他的床香。
凌尘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在脑子里搜刮了一整晚的记忆,最后定格到林浔蹲在地上,认真看着自己喝完最后一口粥,又把粥碗小心翼翼接过去的样子,他淡淡的笑了。
凌尘躺了一会儿起床。
他的衬衫还没换下来,勒在身上有点难受,下床的时候胖笋突然从床边钻出来在他脚背上蹭了蹭。
凌尘抬手在她后背上撸了一下,然后起身出了卧室。
以前刘东住这儿的时候他没少来,所以对这屋子很熟悉。
他刚出去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的林浔。
清晨的阳光打在她一侧的脸上,整个人被包在粉色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林浔睡的很沉稳,时不时还拿脑袋在枕头上噌一下,跟个小猫儿似的。
凌尘每向她走一步,就觉得今天的太阳更明媚一点。
突然,林浔翻了个身。
凌尘几乎是箭步飞过去的,咚一下半跪在沙发前,稳稳的接住了翻下沙发的林浔。
“唔!”
腿上和胳膊上的双重压力让凌尘闷哼一声,林浔也震了一下,然后再凌尘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凌尘有点无语
他看着靠在他手臂上的小人儿,突然忍不住笑了,低头伏在她耳边说:“下次我再单膝下跪的时候,你最好小心点儿。”
凌尘把林浔抱回卧室放在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抱着胖笋回去了。
林浔在凌尘走没多久就醒了。
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昨天晚上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结果响的时候林浔伸手摸,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然后猛一睁眼,妈呀,怎么在床上?!
林浔捂着小心脏在床上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昨晚鸠占鹊巢的人,才安心舒了一口气。
*
两个人再次见到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林浔正忙着排一整天的戏,凌尘也没有去撩骚她。
前期在学校拍的戏今天上午已经全部结束,第二个场景主要在写字楼里,整个剧组下午就大搬迁,林浔租下了一层楼,为期两周,中午大家到的时候忙乱不堪,机器和道具都乱成一团,林浔忙里忙外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把一切都安置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部戏确实赶的急,和排片方洽谈的时候对方的重视度不够,不愿意把黄金期留给林浔,所以就把上映期定在了四月份。
五点多的时候,写字楼的第一场戏开拍了。
拍的正是昨天言静如和柴韵楠争执的那个镜头。
一开始是杨德荣在和她们讲戏,按照原剧本来。林浔坐在镜头后不动声色看完一场,觉得还是不行。
她想起昨天柴韵楠说的那些话,矛盾太过激烈,显的很突兀,杨珞的反应也和她性格不相符。
一场戏完整的拍下来,言静如神色淡然,柴韵楠更淡。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似乎在不动声色的较劲儿,但显然,言静如显得更得意些,因为柴韵楠永远都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儿的,或许会把她的淡然看成是一种失落。
林浔从摄影机前走过去,把两个人叫到了一起。
第一遍没喊卡,也没出现任何失误,闲下来的工作人员都时不时的盯着场地中央的三个人。
五分钟后,林浔自己走了回来,剩下言静如和柴韵楠站在中央。
言静如没把意外表现的太明显,对柴韵楠说:“按导演说的试一下吧。”
柴韵楠点头。
她转过身去准备,言静如的眼睛第一次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柴韵楠点头的神情鬼使神差的不断在言静如脑子里回放,她没有丝毫表情,说好听是宠辱不惊,那种坦然让言静如心里不仅因为事实证明她错了而生气,而是那种胸有成竹让她嫉妒,更可恶的是她找不出嫉妒的理由。柴韵楠没自己红,也没自己人缘好,什么都没有,却把那份自持清高端的那么稳。
柴韵楠连交错而过的眼神里都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昨天的争执不值一提,那份羞辱也不必计较。不是因为讨好,因为她眼里全是无所谓。
戏开拍了,工作人员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女一号和女二号身上,演到一半大家发现戏改了。
改动是常事,所有人都认真看着改动的效果,只有昨天站在言静如身旁的几个工作人员对视一眼,颇是疑惑。
“柴韵楠是不是找导演吹什么风了?”
“谁知道呢。”
“现在这些年轻演员,真是挤破脑袋想红啊。”
改动后的戏拍了三条,最后林浔和杨德荣商议后决定采用改动后的。
晚饭过后只剩下一条群演的戏,拍完就可以收工了。
林浔抱着盒饭的时候正看到柴韵楠坐在电梯间旁。
她有点儿意外,租用的场地够大,有给演员吃饭的地方。
柴韵楠边吃饭边翻手里的剧本,时不时放下筷子在上面写点什么。林浔静悄悄走到她身后,看到剧本上几个鲜红的问好和密密麻麻的黑色笔记后愣住了。
“怎么不去屋里?这样写东西吃饭都不舒服。”
柴韵楠似乎没料到后面有人,猛然转过身来,一脸惊吓,还有点可爱。
林浔冲她笑了笑。
柴韵楠对着林浔有些羞涩,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我怕打扰她们。”
林浔乍听这话有些怪,随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