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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未晚没立刻回答,只静静望着他,过了半晌,才说:“我后悔为什么当年要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常想,我不和你在一起会怎样?我会不会。。。”
“没有这个可能。”他不悦截断了她声音,将她拥在怀里,嗓音透着无助和委屈:“晚姐姐,我不许你后悔,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真的。”
她眼睫颤了颤,闭上又睁开,最后有点无奈笑声:“齐星熠,天天嚷嚷长大的人是你,怎么还这么无理取闹?”
齐星熠没说话,将她从怀里放开,俯瞰她的眼,讲条件:“你不许后悔,好不好?”
他望着她的目光带着祈盼,还有浓浓的惶恐。
许未晚掌心抚上他的脸,齐星熠无意识的蹭了蹭,眸子期冀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要是后悔了。。。”她停顿几秒,继而望着他,笑道:“这一个月就不会再和你有什么纠缠,笨。”
齐星熠目光愣然,然后唇畔弧度上扬,捧着她脸,连啄好几下。
他再问:“真不后悔吗?”
她回答:“不后悔。”
齐星熠将人拥在怀里半晌,恍然想到什么,有点兴奋的吻下许未晚脸侧,问她:“你晚姐姐,真愿回到我身边吗?”
“还早着呢。”许未晚醉意再次席卷大脑,倚在他怀里,喃喃道:“你那堆女朋友的事,你还没和我解释清楚,想重追回我。。。”
她强撑开倦意的眼皮,抬眸看着他:“可没那么容易,我困了。”
“睡吧。”齐星熠温声道,将她放平在床上,拉过棉被,给她盖上,转身要离开。
忽然,手腕被人握住。
齐星熠回眸,听见闭眼的许未晚问他:“齐星熠,你说以后要保护好我的话,算数吗?”
“算。”
听到他的回答,她才满意松手,闭眼沉睡。
等她睡去,齐星熠下楼热了牛奶,叫人送来早餐,放进微波炉里。
他站在落地窗前,目眺窗外飘雪,雪花洋洋洒洒落在地面,薄薄一层,像铺上一片雪色地毯。
齐星熠站了会,拿出手机,指尖划拉开联系人一栏,拨通号码。
等忙音响过,他望着窗外飞雪,眸色冷然:“你不是一直想收购星辰娱乐吗?”
。。。
许未晚睡得一点都不好,总是那三年的事,来来回回梦个不停。
一会是为了一个不过几句台词的龙套角色,与人低声哀求。
一会又是她在某个电视剧里表现了不错点,被导演表扬。
事后,被一个才出道的女演员欺辱,她撕她的戏服,挠她脸,仗着爬上制片人的床,拿热汤泼她,骂她一个过气花瓶,凭什么想着翻红。
画面再转,又成了不知道是哪个剧组里的打着老戏骨身份,借着镜头吃她豆腐,她肆意反抗,又被导演骂:“装什么装,能不能拍?不能就换人。”
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忍气吞声,强忍不适,拍完那场屈辱之际的戏。
这样的事,多不计数。
因为那会的许未晚出道风头过盛,不知动了多少人的奶酪。
等她一时跌下神坛,无数人都想着踩上一脚,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从人人追捧的实力花旦,到现在人人唾弃的过气花瓶演员。
那段黑暗的日子,击碎了许未晚想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的幻想。
直到那个冬日傍晚,久不联系她的宋晓,忽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来十里长亭会所。”宋晓只简单和她说了两句话,继而又道:“打扮好看点。”
然后,挂断了电话。
宋晓这个电话,让她本已打算退圈的心又活了过来。
她应宋晓而言,精心打扮了一番,乘车前往十里长亭。
等出租车停在会所门口时,她才恍然想起圈内谣传的话——
十里长亭会所,外围女和富商声色交易场所。
站在门口,许未晚指尖握紧了手包,转身要走,却见身后相机快门声响起。
她愣然一瞬,看见宋晓摇晃纤腰从会所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看着她,笑声:“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
许未晚不笨,知道这是宋晓设的局。
她余光瞥过一边绿植逃窜离开的男人,他相机里的照片,是宋晓拿捏她的把柄。
她,不能轻举妄动。
宋晓含笑看着许未晚,“不进去吗?”
“进去。”许未晚咬了咬牙,跟在宋晓身后,进了十里长亭。
十里长亭虽是声色交易会所,却装修得格外高大上。
黑金滚烫渲染的门,在走廊迷离光线下,泛着渗人的光芒。
宋晓走在前面,推开包厢门,回头与她道:“进来。”
许未晚指尖微蜷,捏紧手中包身,忐忑不安的走进包厢。
包厢内,灯火灰暗,看不清里面众人的脸长什么样,只能听见一两声荤色不堪入耳的话,或是两声女人的呻。吟。
许未晚站在原地,一点都不敢动,掌心满是汗意。
她看见宋晓正和一个男人耳语两句,男人卑下的目光,像打量货物一样满意的看着她。
过了会,男人向她招手:“过来。”
许未晚往后退了两步,要转身离开包厢。
宋晓:“你去哪?”
她身形一滞,包厢里的人,所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好笑,还有讥讽。
宋晓冷哼声,起身走到她面前:“你踏进十里长亭的照片,已经被拍了下来,等着曝出去,你就算只进来待了一会,什么也没做,在网上也会被人骂声外围女!”
“。。。。。。”
她咬紧唇角,还是要抬脚往外走。
宋晓继续道:“就陪这一次酒,替盛蔓拿下何总手里的新片资源,你以后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你。”
她还要拒绝:“我。。。”
“如果被你家人看见你进这里来,他们会怎么想?”宋晓倾身凑近她耳侧,“许未晚,你今晚乖乖听话,陪何总喝尽兴,拿下新片资源,我就把照片毁了,否则——”
“我。。。”
她想到一直以她为荣的妈妈,将她奉为榜样追逐脚步的弟弟,指尖蜷紧又展开,最后妥协:“就这一次。”
宋晓满意拍她肩:“听话就好。”
那晚,是她二十多年来,喝的最多的一次,满胃的酒精,刺激得她难受得落泪。
而那个何总在席间对她动手动脚,令她作呕。
那会,她目光总会无意识看向紧闭的包厢门,期盼着齐星熠能出现。
可最后,只有她从十里长亭回到居住的小公寓,然后还是甄珈的温叶嘉送喝得胃出血的她去了医院。
从那后,宋晓拿捏着那些照片,逼着她去应酬那些富商,给她手下新人拉资源。
直到那次她醉得半梦半醒间,撞见宋晓的秘密。
。。。
梦很长,也很乱。
等许未晚醒来后,窗外大雪已经将院内栽种的绿树裹上一层白色棉袄。
今冬的雪,真的很大。
那些杂乱无章的梦都随着一声深呼吸,化为白雾消散在空气里。
许未晚恍然想起醉酒的事,记忆片段很零碎,她却记得很清楚。
——齐星熠,什么都知道了。
她努力掩藏的那些肮脏过往,都被撕开,鲜血淋漓的,展露在他面前。
许未晚有点倦意靠在柔软枕头上,醉酒的后遗症全部展现出来,从后脑勺到太阳穴,疼死她了。
她又释然,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懒得掩饰。
一些零星记忆浮现而出,叫她忍不住弯唇。
一侧电话铃声响起,拉回她乱飞的思绪。
许未晚拿过手机一看,好几十个未接来电,有小安,也有方明昊。
她接通电话,抬指按捏眉心:“小安?”
电话那端小安语气急切:“晚姐,您在哪?”
许未晚红唇翕动,正要回答。
听筒里却传来男人冷冽声音:“许未晚,你是不是和齐星熠在一起?”
第26章 磕糖
许未晚咋一听见电话那端方明昊冷怒声音; 眉尖微扬,漫声道:“这是我的私事。”
“——许未晚”
电话另端的方明昊声音一改平日温雅绅士的姿态; 有点歇斯底里,“你忘了齐星熠带给你的伤害吗?”
她恍若未闻,把手机开了免提; 扔到一边。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
房内开了暖气,裸足踩在冰凉瓷砖上,也不觉得冷。
许未晚打开壁柜; 拿出一支电动牙刷; 撕开包装,开始洗漱。
电动牙刷的震动声和开了免提传来的方明昊怒声混杂一起,等她洗漱完; 从浴室出来; 方明昊声音趋于平静:“你现在在哪?”
她拿过一边的外套穿上; 抬手稍整头发,才理了方明昊:“一小时后,御园见。”
听见御园两字,方明昊哪里还不知道她在哪,冷笑声:“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 别再触及宋晓的底线; 小心她把你那三年的事全部曝光。”
“方明昊。”许未晚截断他的声,桃花眼不悦半眯,“一而再的揭我伤疤; 开心吗?”
方明昊愣然一瞬,沉吟几十秒,温声道歉:“抱歉,晚晚。我只是太担心你,害怕你步上。。。”
“我是我,不是她。”
不等方明昊反应,她挂断电话,拿过一边手包,换了鞋,拉开卧室门往楼下走。
准备出门时,正在打扫别墅卫生的钟点阿姨叫住她:“许小姐。”
许未晚转头看着朝她走来的钟点阿姨,疑惑问:“有事吗?”
钟点阿姨从厨房里拿出温着的牛奶和三明治放在桌上,朝她笑得和蔼:
“小齐先生走时告诉我,等您醒来后,一定要让您吃了早餐再离开。”
她垂眸看着玻璃杯里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她最爱的那份三明治,弯了弯唇,应下:“好。”
钟点阿姨完成了主人家的嘱咐,如获重释,笑得开心:“那您慢用,我先去打扫卫生。”
“嗯。”
许未晚坐在餐桌前,就着牛奶吃了半个三明治。
胃里有了东西,四肢也随之恢复温度,原本疼意难耐的脑袋,这会也好了不少。
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低眸看了眼时间,和阿姨道别,戴上口罩和帽子出门。
室外,大雪将歇。只有零散两颗雪花,缓缓坠落。
马路上的雪层已被铲到道路两侧,层层叠叠,堆到一起。
雪天路滑,许未晚走得极其小心,从别墅出来到小区门口的路,她走了快十来分钟。
等到御园时,熟悉的保姆车闯进她视野里。
车内的小安看见她身影,立刻拉开后座车门,跳下车来,等到许未晚走过来,小心瞥眼车内的男人,与她耳语:
“晚姐,方哥似乎生气,您小心点。”
许未晚抬眼扫过车后座的方明昊,车内光线灰暗,他半张脸隐匿在暗处,叫人看不清他脸上情绪。
她抿了抿唇,应下:“我去副驾驶,你去车后座。”
“晚。。。”
不等小安反应过来,许未晚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小安站在车外,有点不知所措。
方明昊目光从许未晚背影扫过,唇线不悦抿紧:“上车。”
小安立刻上车,关上车门。
车厢里,安静如斯,只有各自的呼吸声响起。
正逢中午高峰期,车子一上高架,立刻陷入拥堵车流中,停滞不前。
“晚晚。”方明昊叫她。
许未晚闭眼,指尖按捏眉心,嗯声:“你说。”
方明昊:“豪门圈子是你想不到的乱,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
她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