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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情义浓浓的抱在一起,一时间谁也不想推开谁,甚至有些想哭的感觉。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啊?”
她巴不得可以早一点见面,几个小时也好……
时暖松开她,看着面前因为岁月而变得越发精致美好的女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刻,不必多言,拥抱就好。
……
晚饭两人合作做了一顿饺子。
时暖这几年几乎没怎么吃饺子,除了春节的时候,许风无论如何都会去买到材料,
然后给她包各式各样的饺子,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真是很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眼前弥漫着白白的烟雾,有些迷人的眼睛。
许风给她做了那么多次的饺子,她却格外怀念曾经的某一天早晨,薄临城亲自下厨给她做的那一次。
那几年的温暖或许太少,所以,她即使想忘记,却在看见相同事物的时候,总是会忽然想起来。
忘不掉。
微微垂下眼眸,静静的吃饭。
傅云深吃过晚饭就要回去,就出来这么几个小时,路向南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了。
“暖暖,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找你。”
傅云深很快就走了,别墅冷冷清清的,时间还早,时暖拿了相机,出了门。
云城这几年变了很多,街道上种满了法国梧桐,空气带着淡淡的潮湿,有些凉意,时暖走在街上一个人更加显得孤独。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景安大楼的前面。
她很少来他的公司,他不喜欢她出现,所以那一年多,她就真的格外循规蹈矩,不愿意让他为难。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门口就寂寂寥寥的两个保安,最高的楼层还亮着灯,他在加班吗?
有些慵懒地靠在街道旁边的栏杆上面,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的意识格外的清醒,隔着大厦的大厅有着十几米远的距离,时暖嘴角泛着一点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也许,还是想看看他?
想看看他现如今过得怎么样。
也许,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过得好好的。
云深说他还在等她,等她么,怎么会,他又不爱她。
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帮忙几个路人拍了照片,时暖有些冷又有些渴,去不远处一个名叫时光的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咖啡厅里安静得很,她背对着咖啡厅的入口,木质的桌子上的花瓶里放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上面还有几滴水滴,好看得很。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浓浓的黑咖啡,入口是极其苦涩的滋味,时暖抿了一口,坐在座位上发呆。
薄临城九点多的时候下班。
男人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光了,司亮今天陪着酒酒去医院定期体检,也没有来公司。
孤家寡人的工作狂,出来的时候浑身寂寥,入骨的冷清。
提着公文包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酒红色的旗袍站在那儿,是在等他。
秦尔冬一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的时候,美目微微抬起,绯色的唇瓣微微扬起,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现在才下班?”
“嗯。”
薄临城一边朝着自己的车位走,一边用余光看着自己身侧的女人,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哑,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你来找我?”
秦尔冬似乎已经习惯了男人这样的口吻,她挑眉,“你规定了不能到你的办公室找你,我知道你在加班,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
本来是想打电话的,可是她工作结束也已经很晚了,现在这个点,他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走了,这几年薄临城倒是人性化了一点,他加班归他加班,底下的员工,不该加班的时候是应该按时下班的。
薄临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车门前面,转身,金色的纽扣在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微微刺着女人的眼睛。
“找我什么事?”
都已经这么晚了。
“听说奶奶在给你相亲?这次好像是个首长的女儿,你见了?”
薄临城揉了揉眉心,“见了。”
秦尔冬笑了笑。
“所以我说,你固执个什么劲儿,她已经不会回来了,你宁愿去相亲,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秦尔冬挽着红唇站在男人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攥着男人的领带,微微踮起脚,凑近男人的薄唇,姿势暧昧而锐利。
“临城,你能不能,放下她……”
“你在等她,我也在等你啊。”
她咬唇,“临城……”
薄临城看着她,轻轻拉开女人的手。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
女人百无聊赖的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车流不断,夜晚霓虹。
一个熟悉的侧脸从自己的眼前晃过,仿佛经年,让人的心脏瞬间潮湿沉重起来。
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来。
时暖微微的别过脸,眸光淡淡的落在面前娇艳的玫瑰花瓣上。
她看见了。
他副驾驶的位置上,那一闪而过的脸。
是秦尔冬。
谁说他没和她在一起?
绯色的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时暖重重的抿了一口咖啡,起身,拿了自己的东西,
背影挺直地走进了夜色里。
微微小雨落下,荒凉又淡漠。………题外话………明天就见面呐,期待不???
薄总:老婆你误会了我没有和尔冬在一起……
暖宝: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薄林:劳资压抑好久了我要出来,亲妈开门放我!!!
晚晚:嗯?
薄林:汪~~~
☆、第一百章 似是……故人来(见面,6000+)
云深婚礼很快就举行了。
地点就在路向南的别墅,男人在外面的草坪上花了大价钱设置,红火的玫瑰花点燃了别墅里里外外的每一个角落,天空中飘着气球,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的味道,来往的人多是名流和云深的朋友,看得出来,路向南对这场婚礼也很是重视。
云深和她一样,父母都不在了,但是在云城也还是有一个远房亲戚的,结婚这天,新郎派人把新娘接过去,路途上格外的风光,这一场婚礼,称为之后云城长达一个月的饭后闲谈,男女之间言语道论,无一不是艳羡之情。
新娘在后台等了很久,时暖和她在一起,两人坐在沙发里,外面时不时传来一些欢声笑语,时暖看着化妆师给云深弄着头发,女人眯着眼睛无声的笑了笑。
“都说女人出嫁这天是最漂亮的,果然是这样,”时暖伸手握住云深的,脸上的笑意是发自肺腑,“云深,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我祝你幸福。逼”
她看得出来,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所以才会耗费心力准备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
来往宾客交错,人影绰绰,她只觉得有些恍惚绂。
那些酒杯碰撞的声音,她竟然,只在酒会这样的场合看见过,这样盛大而柔情蜜意的婚礼,她还是第一次参加。
傅云深眨了眨眼睛,“暖暖,你也可以的,等你找到了对的人,他也会给你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样盛大的婚礼。
曾经也是幻想过的。
当初嫁给薄临城的时候,她也曾经暗中想过自己也许也会有一场婚礼,或许来的人不多,或许会举行的很秘密,但是只要两人能站在礼堂里宣誓,那样就很好了。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他和她结婚的那天,他甚至都没有出现,就她一个人和他的助理去了民政局,她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照,竟然觉得那滚烫的红色,也像是冷冰冰的在嘲笑她一般。
现在想起来,当初的自己,也真的是傻到了极点,她只要一想到当时,就觉得心脏痛得厉害,觉得自己真的是愚蠢的无可救药。
“也许吧。”
她对未来还是有所期待的,只是,不再期待爱情罢了。
她已经没有了爱人的能力了,自从四年前,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否则,那么好的许风,那么多那么优秀的男人都在她的身边出现过,也有那么多男人追求过她,可是,心动,却是再也没有了。
一个女人若是不再有悸动,是不是就如同行尸走肉了?
她不知道。
只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很简单,但是,却也很无趣。
只有在看到小叮当朝着她笑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血液是滚烫而温暖的,不是那么冷冰冰的温度,像是会冻结了时光的难堪。
很快就是婚礼的正式流程了,之前时暖也学习过,一切都做得很好。
亲眼看着云深和路向南交换戒指,拥抱亲吻,她站在一侧,竟然也被这样美好的画面感动的泪如雨下。
爱情的路途虽然充满了荆棘,但是只要彼此努力,越过了那些阻碍,牵着彼此的手,到最后,也终是会走到柳暗花明,那儿会有着无数盛开的玫瑰和蔷薇,来见证这一对男女的爱情。
婚礼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天空纷纷扬扬的下了些雪花。
云深已经去后台卸了妆,时暖有些累了,便决定先回去休息了。
路向南站在别墅的大厅门口送着每一位离开的客人,时暖去后台换下了身上的粉色的伴娘纱裙,穿上了她本来的一件黑色的风衣,裹着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头发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身体被温暖包围,她朝着门口走去。
纷纷扬扬而冰冷的雪花落在她黑色的风衣上面,女人的肩膀上和发丝上很快积累了一片片的雪花,明明轻巧冷漠,却又莫名沉重。
“给lilian小姐拿把伞过来!”
路向南看到她就这么在雪天里走着,皱了皱眉头,毕竟是自己太太的朋友,还是这场婚礼的伴娘,她再怎么也不能这么狼狈。
一旁的保镖很快就从一边拿了把伞过来,黑色的伞举在头顶,很快就遮住了大片的雪花。
时暖看着站在一旁的新郎,勾唇笑了笑,“谢谢路先生。”
路向南伸手比了个不用谢的手势,挑眉笑了笑,“lilian小姐是我太太的朋友,自然不能淋着雪从我家门口走出去。”
男人站在她面前,“只是我从来没见过你,不知道lilian小姐是在哪里工作?”
这一点其实他是挺意外的,他从来不知道傅云深有这么个朋友,就像是这几年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从前从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时暖面无表情,“在
tang国外工作。”
她笑,“路先生,我先走了。”
“慢走。”
“……”
路向南看着女人的背影,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不多时,就看见这个时候才开车过来的男人。
薄临城家里临时有事,老太太忽然生了病,他一整天都在医院里陪着,这个时候才过来,只是婚礼已经结束了。
擦肩而过。
一把黑色的伞触到他的肩膀。
薄临城皱了下眉头,扭过头,视线微微下落,就看见女人手腕上的一抹深绿。
只露出来了浅浅的一点。
时暖很快上了车,收伞的那一刹那,薄临城再次看到这张侧脸。
和当初在柏林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只是车子已经开动了,他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终究是没有挪动脚步。
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