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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则言心里堵着的石头碎成细粉,整个人都轻盈许多:“觉悟这么高,我是不是该给你涨工资。”
安念拆穿他,视线压迫地看向宋则言:“宋则言,你好像很怕我跳槽?”
宋则言的眼神有些闪烁:“我想换做是谁都会怕你跳槽。我现在很同意你当初说的那句话,你想要在H市高端职业片区找工作一点都不难。”
安念一脸骄傲:“你现在同意也不算太晚。”
“我今天就不送你回去了,刚刚忘了,我和莫霏还有约。”宋则言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
宋则言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安念谨慎小心的问话:“宋则言,为什么要说我是你见过最美的风景?”
宋则言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安念,语气平淡:“没有为什么,我实话实说而已。”
他知道就算多年以后,就算暮年白发,想起当年的那个午后,她黑发蓝衣,手掌上摊着展翅的白鸽,弯弯的睫毛上挂着光里的彩虹。
整个画面胜过最美的春华与秋实。
安念没有再说话,看着宋则言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可那抹不曾回头的背影却一直残留在她的眼眸里。
并不是要看得见才想念,而是因为想念才看得见。
宋则言,他还没有走多久,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很想,很想。
第172章 第十七章 护士的怀疑
安念不知道陈东是怎么知道她的家庭住址的,在他生日会的前一天晚上送来了一袭水蓝色鱼尾裙,和一双水晶高跟鞋。
衣服和鞋子都不错,但是她没有穿外人送来的东西的习惯,于是便将那个奢侈的盒子放在家门口的垃圾桶旁边,有需要的人自然会拿去。
晚会当天,安念并没有精心准备着装和妆容什么的,穿了平时也可以穿的白色蕾丝裙就素面朝天地出门了。
安念在门口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也看到了分外熟悉的人。
宋则言靠在车身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的头顶是繁密的星辰,晚间的风无孔不入地渗入他的每一根发丝,安念似乎能够嗅到一种特别舒服的洗发露的味道。
她快步走上前去,微微有些吃惊:“宋则言,你怎么在这里?”
宋则言反问:“你猜不到?”
安念瘪了瘪嘴,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只是不想太自作多情而已。”
宋则言直接说:“我来接你的。”
“难道莫霏没有在邀请之列,你不用接她?”安念问。
宋则言有些不耐烦地瞪着面前这个啰嗦半天的女人:“你到底走不走。”
“走。”安念怕宋则言反悔,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车里。
上了车,宋则言打量了安念一眼,眼角噙着笑:“很好。”
安念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平凡的行头:“什么很好?”
“什么都很好。”宋则言避重就轻地说道。
他没有说完的话就是,没有打扮,很好。
安念知道要想从宋则言的嘴里撬出他不想要说的话,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于是只得作罢。
宋则言真的如他所说就只是去接安念的,进入室内之后,就抛弃了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安念看着比美的莺莺燕燕觉得有些无聊,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就着果盘,一边吃一边盯着舞池里面摇动的裙摆。
一整个果盘吃过之后,安念便想离开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要遇到和宋则言有关的事情就会昏了头,就算宋则言来,她也没有必要来。
安念离开的念头一生,便急于找到宋则言,跟他说一声再走总是好些。
她左顾右盼都没有看到宋则言的身影,便想到他可能在二楼,于是便起身去二楼。
结果宋则言没有看到,倒是遇到了今天的主角陈东。
若不是早就知道陈东是个怎样的人,就算是安念也会不由得被他惊艳,同样的黑色燕尾服穿在宋则言的身上是庄重沉稳,穿在他的身上就成了一番妖娆诱,惑的景致,配着他的招牌痞笑,左边唇角微微上扬。楼下的莺莺燕燕花痴的声音不断地传入耳朵里。
出于礼貌,安念对他颔首:“陈少,生日快乐。”
陈东向安念伸出手:“谢谢宝贝儿,我的礼物呢。”
安念恶寒,一是为了他那声自然得跟真的一样的宝贝儿的称呼,一则是因为哪里有人会主动跟人要礼物的,况且他们加上今天不过见了四面,还有一面是连招呼都没有打的。
安念也不尴尬,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来得匆忙忘记准备了。”
“我知道你来得匆忙,要不然怎么会穿得这么朴素,连我给你买的裙子都来不及穿。要不然今天晚上哪里有她们这些胭脂俗粉的戏份。”陈东的视线在鄙夷和赞赏里交换,但却透着分明的狎昵。
这样的眼神让安念看得很不爽,她连宋则言也不准备找了,转身就准备下楼。
但是上楼容易下楼难,陈东知道她是来找宋则言的,正好宋则言在跟老头儿谈事情,此时不拦她更待何时。
陈东一个华丽的转身便挡去了安念的去路。
安念又想到了她和他在莫家庭院里的那个夜晚,警告道:“陈东,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公众场合,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也知道这么多人看着,所以你别反应太激烈,别人看着对我影响不好。”
安念真是第一次遇到跟凉沐浔一样不要脸不要皮的男人,特么讨厌,她越发觉得来这个part是个错误了。
安念冷冷地撇开他搭过来的手:“我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一步,麻烦你帮我转告宋则言。”
陈东将她拦在两臂之间,话里有话地问:“宝贝儿,听说你是宋则言的助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办公室关系?”
安念只觉得他的话就是对宋则言的玷污。
安念指着陈东的鼻子,恶声恶气地说:“陈东,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根本不配提宋则言的名字。”
陈东呵呵地笑着,用轻言细语的音调说着惹人厌烦的内容:“开始护主,还是恼羞成怒了?是我猜对了,还是说是你在暗恋着宋则言,宋则言却只是默默地享受着你的喜欢,但是不给任何反映呢?”
“陈东,你给我闭嘴。”安念被一个只见了几面的男人拆穿,一时间感觉自己被他扒得赤,裸,羞愧又愤怒。
陈东很喜欢看到安念生气的表情,五官都变得生动。
他伸出双手去抚摸那双让他见过之后便痛得彻夜难眠的眼睛,像极了小柔。看见安念,就像看了她一样。
他的目光变得深情。
然而处于愤怒的安念才没有来得及管他眼神的变化,一掌推了过去。
陈东正处于楼梯边缘,整个身子猛地向后倾倒。
宋则言和陈永晖谈事情出来,正好看到安念将陈东推下楼的一幕,他的眼睛里不由地闪过忧虑,但是下一步却是将已经被吓呆的安念拉到身后。
安念的手心传来熟悉的触感,她眼神恍惚地看着宋则言,苍白的解释却只有嘴唇在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有我。”宋则言当然知道安念不是那种残忍的人,她之所以会这么冲动,一定是因为陈东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或者说了些刺激她的话。
对于宋则言而言,他活该。只是陈东是陈永晖的独子,希望他没什么大事儿才好。
陈永晖已经冲下了楼。
陈母赵笙亲眼见到安念将自己的儿子推下楼去,咬牙切齿地冲向安念过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要杀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宋则言死死地将安念护在身后,左脸被失去理智的赵笙抓伤了也顾不上:“陈夫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将陈少送到医院。”
赵笙被提醒,眼神凶狠地看了看安念一眼,便哭丧着脸登登登地下楼了。
安念作为当事人一定要跟着去医院,宋则言知道她被吓到了,全程牵着她的手,纵使他的掌心再是源源不断地传来热,也温暖不了她的手,冷得像是一块坚冰。
“宋则言,我杀人了,我是不是要坐牢?”安念惶恐不安,眼睛里没有半点的神采。
她看到了,陈东出了好多血,他躺在血泊了,陈父陈母都拥仇恨的眼神看着她。
“不会的,没事儿,没事儿,别怕。”宋则言将情绪激动的安念按在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巨大而无形的手攥紧,窒息和令人觉得压迫的疼遍布全身。
她再是拳脚功夫厉害,再是聪慧,也不过是个胆小的姑娘。
宋则言不知道的是,安念怕的不是坐牢。
安念怕的是她的宋则言那么完美,身上背着一条人命的她再也配不起他。怕的是坐牢之后,再也见不到宋则言。怕的是坐牢以后出来,他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
她真的好怕,比小时候每一次做噩梦起来看不见光更怕。
宋则言陪着安念等在手术室外面,陈永晖则陪着身心疲惫的夫人坐在一旁。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安念的面前,目光里浸满了恨意:“如果我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的下辈子都在牢里度过,我也要让你的父母尝一下没有人送终的滋味儿。”
宋则言一直扶着安念的肩膀,不甘示弱地反驳:“陈总,你这话未免太过严重,陈东的为人你做父亲是最清楚的。杀人都还有自卫,你现在就将所有的罪名安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你不觉得耻辱吗?”
陈永晖连带着看宋则言的眼神也十分的阴鸷:“宋则言,她是你的什么人,你要管这么多闲事。”
“这个不需要陈总过问。”
陈永晖冷哼一声:“既然这样,我的做法也请宋总不要说太多。”
“你有你的权力和渠道,我虽然年轻,但是也有我的权力和渠道。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安念不是故意推他下楼的,我会力保她。”
安念一直躲在宋则言的怀抱里不敢抬头,宋则言能够感觉到在陈永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不止。
陈永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宋则言的手指也在止不住地摆动:“你……”
“快快快,谁是病人的家属,现在血库血液告急,病人急需家属输血,快点。”一个穿着绿色大褂的护士从抢救室里出来。
“我来。”陈永晖立马冲上去,跟在护士后面。
很快,陈永晖就回来了。
护士脸上的焦虑显而易见:“病人是B型血,他是A型血,不能输血。”
赵笙赶紧撸起袖子:“我是0型血,我是他的妈妈,可以输血。”
“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妈妈,0和b型血的父母是不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的。”护士奇怪,但视线转向宋则言之后,立刻欣喜,“你是他哥哥吧,你是什么血型?”
“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是0型血,带我去吧。”宋则言反过来拉着安念的手,安抚道,“安念,我先去一会儿,马上就来。你要记着你没有错,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反抗知道吗?”
安念有些木楞地点头。
宋则言跟着护士去了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面色苍白,连同唇色都苍白。
安念赶紧过去扶着他,眼眶红红地,一声一声低落地道歉:“对不起,宋则言,对不起……”
明明是她惹的祸,现在却连累了宋则言受苦。
不过宋则言的无偿献血总算是值得的,医生说陈东没有性命危险。
宋则言便将接近虚脱的安念送回了家。
第173章 第十八章 水落石出
陈永晖是个商人,商人一般都很多疑。
他也一直都觉得儿子不像他,还有很多老友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