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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激动了。
黄总将她按在桌子上,带着宠溺的意味:“你好好坐着,还是我去端菜,以你现在这个激动劲儿,这些菜怕是会被你全洒在地上了。”
“还是我去吧。”宋则言的话刚落地,人已经站了起来。
安念也自觉地站了起来,静静地跟着宋则言去厨房上菜了,安念见他的眼神一直躲闪着,好像还有些不高兴,也不知道黄总和他谈了些什么。
安念一共做了六个菜一个汤,摆了一大桌。
黄夫人和黄总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尝到那哪盘菜好吃,黄总还会细细点评一番,黄夫人又会佯装吃醋,两个人看起来十分恩爱。
而宋则言只是低着头默默吃着饭。
安念看见黄总的视线一直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从宋则言的身上撤了回来。
黄总不动声色地看着宋则言,饶有深意地对他说:“早就听说小宋你年轻有为,没有绯闻,没有不良习惯。任凭记者刨根问底,跟踪猜测,也只知道你对吃的东西很挑剔。竟没有想到小姑娘做的饭菜竟然都合你的胃口。”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安念被细心的黄总说中了心事儿,撑不住红了脸。
宋则言像是在走神儿,听见黄总的话,又瞟了瞟桌子上的菜,心里一怔。
这满桌子的菜确实都是他喜欢的。
再看安念的时候,宋则言眸色深深。
黄夫人见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分外沉默,一边责怪黄总,一边给安念夹菜:“老黄,少说点话,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人家姑娘都害羞了。”
这句话说完,安念的脸更烫了,全身像是被烧着了一样。
无奈她只能更加低下头,不断地扒饭,根本不敢抬头看宋则言一眼。
不过还好黄总至此之后再没有说些意味深长的话,一顿饭说说笑笑吃得倒还算是舒心。
从黄总家出来,宋则言并没有直接送安念回家,而是开着车环山而上。
山上本就人烟稀少,到了晚上更是阴森得吓人;时不时还有莫名其妙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这样的环境下,安念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更不敢大声说话:“宋则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别怕。”宋则言看到安念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知道她怕黑,“差不多快到了。”
都环山了半个多小时了,居然还是快到了,安念更加紧张了,声音都有些不稳:“你到底要去哪儿?”
发动机暂停的声音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同响起来,车子已经停了,宋则言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绕到另外一边,绅士地打开车门:“到了,快下车吧。”
不知道是不是安念的错觉,今晚的宋则言出奇的温柔。
安念从车子里出来的瞬间,便被漫天的繁星所吸引,像是无数的闪着光的眼睛。离他们那样近,似乎她只要伸出手就能将它们抓进手里。
“安念,那天你不是想看星星吗,这里可是看星星最好地方。好好享受,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宋则言见安念走了神,有些不悦地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块大石板前。
他酷酷地指了指大石头,示意安念坐下来。
第129章 第六十一章 他不愿她
安念和宋则言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青石板上。
大风从另一个山头吹来,传达着大山深处的敬意。银辉洒下,铺满了整个山头的月华像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盖了一层甜蜜的奶膜。无限开阔的视野,从上而下可以看到H市的大部分景色,夜晚的H市果然灯火辉煌,像是郭沫若的诗中写的“天上的街灯亮了”一样。
如果不是宋则言在她的身边,她绝对以为自己在天堂。
年少的时候曾想,能悄悄爱上一个人定会是令她最满足的事情,到如今,她还是觉得满足,可这样的满足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的。
回过头去,她虽然得到了很多东西,同时也失去了很多。得到与失去的孰轻孰重,一时之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望时间来证明她当初做的决定没错,就算错,也别错得太离谱。
安念满心的柔情,轻轻地将头靠在宋则言的背上,见氛围太过安静,便抛出话茬:“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话一说出口她便想扇自己几巴掌。
宋则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怎么这样说?”
安念想着说都说出口了,便硬着头皮说下去。
她脸上的表情平淡如水,没有半分暧昧,只是很平常地叙述一件事情:“你最近好像很常牵我的手。”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他还真没发现。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牵她的手看作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宋则言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淡淡道:“因为你太笨了。”
安念低下头,一直在思考她太笨和他牵她的手有什么关联。
身后除了体温恒定,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宋则言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说话了?”
安念已经收拾好情绪,咧嘴笑道:“我怕破坏氛围。”
不知道是环境的关系还是心情所致,安念听见宋则言的声音竟是沙哑干涩:“安念,我觉得你就像天边最远的那颗星,有时很闪很耀眼,有时候又消失不见,说真的你真是一个难猜的谜。”
一个谜吗?
那谜底一定就是,宋则言,安念好爱好爱你,好想和你在一起。
宋则言之所以不懂她,是因为他不爱她,若他也爱她,今天便不会这样说。
“形容一个女人像谜一样,可是最高的赞赏,我勉强接受了。”安念费尽全力的笑,笑得心肝脾肺都开始作痛。
若不是天色昏暗,他一定看得到她满眼的落寞。
安念背对着宋则言,伸手按着胸口的地方皱着眉头:“你要不要听童话《小红帽》最时髦的讲解方式。”
宋则言没有用一点力气,将整个身子反靠在安念的背上,用最放松的方式说道:“说说看。”
安念假意地推了推,埋怨着:“你很重,压着我了就不好讲故事了。”
宋则言闻言,便规规矩矩地坐好,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安念的肩上:“山上有些凉,你穿得太少了。”
安念确实觉得有些冷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将外套紧了紧,开始讲起故事来:“你知道为什么奶奶做的是小红帽而不是其他颜色的帽子吗?红色代表热情,也是一种吸引力,西方说这是一种性暗示。狼为了争取在小红帽的前面去到奶奶家,便骗小红帽去采野花,这野花在我们中国人的眼里是美的象征,可又有一种新说法就是,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也是一种性暗示。而后来小红帽去到奶奶家,直接跑到奶奶的床前拉开帘子。在西方,床也是一种□□暗示……”
宋则言有些听不下去了:“打住,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多少小孩子最爱的童话。”
“不是我说的。”安念反驳说,“听说过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没有,他说人的发展主要经过四个阶段,口腔期,□□期,生殖器期和生殖期。第三阶段的时候人的性快感会转移到生殖器官,我们所说的恋母恋父情节就是那个时候产生的,第四阶段是性本能发展的最后阶段,这个阶段个人对异性具有性的吸引力。”
宋则言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那你现在是处于哪个阶段?”
“我是属于发展得比较慢的那一类人,所以还在口腔期停滞不前。”安念有些惭愧,“那你呢?”
安念背对着宋则言,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苍月明媚,四野无声。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立刻悬崖勒马:“我认为我们不适合谈论这个问题。不如我给你讲讲艺术吧。”
见宋则言没有反对,她便又开始侃侃而谈:“其实艺术家和精神病患者差不多,他们都是从一个世界进入到另外一个空间,唯一不同的是,艺术家出得来,而精神病人就一直呆在那个假想的空间了。”
宋则言打击着安念:“我承认你说得很好,可你不觉得这同样不适合这个氛围吗?”
安念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境况太尴尬,可是宋则言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
她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发现一定没有宋则言喜欢的话题,于是她放弃了,只单纯地看着一片广袤无垠的星空。
良久的静默以后,最终还是她没有忍住,忍不住试探:“还记得我告诉你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吗?我喜欢了他七八年。你以你男性的角度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你被一个女人爱了七八年,有一天她突然来到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办?”
夏东辰说陆向远已经离开H市了,他一直的动作,分明是要在H市扎根,怎么会突然离开。
刚开始宋则言还有些想不通,现在他或许明白了一些,她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你和陆向远怎么了?”宋则言问完,立刻保证道,“秘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还可以以男性的角度帮你分析分析。”
安念不解:“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陆向远?”
“他不就是你喜欢了七八年的那个男生吗?”宋则言一直坚信这一点,说得理所当然。
安念苦笑着:“我还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没想到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陆向远不是都已经是你男朋友了嘛,照说来,你的暗恋已经变成了明恋,而且我看他对你很好,你们之间还会有什么问题?”
“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安念这么执着,宋则言竟然没有鄙视她,回答得很认真:“如果是我,我便不希望她告诉我。她用七八年的青春来爱我,这让我觉得太过沉重,我会害怕什么都给不了她。她会失望,而我也会愧疚。”
宋则言,他怎么能够说他什么东西都给不了她呢?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每天都开出一朵花。八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只要他走进去一看,就会发现她的心里已经繁花开满枝桠。
这些瑰丽都是他不经意间的赠与。
他早就在不给她建立了一个秘密花园,她心甘情愿地在里面为他画地为牢。
她不要他有压力,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怪他,他从来没有见过以前的她,他就不会知道,因为爱他,她蜕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人。
她能变得这样优秀,都是因为他,无论如何她都是应该感谢他的。
安念情绪有些激动:“可你不觉得这样对那个女生很残忍。”
宋则言的语气有些尖锐:“一定要两个人都痛苦才叫不残忍吗?并不是每一段暗恋都能像你一样有个好的结局,更多的时候都是无疾而终。”
这个话题触及到安念的禁地,她继续争论到:“为什么不可以两个人一起幸福?为什么不是如愿以偿?”
宋则言从没有见过情绪起伏这样大的安念,声音幽幽地:“安念,你未免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她偏执地和宋则言杠上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将它想得太复杂了。”
“或许吧”宋则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便选择逃避,他站起身,伸出手来,“我们该回家了。”
安念并没有拉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和他擦肩而过,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宋则言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她一眼,像是要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却没有说一句话。
两个人,两样的心情。
一个不去说,一个不去想。
第130章 第六十二章 莫不知晓的酸
H市的太阳照样每天升起,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面临的依然是日复一日的忙碌。这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