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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量颀长,侧颜清隽,正低声和秦吾说着什么。
竟然是危玩?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秦吾蹲着把书塞进低层书架,危玩则帮她把书塞进高一点的架子里。
场面看起来异常和谐。
符我栀看得脑袋混乱。
危玩怎么在这儿?
打算追新女友了?
秦吾是他新目标?
想到这儿,符我栀脸色骤变,心中大骂危玩无耻,下流,竟然连年纪比他大了快十岁的女性都不放过,臭不要脸。
她咬牙切齿看着他们俩默契地一高一低地塞书,感觉胸口的一团火越来越旺盛。
于是她瞪着危玩的目光也愈发不爽,内心开始疯狂扎小人。
危玩隐隐察觉到什么,目光冷不防地向她瞥去,稍稍一怔。
符我栀气得脑袋都要冒烟,说不上来是因为气他试图追那位很可能是她哥的前女友,还是单纯气他竟然真的这么快就有了新目标。
“不要脸!”
符我栀一字一顿冲他做口型。
危玩挑了挑眉。
秦吾没察觉到空气中的暗流涌动,依然在认真对比着归书,她说了句什么,没听见危玩回答,便抬起了头。
危玩不动声色朝前走了半步,遮住她的视线。
“等会儿再说吧。”他压低声音,“我有点事要处理。”
秦吾一走,符我栀立刻冲上去把危玩拽了回来。
“你们俩什么关系?”她用气音恨恨地问。
危玩被她按在书架上,半点反抗也没有,闻言只是垂着眼皮瞧她:“什么什么关系?”
符我栀比他矮了半个头,把他压制在书架上的动作做的有点别扭,于是危玩动了动上半身,想让这个被胁迫的姿势更自然点。
符我栀以为他是想走,二话不说撒开手给他来了个彻彻底底的书架咚。
危玩:“……”
他低眸看了看符我栀撑在书架上的两只手,又看了看她气呼呼的小脸,沉默片刻,一扬眉,笑了。
“符我栀,你最近又学了什么新玩意?”
符我栀:“?”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赶紧撤了手,转念一想,万一危玩趁机跑了怎么办?
于是半路生硬地换了个动作,要去拉危玩胳膊。
危玩也刚好准备站直身体,两个巧合碰到一块儿,最后造成的后果就是——
符我栀的手放到了危玩腰上。
“……”
“……”
两人面面相觑。
腰上的触感略微有些模糊,隔着两层衣服,并不至于感受到符我栀的碰触有什么特别。
但不知道为什么,危玩总觉得被符我栀手碰到的地方,隐隐发痒。
符我栀率先回过神,兔子似的弹开了手,恶人先告状:“臭不要脸!”
危玩:“?”
他气笑:“符我栀你讲点道理,你拦着我,摸我腰,对我动手又动脚,我一句话没问你,你反而先骂起了我?”
呃,好像无法反驳。
符我栀眼神闪了闪,讪讪摸了摸鼻子。
她勾勾手指,理亏词穷,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为了降低这种羞愧感,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场子:“对不起,我道歉,真诚向您道歉,不该对您动手动脚,摸您尊贵的腰也是意外——那么,您愿意告诉我您和秦吾是什么关系吗?”
危玩饶有兴趣看了她一会儿,眸光轻轻落到她秀气的鼻尖上,笑了:“哦,我不愿意。”
“那就跟你无话可说了。”
她后退一步,拉开和危玩的距离。
有熟悉的香味后知后觉地飘过来,危玩偏开了头。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好奇不行吗?”符我栀没好气地说。
危玩她看了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有点干。
停顿两秒,他弯下腰,靠近她,语气飘忽,带着冷嗖嗖的笑意。
“符我栀,你不回答,我可以当你是吃醋?”
符我栀猛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脱口而出:“fun needle gold pee。”
——放你的狗屁
危玩:“……”
几天不见,她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玩意儿?
两人正各自僵持着,危玩忽然偏过了头,眯了下眼。
书架尽头那个过道里站着一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正满脸愕然地看着他们俩。
危玩只觉得她有点眼熟,不甚在意地转回了头打算继续和符我栀斗争。
他不记得那女生,但符我栀记得啊。
十几分钟前,她才在电梯里见过呢。
那是季满。
季满只是气不过符我栀之前对她的嘲讽,出门没走几步,恨恨咬牙回来了,哪成想一进来就撞见那俩本该分手的人竟然黏糊糊地靠着书架调情。
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了还这么亲密?
你们的手都放哪去了?
离那么近说话干什么?
季满简直要疯了,感觉自己的脸正在被不停地扇巴掌,好疼。
符我栀沉默地盯着她。
与她的若有所思不同,危玩的目光却只是从季满身上一扫而过,随后便自然而然地落在符我栀身上,一点也没有见到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女友的触动。
符我栀没动静,于是危玩稀奇地又将目光调了回去,嗓音低低的,话却是在对符我栀说。
“你仇人?”
“……”符我栀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
危玩默了默,眉梢一扬:“哦,我仇人?”
“你情人。”符我栀没好气地说,转身从书架另一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章 现场翻车
秦吾正在另一个书架区间归书。
秦吾生了张温雅脸,说话做事也总是和声和气,或许是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十分看得开,周身气质淡泊宁静,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亲切感。
符我栀蹲在地上,从手推车里拿了两本书,按照上面的标码仔细推进书架里。
秦吾停下动作,诧异地望着她。
符我栀清咳一声,指了指手推车,欲盖弥彰地说:“书这么多,一个人归还得还好久的吧?”
“也没那么久……”秦吾笑了一下,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谢谢你啊同学。”
她笑起来很温柔,声音也十分温和。
见她没拒绝,符我栀又从手推车里拿了几本书放回书架上,佯装不经意地问:“秦姐姐年纪比我大,我叫您一声姐姐,您不会生气吧?”
“不会。”秦吾说,“不过我年纪大了,叫姐姐不适合,倒不如叫阿姨。”
符我栀不赞同地摇头:“根本看不出来秦姐你年纪比我大多少,出去说你是咱们学校的都有人信。”
“有这么夸张吗?”秦吾笑笑,语不惊人死不休,“我都已经有孩子啦。”
吧嗒。
符我栀震惊,手里那本书掉在地上。
秦吾浑然不在意,捡起那本书放回原位,有些好笑:“这么惊讶吗?”
符我栀呆呆地看着她:“有、有孩子了?”
内心疯狂咆哮。
此秦吾非彼秦吾吧?
这位秦姐姐已经有孩子了啊喂?
不是认错人了吧?
秦吾温温柔柔地笑:“是啊,孩子已经七岁了。”
符我栀动了动嘴唇,嗓音干涩:“呃,真的看不出来秦姐已经有了七岁的孩子,太年轻了,孩子爸爸,孩子爸爸肯定也十分优秀。”
虽然不知道怎么就扯到孩子爸爸了,但秦吾还是回答了:“我是个单身妈妈,很久之前就和孩子爸爸离婚了。”
“……”
符我栀更说不出话了。
哥,对不起,我尽力了。
这位漂亮姐姐真的是我前嫂子吗?
深呼吸两次后,符我栀努力恢复自然,一边帮着归书,一边做出想继续拉家常的意思:“孩子七岁,现在应该上二年级了吧?”
“三年级啦。”说到这,秦吾挺高兴的,“孩子聪明,自己想跳级,但是跳的太多不利于交往,所以只让他跳了一级。”
这个符我栀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真心实意夸赞了几句,渐渐放松下来。
过了会儿,手推车里的书终于还的差不多了,符我栀从车底部捞出一张租房启示。
昌化路小公馆?
秦吾看见了,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是我的,早上忙,不小心放进去了。”
符我栀愣了下:“秦姐你要租房?”
秦吾点点头,推着手推车往外走,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自然正常:“嗯,原先租房的同学今年大四,就快要出国了,我得提前找人呢。”
她说:“孩子越大,需要的钱也越多,说来挺不好意思的,我这份工作工资只够糊口的,平时都靠房租养孩子。”
“好辛苦啊。”符我栀攥紧那张租房启示,突发奇想,“秦姐,你看我成不?”
秦吾愣住:“啊?”
符我栀认真道:“我想租房。”
她是这么想的,宁可错抓,不可放过,万一这个秦吾就是她想找的那位秦吾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是,她也蛮喜欢秦吾这个人本身的。
性子好,脾气好,坚强能干,长得还漂亮。
多么温柔可爱的邻家大姐姐啊,符我栀可太喜欢这种款式的姐姐了。
秦吾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今年应该大四吧?不要出去实习吗?”
符我栀坚定道:“没关系,我打算考研,考完研再考公务员,对,省考那种,明年才考呢,顺便再考个教师资格证什么的,很忙的,下半年室友出去实习,宿舍我一个人住太冷清。”
说着,她停了一下,继续道:“不如我提前付一年房租?”
秦吾笑了:“那你今年还挺忙的,一年房租就不必了,你住多久给多久就行,有时间我带你看看房,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搬过去的。”
……
符我栀恋恋不舍送走了秦吾,秦吾还要工作,没时间和她唠家常。
但是以后会有啊。
符我栀想到日后搬去秦吾那边住就美滋滋的,捏着小书包高高兴兴转身,一脑袋撞到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又是你?”
符我栀后退两步,脸色发黑,对于到哪都能看见危玩感到万分难解。
“怎么不能是我?”危玩看见她两鬓的发丝有些凌乱,手指动了动,想伸手给她整理好,终归是忍住了。
符我栀朝他身后扫了一眼,他们现在在四层外面,可以正常说话,她懒洋洋地问:“你前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的女友呢?”
危玩单手插兜,眉目不动:“我不记得什么前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的女友,但我知道前任女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跟我打嘴炮。”
符·前任女朋友·我栀:“……”
“啧,你真的很烦。”符我栀扭头,电梯还在12楼没下来,她不想和危玩呼吸同一片空气,索性走楼梯。
反正四楼又不高。
谁知危玩也跟着她过去,随口问:“你准备租房?”
符我栀抬手往中间一划,努力和他拉清关系,泾渭分明:“我们关系没那么好,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危玩压着眼皮看她,许久后才笑了一声:“行,原本打算好心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想领情。”
“领你的情?那可拉倒吧。”符我栀翻了个白眼,“不过你要是肯告诉我你和秦吾的关系,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大可不必。”危玩笑得意味深长,“毕竟你很快就会知道。”
什么鬼?
怎么感觉危玩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