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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一会。”话落他拉了呆愣的随浅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顾景桓深吸了一口气,被子和枕头上浸染了熟悉的馨香,这是他这几日最渴望的味道。
他环抱着她,吞吐呼吸,舒服地低叹出声。
“我睡一会儿,等我醒了我们就走。或者一起留下也不错。”顾景桓低沉的声音,温柔却霸道。
他的态度很坚决,我们一起走,或者我们一起留下。没有其他可能。
随浅叹了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地放轻,“顾景桓,我走了会出人命。”
回应她的是顾景桓放在她腰间越发收紧的手臂。
顾景桓睡了半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目光正撞上随浅来不及收回的迷恋目光。
像是抓到了偷糖吃的孩子,他幽深的黑瞳里迸射出细碎的光芒,“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很帅?”
顾景桓笑得有些得意。
“哪有帅?一点也不帅。”随浅不承认。
“你再看看?再仔细看看?”顾景桓将俊颜又向她眼前凑了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他才停下。
随浅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闻着专属于他的薄荷清香,成熟的男人味道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她的心神都彻彻底底地被勾走。
恍惚中,一个吻落在唇上。
浅尝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渗透了思念和深爱的深吻之后,顾景桓哑着声音问,“走吧?”
如入云端的随浅像是终于踩到了地上。她睁着大眼睛望向他,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明。
起身,盘腿坐直。她看着顾景桓,语气坚决,“不走。”
一瞬间,刚才营造出的温馨气氛顿时凝固结冰,丝丝的冷气从顾景桓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仍旧躺在床上,只是换了个姿势,平躺着。
对于随浅的话,顾景桓并不接茬。只是沉默却也已经让随浅知道他的心。
他态度明确——这事儿没得商量。
过了几分钟,顾景桓终于起身,穿上风衣,他淡笑着伸手拉随浅,“该走了,待得太久了我是不介意,就怕他们误会。”
随浅躲开了他的手。意思也很坚决。
顾景桓脸上笑意未收,只是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强硬地将她的手腕握住。
她无声地挣脱,他紧紧地攥住,脸上还挂着笑。
期间哪怕随浅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也并未松手。
他盯着她,灼灼的目光锋利如刀。
这是第一次,随浅感受到了顾景桓平时对着她的时候刻意收起来的锋芒。
“小浅乖,走了。”顾景桓声线很柔,眼神却未柔下来。
“顾景桓,你应该明白,外面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我出去。如果我走了,李洁就危险了。”
“我把莫文澜的话想了很多遍,我也想过如果我是那个人,我被放出去了,他会用什么方法牵制我。只有李洁。如果李洁死了,加上那天莫文澜说的话,嫌疑很容易就落到我身上。我不想让他有可乘之机。”
“所以你担心我保护不了你?”顾景桓的眼神寒了几分。连声线都冷硬了下去。
不信任,是他唯一不能被随浅跨越的底线。
“因为我来晚了?”他声音冷得像冰碴。
“顾景桓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不走。”随浅神色平淡,目光平视前方,语气却也冷了。
顾景桓看着她平淡的神色,心里的气怒涌了上来。
她永远都这么冷静,淡泊得好像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兴致。
她担心别人,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出去。
那她又想没想过他?为了能够让她少受点罪,他都做了什么?
请梁老那个老狐狸出山,他用了顾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将莫世亨找出来,他更是费尽心思,自从她进来,他就从未合过眼。现在终于能将她救出去了,她却不出去?
呵,果然是不关心么?
是呢,她连随氏的百分之三的股份都能当礼物送给莫文霆,对他呢?她又送过什么礼物?
从未见过顾景桓这般失望和痛心的眼神,随浅避开了他的目光,小声地道。
“我只是不想让人死。”
“除了你和兜兜,任何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顾景桓不近人情地吐出一句话,再不给随浅机会,他直接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拖着向外走。
“我不走。”随浅面无表情地挣脱着他,另一只手扒着铁床。
床被她拖得响起刺耳的“嘎吱嘎吱”声。顾景桓恍若未闻。
“顾景桓,你放开!”随浅低声嘶吼。
“由不得你!”顾景桓冷淡吐出一句话,一把将随浅抱起来,扛了出去。
只要随浅不老实,顾景桓就照着她的屁股好不怜香惜玉地打。
随浅脸皮薄,不敢再动。
……
随浅被顾景桓强行从监狱里带出来后,送回了两人的新家。
“你暂时在家里呆着。随氏有事让盛丹过来。我先去公司。”冷着脸扔下这一句话,顾景桓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他前脚离开,家里就被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地全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出去买点吃的。”随浅冷淡地看着为首的阻拦她的保镖。
“夫人想要什么告诉我就是了,我让人替您去买。”保镖极其恭敬。
“卫生巾,你们也去买么?”
“交给我们就好。”
看到保镖的态度,随浅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
顾景桓不准她出去。
心中有暖有寒。
洗了个热水澡,随浅坐在沙发上,原本打算喝几口水就睡觉。突然门却开了。
一个肉乎乎的小球飞奔进来,随浅觉得一团白影在自己眼前一闪,只听“duang”地一声就撞在了她身上。
“随浅浅!”小肉球“蹭蹭”爬到她的大腿上,搂着她的脖子。
是小包子。
他正正经经地看着随浅,白嫩的小脸蛋肉嘟嘟的,眼睛泛红,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委屈。状役丸号。
随浅心里一酸,几日没见他,特别特别想他。
把小包子肩上的书包卸下来。
随浅很想说一句“对不起”,只是一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处呢。
其实比起“对不起”,她更愿意说“我爱你”。
“想妈妈了?妈妈也想兜兜了。唔,你最近是不是又沉了?”随浅试图缓解小包子的委屈,她搂紧了儿子,抱起来掂量掂量。
“我是想你想的。”小包子奶声奶气地道。
“唔,妈妈也想你。”随浅心中暖融融的,“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记住这句话。”
“什么?”小包子玩着随浅的头发丝。
“妈妈一直都非常非常非常爱你。”
小包子动作停了一瞬,转而闷闷地“嗯”了一声,过了会,小包子对着手指,抬头问随浅。
“妈妈,监狱里好玩么?”
见他眼里竟然散发出向往的光芒,随浅狠狠地汗了一个。
“不好玩!”
“可爸爸说你玩得不亦乐乎的,都不想回家了。所以我也想去看看!”小包子星星眼。
“……”
“我错了。”随浅想了一会儿,利索地承认错误。
她这个妈当得不靠谱她也知道,这么多年还好小包子懂事儿没误入歧途。
而这次的决定,她确实没考虑到会给小包子造成什么影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包子挥了挥手,一副“老道早已看破红尘,就原谅你这个迷途知返不懂世事的年轻人”的宽容模样。
166 变了,没变(彻底回归)
“饿了么?”儿子在怀里,随浅的身上似乎多了无尽的力量。
小包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最终还是点点头。
原本不想吃晚饭的随浅因为小包子回来了有了动力,做了不少好吃的。
小包子虽然是吃饱了来的。但是玩了两个小时也有点饿了。
母子两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
随浅陪他做了会儿作业,洗了个澡就哄他睡觉了。
顾景桓给他设计的房间非常完美。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小型游乐场。时下最流行的新玩具什么都有。而且一段时间就会补充更新。壁纸更是画了他最喜欢的图案。连窗帘的花色都是让小包子自行决定的。
所以小包子对这间有生以来的第一间专属房间极其感兴趣。
随浅哄着他睡熟了,自己才回到卧室。
还未走进去,卧室里就有淡淡的灯光映出来。
随浅诧异地推开门,沙发上,英俊成熟的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端详着什么。
顾景桓回来了。
他换了一件衬衫,白天的白色衬衫换成了黑色的同款。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黑衣黑裤的他显得异常魅惑神秘。
随浅坐到床前,掀开被子平躺下来。
“李洁死了。”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带半点温度。
随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早晚都得死。”
顾景桓揭开了最残忍的真相。
这一点。随浅也知道。
不论是指使李洁指控的人,还是被李洁指控的人,都希望李洁是死的,死了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而这些希望她死的人,全都有那个能力,让她变成一个死人。
现在随浅前脚出去,后脚她就死了。可见她并没有猜错。
至于顾景桓的话,说的很明白。她的死,早在她害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无法阻止。
“你先睡。我去书房。”说罢,顾景桓起身离开。
黑夜深沉,书房里俊美冷酷的男人望着溶溶月光,神情晦暗不明。
卧室里,床头灯自始至终都开着,床上的玉人闭着眼睛,呼吸清浅。
……
早晨。随浅醒过来,身旁的空位平整冰凉。
起身洗漱。
卫生间里,衣篓里凌乱地扔着一件白衬衫。
是昨天顾景桓换下来的那一件。
衬衫的半只袖子落在篮外,随浅俯下身子捡起来。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衣襟上,一个鲜红的唇印赫然跃入眼帘。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完美的唇印。只是几秒,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她安静地将唇印洗去,这才重新放进篮子里。其余的活儿自会有钟点工来做。
他们家里没有佣人,她和顾景桓都觉得,自己的家里每天有几个外人走来走去,感觉怪怪的。说来也很奇妙,这种情绪他们在随园或者顾家大宅里的时候都没有。
随浅转身出去,香气四溢的早餐顾景桓已经做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刚才那件衬衫,原本不算很好的情绪,有了些缓解。
餐桌上,小包子见到随浅来了。笑嘻嘻地问“早安”,随即挥舞着刀叉喊了一声“我开动了”。目光就投向了桌上的水晶虾饺。
顾景桓在看报纸,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看她。
直到她拉开椅子坐下,他才沉声问道,“洗漱完了?”
“嗯。”随浅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不时地给小包子夹点有营养的但他不爱吃的,逼着他多喝牛奶,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无声地用餐。
顾景桓看着坐在对面的漂亮女人脸上无波无澜,与平日无二。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他放下报纸,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觉得索然无味。
正好小包子吃完了。
“走,我送你上学。”
“呃……爸爸你还没吃饭。时间还早,我可以等你一会儿。”小包子看看顾景桓面前干净的碗筷,摸着圆圆的肚子十分有良心地道。
“不用了,已经饱了。”说完,顾景桓把报纸“摔”在桌子上,起身换衣服了。
小包子眨眨眼,完全不明白在妈妈到来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为什么爸爸突然就从二十四孝好男人变成了狂拽霸道的冷酷总裁。
最后他挠挠头,无辜地摊摊手,“真不怪我。”
随浅被他呆萌的样子逗乐,“扑哧”笑了一声,温柔地点点头,“知道不怪你。你爸爸是生我气了。你去上学吧,记得听老师的话。”
小包子跳下椅子,背好书包,给了随浅一个油油的吻,随后和顾景桓一起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随浅说了声“路上小心”,顾景桓只凉凉地回了一个“哼”。
门“砰”地关上,她苦笑着摇摇头。
想到什么连忙给苏曼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