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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被判刑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说什么?”童梓琳茫然地看着季蓝,一脸委屈。
“妈妈如果没猜错,那匿名的证据就是他寄的。”季蓝理了理上身的衣服,沉声道。
“你说景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不想和你结婚!”一说到这个,季蓝就来气,“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和顾景桓订婚五年都没能让他碰你,你到底想不想和他结婚了?你说你要是有了孩子,他还能这么轻易就推迟婚礼?”季蓝越说越气,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戳童梓琳的脑门。
“他说等结婚嘛。”童梓琳委屈地憋着嘴,这几年她不是没暗示过,也不是没主动过,可都被他给拒绝了。只是这么丢脸的事,即使是在妈妈面前,她也不好意思说。
“你确定顾景桓没移情别恋?我看他对随浅那丫头不错。”季蓝幽幽地开口。
“就她?”童梓琳嗤笑一声,那么一个不解风情冰冷孤僻的木头,除了年轻那么几岁,还有哪儿比她强?
“人家可是把你给撵出来了。”季蓝凉凉地道。
回想起那天随浅把她赶出随园的情景,童梓琳就恨不得把她给千刀万剐了!竟然把她的好东西都扔了?还在那么个小屁孩面前丢脸,对了!那个孩子!
童梓琳的杏眼里划过诡异的光亮。
“妈妈,我被赶出来那晚,随浅是带着一个小男孩一起回的随园,那小孩三四岁的样子。我怀疑他是随浅在外面的私生子。”
“竟然还有这种事?”季蓝转过身,饶是温婉沉静的脸庞此时也满是震惊,“你确定那个孩子真的是她的?”
“应该是她的。随浅那个木头,你什么时候见她亲近过孩子?可她对那个孩子,态度很亲和。就算不是她的孩子,或许我们也能从这上面做文章!只要我们能把她的把柄捏在手里,那随氏和随园就还是我们的!”
童梓琳越说越是兴奋,她微微狞笑着,眼神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
季蓝虽没有接言,却陷入了沉思……
041 谁的儿子
随浅已经有很多天没见过顾景桓了,以至于突然在电视上看到他,她还恍惚了一下。
电视上,正在报道顾景桓参加国际峰会的新闻。
他和几位商界和政界大佬坐在主席台上,刀削鬼斧般的完美容颜让他成为那一群人中最耀眼的发光体。
每当主持人为一个问题,他都回答得闲适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是睥睨天下的帝王气势。
只是她这一恍惚,就没听清坐在她对面的季蓝说的话。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随浅偏过头,神色淡淡地问。
她是真的在询问,然而她那个淡漠的模样,却好像是不屑于听季蓝说话。
那一句“抱歉”,更好像是在威慑季蓝。
季蓝满面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原本伪装的慈善笑容倏地消失,她把一叠早就准备好的照片摔在桌上。
“这个小男孩,长得不错。”季蓝红唇轻启,幽幽地开口。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随浅扫了一眼照片,只是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端起面前的咖啡,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
“听说他叫兜兜,是你的干儿子。只是,为什么我觉得他长得那么像一个人?”季蓝抬起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墙上偌大的液晶电视。
“兜兜,是不是顾景桓的儿子?”季蓝压低了声音,声线中的一丝颤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当然不是。”
随浅漠然的态度,和她平静无波的眼眸让季蓝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的,可是转而再去看兜兜那张与顾景桓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她又重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缓缓地靠近随浅,“随浅,孩子都这么大了,事实摆在眼前,你到底还想隐藏什么?不如我帮你一把,告诉顾景桓怎么样?”
“他是我的干儿子。仅此而已。”
季蓝目不转睛地看着随浅,不放过她任何转瞬即逝的表情,然而随浅掩饰得太好,她这么刺激她,竟然也没发现任何猫腻。
只是她不信!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孩子就是随浅的。
所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随浅实在是太强了,她没有欲望,所以她没有弱点。
如今好不容易让她找到了这一个可能的弱点,她绝对不能放过!
季蓝悠悠地坐回沙发,摆弄着手指上几千万的鸽子蛋,状似无谓地道,“虽然你不承认,但我还是愿意赌一把。”
“我就赌这孩子是你亲生儿子。如果我告诉大家,这孩子是顾景桓的私生子,就算事后顾景桓会娶你,可这孩子,他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曾经是个私生子的事实。”
“都是当母亲的人,我就不信你随浅真的狠得下心,让你儿子抬不起头来!”
季蓝终于察觉到随浅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像是窥探到了天机,她心里的喜悦一点点地冒出来,愉悦地让她身上的毛孔都全部打开。
她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怎么样?敢不敢赌?”
042 威胁让位
“我没必要和你赌。”随浅冷声问。
然而季蓝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随氏这么多年来都是战国和梓琳在辛辛苦苦地操持,我希望你交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董事长的位子,理应给我们梓琳来坐。”
“明天是周一,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想好了,你是要随氏董事长的位子,还是要你儿子的脸面。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蓝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开了。
待她走远,随浅挺直的肩膀倏地垮了下来。
她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季蓝今天叫她来,竟然会是因为兜兜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带着兜兜回去随园,被随梓琳看到,她就知道不妙。
所以这些日子尽量让盛丹带着兜兜,和他保持距离。
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是让季蓝发现了。
其实季蓝所说的私生子一事随浅并不十分担心,因为她大可以说兜兜是盛丹和路子遇的孩子,她当初把孩子给盛丹他们养着,就是为了防止有这一天。
可不得不说,季蓝这次真的是歪打正着,碰对了随浅的死穴。
随浅不怕别的,就怕顾景桓知道这件事。
哪怕让他知道一点风声,就凭他的敏锐,他绝对会查到真相。到那时候,难道真的把孩子给他么?
目光悠悠缓缓地落在桌上的照片上,照片里英俊的小男孩胖嘟嘟的小脸充满着稚气。
然而他眯着眼对你笑的时候,就像是狡猾的小狐狸。
……
“不行!你绝对不能把位置让出去!”
随园卧房里,盛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语气异常坚决。
随浅窝在沙发的角落,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费了多少心思才把随氏抢回来的?再者说这随氏本来就是你的,凭什么要让那个蠢女人当董事长?她看得懂财务报告么?”
“她除了每天挥霍享受,她还懂什么?真以为当个副总裁她就真是女金刚了?就她还当董事长?快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绝对不行!”盛丹大手一挥,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难道要我把兜兜亲手送到顾景桓的手里?他不会娶我,而我也不会嫁给他。”随浅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道。
“不一定啊,你可以试试看,兴许事情会有转机呢?”
“退一万步说,他就算娶了我,可是让他下半生天天对着害死母亲的凶手,别说他对我没爱了,就算是有,日积月累也会磨没的。到时候,难道真的要我们相看两厌么?”
随浅倒在沙发背上,柔软温暖的沙发让她深深地陷进去。
“不管怎么说,你不能让位!兜兜也不能被当成什么私生子!听我的劝,去找找顾景桓,或许他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会考虑。”随浅干涩地点头笑笑。
盛丹见她满眼疲惫,不忍心烦她,兀自出去了。
随浅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却被盛丹的话说得心烦意乱。
脑袋里,全都是那个男人对她的点点滴滴。突然很想问问他,她之于他,到底算什么。
这么想着,随浅一把抓过桌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043 深夜来访
随浅从车库里开出她钟爱的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车速直接飙到二百四,向着顾氏飞奔而去。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这个时间街上的车不多,而随浅又尽量走宽敞的大路,她连闯数个红灯,往常一个小时的路,她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关了车门,她仰头看向顶楼,当看到顶楼还亮着灯时,她顿时心安了不少。
来的路上她就担心他不在办公室。
顾家老宅其实他不经常回去,他从出生开始就被送到美国,直到十六岁回到国内,顾景桓对顾家老宅没有半点感情。
所以他轻易不会回去住。
她问自己,如果顾景桓并不在随氏,那她要去哪儿找他。
那一刻,她突然可悲地发现,她连他平时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随浅掏出,拨了顾景桓的号。
响了很久,才接通。
“是我,随浅。”
“嗯。”他低沉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你还没回家?”
“你在楼下?”
“……”随浅暗骂自己不冷静,明明来的路上想好了说辞,可真的对上他的时候竟然全都不记得了。现在她这么问,不是明摆着告诉顾景桓她在楼下了么。
这下她想打退堂鼓都退不了了!
“嗯,我下班,路过这儿。”随浅差点咬到了舌头,随氏和顾氏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她得穿过大半个a市才能“路过”一回。
“你吃晚饭了么?”她又补了一句。
这一句,更是让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半夜一点,问人家吃饭了么,那人家要说没吃,你是不是就得说你请客了?可重点是她出来的太急,也没带钱包啊!
“苏秘书买了夜宵。你要是不急着回去,上来坐会儿?”他低低地笑着问,可能是夜里的缘故,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
而这样的低沉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觉得那是……温柔。
随浅上了电梯,整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她摸了摸脸,好像确实是有点热。
苏曼不在,谁都不在,顶楼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她敲了敲门,他说了声“进来”。
这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她来过顾氏几次,可是没有一次进了他的办公室。
几百町的宽敞办公室里,两面都是偌大的落地窗。将a市所有景色尽收眼底。
而黑白灰的格调,透着简洁大气,却也因大班椅上的那个男人而压抑严肃。
他今天穿了白衬衫,两只手的袖子被他随意地挽起,一高一低。
曾经是谁说过,能把白衬衫穿得英俊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神。随浅怔怔地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竟然忘了移开目光。
男人忽然动了动,随浅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马移开了视线。只是顾景桓并没有抬头,他说了句“随便坐”,就又抽了一份文件继续专注地阅读。
随浅悻悻地环顾四周,看到了饭厅里那份夜宵。他还没动。
夜宵是醉香居的。菜色倒是高档合口的。
然而苏曼点的三菜一汤虽然很有营养,但却不像是夜宵,倒像是……
她伸出手摸了摸夜宵的外壁,冷的。
突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没有问他,她心里打定了主意。
直接翻了翻饭厅里的存粮,虽然都不像被动过的样子,但却是应有尽有。
随浅拉上隔断门,利落地挽起袖子,淘米,下锅,她忙得认真,没注意顾景桓那边的动静。
等到顾景桓忙完了工作,找到了饭厅里煮粥的她,倒是着实愣住了。
044 安之若命
随家对随浅的言行教育,从来都是按着贵族的标准来的,以随家的财力和根基,说她是个真正的公主也不为过。
然而养尊处优的公主如今却入了凡尘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