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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浅,顾泽涛:“……”
小包子,未出生的小宝宝:“……”爸爸好幼稚。
……
圣诞节就在温暖而别扭的气氛之中悄然度过了,接下来马上就是春节。
今年的春节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顾景桓和随浅都想要好好地操办一下。奈何随浅肚子越来越明显,行动也越来越不便。于是这些活儿就都落在了顾景桓的身上。
由随浅亲手制作的邀请卡,顾景桓一一发给了盛丹一家、王琳还有苏曼,顾少清今年要在顾家守岁,韩承和萧之雪会直接在医院里过节。
至于顾泽涛,则是在随浅强烈要求和建议下,顾景桓特意派人把邀请卡给他“送”过去了。后来随浅问他是怎么送的,顾景桓笑笑说“直接给他了”,然而眼里划过的一丝诡异的笑却被捕捉到了。
等到第二天,随浅才知道,顾景桓究竟是怎么“送”的!
他派人找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手拿了一支玫瑰花,一手拿着邀请卡,彼时顾泽涛刚从政府大楼里出来,身旁站着a市市长,一堆媒体咔嚓咔擦拍着照片,只见小姑娘冲出人群没站在顾泽涛面前,大声说了句“我喜欢你,请接收我的告白!”
霎时间人声鼎沸,连顾泽涛本人都是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接过那张雅致大方的邀请卡,翻开来一眼看到落款“顾景桓&随浅”,顿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场上的尴尬最后当然被八面玲珑的顾泽涛化解了,只是过后看着第二天的娱乐八卦头条,他磨着牙阴测测地哼,“好小子,竟然敢阴你老子!你给我等着!”
……
时光眨眼流逝,春节就在万家灯火鞭炮?鸣中欢欢喜喜地来到。
除夕晚上,家里迎来了最热闹的一晚,盛丹,路子遇,苏曼,王琳,随浅一家四口,还有顾泽涛众人济济一堂,电视特意放了最大声的春节晚会,随浅她们几个女人亲手包着饺子,顾景桓则和路子遇带着小包子去楼下放鞭炮。
顾泽涛就坐在客厅里,端着杯红酒,脸上一直都是欣慰坦然的笑容。随浅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能让他笑那么久。
晚上十点,大家一起吃年夜饭,随浅特意批准顾景桓可以喝一点喝酒。小包子看着眼馋,死活非要尝尝。于是就喝了几口,没过一会儿小脸就已经红扑扑的,像是红苹果。
吃饺子的时候,顾泽涛偷偷地在顾景桓的作料盘里放了半瓶芥末。随浅看见了,却只是弯起嘴角什么也没说。她知道顾泽涛是在报那天顾景桓给他送邀请卡的仇。
饺子端上桌,热气腾腾又雪白漂亮的饺子很是惹人喜爱。
顾景桓毫无察觉地夹了个饺子,在作料盘里滚了滚,一口将饺子就吞了下去。
顿时脸色就由白转绿又转红,他被呛得眼泪直流,在场众人哈哈大笑,顾泽涛捂着肚子笑岔了气,苏曼也偷偷地掩唇笑了。她从来没见过冷若冰山的先生,这么滑稽可爱的模样。
至于随浅,她脸上的笑容这一整天就没有变过,她真的很开心,这种高兴让她发自内心的想要笑。
后来时候顾景桓和随浅说过,那天他是故意吃了那个饺子的,他看见顾泽涛倒了半瓶子芥末在他的碗里。随浅没问他为什么还要吃,她只是踮起脚,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印了一个吻。
年夜饭吃到最后,就在顾景桓黑着脸其他人笑得红扑扑的氛围中,大家共同举杯,祝福新的一年平安健康,快乐每一天。
待钟声敲响,大家大声地道“新年快乐”。笑容满屋,大家都喜笑颜开。
已经醒酒睡醒的小包子收红包收到手软,偏偏还每个都大的让他要双手才能拿住。
“喏,这是你们俩的!”顾泽涛走到随浅和顾景桓面前,神色有些别扭地将两个厚厚的红包分给两个人。
“你还是自己拿着花吧,幼稚!”顾景桓看到红包,面色一顿,却忍不住讽刺,“大半辈子的积蓄都给我儿子了,这些钱你快留着吧,回头老了没钱养老可怎么办。”
随浅轻轻地用手肘捅了顾景桓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沉稳冷峻的顾景桓一看到顾泽涛,就毒舌得不要不要的,那架势好像不气死老爹就绝不罢休。
“谢谢爸爸。”随浅替他接过红包,笑着叫了称呼。
“嗯,好好养胎,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这小子搞不定,不是还有我呢么?你就安安心心地养着就行了。”
顾景桓一听不让了,挑挑眉,“什么叫我搞不定还有你?你比我强很多么?”
“臭小子,老子再不济老子还生了你!有能耐你说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
凌晨,热闹完了大家都回家休息了。
顾景桓把小包子抱回屋里,返身回到卧室,随浅也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突然,顾景桓张开双臂,站在原地望着随浅。
随浅笑着缓步走过去,钻进他的怀里。给随浅披了毯子,两人站在阳台上看烟花。
烟花烂漫,虽然只有一瞬的光彩,却也刻骨铭心。
顾景桓在身后环着随浅,微微俯身,在她耳旁沉沉地说,“还记得六年前的除夕么?”
随浅的神色微微动容,记得,她怎么能不记得。那是她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天,六年前的除夕,她骨折大半年之后终于可以出院。
却在当天晚上,万家灯火亮起举家团圆的除夕夜,被童战国赶出了随园。
她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有多冷。满街的刺鼻的爆竹味儿,燃烧过后,冰冷,呛人。
她饿着肚子,一个人推着行李,游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她想找家铺子吃点东西。然而就连往常24小时营业的超市都因为过年合家团圆而关灯锁门,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冰冷。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突然想见顾景桓。不知道是冻得更清醒了还是更糊涂了。她?足了全部的勇气,去找顾景桓想要和他告白。
“那天晚上,我用尽了毕生的勇气。”随浅靠着身后温热坚实的胸膛,呢喃道。
“我知道。”顾景桓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搂着她的动作越发温柔纠缠。
“但是我去了,你却不在。”随浅平静地叙述着事实,时过境迁,她已然能够平和面对。
回想起那年的今天,她去了,却只有顾景桓的母亲在家。她是第一次见他母亲,原本她是一点不紧张的。可突然想起她来的目的,心里突然在想眼前这个漂亮优雅的中年女人将来可能会是她的婆婆,她的脸就忍不住发烫。连平素最冷静淡然的目光也透着几分羞怯。
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如果那样,她就不会发现顾家母亲守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如果她什么都没发现,顾家母亲就不会追出去吧?如果是那样,或者她和顾景桓不会兜兜转转这么久。
“顾景桓,我突然想起你妈妈了。”随浅闷闷地道。
“她在天上很好。她会保佑我们的。”
“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么?”
“我说过,不恨。比起她,你对我更重要。”顾景桓斩钉截铁地道,纵使血缘亲情在,可他又如何对一个从来没有养育过他不管他死活的母亲爱得起来?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人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只相信那些用时间和真心堆围成的爱。
小丫头爱他,他相信,一点不比母亲要少。而他和小丫头多年的相处,磨难,挫折,也早已超越普通的情侣夫妇。
“更何况……”顾景桓幽幽地道,“我知道母亲的事情,那些不是全部。你一直隐瞒着我什么,只是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问你。你愿意告诉我了,你就说。不愿意让我知道的,那我就不知道。”
随浅的心随着他的话突然“咯噔”一下。原来他心里都明白。
“我不问你,从来不与人争执的随浅,为什么会突然和母亲吵架,而且你还是去找我表白的。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只不过第一次见面,吵了几句嘴,母亲就会发了疯的出去追你。我也不问你,当年你宁可让我误会你也要和我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又是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自然有你的原因。我信你。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就不去知道。”
“顾景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要尊重婆婆。”随浅淡淡地叫出这个陌生的称呼,“这是她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没有权利说她什么。如果哪天你碰巧知道了,那就是天意。反正今天,你知道那是误会,我们两个也并没有因为那个误会怎么样。这就很好了。”
随浅脸上露出笑容,“六年前的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可今天苦尽甘来,我们修成正果,不论明年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哪儿,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我们有今天就足够了。”
“随浅,相信我,我会好好守护我们的家。明年这个时候,我和你约定,我们仍旧会开开心心地一起过!而且明年我们家还会有新成员!”
“嗯,我相信你。”
恰在这时,一簇亮光划破夜空,“砰”地一声骤然间在天空中迸射出金灿灿的火化,璀璨耀眼,光彩夺目。
随浅缓缓地闭上眼。烟花易冷,人心易变,她不求拥有天长地久,只求不负当前美景。
250 人死了么?
大年一过,很快就到了三月初春,肃冷的风变得越发温暖,冰雪悄悄地融化成滋润大地的流水。温暖的阳光洒满各个角落,使得枯木逢春,万物悄然复苏。
明亮的太阳它就像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无私地出现来拯救毫无生机的大自然。
只不过,纵使它是赐予整个世界光明和温暖的太阳,也终究不是无所不能,总有些地方它是照耀不到的。
比如说,有些人阴暗深幽了半辈子的内心深处。
韩承从医院里出来,宛若行尸走肉一样坐进了车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将自己陷进真皮后座里。
他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
寒冬腊月。由于刚下了一场大雪,顾家豪华古朴的老宅披上了一层雪白的银色大幕。大宅前面的圆环形喷泉被冻成了坚冰。
无数a市当地住了几十年的居民都说,今天的冬天,比起往年,格外得寒冷。
可就在这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里,每个人都恨不得裹着棉被躲在温暖的家里,却有一个眉眼妖娆却憔悴的尤物女人,瑟瑟发抖地跪在顾家主宅门前。
她的身旁还有个和她一样精致漂亮的男孩子。那个男孩的脸上没有母亲的哀戚绝望,只有无边的空洞。
小男孩已经和妈妈在这儿跪了一上午了,他膝盖下面的雪层已经尽数融化成冰晶,坚硬冰寒如根根细针,每跪一秒,都是刺骨的疼痛和无尽的麻木。
“曾婶,求您通报一声,告诉三表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吸毒。我还有儿子要养,我怎么会吸毒呢?求求他帮帮我,我不能去坐牢,如果去了,那个女人会把我弄死的。小承不能没有妈妈,他才这么小……”女人大声喊着,她已经喊了一上午。此时嗓子已经沙哑。可这里是她最后的希望,不仅仅关于她的生命,还关于她身为母亲应尽的责任。
那个叫曾婶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打开了门,她一脸抱歉地站在门前,用胖胖的身形挡住了进去的路,可小男孩还是看见了正坐在客厅里逗弄一只小狗的年轻男人。
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原本该是温和的相貌,然而那个银色镜框后的凤眼,即使是笑着。却让他觉得是冷的。
“抱歉,表小姐。三少爷现在正在忙。恐怕没空见您。天这么冷,您回去吧。”
“曾婶,求您。能不能就看在我姓顾的份儿上救救我。只有三表哥能救我了。”漂亮的女人强忍着泪水倒在地上,她趴伏在雪上,似乎感觉不到冷,她一直碎碎地念叨着,“求求你了,就算不救我,也救救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