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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浅踮起脚尖,伸手去够。
够……够……够不着。
她面色一红,微微有些窘迫。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轻松地拿起酱料,放进了推车里。
“还要什么?”顾景桓微微笑着,眼中分明有些得意的光芒一闪而逝。
随浅也笑了,她的笑容淡淡的,却说不出的平和。
顾景桓看得痴了,那一刻,周围的货架顾客似乎都不存在,世界一下就安静了,只有她,高贵优雅的女孩穿着白裙,裙裾柔顺垂下,她偏过头,长发及腰,悄然对他露出了笑容,清浅却足够回味。
“回去了。”随浅轻声说,语调微微上扬,竟像是撒娇。
“好。”
顾景桓跟着随浅排队付钱,他高大的身子罩着随浅,远处看仿佛是在拥着她。
“你带钱了么?”随浅仰头看他,眼里带笑。
他肯定没带钱吧?平日里有苏曼忙前忙后,就算没有苏曼在,就凭顾景桓三个字,他走到哪儿都该是畅通无阻的。
但是那些高档酒店会所,绝对不包括超市。
随浅存了捉弄他的心,故意问他。
“带了怎么样没带怎么样?”顾景桓不答反问,把皮球踢了回去。
“带了就你付钱。没带……我付钱。”
“那没带。”
“……”
“你真的好意思让我付钱?”绅士不都爱面子么?她这样不会让他觉得掉面子么?
“当然,你看他们,他们,都是女人付的。”顾景桓指着旁边两个柜台正在结账的情侣,颇为自豪地道。
“那些人把钱都上交了,所以没钱付账。能一样么?”随浅胡诌道,然而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这话听着不对劲儿。
“我也可以把钱都交给你。只要我有的,你要我都给你。”顾景桓突然说。
他专注认真地看着随浅,随浅被他炽热深情的目光看得心慌,立即偏头避开。
两人缓慢地前行着,收银台外面有卖饰品卖茶杯的一些柜台,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献宝似的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送给同样年轻的男孩,脸上的笑容有些害羞。
看到如此美好的场景,顾景桓心里忽然有些不满。
“你从来都没给我买过东西。”顾景桓带着怨念道。
如果今天被他骂的那群总监看见这样的顾景桓,估计眼睛能惊下来当球踢。
“你确定要我送这些给你?”随浅一愣,随后手指点了点推车。
顾景桓瞥了眼推车里的物件,酱油,鸡精,两根葱,还有三头蒜。
他嘴角一抽,不做声了。
终于轮到他们结账,二百四十五块钱。随浅正要付钱,顾景桓抢先从皮夹里抽出了三张百元大钞。
随浅一愣,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他给忽悠了。
不由得有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更多得则是对自己忽然下降的智商感觉到生气。
而她那一眼在顾景桓看来,更像是娇嗔。
他忽然觉得心有些痒。
买了不少东西,三个特大的塑料袋才将将装下。拎着沉得快赶上自己沉的袋子,随浅几乎寸步难行。
顾景桓轻飘飘地从她手里抢过,从容优雅地向车库走去。
两人上车,顾景桓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开了车门重新下去,“你等我十分钟”。
还不等随浅反应过来,他都没影了。
不到十分钟,他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漂亮精致的盒子,献宝似的递到随浅面前,“给你的。”
“什么?”
随浅狐疑地打开盒子,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呆住了。
竟然是……糖!各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不同种类的糖!
“给我的?”随浅再问,她实在是不确定。
“嗯,给你过节。”顾景桓沉沉地应了一声,稳稳地发动车子开出了车库。
随浅皱眉,忽然想起超市里看到的横幅——“欢庆过六一”。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
顾景桓的公寓距离超市很近。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到了。
顾景桓买了最顶层的两层,他把两层打通,装修成了一套复式公寓。
公寓的风格一如既往的简洁大气,黑白灰三色被设计师用得出神入化,然而随浅却觉得有些压抑了。
三百多平的公寓里,家居摆设极少,空气中清冷的气息昭示着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随浅把东西拿到厨房,和她想象得差不多,这厨房就是个摆设。
“我帮你。”顾景桓凑上来道。
“不用。你去忙你的事吧。半个小时之后可以吃饭。”随浅想着让他现在多处理一些公务,晚上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顾景桓正要再说什么,响了。
看了眼来电——乔冠林,他走到了书房去接。
“我说,顾老三,你到底还来不来?吃个饭,你这是去现种地了吧?”乔冠林狂躁地吐槽着。
“你自己吃吧,我不去了。”顾景桓毫不犹疑地选择重色轻友。
“……”那端停顿了三秒,似乎是乔冠林正在消化,果然,三秒之后他“嗷”地一声,狂化了!
“顾景桓,你丫的又放我鸽子,他妈的小爷我日理万机的还赏脸出来陪你吃饭,你说不来就不来,你对得起我么?你……”叉记反亡。
听着乔冠林越说越偏,顾景桓直接打断他,“你公司筹备的那部新电影,我投资赞助。”
“呦呵,顾董事长不是最不屑娱乐产业么,今儿都放下架子给我投资了,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啊?天后还是小公主啊?”
“……”
“看来是小公主啊,怎么?你和她在一起吃饭?正好我也饿着呢,要不我给随浅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乔冠林嘿嘿冷笑,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甚好。
“你不是想找晴雯当女主角么?去吧,我同意了。”顾景桓捏着眉心道。
说完不听乔冠林再磨叽,顾景桓果断挂了电话。
乔冠林最近一直因为新片女主角的事儿在磨他,现在他终于同意了,估计乔冠林短时间内不会骚扰他了。
转身打开电脑,“叮!”一封新邮件从邮箱里弹出来。
顾景桓点开。
“先生,dna鉴定结果已出。”
发件人,苏曼。
啦啦,过节啦~~
我回来啦,十二点前还有一章~~~
067 盖着棉被纯聊天?
顾景桓把光标挪动到附件上,正要点开,房门恰好响了起来。
“进。”他随手切换成桌面,看向来人。
“可以吃饭了。”随浅轻声道。
顾景桓起身绕过书桌。看到这样居家的随浅,每一次他的心都会忍不住的柔软下来。
“我能借本书么?”环视着和房顶一样高的一排排书架,随浅有些惊喜。
她爱好不多,除了赛车就是看书。只是书读得越多,越觉得好书少。难得看到好多本她感兴趣的书,此刻的她倒是真的像得到糖的小孩子。
“随便拿。”顾景桓慵懒地靠在身后的书柜上,噙着笑看她。
随浅走到一个书柜前。仔细地挑选著书,这一挑才发现,除了中文,英文,顾景桓还看过法文、德文以及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文字。
她知道顾景桓很努力,但没想到。人后的顾景桓这么努力。
最后因为她都没看过,还是顾景桓给她推荐了一本。
她喜滋滋地抱著书出去,顾景桓跟在她身后,心里被她的笑填得满满的。
走出书房,顾景桓回头瞥了眼电脑,最终关上了书房门。
随浅做了三菜一汤,全都是清爽可口的养胃菜。
她还特意给顾景桓熬了粥。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却无比地温馨和谐。
“晚上……我睡客房。”吃完饭,放下碗筷。随浅还是说了一句。
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她却不得不说。
“嗯。”顾景桓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口汤,才答道。
随浅起身收拾碗筷,顾景桓也不说帮忙。他就和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眼神随着随浅的移动而移动着。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随浅偏头看他,一双丹凤眼与其说在看他不如说在瞪他。
“你还不去忙?”
“不急。”顾景桓慢悠悠地道。
当dna鉴定结果已然躺在邮箱里的时候,他的心里反而不那么着急了,现在他还不想打开。
好不容易能和她单独相处,他不想被任何事打扰。
“我来洗碗。”他主动请缨。
见他人已经戴上围裙,不好扫兴,随浅让出地方,站在一旁观看。
本以为他会上来就先摔几个碗,等碗快摔没了就让地方,没想到他只是在洗第一个碗的时候手有些生,到了后面竟然可以称得上是又快又干净的完美洗碗机!
随浅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怎么这么会洗碗的?”
“七八岁那会,除了洗碗也没什么干的,所以就去餐厅洗碗赚生活费。”
顾景桓说得很平淡,随浅却是听得心里一酸。
她知道顾家不待见他,却不知道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七八岁,正是被父母捧在手里的时候吧,顾景桓却已经为了活着在餐厅里洗碗。
突然,随浅觉得对他在美国那十六年的生活一无所知。
以前他很少说,她自然也不会问。现在突然发现,她并不了解全部的他。
洗完碗,顾景桓强行拉着她去看电视。
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但两人就是这么并排坐着,心里也都觉得无比地满足。
只是看着看着,身旁的男人就靠在了她身上。
终于,随浅推了推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去处理公务吧,不用管我的。”
“那你陪我?”他的神情很固执,似乎是她不同意他就不走似的。
拗不过他,她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书房里,顾景桓专注地批阅文件,随浅窝在沙发里安静地读书。
房间里偶尔响起钢笔划在纸上的唰唰声,或是响起书页轻翻的清脆声。
随浅也会走神,她明明认真地盯着那一行字,其实心里却在想着,如果能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当钟表走到十一点的时候,随浅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牛奶。
“喝了。”她把杯子端到顾景桓面前,淡淡地道。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训儿子。
“不喜欢牛奶。”顾景桓蹙眉。
今晚的顾景桓似乎有些不同,不像平日那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而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有些小脾气,就像个……小孩子。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顾景桓?可是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无措。
突然想到什么,随浅放下牛奶杯,小跑了出去。
顾景桓以为她生气了,没想到没过几秒她跑回来了,手里还握着一根棒棒糖。
“给,你喝了牛奶给你吃糖。”随浅认认真真地把糖递到他眼前。
知道她这是在变相地笑话他,顾景桓也不恼,他出其不意地把随浅拉过来。
她轻呼一声,不等反应过来下一秒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亲我一下,我就喝。”顾景桓笑着道。
“……真的?”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不废话,随浅抬起樱唇,凑上前吻上了他的。
他的唇瓣微凉,属于他的醇厚好闻的气息让她心悸不已。
突然就想到了那夜在医院里,她偷吻他的画面。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转瞬即逝,来不及回味,却有回味无穷。
“行了?”随浅细声细气地问。
顾景桓没得寸进尺,他笑盈盈地端过牛奶杯,痛快地仰头喝下。
只是他脸上的艰难不是骗人的。
顾景桓,真的很不喜欢喝牛奶。
“十一点半睡觉,可以么?”不看她现在坐在他腿上的暧昧姿势,她真得是很像他私人助理。
“……”顾景桓挑眉,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要说不可以呢?
“那就十一点半睡觉吧。没处理完的公务,明天早上再说。”忽略他的质疑,随浅作势站起来,这样坐着,她还能感觉到身下火热的坚挺。
“你陪我睡?”顾景桓眯着凤眸,笑意莫测。
“怎么个陪法?”
“盖着棉被纯聊天?”
“好。”
随浅去铺床,顾景桓也扔下了书桌上的公务,出去洗漱。
两个人竟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