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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磨挲着下巴,悠悠地道,“所谓绅士,不过是一匹耐心的狼。”
随浅勾起嘴角,的确,江天枫就是那匹最残忍的狼。突然她就想要在众人面前剥开他那一层伪善的面具。
她冲着侍者招了招手。
侍者见到温澜在,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几倍。
随浅从他手上拿了两杯香槟。
对准了她下方的江天枫毫不犹豫地倒了下去。
“哗”地一声,笑得温润的江天枫,只觉得有东西兜头浇下,第一反应是下雨了。可是闻到了香槟酒散发的味道,再看众人都惊讶得看着他,这才知道是被人泼酒了。
他的头发立刻全都糊到了头顶上,发蜡效果很好,使得他那些头发即使是沾了水仍旧顽强地站着。只是稀稀疏疏的,一派萧瑟。
往常彰显尊贵气质的银边镜框,也全都糊上了香槟。侧歪着挂在耳朵上,摇摇欲坠。
那模样,看得温澜“噗嗤”一声就笑了。她转过身在侍者耳畔说了一句话。
不一会,就见侍者恭恭敬敬地打了把伞给江天枫遮头顶上了。顿时,江天枫鼻子都气歪了。而那些教养不错的上流人士,也都捂着嘴低低地笑。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等到江天枫抬头看的时候,就只是看到随浅和温澜笑吟吟地看着他,但是那也够了。他冷眸微眯,恨恨地看了随浅一眼,却碍于人太多而不好说什么。
冷哼了一声,他转身进了洗手间。
随浅淡淡地笑道,“走吧,下楼会会他。虽然今晚不能把他抽筋剥皮,但我也要让他后悔走这一遭。”
“配合到底。”
随浅和温澜共同下楼,神态比上去时亲昵了不少,而且两人的心情看上去都不错。
顿时名媛淑女们看向她们的眼里都闪过各种八卦的光芒。难道温澜真的把随浅扑倒了?可随浅不是顾景桓的女朋友么?今晚顾景桓可是还在呢。
至于嗅觉敏锐的生意人看到她们,倒是没想那些没用的。他们立刻联想到凯越度假村的项目,之前说随氏极有可能成为凯越的合作对象,现在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了。
“顾董,随董当真是风华绝代啊。”
“是啊是啊,随董和顾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不远处的小门厅里,几个正在给顾景桓拍马屁的老总看到了随浅,第一时间赞叹道。
顾景桓淡笑着听他们的恭维,别说,能这么说小丫头,看来他们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以后可以考虑和他们合作。
其实他老早就看到小丫头了,从小丫头上楼开始,他的目光就时不时地扫过楼梯。
原本见到小丫头面色沉重地从楼上下来,他还有点担心。
可是看到小丫头堂而皇之地往江天枫脑袋上倒酒,他又放心了些。
见小丫头在找他,他立刻站起身迎上去。
随浅一看到顾景桓,鼻头突然就酸了。
原来坚强如她,并非是对瑾姨的事情没有触动,只是她一直忍耐着。
可这份忍耐,到了心爱的人面前。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娃娃,原本哭得不厉害,可爸爸妈妈来哄哄抱抱,立刻就会嚎啕大哭,委屈加倍。
她现在就是这样,想要靠着顾景桓,安静地待一会儿。
搂着扑进怀里的小人儿,顾景桓他敏感地发现他情绪的变化。
“怎么了?温澜欺负你了?”顾景桓低沉温柔地问。
随浅摇摇头。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薄荷香味,她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那谁欺负你了?嗯?”
“江天枫欺负我了。”随浅委委屈屈地轻声道。
顾景桓挑了挑眉,幽幽地道,“那我帮你欺负回来怎么样?”
“嗯?”随浅狐疑地抬头,见他说完就拉着她往大厅里走,她赶紧道,“顾景桓我闹着玩的。”她其实就是想撒撒娇。
然而顾景桓恍若未闻,她直接领着她走到了刚才和江天枫聊天的那个秃顶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面前。
“王总。”他淡淡地称呼。
王总听见顾景桓叫他,惊讶地下巴都快要掉下来。虽然江氏和顾氏都属于a市的四大家族之列。
然而江氏自从江天枫的祖父那辈开始就走向了败落,已经没有资格和随氏和顾氏相提并论。
虽然江氏这一辈有江天枫力挽狂澜,可是顾氏和随氏这一辈的掌舵人顾景桓和随浅都毫不逊色。
而且顾景桓更加是神秘莫测,在商界,他从没有过一桩赔本的生意。生意人有赔有赚,这是不变的法则。
可这一条法则,到了顾景桓身上,却丝毫不起作用。加上他这两年鲜少参加类似的聚会,神秘低调,俨然是神一般的人。
王总受宠若惊地看着顾景桓,笑容快咧到了耳朵根儿,“有什么事儿王某能为顾董效劳的么?”
“刚才江总和你在谈生意?”顾景桓淡淡地问。
王总笑容僵了一瞬,只是一瞬,他就出卖了江天枫,“是啊是啊,江总正和我说要买a市城东那块地皮。您也知道那块地皮上盖个别墅区,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142 顾景桓的形象更加光辉了
顾景桓笑道,“王总那块地皮,当年确实是买对了。只是我记得,王总城东那块地皮面积不小吧?全拿来盖别墅。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王总眼睛一转,为难地道,“是啊,我刚还在和江总聊这件事。江总的意思是别墅贵在精不在多,可是那块地皮实在是不小,如果只盖几座别墅,确实是有些浪费了。”
“但是我又和江总已经谈好了。顾董也知道,生意人最讲究诚信。虽然没签合同,但是口头协议也不容更改。我和江总的买卖是做定了。”
顾景桓温温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也不反驳。似乎一点意见都没有。
“所以这事儿顾董您看……”王总摸不清顾景桓的心思。试探着问。
一旁的随浅也不明白顾景桓要做什么,顶掉江天枫把那片地买下来?可王总那意思很明确,地他肯定得卖给江天枫。
对王总威胁恐吓?只为一块地,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然而顾景桓神色从容地启唇。
“我记得王总也是做地产生意的?”明明是一个问句,他却用的陈述语气。
“是的是的。”王总忙不迭地点头,笑地眼睛都快要眯起来,“顾董可是有提携的地方?”
“提携不敢当。只是有笔生意想和王总做。”
顾景桓淡淡地道,“该卖的地,王总照常卖。但是江总用不了的那一块儿废地,我买。”
王总眼睛一亮,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笑意太明显,连忙干咳了两声收敛了起来笑容,变脸似的立刻状似发愁道,“江总用剩下的地,面积估计就不大了。再在上面盖房子搞开发。怕是不够用啊。顾董买了,只怕也会亏本的。顾董确定要买么?”
顾景桓嘴角微微地勾起,语气笃定,“买。”
“这笔生意,我担保王总稳赚不赔。而且我会另外补贴给王总十个亿。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请王总暂时保密。怎么样?”
王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顾景桓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而且说实话。不但不过分,而且还可以说是让他赚了大便宜。一块边角料的地卖给他,顶多十个亿。可他额外还补偿他十个亿。可想而知这里面的利润。
但是顾景桓这么做到底要干什么,他却毫无所知。心里猜测十有八九是对江天枫不利的。
只是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不但可以高价把地全部卖出,而且顾景桓还给他十个亿的补贴。十个亿,够他公司周转两年的了!
如果还通过这件事如果能够和顾氏搭上关系,那将来的财路可是不可限量的。
想到这儿,王总笑了,他冲着顾景桓点点头。“那顾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派人去您公司取合同。”
“这件事我会派人负责跟进。希望和王总合作愉快。”
和王总谈完了生意上的事儿。顾景桓就揽着随浅走了。
随浅还有些怔怔的。状华布血。
她戳了戳顾景桓,“那么一块地。盖房子真不够用。”
“谁说我要盖房子?我要盖坟场。”
随浅瞪大了眼睛,不大功夫她想明白了,眼里嘴角都含了笑意。
顾景桓这个想法真的是太损了。
试问一个为顶级富豪建造的别墅群,却是对着一片坟场。到时候即使江天枫把豪宅建出花儿来,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买。
到时候,江天枫应该会被气晕过去吧?
其实随浅猜的还不够准,一个月后江天枫地也买了,房子也开始盖了。却突然得知了这件事,气得急火攻心,直接就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当然这都是后话,暂时不提。
随浅这么想着,顿时就觉得顾景桓的形象更加光辉高大了,这么好的男朋友以后要好好对他。
“我花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得补偿我?”顾景桓搂着她,偏头幽幽地道。
“…。。。”她决定收回“好好对他”那句话。
“我要求不高,肉偿就行。”顾景桓勾起嘴角。
“……”她决定连前一句话也收回!
“走,回家玩老婆了。”
“……”
被顾景桓这么一番折腾,随浅心里的一口浊气倒是真散了。而且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江天枫还有大仗要打。不急着逞这一时之快。
顾景桓催着她离开,随浅走到温澜面前,特意问道,“你父亲知道瑾姨的存在么?”
“不知道。除了我的几个心腹,谁都不知道。而且这两年我接掌了凯越,父亲已经很久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温澜淡声道。
“那瑾姨就暂时麻烦你了。我会尽快安排人来接她回去。江天枫来b市,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如果被他发现了瑾姨就在这儿,恐怕瑾姨会有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好,我会小心的。”温澜稳稳地道,“我答应你,在这之前我会替你保护好老师的。”
随浅和她告别,跟着顾景桓离开了。
那一双般配的人儿,即使是无声地离开,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江天枫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巧看到随浅离去的背影,顿时眼底爆射出刺骨的寒光。他冷冷地望着那一抹纤细的背影,半晌,嘴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
……
这一晚,温德贤的六十大寿举办地十分顺利。宾主尽欢,完美结束。
待客人们全都走光之后,佣人侍者开始无声无息地善后整理。而家里的主人们,也各自安排。温澜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而温德贤,则与一位贵客去了书房。
“江总,今天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女顽劣,让江总难堪了。”温德贤坐在大沙发上,淡淡地笑着,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里却毫无愧疚之色。
凯越集团在a市的地位,不亚于江氏在b市的地位。而且温德贤比江天枫的年纪又大了不少,自恃资格老,并不太把江天枫放在眼里。
“无妨。”江天枫交叠着双腿,淡淡地笑着,“天枫既然坐到了这儿,就说明并不计较令千金的冒失。还是大事要紧。”
“温老您对我刚才的提议可有什么想法?”
“你是说,吞并随氏?随氏可不是谁都能啃得下去的。就算是硬吞下去了,你就不怕撑死么?”温德贤笑着,一双灰色的老眼辨不清神色。
“所以我才会来找温老。有温老帮忙,一定事半功倍。事成之后随氏一定有温老的一席之地。”
“为什么要找我合作?毕竟我和江总并不熟悉。”
江天枫淡淡地笑笑,“不是天枫只能找温老合作。而是天枫不得不找温老合作。令千金今天和随家那丫头对我的态度您也看到了。天枫明人不说暗话,天枫这次来b市,是来找人的。只是人在哪儿,可能只有令千金知道。”
“不知道江总要找什么人?”温德贤微微一沉吟,问道。
“一个中年女人。是我的一个好友。她精神不大好,这些年一直都是我照顾。只是后来跑丢了,我一直担心她的安危,这些年不间断地寻找。后来听人说,令千金可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