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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有些不确定,一个医生改变自己的行事习惯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只能够说微乎其微。
比如说,师兄喜欢拿钢笔写病历,喜欢在病例的结束的不起眼的角落,签上一个特别的签名。
Live闲杂还能够回忆起那特别的签名的样子。
一株小小的草,上面环绕着师兄的名字。
后来师兄离开了,自己成了名医后,有人送了那么一盆草过来,那个时候Live才知道那原来不是什么普通的小草。
而是沙漠中的一种特殊植物,它随风飘荡,只是为了等待那一场沙漠中罕见的大雨。
只需要几滴雨水就可以从枯草变得鲜绿。
等到开花结种之后,就又一次从沙地中挣脱而起,继续随着风漂泊,等着下一场大雨的到来。
而它的名字叫做——复活草。
Live想,师兄真的是比他更加的适合做医生,或者说师兄是个天生的医生。
Live已经长大了,他见过了太多的医生,也见过了太多的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师兄一样,明明是冷着一张脸,却能够带给人无限的温暖。
还记得Live小时候,曾经嘲笑的看着师兄,“师兄,你成天冷着一张脸,可不能去给小孩子看病。不然吓哭了小孩子,小心那些小恶魔的父母和师兄你拼命。”
“你是在说你是小恶魔吗?挺有自知之明的。”师兄当年是这样说的吧?Live还能够记起师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温柔。
言安安看Live把自己放空有一段时间了,就倒了一杯水,重重的磕在Live的面前。
可是还不等言安安把手抽回手,LIve就抓住了言安安的手腕。
没轻没重的力道,让言安安不自觉的皱起了好看的眉,自从Live看到这本病例之后,LIve就不正常,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可是不等言安安张口问什么,Live的眼泪就流到了言安安的手上。
冰凉的液体似乎带有灼人的温度,吓得言安安一下子就缩回了手。
言安安小心翼翼的坐的离Live远了几分后,才带着些试探的问,“你没事吧?”
“这本病例知道是谁写的吗?”Live带着泪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言安安,Live给了自己最后一丝希望。
也许这名医生,是师兄的弟子也说不定。可是Live知道,这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因为师兄才比自己大多少?
不过30的年纪,远远不到培养弟子的年纪,如果有弟子的存在,只能说明师兄的身体不好了,或者说出了什么意外,让师兄不得不培养这么一个人来接替自己。
不愿意想任何有关师兄已经离开人世的可能性,Live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言安安的身上。
他希望自己可以听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名字,不只是为了言和秋老先生,更是……
言安安被Live这么盯着,有些说不出话来,自己离开前的那匆匆一瞥,没想到会对live而言这么重要。
言安安突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告诉Live了,因为言安安有种预感,如果自己现在就说出那个名字,很大可能,Live就会抛下她们姐妹两个。
不管不顾的去寻找那个言丹烟之前的医生,而这不是言安安她想要看到。
言安安自认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但是这件事涉及到了言丹烟,言安安决定自私一把。咬了咬唇上泛起的死皮,言安安长舒一口气,不忍心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Live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在言安安这里卡住了,听到言安安的话,Live不啻于遭遇晴天霹雳。
喉咙有些干涩,艰难的不让自己选择武力去逼迫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有些艰涩的开口,“为什么?”
Live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着别人问出这三个字,因为他真的是太聪慧了,人心尚且可以看透,又还有什么值得Live去询问呢?
就是言和秋老先生把真相和盘托出的时候,Live也没有问言和秋老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今天,面对言安安他问出了这三个字。
那个人似乎就在咫尺,可是那无法看透的迷雾塞满了这不大的空间,隔绝了自己想要窥探的所有心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只要我说出的那个名字,是Live先生是您想要的,您就会毫不犹豫的,走出这扇门,之前承诺的一切,您都可以毫不在乎。”
言安安说的有些艰难,可是为了言丹烟,她愿意。
一次次的作为一个坏人,去……
“您当初要那个可以随时终止的承诺,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言安安说完就掩饰的拿起杯子喝水,她怕自己看到Live那如丧考妣的表情会忍不住心软。
Live张了张嘴,却几次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一次,哪怕他聪明绝顶,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因为言安安说的每一条,都恰巧是他所想的,他似乎赤裸裸的被暴露在言安安的面前,那么的难堪,那么的难以忍受。
可是因为是血淋淋的事实,Live一句话都不能反驳,甚至都无法逃避,往日的巧舌如簧,在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喉咙更加的干涩了,可是Live却没有去动自己眼前的那杯水,他只是呆呆的坐着,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无法做。
整个客厅是完全的寂静,只剩下时钟走针还在尽职尽责的完成着自己职责。
“你,你想要我,怎么做?”Live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开始泛起白皮了,这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并不好。
言安安放下手中早已空掉的杯子,掩饰的拿起凉水杯,想要续满自己的杯子,却总是倒到杯子外,整个茶几很快就出现了一块块水渍。
最后言安安恼羞成怒的把凉水杯往桌子上一砸,凉水杯里面有几滴水溅出来,溅到了言安安手上。
让言安安清醒了不少。
“我的要求不多。”言安安没有看Live,自顾自的说着。
“我要的,不过是Live先生不到5个月的时间。”Live的手攥起又松开,强迫自己听下去。
言安安终于看向了Live,“Live先生,也不要去试图找啊烟做些什么,啊烟到现在估计连自己在的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想知道那个人的名字,Live先生只有我这一条途径。”
“为了啊烟,我什么都能做。”就像你能够为了那个人什么都能够做一样,所以不要试图去强迫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知道了。”Live强硬的压下了自己心里的那一丝不快,“说出你的想法吧,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冲突。”
“我不知道,你解决你的事情要多久。”言安安重新把目光放在凉水杯上,不再去看Live的表情如何。
“所以我只要看到啊烟和她的孩子安全的活过5个月,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Live先生,这是之前就说好的,我想Live先生,已经等了这么久,应该不介意再多上那么几天。”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让噩梦晚一点
Live长舒一口气,“好,我答应你。”拿起眼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进入腹内,让Live躁动不已的心渐渐地平息下来。
不过这么鲸吞牛饮的喝水办法,对于解渴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哪怕喝一肚子,恐怕还是会感觉口渴。
Live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不过就像言安安说的那样,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等五个月也一样。
与其噩耗早早传来,不如多骗骗自己些时日。
言和秋老先生估计,也不想知道一个并不算是多么愉快的消息,所以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Live冷静下来之后,再一次的展开那本病例,这一次Live看的不如之前那么慢,却看得更加的走心。
言安安看Live一副谢绝交谈的模样,就默默的去了厨房。
扑面而来的中药味,对于闻不惯中药味的人来说,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言安安隔着门看向客厅。
自己这么做,不过是人之本分。可是……言安安咬了咬自己的唇,那种无法心安的感觉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放下手中切水果的刀,自己做了这么一点坏事,就良心不安到了这种地步,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又是如何逃避自己良心的谴责的?拿出一个白净的磁瓷盘,在水龙头下冲洗了几遍,然后就细心的把切好的水果,一片片码进瓷盘里面。
虽然言丹烟没有说,但是言安安能够发现,言丹烟最近的胃口并不是太好。
夏天快到了,这对于孕妇来说,并不是一个多么愉快的季节,言安安想,如果可以,夏末的季节怀孕,度过有些温热的秋天,看过有些寒冷的冬季,迎来温暖的春季,在夏初的时候,生宝宝,大概是最让人感觉舒服的吧?
不过怀上了,也不能够因为季节不好,就让一条生命就此陨落吧?
言安安看着手中那摆盘精致的水果,说到底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摆盘就是再精致,最后也是要被破坏的。
端起盘子,走出厨房,客厅里的Live还在研究病历,就在言安安想要端着盘子上楼的时候。
“别让言丹烟吃那么多的水果,这些生冷的都要注意,可以多吃几次,但是量一定要控制住。”Live说完,就继续看病历。让言安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会儿把言丹烟最近的饮食记录拿过来。”Live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抬起头对着言安安说。
言安安楞了一下后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一盘子水果端上去,而是放在了Live的面前。
然后言安安就快步的走上楼梯,好像后面有妖怪在屁股后面追赶一样。
等到言安安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里,Live放下了手中的病例,言丹烟的情况比Live之前想的还要严重几分,又因为是孕妇,用药也要酌情的减量,用的种类更是一减再减。
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至少不该是现在。如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可以,偏偏这个孩子现在已经4个月了。
正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时候,如果没怀上,调养好身体在孕育,对孩子和孕妇都是一种解脱。要是现在已经8个月,或者再大一点也可以,虽然孕妇会有些危险,但是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后期调养得当,孩子和孕妇都没有什么问题。偏偏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候,用药不成,针灸也要谨慎。
这样的话,就只能够在食物上多下功夫了,尽量清淡养生,那些生冷的要尽量的减少,偏偏还是孕妇,这些营养还不能够少。
维生素药片又还有一定的毒害性,这言丹烟还真的是会给自己找麻烦,偏偏这个麻烦,还不得不解决。
把自己丢进沙发,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Live重新坐直身体,从果盘里面捞起一块橙子,仔细的剔除掉那橙色的皮放在一旁。
入口是让人战栗的酸,却意外的让人欲罢不能,不知不觉之间,Live就吃完了这一小块橙子。
虽然定居在东南亚的国家,热带的水果也很廉价,可是Live却是不常吃,一个是麻烦,另外一个是,自己每一次吃起这些水果,就会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的师兄。
久而久之,曾经的最爱,竟是慢慢的从自己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