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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没有话,突然王月容转过头看向李苗,道:“苗儿,啥法都没有,你走吧。走了他再也找不到你,就好了。”
李苗听了她妈的话突然愣住了,看着王月容,嘴巴一撇一撇的,哭了起来:“可是,妈,我能去哪儿啊。”
关喜东听了张月英的话,突然大彻大悟一般,下午上班后抽空溜到了厂子里的保健站,那值班的刘大夫是个中年女人,没事干正坐在那里织毛衣。
“刘大夫。”关喜东叫一声。
刘大夫见有人来了,连忙放下毛衣,看一眼关喜东,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媳妇儿。”关喜东说。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怀孕的,是不是?”刘大夫问。
“对对,刘大夫好记性。”关喜东笑眯眯的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问您一句。”
“说吧,什么事?”这刘大夫虽不是专业的妇产医生,但毕竟是女人,见多识光,自己也生了许多孩子,对孕妇这方面的问题是得心应手,有信心的很。
“大夫我想问一下,如果怀孕的时候心情不好,会不会导致肚子里的孩子,哎,怎么说,就是生病啊或者发育不好啊什么的?”
关喜东问完,刘大夫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关喜东:“你媳妇儿心情不好?”
关喜东愣一下,只能点头。
“那可不行。”刘大夫说:“你说吧,这生个病还有药治,你这心情不好,就难了。你还问影不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这不是废话吗,怎么可能不影响?我说小伙子,你这样,带她没事就出去转转,别总在家里厂子里憋着,去外面转一转,心情就能好很多。”
关喜东立刻应了,“那行,我知道了。谢谢了大夫。”
那刘大夫见关喜东走了,伸手把毛衣重新拿起来织,心里还想着这小伙子还挺好,多贴心啊,还知道关心女同志情绪问题。
关喜东得了专业人士加过来人的意见,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一溜烟的跑去请假,见领导不在,自己正好溜了也没人知道,骑上车子就回了家。
这关家的大门已经快一年没迈过了,关喜东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也莫名感觉心酸。他心想自己都这样了,更别说月萍了。
这立在门口,关喜东把自行车停好,叹一口气,开始理解张月萍的想法了。
关喜东是个好同志,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愿意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从来不会像他妈刘琴那样,事事以自己为先。关喜东站在门口,心里想的都是如果他是张月萍会怎么样这件事,这一想就知道,生孩子前,绝对不能让张月萍来住。
可他妈已经去请了两次了,为了不彻底闹翻,为了以后还能和好,关喜东不管怎么样也要来给他妈一个回话,这才硬着头皮敲敲门。
徐菱在里面应了一声,一打开门见是关喜东,吓了一跳,问:“东,东子,你咋来了?”
关喜东没说话,听到这个问题后,看了他嫂子一眼。
徐菱立刻说:“看我问的这话,这是回家了,回家了。”
然后徐菱转过头就冲堂屋喊:“妈,东子回来了。”
关喜东道一声:“我进去找咱们有事。”
说完,关喜东就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刘琴正端着茶缸子喝茶,那关喜莲午睡了,还没醒,在里面卧室躺着呢。
关喜东进去先往卧室看一眼,见他姐睡着了。
这快一年没见,关喜东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这个疯姐姐。
可关喜莲躺在床上,睡的那么安详,脸上没有半点忧愁,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这让关喜东心里又是一酸。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轻轻把门给掩上,转头看向刘琴,刘琴依然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自己的茶。
关喜东看他妈一眼:“妈,我来了。”
刘琴瞥一眼关喜东,杯子往旁边挪一挪,对着关喜东说:“来了啊,坐吧。”
刘琴那么一笑,关喜东突然心里一抽抽,那本来想好了的话都快到嘴边了,又不好意思说了。
其实在关喜东这里,他和张月萍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他原本就是刘琴一手养大的,刘琴生下来的,这是她亲妈。刘琴当时就和他说的很明白,不能结婚,你硬要结的话,她连这儿子也不会认。可关喜东还是结了,他考虑不到张月萍的亲身感受,只是觉得他妈先是说清楚了,可自己非要和张月萍结婚,所以后来他妈不认他,不让他们进家也是因为他妈实在生他的气。这么一想,关喜东心里就舒服多了,也没有那么怨自己的妈妈,毕竟是亲生儿子和亲生母亲,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在里面。
再说了,刘琴不是都去厂子找他两次了吗,这足以说明他妈的诚意了。
关喜东想到这里,就不忍心开那个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六千是顶着39度4的高烧码出来的,码完就歇菜了……
今天好一点了,睁开眼就开电脑,我家人说,你是不是要疯……
我还想日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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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75章
“什么事啊东子?”刘琴抬眼看关喜东;笑着。
“没事,就是回家来看看。”关喜东说。
“那你先坐。”刘琴道;然后又去拿杯子,拿了一个搪瓷杯;放在茶几上对关喜东说:“喝什么?”
关喜东知道他妈这里都是好茶;平时自己都不咋舍得喝的;这一会儿竟然问他要喝什么,就说:“那喝点茶吧。”
刘琴听了;弯下腰去那个小抽屉里翻,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小茶叶罐子,罐子里装着她最喜欢喝的老黑茶。刘琴拿茶勺从里面取了半勺;倒进茶缸里;然后指一下身边炉子上架的水壶,对关喜东说:“去;自己倒水吧。”
那水壶里的水一直开着;沸腾着,用来泡这黑茶才能泡的出味道。关喜东拎起水壶,倒了半缸热水。
刘琴看他倒完;也把自己的茶杯往桌上一摆。
关喜东极其有眼色,见她妈把茶杯放桌上了;立刻往里面倒好了热水。
刘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没下班吧。”
“是还没下班呢,不过厂子里不忙。”关喜东说。
刘琴心里明白;她这个儿子这时候来并不是什么不忙,而是要瞒着张月萍。刘琴打关喜东进家,当即就看一眼时间,就知道她儿子是做什么来的了。
可刘琴面色不改,就当做不知道,说:“咋不让月萍也来,既然不忙就偷偷懒,也不能总是死命干。拼了命的干活,累坏了可是自己的,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月萍一个女孩子,干活更得适量。”
这话头里还关心着张月萍,刘琴故意这么说,关喜东的脸上果然露出了让刘琴满意的表情。
所以说你这三十多岁的新妇是斗不过这熬成婆的老妇的,你在家里和男人又吵又骂又闹的,人家在这边对你男人表示关心你、爱护你,分分钟感化了你男人,你说,那男人会站哪头?
刘琴这么稍稍表现出一点关心,关喜东就感觉他妈好啊,之前的事全忘了,一年的流浪新婚生活也忘了,只觉得都是自己的错,都是媳妇儿的错,他妈太好了!
关喜东心里这么想着,拿起茶杯喝一口他妈存了多年的老茶,一股浓香立刻扑鼻而来,冲的关喜东鼻头痒痒,转过头打了两个喷嚏。
刘琴见他这样,又说:“这是怎么了,着凉了?我看你穿的也不薄啊,是不是住的地方冷?”
住的地方就是冷啊,那小宿舍常年不见太阳,又阴又湿,每天躺在被窝里,就跟泡在水里一样,潮死了。
关喜东点点头说:“是,那里可潮了,见不着太阳。”
刘琴听了,心里免不了心疼自己的儿子,可那心疼转瞬就完了,她现在更心疼自己的孙子,想着这待在肚子里还好,一出生就是这么个生活环境怎么能行啊,就说:“那还不搬回家?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们搬回来住?”
关喜东为难了,他这次来就是来和他妈说不来住的事的,本来都打算好了,可见他妈这么关心他们,这下又张不开口了,怕拂了他妈的好意。
刘琴看一眼关喜东,便又说:“看看你那脸,一看就是回去吵架了。怎么了?是月萍不想回来,是不是?”
关喜东愣一下,没想到他妈竟然能猜出来,只能点点头,“是。”
“哎。也是我不好。”刘琴低头说:“是我当时考虑不周,头脑一热就说了那些话,你们结婚了也没往家里来,我就更生气了,觉得你们两个小年轻太不懂事了,跟我这个没文化的老人一般见识,还较起了真。我就决定先不管你们,看看你们怎么样。这时间啊越长,我就越不好意思去叫你们回来了,这天一冷,我就挂心啊,想着还得让你们回来,这就厚着脸皮去找你了。没想到啊,月萍还在生我的气,也是,都是我不好……”
刘琴说着说着,竟转成了哭腔,这是关喜东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的。见他妈这样了,关喜东立刻受不了了,刚刚听刘大夫说的话也全抛在了脑后,说:“妈,你别难受,我,我再和月萍去说说,一定让她跟着回来住。”
刘琴看一眼关喜东,摆摆手:“算了,东子,你别说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去说,这样吧,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你带我去见月萍去,行不行,我当面和她赔礼道歉。”
关喜东听了刘琴的话,鼻头都酸了,想着这下好了,可以大团圆了,她妈都要亲自去了,还有啥办不好的,就等月萍点头同意吧。
*
“来来,放这儿放这儿。”黄冬梅指挥着一个小车,自己招呼着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满满一麻袋的东西啊,搬到大门口后,对那人说:“进来吧,回家喝口水,麻烦你了。”
那人摆摆手,瓮声瓮气的说:“麻烦啥,我得赶紧回去了,不坐了,走了。”
人走了,黄冬梅还站在门口看那人。
张月英把衣服都洗好了,晒了满满一院子,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怎么听都像是她妈的声音,立刻从床上爬下去,往大门口跑。
这黄冬梅目送人走了之后,拿起那大麻袋就往家里走,却迎面看见了张月英。
张月英惊呼道:“妈,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说完,就去拿那麻袋的一角,和黄冬梅一起,把大麻袋弄到了院子里。
黄冬梅站好了,先喘几口气才说:“这不是月萍怀孕了嘛,我肯定要来看一看。”
“你咋知道月萍怀孕了?”张月英问,“月萍说的?”
“不是,是东子,给咱们公社要了电话,我就开始准备,然后这不就来了。”
“这里都是什么?这么沉你咋拿来的?”张月英打开麻袋往里看。
“别提了,下了车就拿不动了,正好遇到一个老乡,人用小推车给我推来的。”黄冬梅拿起马扎先坐了再说。
张月英拿手往里翻一翻:“怎么这么多丝瓜啊。”
“你妹喜欢吃丝瓜,我就多带了点来。”黄冬梅道。
“送你来的人呢?”张月英这才想起来问。
“走了,送我到了人就走了。”黄冬梅说,“让他进来喝点水吧,死活不进来。”
张月英笑了笑:“你看你早来一会儿,就能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