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为他们俩离婚做铺垫。
先是每次邮件到的时候。让大家都知道她在等丈夫的来信,可是这些年来,她一封丈夫的信都没等到。
然后又给赵志刚那个亡故的战友老婆写信,信里对跟宋喜莲以前的恩怨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常年在外,拜托她多照顾照顾赵志刚,并情真意切地表达了一个妻子的感激之情。
宋喜莲本就对赵志刚心思不纯,再有了响铃的信做依托,更是对赵志刚紧追不舍,有事没事一年都得去部队找他一两回,他回家探亲,更是大事小情都找他做主。
寡妇门前本就是非多,她这样不知检点,而且又这么多年,流言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在响铃回到内地之前,她又给宋喜莲去了一封信,这次,她很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们夫妻这么多年分离,赵志刚对她好像已经没有感情了,她非常担心两个人的婚姻状况。
宋喜莲以为赵志刚终于肯跟响铃离婚,她马上就有了登堂入室的机会,赶紧带着孩子去了部队。
而响铃带着大红花回到内地,在省政府开完欢迎会,跟一同援藏的一位妇联大姐酒后痛哭,丈夫一直不联系她,连她回来都不来接,又听到一些他跟亡故战友妻子的流言蜚语。
那位妇联干部本就对响亮这个对妻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军官丈夫有很大的意见,听到响铃酒后痛哭,正义感爆棚,非要主动送她回家,并找她的丈夫理论一番。
响铃就这样带着妇联的老大姐被省政府的车送回了家,而她多年未回的家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她的丈夫跟他们一家人一样生活着。
至少,在妇联老大姐眼里和嘴里,赵志刚和宋喜莲是实实在在地被捉奸了。
这件事如果闹开,会对当地驻军影响非常不好,好在响铃是国家干部,又援藏多年,政治素质过硬,又有大局观,没有给部队抹黑,只求部队领导给他们签字,她离了婚,赵志刚也能光明正大地照顾战友遗孤和寡妇了。
部队马上派人去赵志刚的家乡调查,回来的人反馈,早在几年之前这两人就不清不白了!
响铃就此跟赵志刚干脆利落地离婚,赵志刚也被降了军衔强制专业,回到绥林县武装部做了一名科长。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他的事传扬开来,一个受了处分的退伍军人,犯了纪律,作风又有问题,哪还有资格在武装部工作?
他前前后后被调职无数次,最后在绥林最穷最偏远闭塞的一个公社做了邮递员,再以后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说完赵志刚的事,周晚晚和响铃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最先找的就是你,今天晚上咱们把他们几个也找出来聚聚!”
响铃慈爱地摸着周晚晚的头,母亲一样自豪,“我们囡囡都当上大学老师了!小二,国栋,墩子,真想他们啊!也不知道那几个臭小子变成什么样了!”(未完待续。)
第三九三章 团聚(月票600加更)
响铃要今天晚上聚餐的愿望注定是实现不了了,她特别想的那几个“臭小子”现在人人身兼重任,都不在省城。
“河南发现了古墓群,周小二跟着考古队去挖掘了,沈哥哥在深圳,已经过去考察一个多月了,最近可能也回不来。”
可能。她早不是那个对沈国栋的生活和行踪了如指掌的人了。
一九七九年七月十五日,那位被后人称为改革开放总设计师的老人在他的宏伟蓝图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第一笔,深圳、珠海、汕头,这三个中国南方本来非常不起眼的城市,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和责任。
一时间,全国上下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沈国栋就是在这以后被调到省政府工作的,任巡视员。
周晨给周晚晚解释了半天,她才明白,这个巡视员虽然是正厅级,但他属于公务员级别分类里的非领导职位,跟有具体职位的处长、厅长不一样,更像一个顾问或者智囊的角色。
一般巡视员的职位会给两种人,一种是离退休的老干部,给个虚职头衔照顾一下情绪;一种是给年轻有潜力有前途准备重用的干部,暂时没有合适的职位,就先提到巡视员岗位上,把级别调上来,以后有机会再往上升到实职。
沈国栋当然是属于后一种。而且省里把他破格提上来,就是为了以后发展经济储备人才的,所以他的办公室还没收拾好,就被派到特区考察去了。
“墩子呢?又有任务?你写信不是说他每天从部队驻地来回一个多小时通勤吗?”
“周小二出差快一个月了,他一次没回来过。先是在驻地待了一周,后来接到任务走了。我十七天没见到他了。”周晨在的时候,周晚晚每天都去他那,三个人一起吃晚饭,省美院跟宁大都在东城,相隔不到两站地。
“反正他做饭也不好吃,回来了不是他跟我一起吃学校食堂就是我跟他去吃军区食堂,一个人吃食堂也没觉得怎么样。两个人一起吃就觉得有点可怜。”周晚笑。“可能部队驻地的食堂比军区食堂好吃一点。”
响铃笑得不行,“我就说你们俩被小二惯坏了吧!他一不在是不是没着没落的?”
周晚晚抱着响铃的胳膊不撒手,“响铃姐。你的宿舍不是还没收拾好吗?先跟我住一段时间吧!等你那边收拾好了,我再去陪你住几天!”
响铃哪里拒绝得了周晚晚这样亲昵依恋的请求,马上点头答应。
周晚晚的宿舍也是省美院特殊照顾分配的,没有跟青年讲师一起住那栋又老又破的筒子楼。而是在条件最好的教授住宅区里给她分了一个一居室。
这边跟美院校区只有一墙之隔,小区里遍布高大的梧桐树。房子都是三四层的俄式建筑,阔大结实,视野开阔。每个房间都有明亮的大窗户和宽大的飘窗,虽然是一居室。面积却不小,足足有七八十平。
周晚晚接到学校聘书也没到一个月,宿舍更是刚搬进来不到十天。屋子里却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点刚刚搬家的仓促和混乱都没有。
只是家具非常少。看着有点空旷。
“我一个人,这些东西足够用了。而且我想把客厅一半当画室,摆太多家具看着乱。”
周晚晚把响铃拉到卧室给她看那张大床,“足够我们俩在上面打着滚儿睡了!这张床别处可是买不到,我找我们学校一位退休的老校工定做的,你那边就不要往进搬床了,我也给你定做一张,特别舒服!”
然后又把响铃拉到窗户边,给她看窗外的大树,“一伸手就能摸到,下雨或者下雪的时候,打在叶子上一定特别好听。”
这是周晚晚两辈子加起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她一个人的家,响铃是来这个家里的第一个客人,她们感情又非同一般,介绍起来兴致勃勃。
响铃仔细打量一番这个整洁干净得有点过分的房子,除了画具、雕塑、完成的和没完成的画,属于周晚晚的生活用品少之又少,这里不像一个小姑娘的闺房,倒像另一个画室。
“囡囡,这都是你一个人收拾的?”那三这一个月都不在省城,周晚晚搬家的事他们当然帮不上忙。可是响铃对周晚晚的印象,还不能摆脱她十岁时的影子,根本不敢相信她能一个人搬家。
“家具都是原来就有的,就这张床是新添的,还是老校工找人帮我搬进来的。我其实也就是打扫一下卫生,挂挂衣服铺铺被子而已。”
周晚晚笑着看响铃,“是不是很失望?本来以为我忽然变得三头六臂神通广大了,最后发现全是忽悠人的!”
响铃感慨地摸了摸周晚晚笑靥如花的脸,“我们家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响铃的工作刚刚入职,非常忙碌,又要着手收拾宿舍,虽然要跟周晚晚住几天,其实两个人在美院宿舍待着的时间并不多。
周晚晚索性这几天放下画笔,一心去帮着她收拾房子。
响铃分到的房子在省委机关宿舍区,面积不小的两居室,周晚晚找人简单粉刷了墙壁,铺了地砖,家具和装饰都是自己动手完成。
响铃第一次来到这间装饰一新的房子,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分到的那间宿舍。
周晚晚把这间房子布置得太温馨漂亮了,雪白的地砖,飘逸的蕾丝窗帘,线条简洁设计新颖的家具,温馨的布艺沙发,手绘的灯罩,充满艺术气息的照片墙,当然,还有卧室里那张宽大柔软,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长长舒一口气的大床。
“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墙上的画才是我送你的乔迁礼物!”周晚晚给响铃指了一圈,整个房间大大小小将近十幅画,都是根据环境和色彩布局为这间屋子量身定制的。
“我们囡囡的画现在可是抢手。这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响铃把周晚晚带到另一间卧室,“这间以后就是你的卧室,你自己布置吧!”
周晚晚第二天就真的搬进去一张床和几件衣服,算是在响铃这里占了一块地方了。
响铃看见这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卧室,跟周晚晚自己的家一样,没有一点装饰,完全不像一个小姑娘的房间。跟她给自己装饰的屋子完全不能比。
“囡囡。我知道你一心扑在画画上,可是你还是个小姑娘,偶尔也要跟朋友出去玩玩儿。想想漂亮衣服,接触一下同龄的男孩子,或者听听年轻人喜欢的歌曲也好。”
响铃有点担忧地看着周晚晚,“你已经够优秀了。就是以后不努力,别人奋斗一辈子都赶不上你。你的生活中不能只有画画。”
周晚晚不能跟响铃解释。那间宿舍其实只是她进入空间的一个通道,回到家她也不会在那间屋子多待,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空间里,谁会费心思去装饰一个匆匆路过的走廊呢?
而且。她的生活中确实是不需要那些东西。
可是看到响铃眼里的担忧,她忽然想到,这样的担心。不止响铃会有,其它关心她的人也会有。
“响铃姐。那你给我做参谋,我们也把我的宿舍好好装修一下吧!”周晚晚兴致勃勃地提议,“我还要找人给我搭个花架,我要养好多好多花!”
等周晚晚把自己的宿舍装饰完,周晨也终于从河南回来了。
霍老头带着几个一起去挖掘的学生先跑到周晨家大吃大喝,喝醉了握住周晨的手感慨,“小晨你是我老霍的福星啊!你救了我们霍家班满门呐!”
周晨给看得不明所以的周晚晚解释,“这老头喝糊涂了,别听满嘴跑火车。霍家班就是宁大考古队,全是他的学生,是学术近亲的产物。”
其实,整个宁大考古系,绝大部分老师都是霍老头的弟子,所有的学生都可以算他的徒孙,霍老头一辈子没结婚,就准备带着这一班徒子徒孙过了。
不过霍老头还真没夸张,周晨确实是救了整个宁大考古队,甚至是救了整个古墓挖掘现场的所有人。
打开地宫最后一道大门的时候,是霍老头带着周晨和另外两个学生去的。
当时那道门上的锁是一道结构特别复杂环环相扣的万字锁,红色革命一场大浩劫,整个考古界都成了重灾区,人才断层严重,当时在现场的人里,除了霍老头,别人别说怎么开了,就是听都没听过这种锁。
就是霍老头,当年也只是听一个老盗墓贼提起过,具体怎么开也没把握。
所有的挖掘人员都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