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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饱了。”
“我吃饱了。”
我和陈柏杨几乎是异口同声。
即使过去了三年,即使陪在我身边的已经不是白以南,对顾樱,我始终没有办法放下。我相信,陈柏杨也放不下。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无比温柔的女人,串联起了我和陈柏杨这些年所有的噩梦。
顾樱偏过头来,目光正对上我,柔柔地开口问:“好久不见了。裴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陆泽安有些惊讶:“你们两个认识?”
我没有理睬陆泽安的问题,只是僵硬地动了动嘴角,吐出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应:“托你的福,死不了。”
她继而转向陈柏杨:“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陈柏杨没有说话,握住水杯的手捏得发白,他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只有不知情的陆泽安与顾樱寒暄了几句。我怎么会忘了呢?顾家和陆家在生意上有密切的往来,这两个人怎么说也会有些交集。
在我二十年的青春岁月里,遇到过三个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男人,一个白以南,一个陈柏杨,一个陆泽安,真巧,这些人统统和面前的女人有些关联。
不,还不仅仅是有些关联那么简单。
如果当年不是顾樱的出现,我大抵永远也不会相信,白以南会留下我一个人远走高飞。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顾樱来找过我一次,她说白以南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说她知道白以南离开我的真正原因。
之后顾樱去了美国,陈柏杨也去了美国。
没错,顾樱就是陈柏杨选择去美国留学的最直接原因。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把手里的饮料泼在她脸上,一滴不剩!但我没有办法不考虑陈柏杨的感受。
我站起身,椅子撞到后面的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佯装无所谓地放下纸巾:“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也去一下。”说话的是陈柏杨。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向洗手间的位置,又都默契地在水池面前停了下来。陈柏杨打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看似冷静实则波涛暗涌。
我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胸口闷得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
陈柏杨一拳打在镜子上,低吼道:“妈的,还是放不下。”
“我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跟她在一起吃饭。”
“那就走吧。”陈柏杨关了水龙头,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别勉强自己。”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回到饭桌的时候,陆泽安正和顾樱聊得开心,我下意识地抓住外套衣角,再也平复不了心情。当年,顾樱也是以这样的方式横空在我和白以南之间插上一脚,动作快而让人无从反应。
“我想回去了。”我说。
陆泽安有些不解,陈柏杨走过来,淡然道:“裴兮身体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陆泽安紧张地站起来望着我。我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抱歉地转向顾樱,“不好意思了,我先走一步。”
离开的路上,陆泽安执意要带我去医院,我不耐烦地摇头拒绝,心情怎么也稳不下来。
白以南回来了,于晴回来了,就连顾樱,也回来了。我来不及考虑他们三个人的接连出现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无形之中酝酿成熟。
陆泽安猛地抓住我的手,斑马线上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回过头看见陆泽安怒得直吼我:“红灯啊,你不要命了!”
他抓住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在担心我。
我抱歉地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没注意看。”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他把我扯进怀里,抱得那样紧。大庭广众的,我的脸“唰”地红起来。
我小声地提醒他:“陆泽安……别这样,好丢人。”
可不得不承认,我眷恋那样的怀抱,甚至是依赖、不能自拔。
路上他接了一通电话,是王阿姨打来的,周末是她五十岁生日,邀请我去参加。我不禁疑惑,邀请我?她不是让我赶快跟陆家撇清关系吗?为什么突然……
或许陆泽安的母亲邀请我去的原因早就在我心里浮现出来,可惜我早不再是怯懦的小姑娘,我一腔孤勇,只想为值得的人去拼一把。
第六章
{就算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没关系,我喜欢你,不需要你付出。}
再次见到苏海的时候,她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坐在宾馆的化妆间里笑吟吟地等我,见我开门,她放下手中的漫画书,愣是把我身后的陆泽安赶了出去。
关起门来,就是关于我们女生的悄悄话。
苏海找了几件礼服让我试了试,凑在我耳边问:“准备什么时候订婚?”
“啊……订婚,不知道。”
“订婚要记得请我去。”
“哈哈,那是自然,订婚得麻烦你来当妆娘。”
她那张温柔的脸上简直笑开了花,苏海又跟我说了些陆泽安小时候的事,津津乐道。
我对苏海有一种莫名的好感,约莫是我的同性朋友实在是少得可怜,才会把她当作大姐姐一样真心相待。
薛凝曾经说过,让我掏心掏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只需要对我好那么一点点,我就会把整个心都掏出来。薛凝很了解我,她知道我对同性朋友,也就是所谓的闺密的渴望,她说,我是世界上最蠢最好心的姑娘。
我时不时还是会想到薛凝,想到她一脸花痴的模样,想到她愤愤不平帮我说话的模样,想到她绝望地低头哭泣的模样。
我没有放弃找她,可她消失得那样彻底,杳无音信。
陆泽安盯着我红红的眼睛看了半天,随即啧啧两声,叹道:“你还没嫁给我呢,就这么感动,结婚的时候你还不得哭得人神共愤。”
对陆泽安的玩笑话,我只是勉强地撇了撇嘴角,挤出一个我自以为还算是标准的笑容。他轻而易举地看出我笑容里的破绽,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把我推进了他的法拉利。
“薛凝那边,我也在找。”他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我错愕地侧过脸去,俨然难以置信。
他总是能把我看得如此透彻。
我一直很少参加这种喧闹的场合,唯有小时候,参加过几次商圈其他老总的生日宴,小学毕业之后,就再没有去那些场合了。
那时的我害怕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坏事,惧怕与人打交道,害怕这样虚伪的场合。
直至现在,我懂得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不去做,没有人会帮我做。
陆泽安拉着我的手,穿过偌大的一楼大厅,在二楼楼梯口,遇见了正在迎接客人的王阿姨。她始终保持着专属于商界高层的冷淡表情,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瞥了我一眼,开口道:“欢迎。”
我微微欠身,跟着陆泽安进了会场。
上一次来这里,也是跟着陆泽安。那时的他对我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究竟以前陆泽安为什么讨厌我,又为什么选择喜欢我。
会场整整齐齐摆了五十张酒席,陆泽安带我走向主桌。主桌上的每一个位置都有名字,转了一圈,我没有发现我的名字,恰好陆泽安的旁边多了个位置,他给我拉开椅子:“你坐这里吧,估计是我妈忘记放名字了。”
我没多想,直接坐下。
陈柏杨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他低着头摆弄手机,我走上前去想吓他一下,刚走到他身后,我愣住了。
他在看她的照片,看到入了神,竟没有发现我。
是呢,他对她用情那么深,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呢。
我舒了口气,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座位上。
不一会儿,在场的席位差不多全部坐满,陆泽安轻轻地喊了我一声,我茫然地抬起头,没料到他突然按下手机快门,想必此时屏幕上的照片不是“倾国”也得“倾城”。
我阴沉着脸,装出生气的样子,右手一摊:“喂,把手机给我。”
“不要。”
他跟我玩起了身高差游戏,任凭我张牙舞爪,他却纹丝不动。
“喂,陆泽安,你不把手机给我,我就向叔叔阿姨告状!”
“告状什么?告诉他们你要跟我结婚?”
我怒得皱眉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料定我要被他气到了,乖乖地把手机递给我:“那好吧,正经一点,手机交给你。”
我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好意。
再然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屏保是我,壁纸是我,九宫格解锁图片是我。我握住手机的手微微战栗,问:“解锁密码是什么?”
“7…4…1…2…3…6…5,不过我习惯最后连到4上面,虽然连不上。”
我根据他报的数字滑动屏幕,最后连到4上,我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这是字母P的写法,是裴兮的裴的首字母。
手机里的每一个软件都被重命名——PL,裴兮,陆泽安。QQ头像是我,微信头像是我,Facebook头像是我,微博头像是我,人人头像也是我。
相册里,我在微博、空间发的每一张照片,他都存了。
他给那个相册起了一个名字,叫“唯有时光与她不可辜负”。
我再也没有去找那张丑照的气力,下一秒,我握住手机扑进了他的怀里。
“陆泽安,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我呜咽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要是别人看到你的手机,指不定要笑话我……”
“怕什么,我喜欢呢。”他的大掌按住我的背,轻柔地拍了拍。
就连白以南也不曾给过我的温柔,我抱住的这个人,他全给了。
再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他喜欢着我,再没有理由去拒绝他对我的好,再没有理由在心里容下别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在一步一步沦陷,可我并不打算停止。
我想我喜欢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
从前我不能确定的那么多真实的想法,此刻都抽丝剥茧变得清晰明了,我不敢去承认以及我不愿去承认的,此刻就在我的脑海里无限地循环着。
我愿意被陆泽安喜欢,我愿意去喜欢他。
他笑起来,拍拍我的脑袋:“还好苏海那边的化妆品质量好,不然你现在肯定丑死了。”
我点开他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瞧了瞧,还好,除了眼睛有点红,不算太丑。
“你还说,还不是你让我看这些催泪的东西。”
“明明是你自己拿过去看的……”
“哦,是吗?”我眨眨眼装无辜,陆泽安那张英俊的脸突然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与此同时,他的手指精准无比地按下快门,留我一张巨丑无比的大脸照衬托着他英俊帅气的侧脸。
怎么可以这样……
这简直就是开黑!
可这次,无论我摆出什么样的怨妇脸他也不肯把手机还给我,还大摇大摆地把这张照片设成了壁纸。
我和陆泽安的小打小闹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当然,包括不远处白以南的视线。
不经意间瞥向他的位置,他冷冷地盯着我,漆黑的瞳孔幽深得可怕。随后,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没再看我,而是把目光转向门口。
陆家二老满面荣光地进了会场,我正和陆泽安说话,冷不丁目光对上门口的人。
顾樱今天的装扮费了不少心思,她长得中等偏上,算不上好看的类型,今天悉心打扮了一下着实让我惊艳了一番。她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