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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要是真的说了,她嘴上要离婚,可心里并不想离,可是却被顾亦城当真了,他就这么按照她的话去执行了……
那么,叶初夏会不会说她活该,这都是她自己给作的!
她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哪怕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她才没有被抛弃,明明就是顾亦城被她给抛弃了。
要走就走,谁稀罕!
有本事的话,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而顾亦城,他果然没有再回来。
丁凝不知道自己被他关在家里一段时间,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养成了一种奴性,她居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难熬,没有人再阻止她做什么,可她也没有什么出门的欲望,只是每天都待在家里……
等待着。
她不承认,她是在等着顾亦城有一天还会回来。
而是,既然要离婚,那么离婚证他总该去办了吧?那……不管怎么说,也该给她送来一本的吧?还有,公司的问题,财产怎么分配的问题,这些他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难道他都不觉得这个婚就这么离得太草率了吗?
可是,他没有。
连续过了好几天,他没有回来过,她也没有他的音信。
虽然,许多次都想打个电话向他问个清楚明白,可往往是做足了准备,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将电话拨过去。
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只要她肯主动挽回,或者先服个软,离婚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当真的,他也不会是真的想离婚的,毕竟他留在雪地里的那三个字就是最有力的凭证,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然而,就算将这个茬儿揭过去了,这婚也不离了。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他们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失去了瞳瞳,这是她一直都不肯去面对的伤,并且这个伤口会永远都存在于她的心里,只要翻开来看,就会发现里面在流着血流着脓,恐怕永远都好不了了。
如此,他们还要怎么一起走下去?
唯有这么僵持下去。
叶初夏会经常过来陪着她,她白天无事可做,也会经常和初夏去她的摄影城转转,她试图让自己从悲伤的阴影中稍微缓过来一些。
她和顾亦城离婚的消息就这么不径而走。
除了叶初夏,还有关心这个消息的人,就是裴亚伦了。
裴亚伦在打电话给她询问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态度,估计他和初夏一样,不约而同的以为她是被抛弃了,纷纷想为她出头。
她很耐心的解释这件事情,真的没这么惨,只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裴亚伦难以置信的模样,在电话里不便多说,他说在下班之后再过来她这边,丁凝耸耸肩,倒也不予置否。
下午的时候,初夏也过来了。
买来了一大堆的食材,打算一起吃饭。
可她前脚才刚进门,忽然听到外面马上传来了汽车熄火的声音,于是不经意间问了句,“谁呀?该不会是顾亦城吃回头草来了?”
丁凝白了她一眼,并不理会这取笑,转而道:“应该是亚伦。”
这下子,呆掉的人竟然是叶初夏。
“他怎么会来?”
丁凝听了叶初夏的问话之后,狐疑的转过头去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总觉得叶初夏有些紧张,脸上逐渐的浮现出一丝不自在来。
这种感觉,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
而且,屈指细算一下,他们三个人,有多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她纳闷的蹙起眉,“他怎么不能来?就是中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夏夏,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太对劲呢?亚伦得罪你了?”
“没……”
叶初夏急急的否认。
可是,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打开了。
这栋房子,最初就是裴亚伦卖给丁凝的,所以他手上一直都有这里的备用钥匙,当然,顾亦城还在这里的时候,他是坚决不会登门造访的,更别说是自己拿钥匙开门了,现在不一样。
他知道顾亦城不在。
但是,没想到叶初夏在!
他才一进门,张了张嘴,连句话都还没说出口,看到里面并肩而站的两个女人之后,也跟着呆滞了片刻。
面面相觑,气氛,有点怪异。
丁凝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们……都不认识了吗?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异口同声。
然后,又是僵住,又是尴尬。
丁凝也被他们给弄懵了,她猜想一定是裴亚伦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叶初夏了,而且还不是一般普通的小事,肯定是摊上大事了,否则,他们两个人从小闹到大,不会见了面之后居然是这么一副不自然的状态。
丁凝也习惯了在他们中间充当和事佬。
以前,就算他们有什么不愉快,也不会持续太久,她在中间劝一下,他们打打闹闹的,很快就会一笑泯恩仇。
可这一次,丁凝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劝说无力了。
无论她怎么活跃气氛,那两人都是死气沉沉的,时不时望一眼对方,那复杂的感觉,丁凝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更奇怪的是,在和裴亚伦通电话的时候,他不是还惟恐她受了欺负,一副要为她做主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却一句话也不说了……
或者,他们是有话要单独说?
丁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三个人之间还分彼此了。
可是,现在那种微妙的氛围,她还真不知如何形容。
心里头,恍惚有一个答案……
不过,她自己却马上否决。
不可能的!
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干笑了两声,忽然站起来道:“既然都来了,那不如你们……你们聊聊,我去做饭,你们等着啊!”
她这么说着,那两人忽然就紧张了。
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向丁凝,简直就等同于哀求了,别走啊!
然而,丁凝却没看到,直接进入了厨房。
那两人欲将目光收回来,好巧不巧的,就碰撞在了一起,短短一秒钟都不到的工夫,又各自将目光移开去。
这次第,怎一个尴尬了得?
“咳咳……”
裴亚伦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两声,试图缓解这僵硬的气氛,瞅见叶初夏的眼神左顾右盼的,并不看他,他的心里其实颇不是滋味。
他们那么要好的关系,怎么搞成这样?
丁凝可能还没弄明白,可他自己却是一清二楚。
他们之间,有个梗……
“那个,夏夏……”他终于尝试着开口,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又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以后难免总还有机会碰头,搞得这样尴尬,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他是个男人,还不如主动去打开这个死结。
叶初夏抬头望他一眼,并不吭声。
她的手垂在身侧,却倏地握紧。
其实,她是紧张的。
她想听他说些什么,可是又怕他会说些什么。
裴亚伦开口的时候很艰难,很犹豫,不过,他好歹还是一句话触及了重点,“那个……那天晚上,我想我们……”
他的话,断断续续的。
可是,仅仅那天晚上这四个字,已经无意中提到了重点。
叶初夏心一紧,心弦紧绷,几乎要绷断,就当她是胆怯的吧,她受不了这种安静着等待着别人来宣判的感觉。
所以,她忽然笑了起来。
很是豪气的挥挥手,笑道:“别……能别提嘛!什么这天晚上那天晚上……都过去八百年的事情了,你不说我早就忘了。”
呃……
裴亚伦一愕,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叶初夏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忽然躬身过去,抬手拍了拍他僵硬的脸,“怎么了?犯得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吗?那天晚上……不就是大家都喝多了吗?这都什么年代了,上个床睡一觉的事情,别告诉我你还想不开?”
“……”
“好啦好啦,知道你这种小处男,心理比较脆弱……该不会是想找我负责吧?那我可不干,都说是喝多了,要是清醒着,我睡谁也不会睡你啊,当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嘛!这事就别提了,大不了姐姐给你包个红包,当作补偿行不行?”
“……”
裴亚伦听着她的话,想插嘴都插不上。
好几次欲言又止之后,他忽然面红耳赤的,蹦出了一句,“你是谁姐姐?叶初夏,我明明比你大!”
他很快收了声。
其实,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当看到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再听到她说的这些逆天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可笑至极,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一句。
叶初夏愣了一下。
随即,立刻点头附和,“好好好,你大!你最大!那么亚伦哥哥……看到没有,你的机会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裴亚伦扭头望向她的时候,竟有些生气。
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还是不是个女人?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他的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却不料叶初夏马上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她凑近他身边,神秘兮兮的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轻声道:“老实说……丁丁和顾亦城,我是一早就不看好的,现在好了,他们离婚了,你可得把握机会。”
“……”
“没办法啦!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是你小子的,迟早是你的,眼看着你这么多年守身如玉,痴心等待,估计是连老天爷都被感动了吧?你单身,她也单身,这么好的机会,你再把握不住,活该被鄙视啊!”
“……”
“哎喂喂!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过,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盼着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要不,我去帮你探探她的口风,你等着!”
叶初夏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往他的肩膀上一拍。
裴亚伦差点没被她拍到吐血,可她却已经转了身,愉快的往厨房里面去了。
只不过,在转身的那一瞬,她脸上所有的笑容就马上僵住,连笑自己太傻,都不再笑得出来。
有些人,因为太害怕受伤害。
所以,宁愿在一开始就斩断任何可能受到伤害的机会。
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
不过,就是以为而已……
裴亚伦看着她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掌握成拳,任由指甲扣进肉里,他甚至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明明,叶初夏说得没错啊!
他是喜欢丁凝的。
一直!
以前,总因为顾及着她是有夫之妇的身份,所以只能守在合适的位置,不敢离她太远,怕再也靠近不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怕人言可畏。
现在,丁凝和顾亦城离婚了,他们都是单身了,他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权利,并且,他也不认为还有别的男人比他更具备竞争力。
可是……
怎么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他从来都是希望丁凝能过得幸福的,这个信念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