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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乔氏集团出来,站在写字楼门前的广场上,乔安暖还是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乔氏集团的大厦,那是她母亲和外婆奋斗了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业。
如今因为遇人不淑,江山易手,但她相信,这不会是最后的结果。
紧紧抿着嘴唇,眼角含泪,乔安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我会重新夺回乔氏,夺回属于乔家的一切。”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打车去了母亲的疗养院。昏迷中的母亲,是她所有感情的寄托。
已经是午后三点光景,太阳依旧淫威未减,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
病房外的椿树,被毒辣的骄阳晒焦了叶子,一副蔫巴的样子。蝉鸣已经聒噪了一个夏天,眼下依然没有要止息的意思。
乔安暖伏在病床前,捧着母亲的手,细细地向母亲倾诉进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妈,你知道吗?嫁入顾家这些天来,我过得并不开心,顾家上下,除了顾老爷子,没一个真正待我好的人。我受够了那种夹板气,但又没办法寻求解脱。妈,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乔安暖低低的啜泣声。
乔母躺在病床上,蛾眉轻蹙,双眼紧阖,眼角的鱼尾纹斜斜扫入斑白的鬓角里,脸上虽已皱纹横生,看上去却健康光洁。
“妈,今天我被迫离开了乔氏集团,离开了您苦苦搭建起来的城堡,终究把乔氏拱手让给了乔兴昌。可是妈您知道吗?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已经不再是小时候对我们母女呵护备至的男人了。他变了,变得狼心狗肺,人面兽心。他身边有了另一对母女,现如今他眼中只剩下他俩和乔氏了。”
“还有,妈,您还记得唐御深吗。我本想对所有人隐瞒我结婚的事,但是在宴会上却偶遇了他的父母。妈,我很爱御深,我不想失去他,可他如果知道我结婚的事,还愿意在我离婚后与我在一起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累了的乔安暖趴在母亲床边,渐渐睡熟了。
此刻她睡得如此安心,就像回到了小时候的襁褓中。
然而,就在她离开乔氏集团,在医院病房里向昏迷中的母亲吐露衷肠的时候,外界正发生着一连串让她意想不到的变化。
她在公司与乔兴昌大吵一场,愤怒离开乔氏的消息在媒体界不胫而走。一些无良媒体人为了博人眼球,借此大做文章,断章取义,以讹传讹。
以致各类流言蜚语,在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不断发酵,最终酿成了一场轰动a市商界的舆论风波。
诸如“乔、顾两家明争暗斗再度升级”“乔家大小姐因情感纠葛与乔兴昌反目成仇”之类的失实报道在坊间流传开来。
消息很快传到了顾氏集团。
“顾总,您听说了吗?贵夫人好像与她父亲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秘书小王在汇报完当天的工作后,不经意问了这么一句。
顾北辰微微一愣,难怪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听秘书如是说,不由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顾总真的还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疯传一条消息,说是贵夫人与令岳丈大人发生了一些口角,然后被乔董事长赶出了乔氏集团。”
顾北辰一听拍案而起,眉头拧成一团:“有这种事?”
见总裁反应如此强烈,透露消息的秘书小王倒是下了一跳:“我也是道途听说,不知道这消息准不准确。”
“没有查清楚你给我说什么说?还不去查!”
第二十章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
打发走秘书,顾北辰立即抛开手头的文件,开始从网上查看相关新闻。
虽然他始终对媒体报道的内容持不信任态度,但无风不起浪,细心观察,总是能从字里行间捕捉到关于一些事的真实信息。
就目前他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实是,因乔兴昌让其私生女顶替了乔安暖原来的总经理位置,导致乔安暖与乔兴昌彻底翻脸,从而一怒之下离开了乔氏集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乔安暖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真是太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
区区一个乔家私生女,竟然把乔兴昌亲生女、顾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给欺负了!
要是给外人说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顾家没人了呢!
乔家里里外外那点猫腻,在圈子中早已人尽皆知,乔兴昌不心疼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外人一起挤兑亲生女!
顾北辰越想越生气,旋即提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小王,来我办公室一趟。”
刚挂上电话,秘书小王应声而入。
“顾总,有什么吩咐?”
“你带几个人,去乔氏集团一趟,先把具体情况调查清楚,再向他们施加压力,告诉乔兴昌,得罪乔安暖,就是和我们顾家过不去。”
“好,我这就去办。”小王领命就走。
哼,我顾北辰的老婆,是什么鸡鸣狗盗之辈都可以欺负的吗?顾北辰在心中冷哼一声,随即想到了乔安暖,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她。
无人接听。
再拨,依旧无人接听。
顾北辰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了,铁青的暮色正从西方一层层染上来。
联想到乔安暖执拗的性格,想必是在乔氏集团受了气,独自回家去了。当下关灯落锁,从公司出来,驱车回了顾家。
车子刚在顾家大门口停稳,顾北辰便一头冲进了院里。
顾母正在院中的槐树下喝茶纳凉,小兰立在旁边,看到儿子神色慌张,步履匆匆,不由得问道:
“辰儿,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顾北辰本欲向母亲打听乔安暖是否已经到家,但又害怕她没回来,这么一说反倒容易引起母亲猜忌,最后难免又怪到乔安暖头上去。
想了想,说道:“回来拿一封很重要的文件,客户还在那边等着呢。”
说完,跑到卧室一看,没人。折身回客厅,还是没人。
顾北辰不及细想,便又重回到院里来。
“刚才公司来电话说那份文件找到了。对了妈,下午有见到乔安暖回来吗?”
尽管顾北辰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但顾母还是从他眉眼之间读出了异样的神色。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儿子顾北辰做事很少这样慌慌张张,也正因如此,他才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
说是回来拿文件,但前后两分钟不到便说文件找到了,又听到他打听乔安暖的去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必定是乔安暖又出了什么乱子。
“她不是到乔氏集团上班去了吗?”顾母不慌不忙地说道。
顾北辰闻言,心知乔安暖下午并没有回家,连忙说道:“公司等着我开会呢,我先走了啊。”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看着儿子匆匆远去的背影,顾母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错。
这个乔安暖,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今天早上刚上班,下午就找不到人影了?顾母觉得事情蹊跷,便欲打电话给乔安暖亲口问个明白。
“小兰,去,打电话给乔安暖,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兰依言去了,不消片刻,又折了回来。
“电话拨了两遍,没人接。”
“这个乔安暖,越来越不像话了。去,叫管家备车,准备去乔氏集团。”
顾母怒气冲冲地说。
……
这个乔安暖,究竟上哪去了,电话也不接?顾北辰嘀咕着,开车在大街悠来转去,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个位于市郊的疗养院,不久前他曾陪乔安暖去过一次,知道她母亲病后便一直在那里修养。
联想到乔家的家庭纷争,以及乔安暖对母亲的眷恋,顾北辰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她必定在疗养院。
车子穿过夜色,奔驰在通往市郊的国道上,夹道树影婆娑,灯光斑驳,像极了抒情电影里的镜头。
顾北辰找到乔安暖的时候,她依旧趴在母亲的病床旁酣睡。
她睡得像个孩子,脸深深地埋在环抱的双臂间,微微倾斜,保证呼吸通畅。
长长的发梢垂下肩脖,樱桃似的小嘴巴不时嘟哝一下,尽显娇羞可爱之态。细看之下,她紧紧闭阖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欲坠未坠的泪珠。
顾北辰看着她的睡态,不由心中一紧。
这个倔强而坚硬的女人,自以为扛得住世间所有的凄风苦雨,但在梦中卸下盔甲的她,又如何抵御内心挫败和无助感的侵袭。
他不禁对乔氏集团的做法开始深恶痛绝,真当没人为乔安暖撑腰吗,拿我顾北辰当透明的吗?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如果其他人想欺负,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顾北辰紧握双拳,骨节泛白。
……
半个小时后,顾母的车在乔氏集团门前停了下来。
“夫人,到了,就是这里。”司机拉开车门,指着乔家公司的写字楼说道。
顾夫人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乔氏集团的大厦,眼神颇为不屑。心道:这种小地方,真不明白那乔安暖怎么想的,宁肯来这种地方上班,也不去自家公司。
“你们在这守着,我进去问个明白。”
“是。”
沈佩柔说完,抬脚向写字楼大门走去。
没想到刚进一楼大厅,便被柜台前的大堂经理拦了下来。
“对不起,非本公司员工请在此止步。”大堂经理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一口标准的公关腔。
沈佩柔还了她个白眼道:“我是你们董事长的亲家母,来找乔安暖。”
“原来是顾夫人,您还不知道吗,乔经理今天被辞退了。”一听来者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大堂经理马上换了一副讨巧卖乖的嘴脸。
“辞退?什么时候的事,她今天不是刚来吗?”沈佩柔闻言显然吃了一惊。
“就是今天的事,听说都上报纸了呢,不过乔经理有您这样的大家族做后台,应该没什么后顾之忧。”
“岂有此理!”沈佩柔轻“啐”一口,拂袖而去,无心再听大堂经理接下来的话。
巴巴着要来乔氏集团,一天班都没上完就被辞退了,还登了报纸,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往顾家头上拉屎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二十一章 关你小子什么事
沈佩柔怒形于色,气鼓鼓地出了乔家公司。
回程途中,当即拨了电话给顾北辰质问此事。
“你已经知道乔安暖被乔氏辞退的事情了吧?”沈佩柔厉声质问道。
电话那头,顾北辰愣了一愣:“妈,您都知道了。”
“哼,我刚从乔氏集团出来。”
顾北辰不知道母亲竟然直接找到乔家公司去了,连忙出言劝慰道:“妈,您先别着急,事情既然发生了,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万一气坏了身子多不值!这样,您先回家,我们回家再跟您请罪。”
“你不用安慰我,我问你,乔安暖找到了吗?”
顾北辰点了点头道:“嗯,找到了。”
“早点带她回来。”沈佩柔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
等顾北辰从电话中回过神来,赫然发现乔安暖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吵到你了。”顾北辰表情不大自然。
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都知道了?”声音孱弱,听上去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
顾北辰点了点头,怔忡着,不知道如何人开口安慰。
“刚才的电话是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