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候,她很喜欢印度尼西亚平面设计师Jati Putra的作品,也偏向超现实主义的合成摄影,或许,这和想要逃离现实生活的想法相关。
画画不能再改变她的命运。
但摄影给了她新生。
秦方靖心知,许多过去的事,辗转至今已经说不太清,可他只要一想到她受过的伤害,心灵的创伤,就打骨子里觉得心疼。
她失去记忆之后,也忘却了伤疤,所有的过去都维持在最完美的空白阶段,她的父母都是如今幸福快乐的样子,不曾为了她肝肠寸断过。
现实还是给了她一个重击。
“你曾经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接受心理治疗,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秦方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将她冰冷的心都捂热:“我们刚确认关系的时候,我问过你,如果你知道我只是一个身心都有缺陷的人,还会不会接受我,你说你也是一样的,内心住着一个冷漠的、不知如何去爱的小孩。”
过去他不是不想去爱,而是有双向障碍,没办法简简单单就去爱。
他们都曾经是某种意义上的病人。
奚温伶知道这些,她上前抱着他,双肩不住地微微颤动,“秦方靖,我想那也是当初我被你吸引的原因,‘同类’总是会互相吸引。”
他浅笑,那从喉咙里发出的嗓音,清冽又温情:“是,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我认定了你。”
清冷宁静的夜,她瓷白的皮肤在暖黄色的灯下添了几分柔软。
秦方靖漆黑又深邃的眼眸,能将她眼底所有的秘密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望着她的睫毛如长扇,又如蝴蝶般扑棱,撩的他快要不受控制。
奚温伶感觉到男人炙热的视线,只想现在冲上去扑倒他。
因为冲动的、翻滚的情感,要靠更多的肢体亲昵来表达和宣泄。
他可以抚平她的伤口。
不管内心堆叠的是怎样的悲伤,两人的亲吻就是最好的抚慰。
秦方靖的手指揉…=入她的发中,不时地揉搓,带着情人之间的柔情蜜意。
奚温伶的心情逐渐变得激荡。
从十五岁到二十岁,兴许她一直在噩梦中,不断地寻找自己,如今就算失去记忆,也终于有了可以信赖的对象。
奚温伶不需要一个百分百让她依靠的男人,她要的是成为彼此的需要。
乌黑柔润的眼睛浸着薄薄的一层水雾,喉咙有些发紧,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双臂揽着秦方靖的肩头,又黑又散的卷发披在肩头。
☆、第31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许久; 温伶的情绪终于彻底平静了。
她的心思又变得活络。
“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嗯?”
她坏坏地笑起来:“你可以闻到我身上的一点气味,这个我知道; 有些像沐浴露一样的东西沾到我身上,你还能闻到一丝丝的区别; 我说不清是为什么。那……du=rex什么的味道你也能闻到吗?”
“……”
这话太=色了。
更何况是由她说出口。
秦方靖已经被刺激的抓心挠肺,这一刻再也无法忍耐。
他忽地向前逼近; 将她压倒在床上; 随手绕到她的背脊,她的视线从他线条英朗的脖颈处往下,看到秀…色…可…餐的胸膛。
“你可以拆一个试试。”
他说着,随手拿了一条灰色领带; 系在温伶的脸上,一双错愕的眼眸被蒙住,男人嘴上的热吻遽然与身下的动作同步,浅棕色的眸子含着又深又热的意味; 连姿态也变得强硬、撩人和激烈。
她一时只剩下焦灼的气喘; 没多久就累的软成一团。
……
缓了一阵子,脸颊上泛着阵阵热度; 奚温伶扯开眼睛上的领带,细嫩的手掌来到秦方靖的脸上; 反过来绑住他的眼睛。
“轮到我了。”
秦方靖还未说话; 她抱着他顺势转了个身; 将男人反压在身下; 难怪还不想让他看见。
男人清冷温润的脸被领带遮挡; 抓着她背脊的手指骨清瘦,手上静脉似青山绵延,镇定的神色也被沾染上一层沉溺的深邃。
奚温伶这样主动又大胆的一面,就算是他也受不了刺激。
“……行啊,今晚多用几个你喜欢的味道。”
奚温伶觉得浑身滚烫,两人没有任何阻挡地亲密,她尽可能地尝试,感受热浪,还有某种危险的气息。
秦方靖大脑中的一根弦,随着她的起伏,紧绷住。
只要稍许,恐怕就得立刻交代。
……
午夜的风透过一丝开着的窗户,吹拂着酒店的两层窗纱,她浑身没骨头似得,瘫软在床铺上。
他们从即将到来的黑夜,一直玩到现在。
“怎么停下来了,嗯?”秦方靖纵容的笑添了几分性感,拿住她的手指,往下动拉链,“你可以继续……”
分明是她主动出击,可还是被他占据上峰,奚温伶看向他,男人的一双眼睛看似清澈,其中又浑浊着几分深溺。
透过灯光望着奚温伶又小又好看的侧脸,秦方靖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他们的画面,她在校园里与他的初次见面,他看着她专心致志地拍照,为了一个角度可以什么形象也不要;
在乌干达时的你进我退,她明明发烧虚弱,还要露出大长腿撩他,勾人的魂;
还有失忆后在医院里的荒诞相逢,那种浓烈的悲伤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无论曾经的遇酒酩酊,抑或惊鸿照面,她所忘记的,只是他们爱情的序章罢了。
生活还在继续。
奚温伶依偎在他身边,微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说:“秦方靖,你没有其他事还瞒着我了吧?”
他假意认真地思考一下,手指搭在她的腰处:“应该没有。”
等等,好像是有,但很快她们就会知道了。
“没关系,我觉得我能想起更多的事来,但是我一点也不怕。”
奚温伶用脑袋蹭了蹭他,抱着他的胳膊,没过几分钟,实在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秦方靖抱着她,低头,在脸颊上吻了吻。
睡吧,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了。
**
在科伦坡调整好了心情,奚温伶打算绕到锡吉里亚拍摄古代遗迹,再与解心宁汇合于加勒的海滩,中间两天他们分头散心。
正好Ryan也有一个港口项目在加勒,解心宁主动提出与他结伴。
她从温伶那边听说了他的中文名字,也觉得很意外:“怎么会这样巧,你也姓解,我从小到大,就上班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姓解的同事。”
当时Ryan略有所思,片刻,才回她的话说:“嗯,我也没怎么遇见过同姓的,其实还是习惯别人喊我的英文名。”
“你是外国国籍吗?”
解唯秋盯着她看了几秒,回答:“不是,不过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国外,跟着家里人做生意。”
加勒的九月,是非常适合过来旅游的季节,到处都有扑鼻的花香,他们下榻的酒店是温伶点名要求的“灯塔酒店”,坐落于岬角之上,能看见一望无尽的大海。
早晨,解唯秋带她去加勒要塞的墙边散步,慵懒又有格调的古城,真的很适合小情侣打发时间,解心宁很久都没有这种打从心底放松的感觉了。
他们走累了,就坐在咖啡馆里聊天,喝茶,不仅是聊彼此的工作,还有喜欢看的书,和最近国内上映的电影。
夜里,两人漫步回了酒店,就在餐厅等着那对姗姗来迟的小夫妻,四人约好一起吃饭,解唯秋还让人开了两瓶上好的红酒。
他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今晚还多了一些别的情绪。
解心宁直觉他是在为了什么事心烦。
她坐在位子上,晃了晃脚,想着要不要问他。
旁桌是几位被儿女带出来一同旅游的大妈大爷,一大家子聊得很有兴致,这时候正巧,大爷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经典的京剧唱段。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游园惊梦。
解心宁被触动了往事,许多画面在眼前轮番过去,她看着解唯秋,他真的是唇红齿白,有些骨子里的矜贵,偏偏又有一股子商人的傲岸,非常迷人。
“我小时候住大院儿,大院里有会唱戏的老人,吃酒高兴了就喜欢来两句,我爷爷也会,所以我也算耳濡目染了。”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解唯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低沉,动人。
解心宁笑了:“这个我也知道,我看过梅兰芳的《贵妃醉酒》……”
她放下酒杯,听见男人弯着唇角,竟然也来了几句戏腔,他只是随意地哼了几句,却每一个抑扬顿挫都在调上,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你也会唱戏吗……”
说完的刹那,不好的预感却也油然而生。
解心宁突然伸手,捏紧眼前的酒杯,红色的液体轻晃。
她并不傻,不论从秦方靖告诉她Ryan真名的时候,还是解唯秋这几天对她的进退有度,以及那种冥冥注定的感觉,都让人觉得他们的相遇不止是“巧合”。
可他始终没有开口,她就以为一切只是妄想罢了。
解心宁眼底有浓烈的情绪,咬着下唇,说:“我爷爷有次喝醉了,在我面前说过,他的一个小儿子,小时候随他妈妈学过唱戏……”
解唯秋终于回应了,他说话的时候,让她的整个心被拴住。
“他就是一个无能的老头。”
解心宁脸色冷凝,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目眩神晕。
“他根本给不了那对母子安稳的生活,就不该让他们被解家‘囚=禁’。”
他冷冷地说完。
时间仿佛被人按了暂停,一时之间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偏巧,奚温伶和秦方靖来到餐厅。
温伶手里还拿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是秦先生方才哄她开心特意准备的,本来她也欢欣雀跃,却一眼就发现这个桌上谁也没说话。
解心宁盯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两人僵持着,气氛冰冷而可怖。
她觉得奇怪,只好问:“怎么了?你们有没有点菜……”
解心宁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想起这些天以来,自己还在他面前故意维持形象,主动出击与他调笑,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就是我爷爷的那个小儿子,对不对?”
解唯秋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奚温伶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回头质问秦方靖:“怎么回事!”
秦方靖沉默地看向解唯秋,四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
半晌,解心宁下定了决心,她站了起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一言不发,扬手重重地打了下去,清脆又响亮的“啪”一声,引得周围男女都向他们投来目光。
解唯秋的脸上留着女孩的指印,清晰无比。
她觉得难堪,后悔,还有更多的是不敢置信,解唯秋方才的言辞之间充满对解家的藐视,而他之所以什么也没说,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这是他对解家的报复!
可她没有错,也不该奉陪。
解心宁咬牙切齿,眼眶里还有闪过的一丝水光:“解唯秋,你是一个恶魔。”
奚温伶瞬间明白了什么,呵,敢欺负她的人。
她同样变得脸色冰冷,将方才秦方靖送的花直接扔回他的身上,冷漠地说:“自己吃饭吧。”
**
解心宁咬着唇,眼底翻涌着很多情绪,更多的是失意和落寞。
她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像是要用灌醉自己来麻痹这种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