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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
“对啊,你这钥匙哪儿来的?”
女的伸手要拿钥匙,陶泓立刻避开来,将钥匙揣口袋里,“你们没走错楼层吧。”男的倒是看了眼楼层号,说:“你没走错吧,这是我们的房子。”
陶泓看了他们一眼,也不再废话,转身下楼去物业处。等她带着楼管员和保安上来时,那对男女仍在原处吵得不可开交。
“这两个人在我家门口吵了半天,非说这是他们的房子,也不让我进。”陶泓冷冷地看着那对男女,“你们要处理不了,就报警。”
女的立刻嚷了起来,“什么你的房子啊,这是我们的房子!我们就出去旅游了几天,怎么回来就是你住了!”
男的也说,“小李,我前个月还去物业处交物业费呢,你不会不记得我吧。”
看到楼管员的神情陶泓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真是这里的业主?”
楼管员点点头:“他们确实是你之前的租户,可是他们已经退租,并且费用都结清了啊。”
女的立刻激动起来:“谁说我退租了?我们什么时候退租了?我们只是出去玩了几天什么时候退租了!你们把我的房子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十分尖锐,情绪又极亢奋。一时间整个楼道都是她的声音,陶泓忍无可忍,“你这么吵也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有钥匙,你没有。你说你没退租,可我却是从中介手上租到的。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包括物业处的登记也是。”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退租,我们的东西也都在里面啊。”男人相对来说冷静些,“我们出去玩了几天,回来家门都进不去,这种事也太离谱了吧。”
“再怎么离谱的事它也发生了,现在要不要弄清楚情况?要的话就冷静下来,一起去物业处,叫上中介把事情理清楚。就这么吵着,是不会有结果的。”
到了物业处,陶泓叫来了房产经纪。碰到这种事中介也吃了一惊,又是翻手账又是打电话回去找合同这么折腾了一通,总算把事情搞清楚了。原来租住在这里的租户私下把房子转租当起了二房东,也是小夫妻背运,二房东趁着他们出门旅游的时候把门锁换了,又去中介那里解约取回了自己的押金后跑路。
真相大白,双方都是受害者。不过说实话,小夫妻的损失更大。除了一些家电外,他们的私人物品和衣物都不知所踪,还损失了一笔押金。
女人哭着哭着又开始骂丈夫,说要不是他提什么补过蜜月也不会出种事。这其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只是情绪过激时的不良发泄。
陶泓看不过去了:“事情闹清楚了,这结果也摆在这里,你们再吵也没用。不如先报警,看看能不能把骗子抓回来,弥补点损失。”
女人一个劲地哭,不说话。男人看她一眼,叹气,“报警能有什么用,再说就算抓回来了,东西八成也追不回来。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今晚得住哪儿?”
这个问题太现实了。
女人这时不哭了,直嚷着要回家住,“我租金都交到年底了,凭什么不让我住!”经纪人说:“您那钱没交到正经的房主那里啊。”“那你让我睡哪儿?你给安排,你不安排我就上你家睡去。”
房产经纪也很无奈:“您要是想再租房子,我可以帮忙您找。可您要这么说,我就没法子了。”
“其实这事中介和房主都得负点责任。”陶泓突然开口,“不是把房子租出去就算了,时不时也得回访。要是你们回访工作到位,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经纪人没料到她会为小夫妻说话,只能苦笑:“我们倒也想,但这么多房子能顾得过来吗?再说了,租房子的人自己也得多长心眼,租房子时要看房本、身份证。”
女人又哭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连家都回不了了,我是脑子进水了同意裸婚。好了,现在搞到怀孕了还无家可归……”
现场一片沉默,只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过了好一会儿陶泓才开口,“这样吧,你们今晚先找个地方住。明天咱们一起坐下来协商,看看能不能把事情解决了。”她看向中介,“还得麻烦您把房主找来,他也不能总这么省心。”
中介打电话约了人,回头又拜托陶泓先不要声张,“郑哥要知道这事,非骂我不可。”又说,“其实这房子你住得名正言顺,他们识人不清,得自己认倒霉。”
话是没错,陶泓笑了笑,说:“谁没个倒霉的时候呢。”
第二天一早小夫妻就来了,看得出来他们昨晚都没休息好。女人的脸色很差,看向丈夫的眼神里满是埋怨。
中介准点来了,却没见到房主。问他,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实话:“刚打电话还睡着呢。”见陶泓冷了脸,又说:“其实人家的意思都不用问的,谁给他交租金他就让谁住,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
他这么一说小夫妻就闹腾了,男的激动的要理论女的又抱着肚子哭上了。一片混乱中陶泓把中介揪到一边,说他:“你这不是激化矛盾么?现在就算这房子该我住的,我也不敢住了。”
“您这是管正经渠道租的房子,有凭有据,他们赶不走您的。”
“是赶不走了,可人家要隔三差五地来闹,我这日子也别过了。”陶泓扶额,“你这是搞不清状况啊。”
中介压低声音:“您想多了,他们赚工资的。真要隔三差五地来闹你,工作还要不要?”这时有电话来,他看了下手机屏幕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房东。”
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接下来几分钟内就听中介扯着嗓子给对方指路,从沿途大小建筑物到各种醒目的标记,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哑。
陶泓震惊了,作为一个房东,居然连自己的房子在哪儿都不知道,这该是拥有什么样脑回路和粗神经的马大哈。
听到对方确认自己到小区门了,中介长长地舒了口气,“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我们在物业办公室等着呢。”撂下电话后抹了把汗,苦笑道:“土豪,家里房子多得自己也记不得了。”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接起来,“啊?物业办公室在哪儿?哎……您看门口有个小区平面图啊您向东边,往东……哎,再往右手边……呃,不清楚方向啊……”中介简直要泪奔,“您在门口等着,我出去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中介终于领着找不到北的房东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吐司作法可以参考花的懒人料理第一集。
我试过用玉米粒代替鱼松,如果用金枪鱼罐头的话,选矿泉水浸的那种,把水份沥一沥,拌点蛋黄酱或是清淡沙拉酱。在厚切面包片上抹一层蕃茄酱,垫球生菜丝或是洋葱粒蕃茄粒什么的,加上鱼肉沙拉,加点玉米粒,撂片芝士,或是马苏里拉芝士粉。喜欢吃辣的可以用香辣金枪鱼罐头,鲜得味的。或是烤完加辣椒仔或是黑胡椒粒,后者其实更多是点缀啦。
功率不同的烤箱烤4…6分钟,我喜欢焦一点的,家里一般定5分钟,很脆很好吃,然后,我一般吃两片,热量非常高!
饮料搭配柚子汁,冰冰的很舒服。
哦,忘记说了,男主出场了。
房子多得记不清地址了,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应童鞋要求上一张吐司玉照:
☆、吃鸭肉罐吗?
土豪,简称壕,是近两年才流行起来的词。指豪富之下的夸张奢侈,其实是带着些许贬义的。毕竟财富与学识品味相匹配才是人所乐见的,有钱光知道炫富,只会让人鄙夷。
陶泓对壕的印象仅限于曾经见过的地下金融从业者和城中村拆二代,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从头到脚的穿戴可以去开个名品店,张口闭口夹生英文,聒噪得令人生烦。
年轻豪富,张狂得目空一切。
因此当第一眼看到中介身后的年轻人时,陶泓不免带了几分偏见。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利落短发,眉眼深遂,长得挺好却不是时下流行的花美男长相。她有些挑剔地想着,假如他的唇再薄一些,搭上那样的眉眼会更协调。
人来齐了就得开始解决问题。小夫妻等了这么久早已不耐烦,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要说人家的肺活量真是好,不要说陶泓了,连中介都插不上话。
而这只壕看着年轻,却也是沉得住气的。竟是一言不发地听着对方把话说完了,末了点点头,说道:“那你们要不要继续租这房子?要的话就重新签合同。”
陶泓心里咯噔一下,没等她开口,那对小夫妻像是约定好似地齐声应下。陶泓弓起食指敲了敲桌面,说道:“等等,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中介看气氛不妙赶紧打岔,“陶小姐,这——”
“你先别说话。”她毫不客气地打断,“我想知道你要重新和他们签合同,那我的那份合同怎么办?”
他只在进来时漫不经心地掠过众人一眼,尔后便迅速压下视线规规矩矩地坐着。直到她打断发言,这才抬起头来。几秒的定格凝视后,他慢吞吞地说道:“也重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另外安排地方给你。”
有房的壕,就是如此地霸气。
其实放平时,陶泓是很好说话的人,但前提是对方必须和她有商有量。
她站起来,扬起下巴,“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让我换房而不是他们?重签一份合同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搞到重签两份这么复杂?”说话间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桌面,这样不礼貌的行为,也是因为怒意正盛。
“他们住这里的时间比你长,并且,从现实需求来说,他们比你更迫切。”他说话的速度很慢,语调平和,确实是在耐心地和她解释,“他们夫妻俩一个工作在城南一个工作在城北,这房子正好在中间,交通也方便。”
陶泓噎了噎,又有些不服气:“哦,那合该我没工作就得腾房?”这时就有些阴阳怪气,“您房子这么多,在这附近也没多置个一套两套的?”
“有是有,不过都放了长租,一时半会儿也挪不出来。”
这壕气,这壕气简直要把人震成内伤。陶泓感慨着现在的壕都不流行拿钱砸人了,人家直接上房子。随便来这么一下子,不要说小命了,连人形都不给你留个整的。
“如果我不愿意换呢?”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陶泓先前并未留意,或者说偏见令她对人评价武断——他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眸,明净而温润。
“是否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视线牵引着她,完全商量的口吻,“权当是行个方便吧。”
这下换陶泓搞不清对方的意图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掌握主动权与决定权的一方。要知道如果房东固执的话,毁约也是正常的。租客再理直气壮,也是架不住的。而现在对方放低姿态给台阶,她下还是不下?
她只花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做出决定,“那好吧。不过,如果你安排的地点我不满意,租金和押金你都必须退双倍给我。”
他站起来,视线仍未偏移,“你会满意的。”
陶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用距离来缓解对方的身高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略讽刺的口吻:“你还挺自信。”
他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不善,却是很友好地伸出手:“邵砚青。”
若不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完全不会想到这土豪有这么雅致的名字。片刻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