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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纸已经沦陷在臆想中的点心阵里了,“我一定好好表现!”说完就像表决心似地将瓜条吃个精光,连汁都喝干净了。
晚上再再仍是和陶泓睡,或许是知道只剩两个晚上了,所以话特别地多。陶泓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问个小问题。再再曲起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原来就圆乎乎的脸这下被挤得肉嘟嘟地,“……砚青叔叔人真好,桃子姐姐你好幸福。”
小鬼灵精。
陶泓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家伙,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啊。”
“就是每天都有人给我煮好吃的呀。妈妈煮给我吃,我好幸福。砚青叔叔煮给你吃,你也好幸福。”再再想起前阵子和妈妈一起看的综艺剧,很努力地记起其中的一句话,“幸福就是狗吃肉,猫吃鱼,奥特曼打小怪兽。”
孩子对于事物情感的理解就是这样直白又简单,没有任何附加项的增减分。陶泓摸着他细嫩的皮肤,心里是有些感触的,可有些话并不合适和孩子说。
二楼,陶隐正在与季楠视频通话。大约是行程排得匆忙又挂心太多,季楠在镜头前显得异常憔悴。
陶隐心里冒火,脸上倒是看不出来:“都几天了还在倒时差,你这生物钟是长腿了吧,玩倒立呢。”
季楠疲倦地抹了把脸,说道:“陶隐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嘴,我也斗不过你。再再呢?”
“都几点了,他早睡了。”说完话又觉得语气刻薄,便缓了缓口气问道,“后天几点的飞机?我和再再去接你。”
季楠摘下眼镜,摇头说道:“不用那么折腾,我自己打车回来就好。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要照顾再再。”
她很少在他面前露出疲态,也很少在他面前放松。从以前开始,她在他面前都是穿足了铠甲,十分防备的模样。他也看得习惯,这时又见她松了马尾,散下了长发,又添了丝妩媚。陶隐心尖痒痒地,“不客气,我照顾他,他也很关照我。”
季楠没漏过他说的每一个字。事实上与这个男人打交道必须提起十分的精神,这坑货每说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陷阱,剩下半句还得掂量掂量真假。她吃过这亏,着实不敢大意。要不是姨婆回老家而她实在找不到可靠的人再加上孩子又吵闹着,她是很不情愿把再再交到他手里。
“不管怎么说,你真是帮我大忙。回去请你吃大餐。”
“吃饭倒是不必。”我又不是没饭吃。陶隐笑了起来,牙齿闪着冷光,活脱脱一只大白鲨,“去看场电影,我们带再再一起去。”
季楠几乎是立刻拒绝了这提议,“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是我们一起看电影不合适,还是我和你不合适?”
“都不合适。”
陶隐冷笑一声:“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季楠后悔自己没算好时间,何必发起这视频,“我没再婚的打算,你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我真的不认为你的父母会接受我,接受再再。”
“有现成的孙子,他们高兴来不及。”
“你无理取闹。”
“你才强辞夺理。”陶隐驳起她来轻而易举,“问你多少次,你都是这么说。我也很诚实地回答你,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从来不信我说的。你父母保守不代表别的父母也是这样。他们觉得你离婚是耻辱,宁可让你和孩子被人作践也不愿意丢了自己的脸,这是父母做的事吗?这是父母吗?”
季楠哆嗦着嘴唇,“……不关你的事。”
陶隐的眉眼彻底地冷下来。他这个模样最是冷硬,半分情面也不讲,就像是披甲上阵的武士,手中有长矛利剑,专挑人最无防备又最柔软的地方戳去,“真不关我事?那我好好地在房间里,你扑过来做什么?你扑我做什么!现在倒说不关我的事……”他往后一靠,脸上浮出倨傲又痛恨的神情,厉声问道:“你早干嘛了?”
大洋彼岸的人被他捅得一身血窟窿,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她又是好强的性子,轻易不肯掉眼泪,于是红着眼眶将视频关掉。这男人一嘴的毒汁满身的利刺,她根本不是对手。又不是没避开过,可也是见了鬼了次次狼狈的时候都被他逮到。只差没将她挑在利刺上到处张挂炫耀,看,这个手下败将。
她痛恨自己无能。
第二天陶隐罕见地晚起。
下楼的时候陶泓已经去上班,而小家伙正捧着碗,嘴唇上一圈牛奶胡子,“桃子叔叔你今天好晚起来,是不是不舒服呀。”
他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无奈地笑了笑。
陶隐生气的时候喜欢独处,避不开人的时候就当锯嘴葫芦。再再也知他心情不好,就去缠邵砚青。
揉发面粉,用南瓜与蕃薯蒸软捣成泥做馅儿,包成薄皮厚馅儿的馅饼,再一一用手掌压扁成饼。平底锅小火热油慢煎,嗞嗞作响之余看着白色的馅饼渐渐变成熟麦一样的颜色,每翻一下都能感觉到铲尖沉甸甸的重量。
再再也动手帮忙,有多出来的面团给他练手,包豆沙馅。孩子用力不均匀,面饼有厚有薄,还有馅儿被挤了出来,可煎出来还会是一样的好味道。
陶隐不知什么时候踱了过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比邵砚青稍矮一些,但在人群中也算是拔份,这时倚在墙边看着嗞嗞作响的平底锅出神。
邵砚青将第一锅的南瓜蕃薯煎饼落盘,再再欢天喜地地端走,坐在小马扎上试食。陶隐走近,问道:“教我两道菜。”
邵砚青这时正一个一个往锅里放面饼,冷不丁听到这句手一抖,两块面饼叠到一起。他看陶隐的眼神,仿佛后者的脑袋上扎了颗榴莲——是不是哪里被戳坏了?
“有没有用柿子和藕做的菜,简单点,这两样能不能凑到一起。”陶隐的声音带着丝暴躁,“还有,补气血的菜了教我几道。就是……不舒服的时候,吃点什么会感觉好些。”
邵砚青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很淡定地将铲子两块粘在一起的面饼分开,“有啊。像这样的煎饼,也可以用枺幼鱿凇0褨{饼洗干净,去蒂,搓软些再切碎。如果不喜欢太甜的,可以适当加一点山楂酱,或者是切碎的果丹皮。”
陶隐看了看案板上剩下的面团,少少的一点,做一个饼勉强是够的。邵砚青一眼看穿他心思,“你回去后可没有现成的面团,从揉面开始学吧。”又不着痕迹地拿眼角扫他几下,说:“补气血,可以学点炖汤。”
再再吃了两块南瓜蕃薯馅儿的煎饼,小手抓着自己做的豆沙煎饼跑到陶隐身边。后者在挽着袖子揉面团,太干,加水!太稀,加面粉!于是加着回着,一小团成了一大盆,陶隐瞪着粘着面糊手生气。干什么呢?好好为什么要学做煎饼呢,做点她喜欢的给她吃。可图什么?那没心肝的会因为吃他两个饼就对他和颜悦色?会因为他有这心意就感动?能感动她早就感动了!
陶隐攥了攥满是面糊的手,那种粘腻的触感让他恨不能把手剁了,再骂自己两句:让你犯贱!昨晚才被她嫌弃,今天就眼巴巴地去学艺讨她欢心。
四不四傻!
正心浮气躁地想砸盆子,大腿被人蹭了蹭。低头一看,“再再。”再再踮着脚抬着视线往盆里一看,“桃子叔叔你好棒,做了这么大的面团。”小孩子真心崇拜他,将油乎乎的手举了举,“这是我做的豆沙饼,好好吃。”
陶隐看着他一脸期待表扬的模样,心里那团火也散了,蹲下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挺不错的。就是比我做得差一些。”再再一惯捧他:“桃子叔叔是大人,肯定比我做的好。”
这么好的儿子,他怎么舍得?
唉,犯贱就犯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隐和季楠就到这里为止,后面不再多笔墨了,毕竟是配角。
另外,吃完一顿大排,就可以吃小青了。
话唠个:
哦,说起来南瓜饼是很好做的,就是生南瓜很硬,不好切,蒸熟后软软地捣泥,加入糯米粉和牛奶揉成面团,一般我不会放糖,因为南瓜本身就有甜味,如果用豆沙馅的话那甜味就更足了。揉好南瓜面团,加入馅儿,煎一下,就能吃了。有的会在外面滚层面包糠,更酥脆吧。一般超市卖的也是这样的。
小青做的话是类似肉馅饼一样的,把南瓜做馅而不是加入面粉揉。煎的话就是煎南瓜馅饼,蒸的话就是南瓜馅儿包子。南瓜炒着也很好吃呢,但最出名的还是南瓜饼吧。
对了,很早以前看过的漫画,天才厨师饭藏,里面有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忙碌的妈妈问某个厨师说想给孩子做辅食。厨师说了好几种,都是很费时的,妈妈说有没有简单些的呢?得到的回答是:不费时间做出的食物,怎么会有爱?后来饭藏教这个妈妈用南瓜和蕃薯切块,加点水放微波炉里加热打成泥给孩子当辅食。
其实不是没有爱,只是时间太少。特别是对于要兼顾工作和家庭的女性来说,她们的时间被生活与家务双重压榨,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与空间,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要去要求费时费劲做出爱的食物,真是太严苛了。
看那本漫画的时候我还在上学,有一种很深的恐惧感。家庭里家务事中似乎只有女性在承担着这些义务,因为是天性,因为是母性,因为是传统,因为有更充沛的爱。然而这些都是会被消耗殆尽,当这一切消耗殆尽时,没有人记得她曾经历过什么。
扯远了~~~~~~~那套漫画蛮好看的,天才厨师饭藏,男主是日漫惯有的热血青年,女主嘛胸大腰细。= =,哦,男主有点色 迷 迷的~~~~
吃块饼,热乎的~
☆、第43章 吃糯米藕吗?
刚到家就闻到一股醉人香味,陶泓三步两步地蹿过客厅冲到厨房,正要给邵砚青一个爱的身后抱,可一看厨房里的情景就蔫搭了。
三个男人并排站在煎锅着这是在围观什么呢?
她习惯性地嗅了嗅,口水就有点控制不住了,“这煮什么呢这么香?”搓着双手靠过去,那猥琐的模样完全就是偷鸡蛋的黄鼠狼精,“给我尝尝先。”
凑近了才发现掌勺的居然是陶隐,“见了鬼了!”陶隐眼皮子也不抬,从容不迫地掼来一句:“见你个大头鬼,到边上坐着去。”
邵砚青拉她到餐桌边上,“正在试火候,你先吃点煎饼。”陶泓扫过桌子,倒吸凉气:“这叫‘一点’煎饼!”都铺了一桌了啊。
再再这时也爬到椅子上,手肘支着下巴,很惆怅地说道:“这些都好好吃,可是我真的吃得好饱。好可惜啊……”
所以你就是看看也很满足对吗?小胖纸。陶泓一边腹诽着一边挟起来咬了口,噢哟,还真的很好吃,豆沙馅儿真是做什么都顶好吃啊!她吃完一个,又去挟另一块,嗳,这个软软糯糯又有点酸酸甜甜的什么玩艺儿?
再再扑着大眼睛,“你猜。”
陶泓看了眼邵砚青,后者也是一脸‘你猜’的表情。她又不是皇帝舌,哪猜得出来,于是摇了摇头。
再再得意地要公布答案的时候陶隐忽然不大不小地咳了一声,小胖纸立刻噤声,这时倒很灵活地溜下桌子跑去当陶隐的狗腿子。陶隐身形修长,孩子个子矮又想挨近些,陶隐‘啧’了一声,拿脚轻轻地把他拔到边上,“有油,小心烫到。”
陶泓啃着煎饼又拿脚去勾邵砚青,适时抛了个媚眼过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