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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证实资助苏清歌读书的人是秦易就十拿九稳了。”
曾岑皱眉,“那要怎么证实?”
方峤手指敲敲资料,“我会查清楚,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谢谢。”曾岑感激道谢。
方峤笑,“你对我除了对不起、谢谢,还有别的话可以说吗?”
曾岑并没有被逗笑,微微垂眸,“我……”
“老师。”她刚开口,方浩轩跑进来,“我洗完澡了,老师答应了给我讲故事。”
曾岑咽下到嘴边的话,起身拉起小家伙手,看向方峤,“明天周日,我要去见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正好也有个孩子,我想带浩轩一起去可以吗?”
方峤点头,“注意安全。”
“我会的。”
方峤摸摸儿子头,“你是男子汉,男子汉要照顾女生,所以你要照顾好曾老师,知道吗?”
方浩轩使劲点头,俨然已经是个小小男子汉。
……
白色灰泥墙,绛红屋顶在阳光下特别醒目。
车在Magic对面马路停下,秦易率先下车,开车门苏清宁带着诗诗下来。
“我在车上等你们。”秦易开口。
“嗯,曾岑那儿我会尽力。”苏清宁牵着孩子过马路进去咖啡屋。
曾岑带方浩轩来着实让苏清宁惊讶到,也让默默等在马路对面的秦易心塞不止一点点。她这是已经进入后妈角色了吗!
“小婶婶!”曾岑一进门,小姑娘就兴奋冲过去,长高了,刚好可以抱到她的腰,“你都不来接我。”
曾岑笑着俯下身抱抱小姑娘,“我这不是来了。”
曾岑落座,苏清宁看了又看,不知如何开口问比较好。
方浩轩和秦诗,眨着眼睛,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认生还没熟。
“这是我律师的孩子,我现在是他的家庭老师。”曾岑简洁介绍。
苏清宁明了,“喝点什么?”并没有马上进入话题。
“苏打水。”曾岑拍拍方浩轩,“那边有游乐区你带妹妹去玩。”方浩轩和秦诗同年大月份。
方浩轩听话从沙发上跳下来,过去牵秦诗,小手一拉两孩子就热络了。
“诗诗长高了。”曾岑看着两孩子背影笑着开口。
苏清宁笑得轻淡,“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时间过得真快。”
“诗诗她……会想爸爸吗?”曾岑很唐突的问出来。
苏清宁缓缓搅动咖啡,“想的时候打视频电话。”
“你……是怎么跟她说你们的事?”
苏清宁抬眸,“你不会是在跟我取经离婚心德吧。”
曾岑笑出声,“你变了。”
苏清宁眨眨眼,“哪儿变了?”
“变得自信、豁达、坚强。所以,我应该向你学习。”
苏清宁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痛,挽不回的遗憾,忘不了的爱。如人饮水,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你下定决心要和秦易离婚?”苏清宁终于绕到主题。
曾岑喝一口水,“嗯。”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苏清宁握住她的手,“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秦易是真的不想离婚,看得出他花了很多心思挽回你,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
曾岑苦笑,“他确实花了很多心思挽,包括不择手段。”
“那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
曾岑摇头,“很多事你不了解,我不想说。说说你吧,你一个人带诗诗工作怎么做到兼顾,单亲妈妈要注意些什么,单亲家庭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心理上的影响吗?”
苏清宁有些迷惑的望着她,“你……不会是有了吧?”
曾岑手里的杯子险些掉下来,她用力笑出来,“我是在关心你!”
苏清宁没有过多的追问,“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有孩子,不是到非离不可的地步,千万不要离婚。”她的声音包含太多愧疚,对孩子的愧疚。
她继续说:“我不排除有些夫妻离婚后带着孩子会比以前过得更好,但在孩子心理上留下的是一道不可磨灭的划痕。这个划痕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孩子的成长,我们无法预料伤害有多大。”
曾岑静静听着,心像在压抑的海水中沉浮,“诗诗她……”
苏清宁抬头看了眼游乐区的女儿,“诗诗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傻姑娘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曾岑心里酸涩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苏清宁突然起身,惊叫,“诗诗——”
秦诗不知在够着往外面看什么爬到滑滑梯顶上,脚下一滑直直从梯上栽下来。
苏清宁疯了一样冲过去,曾岑也跟过去。
游乐区地面铺了泡沫垫,孩子应该没有伤到哪里就是吓得轻,嚎啕大哭。
苏清宁也吓得不清,“诗诗乖,哪里疼告诉妈妈。”
站在一旁的方浩轩也吓着了,曾岑一边安抚他一边问秦诗:“诗诗乖,没事了,摔到哪里,哪里疼说出来。”
“我要爸爸——”小姑娘一开口更伤心,哭得更厉害。父亲是孩子建立勇气、安全感的保障,所以孩子在恐惧害怕的时候会强烈希望爸爸在身边。
“出什么事了?”秦易拨开人群进来,“诗诗怎么了?”
苏清宁都急得哭出来,“诗诗从滑梯上摔下来一直哭。”
秦易二话没说就抱起孩子,“马上去医院。”?
☆、第十八章 意外
? 医院,诗诗一直巴在秦易身上,曾岑带着方浩轩在治疗室外等着。
“老师。”方浩轩一路不出声,曾岑还怕他吓出个好歹。
她拉着小家伙的手,“怎么了?”
“诗诗会不会有事?”他小大人似的担心问。
曾岑拍拍他,“诗诗不会有事,但是,以后你们玩滑滑梯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太危险了。”
“嗯。”小家伙点头,“诗诗说她看见有个人很像她爸爸,她想看清楚一点所以爬上去,然后就摔下来了。”方浩轩仰头看着曾岑,“诗诗的爸爸不喜欢她吗,为什么不要她?”
曾岑心里难过翻涌,很复杂的情绪,“她爸爸很爱很爱她。”
“那为什么不要她?”孩子不懂。
“她爸爸不是不要她,只是……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
“就像我妈妈离开我一样吗?”孩子追问。
曾岑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你妈妈也一定很爱你,一定很舍不得离开你。”
“老师,你可以当我妈妈吗?”孩子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特别脆亮。
治疗室的门在这个时候开了,秦易出来,薄唇抿紧,眼睛锁着她似乎也在等她回答。
无声对峙,空气都压抑起来。
凌乱焦急的脚步声打破这压抑,“阿易!”秦立笙风尘仆仆赶来,“诗诗怎么样,在哪里?”
“刚哄着睡着,大嫂在里面陪着。没什么外伤,有点轻微脑震荡。”几乎是秦易话落,秦立笙已经冲进去。
走廊又只剩下曾岑秦易和方浩轩三人。
“我送你回去。”秦易没看曾岑也不等她回答自顾往外走。
曾岑什么也没说,牵起孩子,跟上。
车上,方浩轩靠在曾岑怀里睡着,秦易前面开车。静谧空间,相对不久前的锋利,此刻,两人难得的平和。
曾岑脸一直看着窗外,秦易看似平视前方时不时会从内视镜看她一眼。
“你真的要当后妈不当亲妈?”他戏谑开口,没有讽刺的意思听着就像讽刺。
曾岑肩膀僵了一下,手下意识就要去抚上腹。她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动作,“我和方峤不是你想的那样,过两天我找到房子就会搬出来。”她转过头看着他,“我跟你解释不是必须要向你交待,我喜欢清清白白做人。”
秦易猛踩下刹车。
曾岑差撞到前面座椅,心子露跳几拍,掌心暗暗贴紧小腹,“我还是那句话,希望我们能和平协议离婚,如果不行,我也会据理力争。”
“我不会跟你离婚……至少不是现在。”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疲累、失落还有一点挫败。
曾岑解读他的意思,他迟早会跟她离婚,只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秦易没有回答,重新启动车。
那一瞬,曾岑有冒出放弃的想法,既然他迟早都要跟她离婚,那就等着,何必要像现在这样苦苦相争。
可是,她做不到。在知道了苏清歌之后,她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自欺欺人的生活。她把爱情还给他,拿回她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秦易……”她突然喊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平静喊他的名字。
他没有回头,静静听着。
“如果……”如果是为了孩子你可以不要这样逼我吗?这话在心头辗转千回,方峤说一个女人不足以改变男人,一个孩子却可以。可她,没有把握。
车已经在方峤别墅门口停下,她的‘如果’还没有说出来。
“如果什么?”他回头问她。
方浩轩在曾岑怀里已经醒了,要下车。曾岑开车门,直直看着秦易眼睛,“如果有可能,让立笙哥和清宁和好,孩子太可怜。”说完下车。
秦易心狠狠一震,想到秦立笙的话,现在放她走是伤害最小的。
曾岑回房换衣服,方浩轩嗑嗑巴巴跟方峤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孩子的词汇量有限,幸好方峤理解能力还比较强。
敲两声门,听到细微脚步声,曾岑开了门。方峤站在门口,“你还好吗?”
曾岑轻点点头,“我很好。”侧身让开,“我想跟你聊聊上庭的事。”
方峤进去,虽是自己的房子,现在是她房间,多少还是有点拘束。
曾岑已经换下从医院出来的衣服,她似斟酌了许久才开口,“我不想用出轨作为突破点打离婚官司。”
方峤微微惊愕,“为什么?”
曾岑十指交叠纠紧,“我迟早会告诉孩子关于他(她)爸爸的事,我不想因为父亲出轨给孩子心理带来影响。”
沉默,方峤不知说什么。
“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她也知道现在提出这样的想法实在很让人为难。
方峤看着她,“其实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还是协商离婚,或许,你应该把孩子的事告诉他。没有感情的婚姻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在孩子还未出生的时候分开最好。”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还有……”曾岑抬眸,“我想这两天就搬出去,麻烦你帮我留意下房屋出租信息,不要太好,干净、环境不复杂就行。”
“怎么突然要搬出去?”方峤挽留。
“也不是突然,我一早就想好了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也不合适。”
“我没有觉得不合适。”
“方先生。”曾岑认真看着他,“如果你想替方浩轩找个妈妈,我想有很多优秀的人选供你选择。”点到为止。
方峤表情微僵,起身,“我明白你的意思。”抬脚出去。
曾岑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现在不愿牵扯进太多复杂的感情,她只想一心一意守护这个孩子。
曾岑想了一整夜,第二天主动给秦易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付俊,“喂。”
曾岑听着声音不对,“秦易呢?”
付俊一下就听出她声音,“秦总昨天在威斯汀开会,太晚就在酒店休息,刚睡着,今天有个政府工程开工仪式他得出席,您有事儿?”
“我……没什么事。”曾岑挂了电话,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得两人心平气和坐下来说。
她换好衣服出门,方峤没有问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