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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那儿。”秦易喝止他,“是我赶她走的。”
“为什么?!”付俊不能理解,“她应该知道,她必须知道,你就只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就算当初你是利用她,是伤害过她,可这么多年,也该补偿够了吧!”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知道我的脾气,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可是……”
“别可是了。”秦易打断他,“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等到合适的角膜就好,又不是绝症。”就是不知道他的运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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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 危机
? “嘿,曾老师。”Ann热情拍她一下,“你应该多休息几天,不用这么急来上班。Jones最近都心情大好,不会计较的。”
曾岑勉强挤出笑容,“多休息几天还是得来上班,还不如早点收心。”
“真是不懂享受。”Ann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吗,Jones的课题都登上杂志了,可署名只有她一个人。明明是你的资料帮了大忙。”
曾岑无谓笑笑,“我的资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都是Jones自己独立完成,当然得署她的名。”
前面办公室就到,Ann转了话题,“你今天有几节课?”
“下午最后两节。”
“嗷……每次都给你安排下午的课,要收拾教室,还要打扫办公室。”Ann为她抱不平。
曾岑心不在焉,根本不在意这些。推开办公室的门,Jones抬头,头一次对她起身相迎,“嘿,亲爱的,看到你太好了。我这里有个很好的消息告诉你,校长已经同意你转正,等会去办下手续就好。”
“谢谢。”曾岑没有预想中的兴奋。以前的生活她觉得平静满足,现在的感觉却是死寂。这不该是她有的情绪,小月亮眼晴好了,她的工作转正,一切都在往她所预想的实现。可总觉得,不对,好像错过了很重要的事。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却又无从抒解。
小月亮眼睛好了,第一次来学校和小朋友一起上课,曾岑不放心,偷偷去教室窗户看。小月亮坐得特别端正,聚精会神生怕错过老师的话。小家伙听说今天可以来学校上学,兴奋了一晚上。
曾岑放心回办公室备课。等课的时间变得异常难熬,她得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才不会胡思乱想。
两节课时间又太快,随着下课铃声,一天结束。
曾岑收拾东西准备去接小月亮。
“老师。”小男孩声音脆亮。
她转身,“Bill,怎么不回家,妈妈没来吗?”
小男孩摇头,“不是。”他纠着小衬衫衣角,“我……我想再背一遍《早发白帝城》,我会了。”五个字的诗名,孩子用中文念得嗑嗑巴巴,中国古诗对小孩子来说确实有难度。
曾岑摸摸他的头,笑着说:“今天背不会不要紧,都放学了,明天再来背给老师听好吗。”
小男孩坚定摇头。
曾岑认真蹲下身子,“好,老师听你背。”
小男孩咽了下口水,手纠得衣角更紧,“《早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姻缘一线牵。两岸猿声拖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念完,孩子用非常期待的眼神望着曾岑。
曾岑都不忍心纠错了,拉起小家伙快要把衣角揪烂的小手,“goodboy,老师知道你很努力,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再不出去妈妈会着急,听老师的话马上回家,明天再来背给老师听。”
小家伙眼里的期待一瞬黯淡下去,“好。”
曾岑亲自送孩子出去交到父母手里。回去接小月亮已经晚了,班上的其他小朋友都走光,老师就一直陪着小月亮等妈妈。
“对不起,我来晚了。”曾岑连声道歉。
老师牵着小月亮起身,“曾曦小朋友很喜欢学校,都不愿意放学。”
曾岑接过孩子,“谢谢老师。”
“妈妈,这是我今天画的画。”小月亮兴奋举着画纸,“老师说我画的非常漂亮。”
“小月亮是最棒的。”
得到妈妈的夸赞,小月亮更高兴,走路都哼着小调。
“晚上,我们去吃披萨好吗?”曾岑很累,今晚决定偷个懒。
路灯下一高一矮身影,“妈妈,你说秦叔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想我?”
路灯下的侧影,曾岑笑得有些僵硬,“会吧。”
“我也想秦叔。”小月亮自顾说。
曾岑沉默。
下班点,披萨店满座,只剩两个高脚椅座位。曾岑抱小月亮坐好,“妈妈去点披萨,你乖乖坐着别动,小心摔下来。”
“好。”小月亮点头,撑着下巴看车外人流车流。
突然,他眼睛一亮,大喊,“妈妈,妈妈……”
曾岑将钱包塞回包里赶紧过来,“怎么了?”
小月亮抬手往窗外指,“秦叔,我看见秦叔了!”
曾岑顺着他指的往窗外看,果真在人群里有个身影很像。
“你在这里坐好,妈妈出去看看。一定要好好坐着等妈妈回来,知道吗。”
“嗯。”
曾岑找了个侍应让她帮忙看一会儿小月亮就冲出去,那个身影刚好转过前面十字路口。她想都没想追上去,心拧得紧紧,她不知道自己追上去如果真的是他,她要说什么。会不会又被他嘲笑,讽刺。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变回那个勇敢的曾岑,勇敢爱,勇敢靠近,不计后果。
“秦易!”她大声喊他,那个身影却并没有因此停留。她加快几步冲上前,“站住!”
所有的热情却在那一刻被浇灭。
“我们认识吗?”男人吃惊望着她,像看个神经病一样。
“对不起。”陌生的面孔,只是一个相似的身影而已。
男人嘀咕了几句绕开她走开。
曾岑撑着额头,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包里电话响了,方峤打来的。
“在干什么?”
曾岑深呼吸,“没什么,刚下班带小月亮在外面吃饭。”
“你声音怎么这样,生病了吗?”方峤关切问。
“没有,你有事?”曾岑慢慢往披萨店回去。
“没什么事,刚谈完合约,明天要回国,你……”
“一路顺风。”曾岑打断他。
“谢谢。你……好好照顾自己。”曾岑都没有跟他道一声再见电话就挂断,因为曾岑从玻璃橱窗看到小月亮在哭,三个侍应围着他。
曾岑慌忙挂了电话进去,“怎么回事,小月亮!”
“对不起。”侍应赶紧道歉,“因为客人实在太多,我才走开一会儿,孩子从高脚椅上摔下来,已经叫医生来看过,没有骨折,只是有点擦破皮。”
曾岑抱紧小月亮,“没事没事,妈妈看看。”她让小月亮站好,拉拉他手臂,又让他转个圈。
“我真的没事,一点儿也不疼。”小月亮为了表示自己没事还跳了两下。
曾岑看着孩子擦破的手肘还是心疼,“对不起,是妈妈的疏忽。妈妈保证以后都不会让你受伤。”
最后只能打包披萨带回家吃。
家门口,曾岑将披萨交给小月亮拿好,自己掏钥匙出来开门,钥匙才插、进孔。
“岑岑。”楼角处坐的人突然出声,在这样的夜里着实吓人。
“是谁?谁在那里!”曾岑一把将小月亮搂到身后,随手拿了只衣架防备。
那人从黑暗处出来,“岑岑,是爸爸。”
曾岑大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傅程鹏眼圈通红,“你,就住这种地方?”
曾岑松口气,开门请他进去。
小月亮在房间吃披萨,曾岑带上门,给傅程鹏倒了杯水,“您怎么找到这里?”
傅程鹏面对她有些不安,喝了口水,“我查到你工作的地方,去打听才知道你住这里。”他环顾这屋子一圈,真的还没有家里的厕所大。
“这不该是你住的地方,跟爸爸回去,爸爸可以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曾岑安静在他对面坐下,“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你那儿,真的不适合我。”
“岑岑,爸爸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当是可怜爸爸,跟我回去。我会让小月亮继承傅家,小月亮将会是傅家唯一继承人,他这一世都会风光无限,衣食无忧。”
“我们不需要。”她只希望小月亮做个平凡的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况且,还有一个傅逸豪,小月亮被抱走的事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她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你不要这么急着拒绝我,也许孩子愿意呢?”傅程鹏再三争取。
曾岑依旧平静,“我是他母亲,法律上也是监护人,我有权利替他做决定,给他选择对他最好的生活。”
“岑岑……”
“您不用说了,我替你订酒店,买明天最早的飞机。您身体不好,还是回去好好休养。”曾岑起身去订酒店、机票。
傅程鹏看她的眼神有愧疚,还有作为商人的决断。
“酒店订好了,需要我送您过去吗?”曾岑回身。
傅程鹏讪讪起身,“不用。”认真望着她,“你能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您别再来了。”曾岑拒绝得干脆。
傅程鹏长长叹一口气,抬脚就走。曾岑都想不到,他这么远追来,走得这么容易。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傅程鹏一下楼就有车来接他。他上车,拨通号码,“喂,是我,我答应按你说的做。但是,阿豪,你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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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夫妻
? 黑夜的对面是白昼。
阳光和煦,书房四面通透,秦易坐在窗户边,感受阳光,感受暖风。他的人生强夺、紧逼、争取一直都在无止尽的前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停下来。停下来才发现,从前的自己挺累。
作财务汇报的付俊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现在是盲人。付俊想到‘盲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闷闷的难受。
“你分心了。”秦易突然出声。
“啊?”付俊中断报告。
“上季度报表念掉了一个零。”秦易提示他。
付俊赶紧对照报表看,果真念掉了一个零。
秦易脸色凝重,“付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如果公司现在出漏子,对我,对秦氏都将是致命一击。”
付俊挺直背,“我明白,我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公司只有几个信得过的高层知道你的情况,其他的人都是统一说你病了在家休养。”
“辛苦你了。”
“兄弟之间不用说这些话。”他越这样,付俊心里越难过,“昨晚,我家小子还闹着要去找哥哥玩。”付俊停顿了片刻,看着秦易,“你和曾岑真的不能再……”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累了。”秦易起身,显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付俊还要开口,楼下急切门铃声打断两人。
“我去看看是谁。”付俊下楼,可视门铃出现袁佳荷怒气冲冲的脸。付俊心里大呼不好,“袁姨……您怎么来了?”
“开门,我知道阿易在家。”袁佳荷压着情绪低吼。
付俊着急楼上、屏幕来回望,“袁姨,今天,不方便给您开门。”
“付俊我告诉你,我给你五秒钟你不开门我就打电话叫开锁的人来。”袁佳荷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开门吧。”秦易站在楼梯口,“这事儿,藏不住。”
付俊深吸一口气,开门。
蹬蹬蹬,袁佳荷的步伐都带着怒火,一进门,“阿易,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小月亮,你说孩子做完手术就让我见,孩子呢!”
秦易抬脚下楼梯,付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