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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杰斐逊·克林顿,是目前艾斯达集团的最高掌舵人,多被人评价为性格温和,而只有在商业上与他交过手的人,才知道他到底有怎样雷厉风行的手段。
杰斐逊·克林顿只有两个孩子,一位是十年前因臭名昭的血手案件而伏法的威廉·克林顿,另一位则是如今正在亚洲地区艾斯达分部就职的艾伦·克林顿。
而乔乔则可以完全肯定,除去苏伯砚——也就是艾伦·克林顿——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
所以,苏伯砚的父亲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一直到下午三点,乔乔已经坐到了咖啡厅里,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是为了苏伯砚的病情?又或者还有其他她尚且还不知道的理由?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心跳的快极了,一直到咖啡厅的门口响起标志性的风铃声,她才猛然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位黑发碧眼的外国中年男士,右手臂被一位穿着墨绿色大衣的女士挽着,两人相携一起进来。
而按理说,从前三人互相本都没有见过面,乔乔也并不确认他们的身份,杰斐逊和苏幕月却直直的朝乔乔走来,直至到达乔乔前方半米处,两人露出得体的微笑,杰斐逊向她伸出了手:“你好,乔小姐。”
他说的是中文,并且非常流利。
乔乔心里紧张,将手也伸过去,恭敬的向两人问好,叫他们“克林顿先生”、“苏女士”。
杰斐逊一笑,道:“我也算半个Z国人,你叫慕月阿姨,叫我林叔就好。”
乔乔从善如流:“林叔、苏姨。”
苏幕月也道:“让我们坐下来谈。”
三人这才坐下,杰斐逊等服务员将咖啡送上来,便向乔乔道:“乔小姐,第一次见面,多有唐突了。”
乔乔抿唇摇头,或许是因为要谈正事的缘故,杰斐逊神色也慢慢变的凝重:“今天我们夫妻贸然过来,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乔乔问:“是苏伯砚?”
杰斐逊摇头道:“是也不是。”他道:“我们来这儿,当然有一部分是为了伯砚,但同时,也因为我们的小儿子威廉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威廉?
乔乔心头的不安感越发浓厚,苏幕月这时接过话头道:“乔小姐,这件事情本来已经过去,我们也不应该再来打扰你,可是现在情况有变,亚洲再次出现威廉的踪迹,伯砚出于某些特别的原因一直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乔小姐,您有权知道这一切是不是?”
“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苏幕月直接道:“乔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伯砚会在你身上找到那么浓厚的安全感吗?”
乔乔手指一动,摇头,“不是很清楚。”
苏幕月面露苦笑,杰斐逊搂住她的肩膀,她才继续道:“说来惭愧,那是因为你是威廉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
“当年的事情,伯砚已经告诉了你许多,那些过往里包含了他也包含了威廉,却独独讲漏了你。乔小姐,你在那一场变动里,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使乔乔彻底的停止了手抖,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也已经完全慢下来,轻声说:“请您告诉我。”
“抱歉——”苏幕月道:“威廉曾经化名在你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在那不长的几个月里,他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你的身上。乔小姐,或许这样说不合适,但威廉在M国所选择的那七个女孩,每一个和你都有非常相似的地方。”
乔乔在那一瞬间就想起了琳达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她还想起曾经苏伯砚口中的那些欲言又止,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飘起来了,灵魂落不到实处,一直在空中晃荡。
她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朦朦胧胧间就要往门外跑,也不知是在躲避什么,她甚至没有看清楚苏幕月和杰斐逊最后的神色,仓皇离去,踉跄前行,也毫无目的。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苏伯砚总是在她身上能够获得安全感,一切竟然是因为这个?因为她是威廉所谓的白月光,所以他才会认为在她身边是最安全的,他就那么笃定,威廉在她面前,连做一点点坏事都不敢?
而在那段她曾经懵懂无知不知所谓的岁月里,竟然有那样一个男人存在!
他泯灭人性,在不同的女孩身上寻找和她相同的地方,再残忍虐杀?!
乔乔深呼吸一口气,大街上人来人往,她匆忙从咖啡店跑出来,此刻才觉得寒冷。
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冷静下来,慢慢握住自己大衣的衣摆,慢慢的想,苏伯砚那来源奇特的安全感已经不再重要,关于这一点,自己也早就有所准备,而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威廉到底曾经以什么样的名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
手中被死死握住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乔乔按下接听键,苏幕月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乔小姐,你冷静下来了吗?”
乔乔闭眼:“是。”
“很抱歉告诉你这些,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安全了,你有权知道真相。乔小姐,伯砚开不了这个口,我却不希望他再继续隐瞒下去。”
她艰难的继续说:“乔小姐,这十年,伯砚都过的太过辛苦了,是你的出现让他有了喘息之机。我是她的母亲,乔小姐,我非常了解他,如果仅仅是把你当做一枚平复威廉存在的可能性危险的药剂,他不会这样隐瞒。他是天才,也是商人,交易,才是他一贯会做的事情。”
是,苏伯砚是非常出色的商人,如果他需要的仅仅是一枚安定剂,他绝不会这样隐瞒,依照乔乔的性格,也不会拒绝他。
那他隐瞒的目的是什么?
苏幕月道:“对他而言,你本来就是特殊的。就算没有这样的事情,你也仍然是特殊的。”
“乔小姐,我作为一个母亲,对你说这些事情当然有我自己的私心——这么多年,威廉一直销声匿迹,我们也一直以为他早就不在了,没想到他这次会再出现,而你,可能是他救赎的唯一可能。”
电话那头,苏幕月的声音已经有些许的哽咽,乔乔沉默不言,她继续道:“早在四年前,法院就判决了威廉的死亡,不论如何,现在在法律上他就是一个死人了,我们作为他的父母……却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着。乔小姐,你能理解吗?”
“我能理解。”乔乔深深吐出一口气,依照M国的律法规定,就算威廉大摇大摆的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既然已经在法律上被判处死亡,那么就绝不会再因为以前的事情而遭受惩罚。
“苏阿姨,我能理解您。这件事情,之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苏幕月激动道:“乔小姐,伯砚那边恐怕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接触了,不出意外,之后他大概也会联系你,当年威廉潜伏在你身边时我并不知情,他所用的一切信息也只有伯砚才知情,之后,他会都告诉你的——现在告知你这些事情我们真的非常抱歉,希望不会因此而影响你和伯砚之间的感情。”
当晚,电影院外某一快餐厅。
林榕看着乔乔心不在焉的样子,无奈调笑:“怎么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能把恐怖片看出文艺片感觉的人来,不会要哭了吧?”
乔乔摇头:“没有。”
“那到底怎么回事?”林榕见此也正襟危坐,正色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乔乔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发生。”
乔乔向林榕讲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仅仅是隐瞒了苏伯砚的病情,她最后轻声道:“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林榕安静的听着,从刚才起眉头便一直紧皱,道:“从前在你身边改名潜伏?那时候他不叫威廉啊……”
乔乔点头:“是的。”
看出她忧思很重,林榕忙安慰:“不是说那位哥哥会马上联系你吗?他会告诉你当年的真相的。”
乔乔:“可是我完全无法联想,到底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曾经在哪里出现过、在什么年纪、长什么样子,我全都不知情。”
林榕也皱眉道:“不过现在不是说那人压根就没有死么?那你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
乔乔却想起之前苏伯砚让自己离开Z国的行为,自语道:“威廉恐怕在Z国,所以他才会让我离开。”
林榕没有太听清楚,但大概知道她说了什么,仍是异常不放心,叮嘱道:“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平时出门不要一个人。”
他看起来非常担心,乔乔反倒安慰他:“我会小心的。”
她如此保证,晚上回家时便和珍妮一起睡,连丢垃圾也没有一个人下楼过,也因此,第二天晨珍妮的尖叫从客厅传来时,乔乔一下从床上跃起,冲出门去,就看到门口珍妮嘴巴大张,吃惊的捂住嘴巴:“我的上帝!”
乔乔小心的抽了棒球杆走过去,不期然就看到刚从门口地上站起来的苏伯砚。
他鼻头红红的,整张脸比平时苍白了更多,目光如含星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要哭了,我回老家了,结果不知道为毛我手机根本没法联网,拿了老妈的手机在网页版上发(ノ=Д=)ノ┻━┻一点也不方便,后天才回到有wifi的地方去,嘤嘤嘤,宝宝心里苦(ノ=Д=)ノ┻━┻妈爸都不用□□,这两天我连□□都上不了(︶︿︶)=凸唉,宝宝心里苦啊
☆、可能
乔乔楞楞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苏伯砚笑了一下,那一笑如清风拂过明月,他,轻声的叫她的名字。
“乔乔。”
“你来了。”乔乔喃喃:“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伯砚道:“刚到一小时。”
昨天自从知道了父亲母亲来弗昂纳里的事情,他就暗暗觉得不妙,苏幕月和杰斐逊虽然很少插手他感情方面的问题,可他也不确定在威廉仍活着的消息刺激下,他们到底会不会说出那些事情。
他眼里划过一丝痛色,害怕在她眼中看到疏离,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如此冲动,一下就跑到弗昂纳里来。
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
半小时后,公寓楼下,长椅上。
天色已经亮的差不多,只是还有一些昏暗,寒风很冷,乔乔穿着大衣却还是感不到任何温暖,整个人从脚底都是冰凉。
她歪头,看苏伯砚怔怔的望着前面的一只垃圾桶发呆,慢慢把手伸过去,握住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点同样冰冷的皮肤。
苏伯砚一惊,转头看向她,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乔乔一笑,看他这样子心里莫名轻松了很多,在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也更加用力。
苏伯砚仿佛很小心翼翼:“你不生气吗?”
乔乔反问:“我在生气什么?”
苏伯砚苦笑:“威廉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你。”
他没有告诉乔乔的那段过往,他曾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告诉,而她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乔乔的目光却不像他那样闪烁,反而坚定的问他:“苏伯砚,我现在只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些事情?”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苏伯砚手指轻轻一动,解释道:“乔乔,最初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威廉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之久,你对当年那些残酷的事情一样也不知情,我没有必要将你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