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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母那边要怎么解释呢?乔乔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响了不到三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电话那头乔妈妈含笑问:“乔乔?怎么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下吧。”乔妈妈问她:“你钥匙忘记带了?还是要妈妈帮你带什么吃的?”
乔乔舔舔嘴唇:“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乔妈妈听小女儿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也没有在外面和小姐妹多呆,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回了家里,彼时乔乔已经将离家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只简简单单装了一个小箱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乔妈妈一进门看到玄关处的箱子已经愣了,没怎么反应过来,问:“乔乔你收拾东西干嘛?”
不是要回M国去吧?
这才呆几天啊身上的肉一点没养回来!
乔妈妈紧张的到沙发上去拉着乔乔的手,乔乔拉住她说:“我要出去住一段时间。”
“什么?干嘛出去住啊?”
看妈妈有点着急,乔乔便用力握住乔妈妈的手,解释说:“是毕业论文研究课题,我找到一则稀有案例,需要就近观察研究,必须得去住一段时间。”
“这……”乔妈妈皱眉:“什么稀有案例?有危险?”
“没有。只是病人情况特殊,我要保密的,今天下午已经签订了保密协议。导师在M国也远程参与了这次的研究治疗,不会有危险的。”
什么样稀有案例不会有危险?自从乔乔学了心理学这个专业,乔妈妈和乔爸爸私底下也在关注这些,从前不知道还好,一去了解,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好多心理疾病都是极具攻击性的,乔乔一句简单的“没有危险”,可能全然抵消父母心中的担忧?
这个是必须不能的。
但好歹希伯来教授的出现让乔妈妈稍微能安一些心,却还是忍不住问:“就在A市?病人是男人女人?多少岁呢?”
害怕是壮年的男性,若发起病来,乔乔怎么抵挡的住?
乔妈妈的担忧,乔乔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她从前十几年并不知道自己会走心理学这一条路,只是一朝踏进来,想要走出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只要子女远游,父母便总免不了担忧,但年轻的生命却不可能因此而停下前进的步伐。
“妈妈你不用担心,或者真会有病情不可控而导致的危险,我也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说到最后没办法,乔妈妈盯着乔乔眼睛都红了,乔乔只好答应她每周回来一次。等乔妈妈这边简单的安抚好了,乔乔又给姐姐乔雅打了个电话,乔爸爸那边便只有先等一等。
后续事情进展结束,乔乔也不要妈妈送,自己拎着箱子下楼,在单元楼下看到了开着车来的苏伯砚。
他的车如同他的人一样,深沉的黑色中透露出一点难言的慵懒来,乔乔不常关注豪车品牌,也只认得几个大众的品牌,却不晓得苏伯砚这辆车是哪家出品的。
苏伯砚在车里已经注意到拎着箱子的她,此时下车来将行李放好,又为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乔乔坐进去,身体陷进车座里,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苏伯砚见状笑起来,她摸摸鼻子,乖乖的系好安全带,等着车子发动。
“家里安排好了吗?”
“好了。”乔乔将手放在膝盖上:“我每周会回来一次。”
苏伯砚点头,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车里一时安静下来,黑色的车身钻入上下班潮涌流的世界之中,小小的空间里散发出无言的氛围。
乔乔一开始还只是看着川流不息的窗外,慢慢的却将目光转移到苏伯砚身上去,男人开车开的很认真,侧脸看起来棱角分明,手掌稳稳的在方向盘上操控者,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被妄想缠身,是为什么,又有怎样的隐痛?
心理医生的职责是一次次将已经快要愈合的伤痛鲜血淋漓的拨开,让烂肉脱落新肉生长?或者仅仅是在有限的范围内粉饰太平?
她愣愣的看着苏伯砚,眼光直白毫不避讳,如同她对这世间的态度……………
无需掩盖,也无需欺骗。
苏伯砚轻轻侧了侧头,问:“怎么了?”
乔乔摇头,端正的坐回去,回答说:“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苏伯砚的别墅离乔乔家相距不算很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乔乔下车定定的站着,等苏伯砚停车出来,两人一起走向白色的独栋别墅。
铂金路这一块都是别墅区,苏伯砚家正在半山之上,从环山的公路上可以看到山下呼啸而过的车流和零星的灯火,苏伯砚将门打开,向乔乔介绍:“家里没有请固定的保姆,只有一个钟点工会在早晨十点钟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来别墅打扫,名字叫做安嫂,我已经向她提过你会进来住的事情,中午你在家吃,可以叫她煮饭。”
见乔乔点头,苏伯砚继续道:“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活动室,还有一个书房。”他带她一一参观,最后走到二楼,推开中间那扇门,道:“这是我的卧室。”
“那边是观影室和游戏室,小花园里有个小泳池。”
苏伯砚伸出长臂指,乔乔看了一眼二楼的格局眨眨眼问:“我住在哪里?”
“你……………”
苏伯砚顿了一下:“这边的别墅在装修时没有考虑到客房的因素,所以……”
所以怎样?
苏伯砚迎着乔乔疑问的目光,走进他住的那间主卧,推开了左面墙上的门,转过头来说:“你暂且住这个套间里好吗?”
……
苏伯砚独来独往惯了,再加上他的病症,从来是不会留人在家里过夜的,也因此,铂金别墅这边根本没有客房,只有主卧里套了一个房间,原本是作为书房的用处,不知道苏伯砚是怎么考虑的,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其实也不怎么小,别墅里空间大,那个小套间和乔乔在家里的卧室一般大小,白色的床单铺在上面,还有看起来就很温暖的小白花,侧墙上有一个白色的大衣柜,加上正对着床的梳妆台,基本的设施是有了的。
乔乔显然没有预料到现今的状况,有点发愣,苏伯砚握在把手上的手放下来,眼神认真的看着乔乔,认真问:“可以吗?”
……
是可以的。
这个问题显然只有同意与不同意两个答案,她不可能抛下苏伯砚离开别墅,就自然只能住在离苏伯砚很近的隔壁。
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乔乔的隐私是被绝对保护了的,反而是苏伯砚,随时处在一种暴露的状态之中。
“房门的锁是两套,晚上睡觉记得反锁门。我睡觉没有不好的习惯,在你居住在别墅里的期间,我会使用楼下的厕所和浴室,楼上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乔乔点点头,苏伯砚此刻却笑了一下,看起来放松了许多,偏头道:“我下去准备一点吃的,你要收拾一下东西吗?”
东西自然是要收拾的,苏伯砚便将门掩上,自己则下楼去准备晚餐,乔乔收拾东西也收拾的很快,她带来的东西不多,一一分门别类放好了,便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十分钟之后她就拍拍手,往楼下去了。
苏伯砚的家里装修风格简约,继承了他身上的黑白色彩,足够好看但人气不多,乔乔在心里一一计算分析,在楼梯上就看到了穿着围裙的苏伯砚。
他大概是在一楼的浴室里换了衣服,脱下束缚的黑色西装,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和运动裤,脚上的拖鞋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加上他身上围着的蓝色围裙,整个人看起来比白日里的苏伯砚要居家很多。
男人此刻正弯腰在冰箱里拿着什么东西,注意到楼梯上的乔乔,抬起头来,眼睛眉毛都弯了一下,问她:“收拾好了?”
“好了。”乔乔向他走过去,好奇问:“要煮什么?”
“时间还早,蒸点米饭,再炒一点菜。”
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你有什么想要吃的?或者有什么忌口?”
“我不挑食。”乔乔再次重复,然后道:“我可以帮忙。”
苏伯砚答应的也很爽快,“好啊。”
他果真并不与乔乔客气,将葱、蒜拿给乔乔让她帮忙剥,他则拴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乔乔便拿着小瓣的蒜蹲在垃圾桶旁边认真的剥,边剥边想,今晚还要不要和苏伯砚谈一谈呢?
按照导师的意思,是想让乔乔先观察苏伯砚一段时间,等苏伯砚对她建立了足够的信任,她再和苏伯砚深入交流,而且每次交流的时间不宜太长,一周一次,每次三个小时左右为宜。
谁也不想随时被人提醒自己有病的事实。
可是自己的存在,难道本身不就是一种提醒么?
其实按照这样的规律,如果不是苏伯砚对自己的特殊感觉,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住在一起,但现在,如果自己能够成为一枚最有效的安定缓和剂,能减缓苏伯砚病情的恶化程度,这当然也是必须的。
乔乔这样想着,手上的蒜已经剥好,她无意识的伸出沾了泥巴的手要去抓头发,爪子伸到一半,就听到厨房里苏伯砚叫她:“乔乔,蒜拿来。”
“哦。”
乔乔穿着合脚的拖鞋,哒哒哒走到厨房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的手机掉厕所了……
掉!厕!所!了!
妈蛋妈蛋妈蛋这是怎样的卧槽?!
嘤嘤嘤,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我的机机辣么可爱!厕所辣么丑也敢妄想吗?!关键是他还成!功!了!可怜我机机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失了贞丢了命/(ㄒoㄒ)/~~我对不起机机,我去静静。
对,没错,就是你,静静,你不认得我了吗?
☆、宜阳
苏伯砚的烧饭手艺其实很棒,至少和只会做一些简单菜色的乔乔比起来,要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桌面上的两荤一素一汤色泽鲜亮卖相极佳,和专业的中餐厅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乔乔摆好碗筷就乖乖坐在椅子上,而苏伯砚则在厨房里脱下了围裙,然后才汲着拖鞋慢慢走到饭厅。
此刻的他,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和在外的苏伯砚完全不同。他在外时不管遇到何种境况,肩膀也总是绷着,今天回到自己绝对私密的独属空间里,又和乔乔待在一起,全身紧绷到极致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脸上带着他平日里并不常带着的笑意,拿着筷子就道:“开始吧。”
话刚说完便正式开动,男人先把乔乔的小碗拿过去盛了一碗青菜汤,等盛汤完毕,乔乔伸出右手去拿,却不知道牵引到哪里,右臂手肘处传过来一阵刺痛,乔乔晃神,轻轻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那一声轻响仿佛敲进了苏伯砚心里,教他立马将碗放下,眉头皱起问。
“白天撞了一下。”大概是白天在艾斯达手肘撞到玻璃伤着的?她当时急于拉着姐姐离开,倒没有注意到这个当时并不怎么疼痛的撞伤。
她轻轻动了一下右手,发现还是有些痛意,苏伯砚此刻已经皱起了眉头,起身往乔乔身侧走过来,问:“很疼?我看看。”
话音都还没有落完,便已经走到了她右手边,雷厉风行的拉开了乔乔棉衫的长袖,乔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自己手肘处青的一大块,在白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刺眼。
苏伯砚看着眼前刺目的两种颜色,深呼吸一口气,乔乔这才慢半拍的觉得痛,抬眼看苏伯砚黑黑的脸色,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