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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越好心情地笑道:“有些人,得亲自揍一顿才会痛快。”
许老板有些错愕地看她,随即失笑,他混迹于各个圈子,这样的女子却也少见,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一边相送,一边找话题跟她攀谈,“二少最近也少来郁金宫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冉越看了身边迟晴一眼,浅浅笑道:“他最近忙着修身养性呢,你可别去招他。”
“二少也会修身养性?那真是天大的奇闻。”许老板一脸不相信。
冉越也没替秦致逸辩解,因为她也挺认同许老板的观点,三人走到大门口,冉越跟他道了别,就带着迟晴一路去停车场。
走了一段路,她才回头问迟晴,“刚才没被吓到吧?”
迟昕从亲眼目睹冉越揍人那一刻,就一直处于懵圈状态,此时突然听到冉越跟她讲话,想也没想地摇摇头,后自后觉地说道:“冉助的功夫果然很厉害。”
对于她跑偏的关注点,冉越也没加以纠正,反正她没被吓坏就行。
“只是,那么揍他,没关系吗?”迟晴还是有点担心,她虽然不认识被打的那个,但她认识杜映辉,在她印象中,杜映辉也是个不好惹的人。
冉越将车钥匙交给迟晴,示意她开车,她自己之前喝了不少,并不适合开车。
等两人坐进车里,她才说道:“肯定有关系,不过,我这不是喝大了嘛,有点失控。”
迟晴心想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
车子平稳地开上路,冉越靠在副驾驶座休息,刚才还没什么感觉,此时酒精后劲发作,r冲得她头晕脑胀的。
头虽沉,思绪却不曾停止,刚才会动手揍祁礼,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出言不逊,更多的是因为他是杜莲琴的儿子,她对那个女人,存有极深的成见,连带的对她宠爱有加的儿子也非常看不顺眼,早就想揍他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她虽然一直想跟秦致远保持单纯的合作关系,但两人纠缠不清已经两年多,她对秦致远的感觉是非常复杂的,复杂到自己都理不清,或许有崇拜,有敬畏,有同情,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有一点她无法忽视,她见不得秦致远难受,每次他去杜莲琴那,回来总会消沉好几天,这让冉越对杜莲琴非常反感。
不过那是秦致远的亲妈,秦致远自己愿意去,她也没立场拦着,只是觉得一口恶气憋在心里非常不爽,刚才把祁礼揍一顿后,感觉果然好多了。
直到迟晴将她送至小区楼下,冉越还坐在座位上一阵阵地发懵,她的反应让迟晴有点拿不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喝高了,可刚才打人的那会,明明看着挺清醒的。
“冉助,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冉越回头看她一眼,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没事,我自己能上去。”说着就去摸索开门的把手。
迟晴拉住她问道:“那你的车要停哪?”
冉越顿了一下,歪着头思考一会,才慢吞吞地说道:“你开回去,明天再还我。”
迟晴松口气,觉得她这会还能做决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让她下车。
冉越下车站稳后,回头冲她摆手,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
坐在车里的迟晴看得有点呆,没想到平时总是绷紧一张脸的冉越,笑起来会这么的暖,见冉越一直对着她摆手,迟晴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挥挥手,发动车子离开了。
初夏的夜风带着点点凉意,吹拂过冉越微微发烫的脸颊,令她舒服得眯起眼睛,走到单元楼下,发现绿化带旁的石凳正空着,于是她止住往里走的步伐,转而走到石凳前,也不管凳子脏不脏,大喇喇地坐了下去。
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难怪花园里会这么安静,随即发现手机里有两通未接电话,是秦致远跟秦致逸的,她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将手机放在一旁,并不准备回电话,想也知道,肯定是冲她打人的事而来。
花园里的路灯不多,光线昏暗,透过枝叶的空隙洒下来,在地上画出婆娑的树影,影影倬倬的,冉越看得有点呆,直到电话再次振动起来。
看一眼亮起来的屏幕,发现还是秦致远的电话,她撇开视线想假装没看到,但电话锲而不舍地振动着,她不得不气馁地接起来,“喂……”
秦致远在那头问道:“你在哪?”
冉越看了看四周环境,说道:“我在家啊。”
秦致远声音又冷了几度,“我现在就在你家。”
冉越啧地一声,不悦地说道:“你最近很闲吗?”三天两头来她家,这是准备鸠占鹊巢?
秦致远不理她的质疑,继续问道:“你在哪?”
冉越无声地叹气,“我在楼下花园,这里空气挺好的。”
秦致远停顿一下,随之命令道:“上来,我煲了汤。”
晚餐才跟人拼酒,胃确实不太舒服,能喝上暖暖的汤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但她又有点舍不得这良辰美景,于是说道:“我等会再上去。”
“等会汤冷了,现在上来。”男人不依不饶地。
冉越翻个白眼,“我就不我就不我就不!”
秦致远:“……”
秦致远:“冉助,你这是在撒娇吗?”
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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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冉助,你这是在撒娇吗?”
冉越:“……”
冉越就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呆愣了半天,自己怎么可能会撒娇,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恐怖,她连忙否认道:“大少,你听错了。”
秦致远低低笑着,“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富有磁性的低音炮通过电波,不着痕迹地钻进冉越的耳朵里,让她耳根子发软,却嘴硬地辩解道:“可能是我喝醉了吧。”
秦致远觉得好笑,“真正喝醉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
冉越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也就没再反驳,但心里多少有点赌气,“我再坐一会就上去。”
说完就将电话关机,她倒是不怕秦致远会下来逮人,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两人私底下的接触,也仅限于她家,秦致远家和秦致远办公室,
在其他场合,他们向来公事公办,关系冷淡,甚至偏向于敌对立场。
有时候静下来想想,就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操蛋,活生生被她过成了“潜伏”,简直比戏剧演的还要精彩。
也不知道哪天才是头。
她实在没有多少耐心,但秦致远总劝她不要操之过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不过她偶尔也会怀疑,秦致远会不会只是想利用她,达到夺取家主位置的目的,根本就没准备帮她报仇?
冉越揉了揉脸,心想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这条独木桥她已经走了两年多,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不管秦致远目的是什么,她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又独自坐了一会,她才慢吞吞地上了楼。
打开房门的瞬间,温暖的灯光倾洒而出,柔柔地将她笼罩其中,忽然就心生感慨,有个人在家里等门,感觉果然不一样。
秦致远听到开门声,遂从沙发上站起身,抿着唇沉着脸地看她,在看到她微红的脸颊后,微微出神,“真的喝多了?”
冉越换了鞋子,又伸手去脱外套,听到他的问题,“唔”了一声,说道:“跟剧组主创吃了餐饭,就光喝酒,问题一个没谈。”
秦致远坐回沙发,“厨房有猴头菇鸡汤,去喝一些。”
冉越的胃确实烧得慌,听话地进去厨房盛汤,没一会就端着香浓的鸡汤出来,坐在餐桌前认真吃起来。
秦致远看了一会手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把祁礼打了?”
冉越喝汤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嗯,他当着我的面用语言侮辱公司旗下的艺人,我喝多了,一时没忍住就把人打了。”
一时没忍住?秦致远失笑,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小心谨慎的冉助身上,只能说她是有意为之。
“还把人打进医院了?”
冉越无半点悔改之意,大方地点头承认,“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
秦致远有些头疼,“我都打不过你,更何况他。”
冉越盯着瓷碗里的浓汤,顿失胃口,表情冷淡地说道: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祁礼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但毕竟是他的亲弟,他会跑来质问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样一来,她动手打人的出发点,就变得有些难堪。
秦致远起身走到餐桌旁,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觉得你这次行事太冲动,欠缺考虑,你有没有想过,你把人打了,杜家那边会轻易罢休吗?”
冉越不耐烦地搓了搓脸,“什么事都要考虑周全,那什么事都干不成,我当时就是想打他,打完后我心情才会舒爽,谁也拦不住。”
秦致远难得看她带着点任性的模样,心里觉得有趣,就想继续逗逗她,脸上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打爽之后呢?一堆烂摊子摆在眼前等你解决。”
冉越冷哼一声,“我想过了,这事不难解决。”说完继续低头喝汤。
秦致远道:“说来听听。”
冉越将一碗汤喝完,抬头说道:“让秦夫人去解决。”
秦致远挑眉,瞬间明白她的想法,杜莲珍跟杜莲琴两人的关系,从三十多年前就彻底决裂,因为是杜莲琴有错在先,所以杜家人会比较偏心于杜莲珍,所以这事由杜莲珍出面,杜家人自然也不好计较太多。
冉越又说道:“再说,当时我也是喝多了,旁人都可以帮我证明,喝醉酒的人,一般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秦致远觉得好笑,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第二天冉越去杜莲珍那做例行工作汇报,杜莲珍果然问起这事,“早上接到杜老太太的电话,说你把她乖外孙给打了,打得不轻,人还在医院呆着。”
冉越有备而来,此时也不显慌张,而且听杜莲珍的语气,倒不像是生气,更多的应该是好奇。
“我昨晚有个应酬,喝多了,人不太清醒,当时听到他出口侮辱公司艺人,有些冲动,就动手打人,既然老太太怪罪下来,改天我一定登门去向她请罪。”
杜莲珍冷笑两声,说道:“请什么罪,不用请,我倒要看看那杜莲琴能奈我何,就她那败家子,不管好的话,迟早有天会被人打死。”
杜莲珍的态度虽然在冉越的预料中,但她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真的不用去道歉?”
杜莲珍摆摆手,“不用理会她们就好,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想想这次杜氏股东会议的内容,有几件事需要大家表决的。”
一提起公事,冉越瞬间又开启精明模式,“杜氏那边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对我们而言,并不乐观。”
杜莲珍叹气,“是啊,这两年,我哥跟我弟之间的争夺战是越发激烈,目前来看,却是我哥比较有优势,但我哥他……想一家独大。”
杜家企业那边也是冉越在负责,对其中的明争暗斗更是了如指掌,杜莲珍手中掌握着杜家不少股份,杜家老大杜连镐想做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