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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星期天有时间吗?”邬回小声问道。
岑念听到旁边的声音,看了他一眼才知道是在问自己。
“有什么事?”她问。
邬回一和那双冷静清澈的眼睛对视,勇气就开始消散。
“我想约你去……去……”
岑念看着橘芸豆的脸色渐渐和他的发色接近,然后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的几个字湮没在了周遭嘈杂的人声和杂音里。
“什么?”她皱起眉。
邬回的勇气彻底消散,他小声说:“……约你取滑板。”
岑念这次听到了。
她不明白,取滑板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星期天什么时候?”她问。
“五点吧,你有时间吗?”
岑念点头,两人约定到时候电话联系。
伴随着校内广播的声音,四人一同走进食堂大门。
十二个窗口已经排出长龙,他们在角落找了一个相对排队人数较少的队伍加入,排了快十五分钟后,排在前面的岑念和诸宜先打到饭。
“等我们啊!”庄辉喊。
“就不等。”诸宜拉着岑念,快步走向用餐区域。
“你怎么这么小气!”庄辉在身后叫道。
诸宜气鼓鼓的,头也不回。
岑念也不劝,像这样的拌嘴,这两人一天要发生个不下三次。
诸宜拉着她走向用餐区域的时候,在过道上和傅芳丽及她的两个跟班撞上了,这条过道宽得可以开车,诸宜和傅芳丽却像双脚被钉上了一样,谁也不愿让道。
“呵呵,诸大小姐最近是转了性,居然也愿意放下面子到食堂吃饭。”傅芳丽冷笑道。
“我在哪里吃饭关你屁事?”诸宜说:“你的大屁股挪挪,别挡我路。”
傅芳丽脸色黑了下来,她横眉冷眼看着诸宜,说:“听说你最近和冯爽走得很近?”
“你是八卦记者吗?”诸宜问。
“只是恰好听见了有意思的话。”傅芳丽冷笑着看向诸宜身旁的少女:“你可要小心,别为她人做了嫁衣。”
她乌发雪肤,双眸又冷又清澈,在她望着别人的时候,那双眼里也泛着雪花般湿润的冷光。
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站在那里,就吸引了食堂里大部分人的视线。
傅芳丽嫉妒她的外貌,厌恶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冷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岑念成了比诸宜更让她不痛快的肉中刺。
“神经病。”诸宜拉着岑念,大步离开了这里。
傅芳丽身后的两个跟班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拦,见傅芳丽没说话,站着没动。
傅芳丽冷眼看着岑念的背影。
连岑筠连和岑溪都得向她爸爸低头,岑念算什么东西?
早晚,她会折断那根笔直的脊梁。
“老板就是一个台长,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她以为她是谁啊?”傅芳丽身旁的女生走上前来,对着诸宜的背影吐槽。
“你有嘴巴怎么刚刚不说话?”傅芳丽冷冷看了她一眼。
跟班讪讪地笑了笑,明白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她说:“我要等你说完了再说呀,谁知道她逃得那么快?”
傅芳丽冷哼一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诸宜玩在一起的岑念也一样讨人厌——她不就是长了张好看一点的脸吗?下巴快扬到天上去了!”跟班说:“她上次考了个年级第一,我们学校里的男生都快沸腾了,说她才貌双全——我呸,她肯定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作弊,不然怎么可能考到年级第一?”
“……她不会次次都那么好运的。”傅芳丽说。
她收回视线,冷着脸走向自己班级的用餐区域。
傅芳丽和诸宜的狭路相逢没有引起太大风波,诸宜落座后不久又和随后落座的庄辉吵起了嘴。
岑念原本想问问冯爽是谁,见此作罢。
十有**,冯爽就是和诸宜昨晚去游戏厅的人。
她原本不想过问诸宜的交友情况,但是庄辉那句“没有看人眼光”让她有些不放心。
等着回到教室后,岑念趁着庄辉和诸宜都不在身旁,向邬回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知道冯爽是谁吗?”
邬回的表情立马变得警惕,他牢牢盯着岑念,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你怎么突然问起冯爽?”
“他是谁?”岑念问。
“……4班一个弹钢琴的,去年军训时他弹了一首钢琴,下面的女生哇哇尖叫——一个装模作样的花架子而已,你怎么问起他?”邬回沉下脸,说:“难道他来骚扰你了?”
“随便问问,路上听见别的人在说他。”
“说什么了?”
“钢琴弹得好。”
邬回脸上的怀疑消失,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听女生说的?是不是她们还叫他钢琴王子了?你别信她们的鬼话——一群花痴。”
得知冯爽是本校学生,岑念也没什么想问的了。
她拿出化竞笔记继续学习,邬回原本还想再和她说说话,见她这样子,自觉地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等到下午放学时,岑念正慢慢收拾桌上的书本,她的手机忽然在包里震了起来。
是岑溪的信息。
“我在校门等你。”
诸宜蹦蹦跳跳地冲了过来,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念念,我们今晚去逛街吧!”
岑念提着书包站了起来,说:“我哥哥来接我了。”
“啊?”诸宜脸上的惊喜大过失望:“那快走快走,我送你过去——他在校门口吗?!”
岑念点头后,诸宜迫不及待地挽着她就往外走去。
第52章
两人刚走到塑胶操场; 一眼就望见了校门前鹤立鸡群的岑溪。
他穿着一套简洁低调的烟灰色笔挺西服; 一件解开了两颗纽扣的条纹衬衫,漫不经心地站在校门外看着手机; 没有拿手机的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兜里。
他的身上仿佛有光; 吸引着周遭众人的目光。
岑念还在不远处发现了几个激动的小女生在拿手机对他偷拍。
“你哥太帅了; 你们岑家的基因太了不起了……”诸宜用比平时大几倍的力气抓着她,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岑念刚要向岑溪走去,诸宜连忙拉住她:“等等等等……”
岑念疑惑地看着她。
“我脸上的妆有花吗?”诸宜朝她眨了眨眼,神色透出一丝紧张。
“没有。”
“衣服有乱吗?”
岑念又朝她身上宽大的校服看去。
“没有。”
“那就好……”诸宜松了一口气; 把她挽得更紧:“我们走吧。”
在诸宜的带动下,岑念快步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她们还没走到岑溪面前,岑溪就已经发现了她们; 他站直身体,对两人扬起一边嘴角; 抬脚走了过来。
“念念。”他笑着看了她一眼,接着看向她身旁的诸宜:“这是你的朋友?”
“是!我是念念的好朋友!我叫诸宜!”诸宜一脸灿烂的笑容:“念念哥哥好!”
岑溪也跟着笑了:“你好。”
“我好羡慕念念啊; 还有哥哥来接!”诸宜说。
“我不放心念念——”岑溪看向一旁没说话的岑念; 说:“身体怎么样了?”
岑念点了点头。
“什么怎么样了?你怎么了?”诸宜马上看向岑念。
“发烧……”岑念话音还没落下,诸宜的手掌就贴上了她的额头。她无奈地说:“已经退烧了。”
“走吧; 带你去吃饭。”岑溪说完; 看向诸宜,他还没开口; 诸宜就已经叫了起来:“我有约啦; 你们去吃吧; 不用管我!”
她回过身来抱了抱岑念,说:“我先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系!”
诸宜风风火火地离开后,岑溪笑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背包,说:“车停在对面。”
两人走到停在对面的布加迪威龙面前后,岑溪为她拉开车门,等她上车后才走到驾驶席上车。
关门后,街道上的嘈杂也被一并关在门外。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而放松。
“吃药了吗?”岑溪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
“吃了。”岑念说。
“回去再量一次体温。”
“嗯。”
“说句三个字以上的话听听?”岑溪笑道。
岑念瞥了他一眼,他笑吟吟的眼睛在后视镜里看着她。
“今天你遇到了好事。”她收回视线,平静无波地说。
“怎么这么说?”
“人在真正发自内心快乐时露出的微笑和假笑时牵扯的肌肉弧度不一样,每个人都是。”岑念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你也一样。”
岑溪一愣,接着忍俊不禁。
“看来以后在你面前都说不了谎了。”岑溪说。
岑念不置可否。
她只能判断熟悉的人,她自己也没想到,已经能够分辨岑溪脸上的神情真伪。
岑溪敛了笑意,恢复沉静的表情,说:“我已经给你的班主任联系过了,她答应你明天下午请假。到时候我会到校门来接你,等我电话。”
“好。”岑念说。
第二天下午,岑溪如约出现在校门前,接她去上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在大气肃穆的中级法院大门前停下,庄重的大理石门庭前空无一人,鲜红的国徽挂在正门上方,金色的星星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目的光辉。
两人缓步走进法院,在大厅中和等待多时的梅婧汇合。
梅婧穿着黑色的职业装,高挺的胸口上别着一枚小小的律师徽章,她把短发别在耳后,带着气定神闲的微笑朝他们走了过来。
“例行公事,我要再问一句——这是最后一次庭外和解的机会,你的想法有所改变吗?”梅婧笑着看岑念。
“不。”岑念的回答一贯简洁有力。
做人要有诚信,说告你就告你。
“我明白了。”梅婧笑道。
在这场非公开的庭审开庭前十分钟,岑念在被告席上看见了憔悴消瘦的宋思琪,她虚弱地靠在母亲肩上,仿佛她才是遭受不公待遇的被害人。
作为未成年人,岑念也有家人陪着出席。
身穿灰黑色西服的岑溪坐在她身边,神情自然,仿佛只是走累了在这里小坐一场。
“紧张吗?”
开庭前最后一分钟,岑溪问。
“不。”岑念面色平静。
岑溪笑了:“和我猜的一样。”
墙上的时间走完最后一分钟——
开庭了。
这场诉讼结束得很快,宋家请的辩护律师在梅婧的攻击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原本预计会在一个半小时内结束的庭审仅仅过了一个小时零三分,法官就敲下了花梨木的小法槌。
全体人员起立。
岑念站在岑溪身旁,平静地听着法官宣读判决。
因为宋思琪坑蒙拐骗的金额没有达到构成诈骗罪的最低金额,所以法官只是判她在限定期限内返还非法获取的金钱,这场诉讼的重点还是放在宋思琪对岑念的名誉侵犯上。
“……综上,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被告宋思琪个人新浪微博账号置顶位置,向原告岑念公开赔礼道歉,致歉声明的置顶时间不少于三天。”
宋思琪闻言,无力的身体一下摔到了身后的木椅上。
她呆呆地看着还在宣读判决的法官,脑子里一片嗡嗡声响。
她的个人微博账号主要发女学生的生活日常,经过数年的经营,目前已经有近四万人的关注,其中不乏现实生活中的同学朋友,要她在微博上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