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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英杰,没想到你如此卑鄙!”
“傅董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岑溪笑道。
“你少装蒜了!”傅显压着声音,怒气冲冲地说:“付祺然身边那个女人,你敢说不是你送的?!”
“是我送的,但那也是看付公子喜欢罢了。”岑溪说:“我成人之美的时候,不知道付公子就是您的公子,更不知道他有‘那样’的兴趣,您要是有时间在我这里撒气,不如多花点时间检查身边……”
岑溪声音放低,那纹丝不动的微笑里好像带着尖锐锋利的冰渣子:
“你身上可供人利用的裂缝,太多了。”
傅立诚一把拉住就要动怒的傅显,压低声音:“爸,冷静。”
“……好,好,岑溪,以前是我瞎了眼,没认出你还是条咬人的疯狗……你给我走着瞧。”
傅显甩开傅立诚的手,转身大步雷霆地往别墅门口走去。
傅立诚任他大步冲走,淡定地看着岑溪,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我随时恭候你的电话——以及,祝你妹妹生日快乐。”
傅立诚转身,随手将空酒杯放到一旁,踩着他父亲的脚步离开了别墅。
两人都离开后,岳尊旋身,后腰靠上身后的餐台,他拿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运睨着岑溪,说:“傅家已经被你打得元气大伤,比起吞并,收服利用能带来更多利益。据我所知,傅家在上京根扎多年,祖辈带红,在拿地上很有优势,这个提议——你可以考虑看看。”
“我会考虑看看。”岑溪笑着举杯,轻轻抿下一口酒液。
赤红的波浪后,他上浮的嘴角若隐若现。
他会好好考虑,是只要傅显一人伏诛,还是要整个傅家陪他一起连坐。
大厅里的宾客们逐渐安静下来,他们的目光都看着一个地方。
“你爸上台了。”岳尊说。
岑溪将目光移向站在话筒前的岑筠连,神色平淡。
今天名义是上为岑琰珠庆祝生日,实际上却是在向各界公示岑氏和青山集团商战的最后结果,会场里的宾客们没有一个是岑琰珠的朋友,往来众人非富即贵,都是和岑氏有生意关联的人们。
岑筠连今天特意穿着一套从意大利定制回来的高级手工西服,笔挺的衣装更是衬得他风度翩翩、英俊风流,如果说场中的年轻小姑娘的注意力大多在他和岳尊身上,那么场内贵妇们的视线则最多流连忘返在岑筠连和岳秋洋身上。
这两个男人,代表着这个年纪男人的颜值巅峰。
岑筠连一脸热情亲切的笑容,感谢着在场宾客来参加他女儿的17岁生日,在他特意说着“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会齐聚这里”的俏皮话时,场下宾客默契十足地笑了起来。
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今天的宴会,是为了庆祝一个地产大鳄的垮台。
岳尊听得无聊,对掌声雷动中穿着纯白色华丽礼服登台站到岑筠连身旁的岑琰珠也不感兴趣,他说:“……你妹妹什么时候才出场?”
“岑琰珠之后。”
“我知道是在琰珠之后——我是说她都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准备好?她在房间换衣服,我不方便去。”岳尊推了他一把:“你赶紧把她带下来。这里无聊死了,没有念念,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岑溪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距离她带着衣服进化妆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是该去看看她怎么还没出来。
岳尊推了他一把,他也就顺水推舟往二楼走去。
二楼富丽堂皇的楼梯宽敞又安静,岑溪径直走到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前敲了敲。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女声:“请进!”
岑溪开门而入,几个年轻男女正在房间里忙碌,他们都是岑家为今天请来的造型师。
看见进门的是岑溪,他们都放下了手中在做的事,满面笑容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岑溪先夸了今晚岑琰珠的造型,把他们夸得笑逐颜开后,才问出他此行的主题:“念念呢?”
“她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在里间化妆呢!您要进去看看吗?”四人中唯一的男人说。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岑溪微笑:“我相信在琰珠之后,你们会让我看到更胜一筹的惊艳。”
史蒂夫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呵呵应了,拿着手里已经收拾整齐的化妆刷包又拨弄了几下,然后见岑溪没有看他,放下刷包进了里间。
工作室新来的化妆小妹正在给少女化妆,他走上前,一言不发地挤走小妹,接过了她手里的粉扑。
年轻的助手一脸疑惑——不是让她随便画画就可以了吗?
史蒂夫看她那傻样就不痛快,皱眉说:“去去,换kate进来,别在这里挡手挡脚。”
“哦……”小妹一脸委屈地出去换人了。
资深化妆师凯特进来后,史蒂夫立即布置了工作——由凯特上手,他远观全局,发号施令着进行妆容上的微调。
下次再也不接这种豪门家宴的妆造工作了!人称妆造界名姝的史蒂夫在心中暗下决心。
女主人暗示私生女的妆容要“符合她的身份”,少主人又表示要看到“更胜一筹的惊艳”……这到底是听女主人的还是少主人的?
考虑到付钱的是岑氏集团公账,史蒂夫决定最后听岑氏集团少主的话。
“眉头下再扫一点阴影……”
他捏着兰花指,对着少女的妆容指指点点。
脸是好脸,所有化妆师和设计师都想要的完美画布和衣架,要是是个男的,他肯定亲自为她服务。
“鼻梁上小心一点,轻点,用那块cpb的钻石11。”
“口红用这个。”
史蒂夫从一大盒口红中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一只阿玛尼黑管502递给凯特:“用这个。”
凯特接过口红,在少女饱满柔嫩的嘴唇上小心地勾勒。
史蒂夫满意地看着少女逐渐完成的妆容:“更胜一千筹……”
在化妆的过程中,少女始终闭着双眼,神色平静,她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她的脸被画成了什么样。
史蒂夫左看右看,拿起桌上的小刷子在她眼下扫上偏金色的粼粼高光。
终于,他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史蒂夫满意开口:“好了,可以睁眼了。”
坐在化妆椅上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岑溪站在外间,平静地滑动着手机上的头条新闻,一声开门声让他从手机上抬起了眼。
史蒂夫从房间里打头走出,他把门开到最后,一脸傲娇地看向身后:
“有请今晚的全场最佳。”
一道浅金色的身影自他身后慢慢走出。
少女戴着银色的发带,镂空的金属花叶在黑到隐约发蓝的秀发上栩栩如生,发带将她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从她小巧白皙的耳后露出,垂在她纤长笔直的两道锁骨之上。
这两道清晰秀气的锁骨,又细又长,从雪白的胸前一直延伸到圆润的肩头,比价值千万的宝石项链更要耀眼动人。
穿在她身上的浅金色礼服有着大V领和拖曳垂地的金色纱织裙摆,璀璨的银色百合花叶刺绣从胸前一直蔓延到双臂和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少女凝白纤长的左腿在裙摆前襟高开叉的刺绣中若隐若现。
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宛如刚从油画中走出的王女,神圣不可侵犯。
“……不好?”
岑念看他半晌没说话,脸上露出一点疑惑。
她的声音像是打破魔咒的密钥,岑溪一如往常地笑了起来。
他朝她伸出手:
“……不能更好了,公主殿下。”
第82章
岑念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指骨; 将手轻轻放了上去。
从袖口开到上手臂内侧的半透明金纱从她手上滑下,露出少女不染纤尘的雪白肌肤; 就连性取向为男的史蒂芬都眼睛看直了。
呔!真是个妖精!
史蒂芬扭过头; 在脑海中描绘他最爱的八块腹肌肌肉男。
热闹的别墅大厅,岑筠连直到点着蜡烛的三层大蛋糕被推出来时才发现岑溪不在。
“岑溪呢?岑溪去哪儿了?”他问一旁满面笑容的侯婉。
侯婉脸上笑意淡去; 漫不经心地说:“刚刚还和岳尊在一起呢,去洗手间了吧。”
岑筠连立即拉住岑琰珠:“你哥还没到呢; 先等一等。”
岑琰珠只能不情愿地看着第三层蛋糕上弹钢琴的巧克力小人在点燃的蜡烛中慢慢旋转。
岑筠连巡视四周交谈等待的宾客; 又发现了一个人失踪。
“等等……岑念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她?”
“楼上化妆吧。”侯婉说。
听到两个人都没出现; 侯予晟若有所思地往楼上看了一眼。
“化什么妆要这么久?”岑筠连不满地皱眉:“她是在楼上换头吗?你赶紧上去催催!”
侯婉巴不得岑念今晚就错过的出场时机; 磨磨蹭蹭地不愿动弹。
她可是塞了个大红包,特意嘱咐今夜的造型师给岑念“慢点造型”; 不拖个半小时一小时的怎么能行?
“要不我上去看看?”穿着亚麻色西装; 抹着绅士背头的侯予晟开口道。
“蜡烛都烧一半了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呢,还是先让琰珠把蜡烛吹了吧。”侯婉说。
“不行,岑溪都没来……”
岑筠连话音未落; 一旁听见这话的岳尊开口:“岑溪去楼上接念念了; 估计快下来了吧。”
岑筠连看了一眼烧了一小截的蜡烛和周围等待的宾客; 终于点头:“吹吧。”
岑琰珠马上笑了起来; 她把披散的长发别到耳后; 弯腰吹熄了蜡烛。
侯予晟带头鼓起掌来。
会场里立即响起了连绵起伏的欢呼和鼓掌声,穿着制服的男女招待们吹响流苏口哨; 喷着彩条; 将广阔的大厅渲染成欢乐的海洋。
刚刚吹了蜡烛的岑琰珠在无数恭维祝贺声中面色嫣红。
“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有这么好的运气; 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千金啊!”有人殷勤地拍着马屁。
岑筠连和岑琰珠都很受用,岑筠连一声意味深长的“这个嘛……”岑琰珠则含羞带怯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岳尊。
他正在走神,目光频频望向无人的橡木楼梯。
岳宁含笑不语,用手肘捅了一把心不在焉的弟弟。
“干嘛?”岳尊不耐烦。
“没看到父亲在一旁看着吗?想死也别拉上我垫背。”岳宁微笑不变,从唇缝中低声说道。
“……我等岑溪呢。”岳尊小声辩解。
岳宁:“呵呵。”
人群中的赵家父女在其他人纷纷向宴会主人送上祝福的时候默默退到了一边。
赵珺琦虽然是岑琰珠的同班同学,但她更是岑琰珠的竞争对手,文老师手下总共只有一个参加阿布拉莫维奇国际青年音乐家比赛的推荐名额,这个人不是她就是岑琰珠。
她看着岑琰珠春风得意的样子就不爽快,巴不得岑琰珠吹蜡烛的时候那火星子飞她眼睛里,怎么可能对岑琰珠说得出祝福的言语来?
至于她爸——根据赵珺琦对他的了解,他这次参加晚宴也不是来真心实意给岑家送祝福的。
赵珺琦早就听说岑琰珠同父异母的妹妹长得十分漂亮,她已经打算好了用这个私生女给岑琰珠添堵,然而她都来了快一个小时了,那个叫岑念的女的还是没有出现!
她到底还来不来了?赵珺琦很是不耐。
该不会是岑家牛皮吹大了,现在藏着捏着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