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当初李则田也专门交待过:这车不是谁用的问题,而是一个身份与地位的问题,所以黄勇不能随随便便地把钥匙给交出去。
这边杨学斌在一个劲地催促,黄勇酒意上涌,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主意。
“这就是车钥匙,杨乡长,你可拿好了。”黄勇说着话,由口袋里面摸出把车钥匙递了过来。
杨学斌眼睛微眯在一起,一眼就看出黄勇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着递钥匙的空儿,把钥匙丢地上,想要羞辱他吗。
如果是以前那个心高气傲的杨学斌,肯定就会发火,然后黄勇就能趁着其他人围观的机会,让他下不来台,把他给气走,这样用车的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
“那好,车钥匙我拿了,会尽快回来的,李书记那边我会打招呼。”杨学斌就象没察觉任何异常似的,伸手就去接车钥匙。
黄能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刚要张开手把钥匙给丢掉,可是杨学斌的动作突然加快,居然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不,不仅仅是握住手那么简单——黄勇发现,杨学斌的手握住的是他的大拇指,而且还在顺势不断地往上用力……
“哎哟!”
黄勇嘴里惨叫一声,阵阵钻心的痛楚传过来,让他不得不弯下了腰,就好象是在给杨学斌鞠躬认错似的。
这把车钥匙上挂着一枚黄勇当兵时留下的子弹壳,现在被杨学斌一把攥住,死死顶在他的指骨上面,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咦,你是怎么回事儿?中午喝多了,肚子不舒服吗?”杨学斌脸上带着关心的表情,可手上的劲道却一点也没放松。
黄勇现在就觉得杨学斌的手简直就是一把铁钳,疼得他是死去活来的。
杨学斌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体育积极分子,篮球、长跑等项目都很擅长,身量又大,力量当然是一点也不弱。
至于黄勇一开始有些大意,被杨学斌拿住手指关节,有劲也使不上。现在拼命想把手抽出来,可怎么也做不到。
这时他昏蒙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啊,杨学斌是怎么会这一招的?
“杨乡长,这是怎么回事儿?有话好好说吗。”林德利看出事情不对,生怕黄勇吃亏,急忙走过来,想分开杨学斌和黄勇。
事情就是如此凑巧,就在林德利刚过来的时候,杨学斌突然松手,黄勇也拼命向后一抽手——
“啪!”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林德利当时都愣住了,嘴角开始往外流血了都不知道。
黄勇的手向后一挥,正正好好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力道之大,当时就把林德利给抽得愣住了。
不过黄勇自己也没落好,林德利的大门牙,也把他的手背给划开一道口子,开始往外喷涌出鲜血。
这一下,他们俩人可真算是两败俱伤。
杨学斌看到这种情形,眼神里面充满了笑意,扬了扬手里车钥匙,还好心地提醒黄勇:“我听说人如果被咬了的话,得去打狂犬疫苗的,你可得注意一些了。”
薛梅刚才就没敢进门,不过站在门口,也把杨学斌教训他们的情形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的舒畅,似乎这两个人渣给她带来的羞辱也消散一空,心里一个劲地念叨‘活该’。
这时看到杨学斌大踏步地走出来,她也急忙跟在身后,往办公楼外面走去。
就在黄洼子乡政府大院里面,停着一辆黄绿色的吉普车,这就是李则田的坐驾。平时这位乡党委书记,就像是皇帝出巡一般,时常会坐着这辆车到处巡视他自己的领土。
不过今天这车的主人换成了杨学斌。
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杨学斌上车,转头正好看到上车的薛梅。也许是因为刚才听到的,让他心里泛起一些涟漪。
薛梅正低着头上车,软薄的裤子包裹在她的腿上,露出丰腴滚圆的臀部线条。裤子看起来有些紧,隐约勾勒出内里那衣服的形状,然后曲线又急骤地向内收起,把修长饱满的腿形也显现出来,再往下就是一只小小尖尖的黑色皮鞋,露出里面穿着灰色丝袜的小脚丫……
杨学斌的心跳有些急促,眼前的女人拥有少妇所特有的熟美身体曲线,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嗅闻到的是淡淡的幽香。
薛梅低着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面,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眼睛却在偷偷地看身边的杨学斌。
刚才杨学斌炽热的眼神,她并没有看到,只是刚刚想起乡长到底会不会开车,以前可从来没看他开过啊?可千万别出事儿才好。
杨学斌转动车钥匙,熟练地发动着吉普车,挂上档加了一脚油门,吉普车轰地向后猛地一蹿,咣当一声,又熄火了。
“呃,有些日子没开,手生了。”杨学斌脸红了一下,再次发动着汽车。
这下顺利多了,就在薛梅有些惊恐的眼神中,吉普车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风驰电掣般开出了乡政府的大门。
“李书记的玉兰树!这下可要了人命啦!”身后传来林德利那死了爹娘般的嚎叫声。
杨学斌却连头都没回,吉普车卷起阵阵的烟尘,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直到现在薛梅才惊魂稍定,想起来林德利在叫些什么。
院子里面是有一棵玉兰树,差不多有两米多高,长得是郁郁葱葱,相当地茂盛,开花的时候香气更是宜人,也算是黄洼子乡政府的一景。
当然这棵玉兰树也是李则田李书记的最爱,平时爱惜得好象对待自己眼珠子似的,别人碰一下都不成。
可刚才杨乡长在开车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薛梅缩了缩身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正文 第四章 身世飘零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2…6 15:42:13 本章字数:3483
时已近深秋,天气晴朗,明亮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半空之上,照射出明晃晃的光芒。
杨学斌脚下不停地加着油门,吉普车发出阵阵轰鸣的巨响,带起一股漫天的尘土,急速奔驰在乡间的小道上。
黄洼子乡政府院内,林德利和黄勇正手忙脚乱地围着着一棵玉兰树转悠,两人还在吵吵嚷嚷的互相埋怨。
杨学斌那一脚油门劲可真不小,这棵原本长势喜人,油光锃亮的玉兰树,拦腰被撞得向后倒下。
他们两人的力气可没大到能够轻松扶起来的地步,现在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惹得李书记发火。
“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忙活着,身后传来一声叱喝,黄勇他们当时心里就一抖,这是李则田书记过来了。
李则田今年有四十来岁,个头不高长相枯瘦,颧骨高耸,脸上基本没有三两肉,薄薄嘴唇好似是刀削出来的一样,显得很是阴狠。
而现在李则田正心疼得看着玉兰树,眼睛里面满是怒火。
面对这位黄洼子乡的一把手,五大三粗的黄勇也说话不利落了,好半天也没把事情给说明白。
还好林德利口才好,低着头向李则田汇报完事情的经过,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敢再多说话。
李则田不大的眼睛眯起来,越发显得细长阴鸷,里面的冷意如同刀锋一般划过眼前的这两个人。
眼前的黄勇和林德得可真是太狼狈了,不说因为去扶玉兰树弄得满身都是泥土,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道,象街角讨饭的乞丐似的。
就说林德利脸上红肿透亮的嘴唇,黄勇手上长长的血口子,已经能够说明他们在杨学斌的手上是吃了多大的亏。
黄勇和林德利被李则田瞅住,活象是被老猫盯上的老鼠,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低着头,等待着李则田的冲天怒火。
好半晌儿,李则田重重地一跺脚,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只是黄勇耳朵尖,能够听到他嘴缝里迸出的几个字:“杨学斌……”
由黄洼子乡的驻地到柳前村大概有二十公里左右,开车的话也就半个小时就能到,可是因为路况原因,这个时间要拖到一个小时。
看着前面道路,杨学斌开着车思绪却已经发散出去,这么急着到柳前村是因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柳前村小学危房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他想亲自看一看那个让他身陷囹圄的大坝。
这是他前世心里最沉重的一根刺,包括李刚的举报,众人的议论与不屑,还有纪委的调查,甚至家族的抛弃,也都比不上因为大坝溃堤给他带来的深重罪恶感。
这是他前生一生都背负着的罪责,每次午夜梦回,似乎都能听到那死去的众多老百姓哭嚎的声音。
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为此他抛家舍业消失在家人的视线中,就连母亲去世也没能知道,从此昏昏噩噩地度过一生。
这次当然不同了,无论付出何等的努力,也要阻止这个惨剧地发生。
对了,还有那些引发这个事故的人,也一个不能放过,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杨学斌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眼神里面充满着无尽的恨意。
当年他住院的时候被纪委带走,原本只是建筑商一个小小的吃请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完全算得上是一个诬告。
可是后来就在调查即将结束的时候,却发生溃堤事件,事情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又因为负责筑堤工程的建筑商逃跑了,事实的真相也就无人得知,结果所有的责任就都得由他来背。
至于他自己,当时因为死伤了那么多的老百姓,觉得没有尽到监督责任,内心无比自责,彻底地消沉下去。从此之后他就放浪形骸,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想来,刚开始有人撺掇着李刚,应该只是想恶心他一下。不过事有凑巧,后来出事了,也就顺势而为,把所有的黑锅都让他来背。
这其中如果说没有其他人的助力,根本不可能。
那么就只能往上面找根源,只有京都,只有家族的对手,才会借着这样的机会来打击家族,顺便清除一个将来也许会成为对手的杨学斌。
想到这里,杨学斌也是叹息一声。
对他来说,家族,是一个难以回味的两个字眼,其中的爱恨情仇苦辣酸甜各种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杨学斌的家族名声显赫,特别是他的爷爷杨老的名字如果说出来,整个华夏人都会有如雷贯耳的感觉。
杨老年青的时候就参加了组织,经历过历次的艰苦斗争,是从无数次的刀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也是华夏建国的功臣。目前更是硕果仅存的几位元勋之一,执掌华夏军方的巨头。
拥有这样的显赫的经历,杨家自然也是华夏有数的豪门之一,家门之中无论是军方还是政界,都有重权在握的人物存在,可以说权势一时无两。
而杨学斌就是杨老的长子嫡孙,这种身份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让他们都惊掉下巴,根本不会相信。
以杨学斌这样的身份,居然会到一个乡里当乡长,还会给人陷害,从此沉沦,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如此!
杨学斌和杨家的关系,只要一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苦涩难言,根本就理不清楚,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喟叹一声,无言以对。
坐在他旁边的薛梅,刚开始上路的时候被吓得不轻,后来看他驾驶动作娴熟,而且车开得虽然很快,却也特别平稳,这才渐渐地把心给放下。
只是今天的遭遇,让薛梅内心再也无法平静,想到李刚的表现,还有黄勇他们所说的话,心里就有无尽的悲伤。
多亏有杨乡长在,不然今天的羞辱真的无法洗清了。想到这里,薛梅偷偷地看向杨学斌。
今天杨学斌给她的冲击感真是太大了,完全无法和以前的那位杨乡长对上号。
以前的杨乡长就象是天上的星辰,看着耀眼夺目,高高在上,却根本不近人间烟火。
说白了,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