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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未娇小玲珑过的女生,轻轻松松就被男朋友抱起来两次,她有点郁卒。
谢明池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继续往楼上走,面不改色:“谁说我沉迷健身了?”
“访谈里你自己说的!”
“哦。”谢明池表示知悉,推开房门,“既然不知道做什么,就看部电影消磨下时间?”
谢明池把女朋友放在影音室的沙发上,美人薄怒也自有一番风情,他凑近逗她:“其实唐明皇在遇见杨贵妃前,也是沉迷国事不能自拔的。”
转身就要去拿遥控板,却把月纱抬手环住了脖颈。
她笑了,淹然百媚:“你在暗示什么吗?我可是背过《长恨歌》的人呀。”
余音袅袅,瞬间点燃了谢明池的面色。
谁还不知道《长恨歌》里写的是什么。只是把内容代入自己的女朋友联想,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士不大平静了。
这位风致楚楚的大美人,其实有一颗小妖女般纯稚躁动的心。
舒月纱由衷觉得,这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你撩得我方寸大乱,我也不叫你好过便是。
何况连亲吻的时候都是温柔克制的,她也知道谢明池不会真对她如何。
谢明池也确实不好过了,压根没心思选,闭着眼点了一个最常播放的片子,就坐了下来。
遮阳窗帘隔绝了午后的日光,一室幽幽暗暗,唯有声光流转。
一部前无古人,很遗憾,也后无来者的商业化文艺电影,内地与港城资本、演员和灵感的碰撞契合。月纱看过许多遍,可是这样好的电影,总是能让人耐下性来。
“……若想人前显贵,您必得人后受累。”
“这话多在理。”月纱倚在谢明池的怀里,坐直了身子,抬眼看他:“偷偷告诉你,在片场我都是强撑着一口气,装的,其实我可怕吃苦了。”
“嗯。”暗室里,他眼中的笑意分外动人,低声道:“谁不怕吃苦?都是血肉之躯,我也怕。当年就是因为做会计师太苦,又没有演员赚得多,才入了这行的。”
月纱嗔他:“你可不能这么和记者说。”
“好,不说。”
伴着缠。绵悱恻的唱腔,月纱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温柔环抱拢紧,听他耳语道:“觉得辛苦的话,可以和我抱怨。”
“那我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他还是笑着说“好”。
后来,昏昏沉沉,恍然如梦,就有吻纷纷落在她的面上。
.
《沉沦》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剧组。
第二天舒月纱进组时,陈逢秋就带着剧务人员就把开机仪式时剩下的鞭炮放了,说要蹭蹭喜气。
一群人瞧着她笑得蔫儿坏。
谢明池给陈逢秋递了根烟:“别逗她了。”
陈导低头点了,眉拧着觑他:“真酸。”
谢明池的目光追过去,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没用的。”
连徐影后亲自上阵,小姑娘都照旧语笑盈盈,有问有答,不见局促羞赧。
别说他人了,仔细一回味,自己这个正牌男友好像也被她反调。戏了。
所以大好的明媚午后,两人在家里腻歪了一下午。
最后,始作俑者小姐缓缓睡着了,留下他一个人,一点就能燃似的,燥得没脾气。
“哟,这真是。”陈逢秋感叹,眼神毒辣:“我的孙女将来也得这样。谁规定小姑娘就要忸忸怩怩的,喜欢就是喜欢,拍拖就是拍拖嘛,又不犯法的。”
自从做了祖父,大导演事事都能和教育小孙女联系在一块儿。
那边,余励指使小助理,偷偷又塞给舒月纱一整套贵价护肤品。
月纱眨眨眼:“行啊你,都接到这家代言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余励腼腆一笑:“咳,主要是,那天多谢你和谢老师了,要不然我早被□□埋了。”
据说星徽负责人气得掀桌,赫赫声势要炒糊了余励和《沉沦》,没想到被谢明池与舒月纱的恋情转移了视线,占满版面。
万钟这里,还很适时给舒月纱参加的读书节目买了个热搜宣传,没想到还惊动了主流媒体,也赞她声音清润,文化底蕴深厚,一分钱不要的给她带了一波转发宣传。
可以说是一方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方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月纱意味深长:“那个呀,真不用谢。”
钟遇恰好在越城见了余励,谈妥了合约,请了专业团队替他料理与星徽的纠纷。
咳,都是自家生意了不是。
余励黑白分明的眼睛乌溜溜的:“还有,我也签万钟了,谢谢你和秦蝶姐帮我牵线搭桥。”
说完还冲她们俩一笑,少年意气,说不出的纯真无伪。
秦蝶红着脸直摇手:“唔,应该的应该的。”
还好小助理跑来催场:“秦蝶姐,光替已经就位了,舒小姐也可以准备了。”
升降机架上的摄像机高空拍摄时,机位调整定点费时。因此剧组是准备光替的,在开拍前代替演员,测试机位的打光照明。
陈导要求严格,光替工作了,也不许演员轻闲省事。该补妆的补妆,该对戏的对戏,必要一应就位。
这一场,舒月纱得在徐嘉容面前倚娇作媚,若照通稿常用的言辞,就是“艳压徐影后”。
徐嘉容一向有魔力似的,轻轻松松就能把和她搭戏,或是并肩走红毯的女明星衬成庸脂俗粉。
于是,陈导刚才拍着她的肩,笑得慈祥和蔼:“月纱啊,你这个选美冠军,一看就不是白来的,要实至名归,对吧!”
舒月纱含含糊糊应了,在心里叹一声,这戏是越拍越考验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写的脸红~
喵,我挺喜欢暗室里的那一段的……那种隐隐约约,萌动的荷尔蒙。
下一章走剧情~
有木有人在看呀,作者君下班还没来及吃饭,就来更文啦~求夸奖,求评论收藏0。0
第15章 吃醋
江边,霞光绮云,芦花飘摇。
越城的第一场外景,拍的是小师妹和纪鸢情敌相见的场景。
一个是清纯柔弱,实则静水流深;一个是强作倔强,实则暗生惆怅。
舒月纱心里是存了念想的,特别想演好。
陈逢秋多次暗示她,今年电影业萧条,女配角肯好好演的更是寥寥无几。同行衬托得好,若是她能撑住场,拿个新人奖也未尝不可。
徐嘉容下巴微抬,眉眼间发自骨髓的淡淡倔强与冷傲,真是美女蛇见了也要速速退散,怵得慌。
不等开拍,事先对戏时,舒月纱就完全被压制住了。
是像溺水一般绵绵密密,压迫而来的无力感。人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模仿强者就成了第一天性。
于是,当小师妹刻意强撑出桀骜不驯的姿态,越东施效颦,就越糟糕。
“等你调整好再来。”陈逢秋期望高,自然话不留情:“这和NG不同,你压根就没进入状态,何必浪费胶片呢。”
舒月纱红着脸道了歉,徐嘉容倒不甚在意:“没事,反正我又不辛苦。再说,我有那么可怕么?”
她挑挑眉,笑:“我要有你那么美,下巴都能扬天上去了,有什么好怵的呀。”
导演说起戏,那是百无禁忌:“月纱啊,你表情太不对了。你是男主心中的白月光,初恋情人啊!一点醋意没有不说,纪鸢强撑一口气是叫心虚,你这叫什么?”
“《青蛇》看过吧?白蛇有白蛇的美艳无方,青蛇也自有青蛇的风情万种啊。美又不是只有一种,千万别流于模仿。”
“我知道了。”舒月纱咬咬唇,低头称是。
到底年轻,做不到波澜不惊。刚刚坠入热恋的她,连空气都仿佛冒着粉色泡泡,演戏哪还能一下就收住了,压抑下来呢。
陈逢秋把下戏的谢明池喊了过来:“来来,就站这儿,让你小女朋友体会下情敌相见的感觉。”
谢明池依言走过来,却笑笑:“我可不敢,她不让我体会就不错了。”
“你那点出息!”陈逢秋瞪他一眼,蓦然想到什么,笑的志得意满:
“你们女孩儿不是思维广,特能想象嘛,《尘世》看过吧,你就把嘉容想成苏芳,和你家谢明池演了浴室湿。身拥吻戏的……”
谢明池心里“咯噔”的响,抬眼去看,果然自家女朋友唇边的笑意一窒。
“嗯。”徐嘉容眼波一横,一本正经:“把我想成苏芳,咖位也还没掉太多。”
因为谢明池的颜和身材,《尘世》一度是她很爱看的电影。
当初有多少欣赏惊艳,现在就有多不自在,一股酸酸的涩卡在喉咙里似的。
陈导到底是老行家,这么一点拨,她好像真的能找到感觉了。
“第二十场,三镜第一次。”
初阳新上,点点洒落江面。秋风习习,吹动芦花摇曳。
光影跃动在徐嘉容的侧脸,她微抬下巴,神色冷凝,笼在袖侧的手指却不安地轻点,明知故问:“敢问姑娘芳名?”
一瞬间,舒月纱福至心灵。少女含羞,举袖半掩面,绽出个温软无害的笑意,柔声道:“纪姑娘,我是梁乔的小师妹呀。”
因为是现场收音,《沉沦》剧本里的台词,月纱连带标点符号都能一字不错地背下来。
原作里写的是:“纪姑娘,我就是令溪,我想梁乔应该和你提起过吧。”
这是她第一次大着胆子,改了句词。
初恋情人的示威嘛,不仅要婊。气冲天,还得言简意赅,暗蕴声势。
“卡!”
陈逢秋赶紧喊卡,生怕对戏的徐嘉容露出惊讶之色来。跟组编剧恰好在场,点点头说:“我觉得这句改动可以,效果很好。”
末了,编剧先生还幽幽一叹:“女人心,海底针哟,我还是揣摩不够。”
基调定下来,随后的两镜也很快过了。
舒月纱的状态调整得极好,即使和徐影后对戏,也是一副柔情似水,全天下我最美的姿态,丝毫不落下风。
“得,正宫派头就是不一样。”徐嘉容笑着拍拍舒月纱的肩:“就是苦了这一把火烧到老谢头上咯。”
“嘉容姐,”月纱长舒一口气,挥着袖子感叹:“虫子好多,咱们还是先从芦花丛里走出来再说吧。”
为了电影拍摄效果,这一镜是在临江半人高的花草丛中拍摄的。秦蝶身材娇小,几乎淹没在一片雪白芦花丛中,看不见踪影。
见谢明池披荆斩棘似的往这边来,月纱脸一红,拎着广袖直往徐嘉容身后躲。
“这是么了?”徐嘉容狐疑,刚刚还怎么逗都不就范呢。
“我没什么。”月纱飞快答道,脸却有越来越红的趋势,抬眼看向谢明池:“你……别乱来啊。”
一言不合就上手的男朋友,实在是太危险了。
“放心,我对当众秀恩爱没什么兴趣。”谢明池牵住她的手,从徐嘉容身后带出来,挡开草木往前走:“陈导说你的戏服最值钱,还是租来的,我不来牵你,就有别人来了。”
“哦。”
“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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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程紧张,等到收工回宾馆时,天已经晚了。
“小蝶,去帮我拿一下无比滴嘛。”月纱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向着秦蝶撒娇。
秦蝶皱着眉去翻行李箱,一边抱怨:“去找你男朋友伺候你啊,就在隔壁。”
“别,”舒月纱讲起玩笑话来,污得很:“别,那明天还有精力拍戏嘛?”
唔,莫名其妙又想起《尘世》的画面,心里刺刺的,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