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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house”
看到应苗苗有些犹豫,他忙解释道,“朋友送我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应苗苗看着手中的蛋糕盒,犹豫了一会儿,又塞回给了程孑然。
程孑然正想说什么,上课铃声响了,任课老师捧着课本走进了教室。
蛋糕就在抽屉里静静地放着,静谧的紫色是万千少女最喜欢的颜色,蛋糕精致,光看着就觉得该是幸福的一件事。
可惜到最后,这块蛋糕还是没能送到应苗苗的手里,下课后,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程孑然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这样的失落是他从未有过的,程孑然清晰地记得卡片后面的那串英文,“我的梦想,我的最爱,”可是看到蛋糕的瞬间,她有那么一刻的欣喜,但瞬间消失不见,甚至有些心事重重。
呆现在学校的走廊里,他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只好捧着蛋糕默默地往前走。
突然间,有双冰凉的小手盖上了他的双眼,身后传来沉闷的问话,“猜猜,我是谁!”
程孑然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声音有些粗犷,不耐烦道,“江毅别闹!”
双眼的手松了下来,身后的人走到面前,程孑然抬头一看,却是许薇,忙尴尬笑笑,“薇薇,是你啊!”
“孑然哥哥,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许薇一袭蓝色百褶裙,像只精灵一般,欢快活泼地笑着。
“啊?有吗?”程孑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手中的蛋糕递了出去,“给你的!”
“甜心屋!”许薇惊叹一声,双手接过,爱不释手道,“这家蛋糕至少需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你是怎么买到的?”
“老板是我舅妈。”程孑然回道,笑容有些勉强,“你喜欢的话,以后去报我名字随便吃。”
“我才不要,蛋糕吃多了,会发胖的。”许薇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蛋糕,小咬了一口,满脸美滋滋的幸福感。
“哦!”程孑然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眼里满是心事。
“孑然哥哥,下个月就是学校的文艺汇演了,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上台表演?我唱歌,你弹吉他。”许薇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开心地仰头看着天空。
“我还是算了吧……”程孑然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你的吉他指弹可拿过很多大奖。还是说,你怕我给你丢脸?”许薇笑容依旧爽朗迷人。
“不不不,我怕你给我丢脸。”程孑然快说一句,朝前面跑去。
“你说什么呢,你给我站住。”许薇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抓住他的手腕,现在让他像猴子一般地溜走了。
“sweet house”
这几个字在程孑然的脑海里不断地晃荡着,他停下了脚步,回过身问许薇,“钢琴可以吗?”
“什么?”许薇一脸疑惑。
“你唱歌,我弹钢琴。”他回道,双手插兜,眼神平静。
“那最好不过了!”许薇连忙点了点头。
“我也有个事,想找你帮忙。”程孑然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
“你说。”许薇道。
“算了……”程孑然看了看许薇一脸期待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有负罪感。
“孑然哥哥,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许薇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帮住他的机会。
更何况,这一次,是他求自己,效果真的会很不一样。
“你帮我在校门口,贴个海报,就写sweet house急招学徒。”程孑然道。
“孑然哥哥,我有些不懂,那个?”听到这个回答,许薇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她知道程孑然一定有什么秘密藏在心底,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我会参加演出,歌曲你选。”程孑然不愿意被追问太多,又见她犹豫不决,只好收回话语。
“方便,怎么不方便?”许薇应了下来,留给程孑然一脸灿烂的笑容,脚步又跟紧了些。
“转学手续都办好了吗?”程孑然问,心里有些内疚。
“嗯。都办好啦,我还挺喜欢这儿的,虽然比不上那些贵族学校,可是我这儿的环境,听说附中学校的花园有上千种花卉,很多都是稀有的品种。”许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孑然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喜欢花?”
“没有,我一个……”程孑然话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缓缓道,“雏菊。”
“雏菊的花语是……”许薇想了想,笑容有些不太自然,继而问道,“那你猜猜我喜欢什么花?”
“猜不到。”程孑然冷不丁回道。
“是向日葵啊,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你还带我去花田拍过照呢……”许薇沉浸在儿时美好的记忆里不可自拔。
“是吗?我都不太记得了,你刚转学过来,还有很多功课要补吧,我就不影响你了。”程孑然的语气淡淡地,让许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
应苗苗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按时到了家。仍旧是熟悉的饭菜,连摆放的位置都是千篇一律,鱼肉永远在自己面前,而较素的菜在应爸爸面前。
应苗苗放下书包,端起饭碗,乖学生的姿势,一小口一小口地塞着米饭。
“苗苗,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你问过老师了吗?什么时候请他到咱们家吃个饭,你的学习成绩提高地这么快,那可都是他的功劳。”应妈妈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摆在应苗苗的面前,笑容满面。
“妈,课时结束了,老师很忙的,他有很多的学生……”她心虚道。
任谁也不会相信,她的学习成绩是由她的同桌提升上去的,这好像哑巴能开口说话了一样荒唐。
程孑然的成绩过去两年,稳坐年级倒数第一,应妈妈最怕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差生为伍。
有一个很不科学的理论,成绩差会传染。
应苗苗不敢想象,自己带程孑然回家,妈妈会怎么样?应该会把她痛打一顿,然后赶出家门吧,如果程孑然是个女生,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只可惜,当初撒谎的时候,这一点忘记了这重要的一点。
想到这里,应苗苗觉得脊背有些发凉,端碗筷的双手也有些哆嗦地发抖,像受了惊的麻雀那般。
早恋是很不耻的。
尽管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早恋。
但是如果两个人经常出入成双,说没有早恋,谁信?
应妈妈见女儿有些不在状态,连忙放下碗筷,轻轻拍了拍她背,柔声道,“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改天妈妈和爸爸一起买点水果,登门拜访老师也是一样的。”
碗筷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应苗苗轻轻地说了一句,“老师不喜欢见陌生人。”
随后,起身走进房间,重重地合上了房门。
门外是爸妈低微的吵闹声,尽管很轻,却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从小到大,爸妈为了自己读书的事,没少找老师。
成绩差,请老师吃饭,成绩好,还是请老师吃饭。
很多时候,这样的场合,餐桌上的她,就像个木偶,事事被动,还要一直微笑和点头。
学习成绩是提升了不少,但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严肃的问题。
可是马上要成年了,许多事,结局才重要,不是吗?
应苗苗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听使唤,却哭不出声响。
父母往往一厢情愿,却从来没有问她愿不愿意,自己的心上像是压了块重重的石碑,令人喘不过气。
一夜的头痛欲裂,听到外头的敲门声时,阳光已经透过窗纱晒单了床单上。
应苗苗扶了扶困重的脑袋,勉强坐起身,喉咙里却像干涸的枯井,发不出半点声音,浑身酸痛无力。
应妈妈推门进来,看到女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忙上前伸手碰了碰额头,很快缩回手,一脸心疼和惊慌,“苗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孩子额头怎么这么烫?”应妈妈一面说着,又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随后手忙脚乱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999感冒灵在热水中升腾,黄褐色的小颗粒在水中分散,变成浓浓甜甜的汤药,应妈妈伸手试了试温度,急匆匆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满脸愧疚道,“苗苗,先把药喝了,妈妈上班快迟到了,如果还不舒服,就给妈妈打电话。”
关门,开门,再关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窗外的传来各种嘈杂的人声,各种车辆驶过的汽笛声,早餐店的包子香,热气腾腾的汤锅里装满了每一个早起行人的动力。
应苗苗看了看玻璃杯里的药水,仰头一饮而尽。
鼻塞似乎更严重了些,只是嘴巴稍稍有些湿润了,咽口水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干涸了。
全身依旧没有力气,应苗苗知道,今天应该是上不了课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也是。
和从前一样,爸妈赶着上班,很少有时间照顾自己,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风烛残年的时候,最需要被照顾的时候,却只能靠自己。
许多次的生病,自己都是咬牙硬扛下来,等爸妈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应苗苗突然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今天下课要教程孑然学吉他。他的基础薄弱,一天都不能落下。
第9章
想到这里,应苗苗坐起身来,猛呛了几口,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挣扎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客厅的电话铃声在这里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两三声响过之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应苗苗慢慢地躺回被窝,用一块小手帕搭在额头上,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应苗苗仿佛听到有人在敲门,声音不大,小心翼翼地,但是没有人说话。她揉了揉眼睛,从困乏中清醒过来,斜眼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整。
肚子也开始叽里咕噜的合奏曲,门口的敲门声还在断断续续,应苗苗勉强从被窝里爬起身,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有气无力地问道,〃谁啊?〃
门口的敲门声停了下来,只是依旧没有人说话。
这是应苗苗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平时爸爸妈妈叮嘱地比较多,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一门口的那个人是坏人,该怎么办?
新闻里这样的事件屡见不鲜,听门外毫无动静,应苗苗越想越害怕,脑海里甚至都有了这样一个轮廓,当然,她非常后悔自己刚刚的回答。
过了很久,再没有响起敲门声。
应苗苗抚了抚自己胸口,想着兴许的自己想过了也不得而知。自己家所住的小区已经有很多的历史,已经很破旧了,很多人已经买了新房搬了出去,也有些外来打工人员看中这儿的交通和廉价的房租,在这里一蹲就是很多年。
小区的住户杂,租客更杂,想到这里,兴许是别人走错楼层,敲错了门。
困意再一次席卷而来,与先前相比,好像头脑又昏沉了些,脸庞想刚出锅的熟鸡蛋那样,滚烫滚烫。
刚蜷缩进被窝,应苗苗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听着是不锈钢的脸盆地掉在地上的声音。家里没有养宠物,父母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应苗苗全身涌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她再次挣扎着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铺,随手从房间内拿了本厚厚的字典,捧在手里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