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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眯起眼,整个猫都是一个大写的满足骄傲。
如果旺财小姐是个人类迷妹,现在大概已经双颊绯红,心跳加速了吧,猫居然也有本命爱豆,还不是自家主子。果然在喵星人的世界里,主人这种生物,就只是用来铲屎的……
楚冰面前摆着糯米饭和几道菜,卖相极佳,色香味俱全。银耳甜汤搁在一边,苏凭走过来时,正见她将汤盛了一碗出来,桌上的菜明显已经动了筷子。他拉开对面椅子坐下,边坐边半真半假地抱怨:“说好的冰释前嫌共进晚餐呢,居然都不等我一起吃?”
“没人和你冰释前嫌。”楚冰抬头看他一眼,漠然指出事实,“我是来看旺财的,关你什么事。而且你不是正和桃花打得火热,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束。万一你们情绪上来了离开餐馆去找个旅馆,我难道要一夜之后等你一起吃个早餐?”
“天地良心,她是个女的,我怎么能打她呢?”苏凭无辜地说,满脸你太暴力了我们谈不来的纯良表情。楚冰懒得和他斗智斗勇,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
这方面苏凭倒是没说假话,这家店的确非常好吃。
苏凭点单时间比她早,不过因为提前说好了上菜时间,菜来得反而比她的晚些。两人点的东西很快铺满了一桌子,楚冰扫了一眼,看见两道上了两盘的菜后扬眉。
这家私房菜馆的菜单这么丰富,他们居然还点重了两道,什么鬼运气。
“你也喜欢吃这个?”她头也不抬地问,夹了一筷子到碗里。
“不,我不太喜欢吃甜口菜。”苏凭摇头,将旺财抱到一旁的椅子上,让它和楚冰分开一些,好让楚冰安心吃饭,“想起来你喜欢吃才点的。”
楚冰闻言眉头微皱,抬起头来看他。
“你怎么知道?”
苏凭有片刻沉默,而后弯了弯唇角,眼中却疏无笑意。
“……江越说的。”
江越有多了解楚冰?苏凭不太清楚。他将有关于楚冰的一切都放在心里,从不与旁人轻易说半句。苏凭还是上一次和江越一起,在港式茶餐厅遇到楚冰时,才知道楚冰的口味问题。之前一直没有刻意去记,但不知道怎么,今天点单的时候,莫名就想到了这点。
他将原因归咎于自己的圆滑与心细,内心却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究其原因,可能是那一晚留给他的印象太深。那一次酒会上,苏凭代表父母应邀参加,在衣香鬓影的大厅中游刃有余地谈笑风生,江越却一直压抑地沉默着,直到终于向他开了口。
“苏凭。”江越很久没有这么端正严肃地叫过他的名字,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是让那时的他极为莫名的黯然,“你和楚冰……真的定下了吗?”
江越也知道?苏凭意外地皱了下眉。徐宜初没有跟他正式说过这件事,但这个消息他也听到了,自家亲妈有意给自己订个婚,对方是故交的女儿,名叫楚冰,也是个演员。
都什么年代了,素味平生,面都没见过,居然就产生了订婚的想法。他的家庭明明也不是那种封建旧式家庭,苏凭完全不清楚自家亲妈都在想些什么。但是……
视线扫过江越苍白中带着紧张的脸,苏凭淡笑着朝他举了下杯。
“没有的事。”他平静地说,“捕风捉影的消息,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情,不要随便相信。”
但是,他的人生轨迹,从来不会交到别人手里,亲妈也不行。
“那就好。”听到他的回答,江越肉眼可见地长舒口气,仿佛骤然得到了解脱,眼中的光刹那见都被点亮。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凭,和他碰了下杯,猛地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我跟你说过吗?我喜欢她,一直喜欢她。这辈子要是娶不到楚冰,人生就算白活。苏凭,我之前很怕你回答说是,如果那样的话……我恐怕,还是会从你手里抢。到那时即使是连兄弟都没得做,我也……”
“在所不惜。”
“什么样的美女让你栽成这样?”苏凭惊讶地扬眉,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喜欢你就去追,我抽时间跟我妈说一声,别乱点鸳鸯谱。我可不像你,不打朋友妻的主意。什么时候带着她来给兄弟们见见?”
“别这么说,人我还没追到……”江越有点不好意思地辩驳,曾经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如今提起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看起来竟然有点拘谨。苏凭新奇地看了他一会儿,却见他忽而视线僵住,而后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
苏凭诧异地回过头去。
头顶金碧辉煌的吊灯慷慨地将金芒洒下来,点缀进长长的礼服裙摆。她的黑色长发在脑后盘成优雅的髻,露出天鹅般修长美丽的脖颈。少女在落地窗前站着,背后是一片深蓝色的天幕与月光,将她得轮廓勾勒得美轮美奂,红唇的弧度与眼底的冷意都让人移不开视线。流光溢彩的凤眼朝他们的方向看来,红唇轻轻一撇,露出个极尽冰冷美丽的笑来。
“晚上十点,夜深人静。”楚冰淡淡地说,视线带着讥诮扫过江越与苏凭,微微垂眸,朝他们遥遥举杯。
“果然是个做梦的好时机。”
。
事后苏凭认真回忆,扪心自问,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过分,如果他是楚冰,那就算这世界上只剩下苏凭和江越两个男人,他也不会选择其中的任何一个。是以苏凭对初见面就把楚冰得罪死这件事毫无异议,最初也觉得并没有什么关系。
谁都不是流通货币,哪能所有人都喜欢。
这种漫不经心,在真正认识并了解楚冰之后,慢慢烟消云散,时至今日再回想起往事,已经让他恨不得时光能够重来。但毕竟这就是真实人生,好在楚冰并不斤斤计较,他们得以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相对坐着,以比较熟稔的态度聊着共同话题。
但这样的风平浪静下,暗礁与隐患半点不少。不提两个人的性格差异,王筠和严钧算一个主要矛盾,而江越横亘在两人中间,让苏凭每每想起都觉得心中怪异。他在说完江越两个字后便沉默下来,楚冰闻言点点头,继续动筷子,竟然一句相关的话都没有。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苏凭问她。
楚冰疑惑地抬头看他:“说什么?哦,谢谢,他有心了,细心体贴在我这里很加分。”
“加分?”苏凭怔了一下,看着她问,“我以为你……不太喜欢他?”
“我不讨厌对我好的人。”楚冰摇头,随后又说,“只是也不会因为这份好就以身相许。”
“人生不过区区数十年,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必要的人身上,太不值得。我很渴望家庭,为了这份渴望,也会付出相应的谨慎。真正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能做的事情不多,值得花很长的时间去确定。”她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银耳,平淡而冷静地低头喝了一口。
“我不讨厌江越,但也谈不上喜欢。追我大概是件旷日持久的事情,这中间收不到回应,投资与回报也并不对等。所以希望你不要插手,不要揠苗助长,让时间见证,毕竟……”
她的动作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苏凭一眼。
“毕竟,你不是很期待,叫我嫂子的那一天吗?”
对,是他说的。苏凭跟着扯了扯唇角,头一次无话可说。
。
饭吃得再慢,总有结束的时候。临近尾声,两人相对喝汤。苏凭随口问:“罗铭那边事情怎么样了?”
“他经纪人不错,希望明天能正常开工。”楚冰客观地回答,皱了皱眉,继续低头。忽而听见苏凭说:“肯定能开工,记者堵不了太久。不过你做好今晚回去被围攻采访的心理准备,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把你的位置摸得差不多了。”
“采访时机灵点,不要泄露太多个人立场,更不要表态。”
“说晚了。”楚冰放下碗,云淡风轻地说,“王筠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能帮就帮一点。轩霆那摊子事本来就都是严钧自己弄出来的,现在王筠想要补救一些,也很正常,虽然我觉得她这份马后炮也没什么意思。”
“王筠让你帮罗铭说话?”苏凭愣了一下,随即不赞同地摇头,“明显着要得罪一部分人的事情,为什么要你去做?做了又不讨好,罗铭这一次想要翻身,太难了。”
“我又不是你,打算八面玲珑首尾兼顾,对着个想要倒贴炒绯闻的也客客气气。”楚冰嗤笑一声,眯起眼看他。她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思路永远清楚冷静,看上去像是块不会融化的坚冰。只有在和她对戏的时候,才能一览无余地感受到她的热烈激情与一往无前。这些东西隐藏在她的骨血里,平常不太看得出来,但到底从未真正消失过。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谁在颠倒黑白,大家不是都很清楚么。”
这是个对规则严格遵守,但是对潜规则极其漠视的姑娘。但这个圈子像是个大染缸,这样的人进去,早晚是要吃亏的。这种坚硬的棱角也是他们的显着区别之一,苏凭坐在椅子上目送楚冰起身离去,在她的身影完全走出门后,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楚冰接起电话时的口气颇为复杂,并直率地将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当面不说打电话说,你有病啊?”
“这件事确实不方便在那边说:”苏凭幽幽地说,视线扫到角落桌里用餐的青年空桌,极淡地撇了下唇。
“我们被偷拍了,但是问题应该不大太,顶多是原本不熟现在撕破脸的关系而已。”他非常平静地说,内容却让楚冰听得皱眉。
“那个地方也能混进狗仔?”她拧着眉问。回答她的是一声低笑,苏凭的声音带着一点漠然,平静地说,“混是混不进来的,除非有人把狗仔带进来。”
谁会把狗仔带进来,又想拍到什么样的照片,这个问题甚至都不用多想,徐秋莉三个字足以回答一切问题。苏凭久经拍照考验,当然有本事让两个人同坐一张桌都找不到暧昧镜头。楚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三秒钟,还是对着电话低声咒骂:“我怎么觉得每次碰到你就没有好事儿?!”
这个……苏凭抬头看天,事不关己地无辜道:“概率学上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你对我的印象比较深刻吧。”
楚冰:“……”
果然人不要脸才是真的天下无敌,楚冰用力挂断电话,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往回走。苏凭收起手机,虚点了一下旺财的鼻子,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听她的声音,我怎么觉得有人要倒大霉了?”
。
苏凭的猜测和预感都非常准确,楚冰回酒店去的路上果然撞见了大波媒体。众多镜头与话筒将她密不透风地围在中间,楚冰抬起眼,能看到包围着她的,这些兴奋到几近狰狞的脸。
“请问楚冰小姐,对于同组艺人罗铭的隐婚劈腿情况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楚冰瞥了提问的记者一眼,接过话筒,冷淡地说,“当然是用眼睛看。不然要怎么看,用耳朵?”
她这句话一出口,场面顿时一滞。可怜的记者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展开。不少记者从这一句回答中就开始清楚,楚冰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主儿,还有一部分人却不死心,还在勉强继续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