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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好吃?
他还是不说话。
——太咸了吗?
一如刚才,他还是没说话。
小沐晴不敢再问,就在伸手想要尝尝菜味的刹那,被他看到受伤的指腹,她赶紧说:没事没事,一点也不疼!
那晚,洗碗的人不是她,她被他命令在沙发,看他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
第二天的早餐也是他准备的,小沐晴受宠若惊。
顾思博却说:知道欠我的,就不该辞职!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之后,顾思博倒是天天回公寓吃饭,每餐都吃得干干净净……一来二去,两个身在异乡的男女,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慢慢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学习中、生活上,还有一些个人想法,她都会找他分享。
他再忙都会抽时间聆听。
真正让他们的关系飞跃的,还是小沐晴在打扫完卫生后,沐澡停电的那次。因为她在浴室里的尖叫,刚应酬完回来的顾思博立马冲进去。
谁也没想到,这个瞬间又来电了。
小沐晴因为门被人突然推开,转身的同时,胸前以及神秘的花园全暴露在25岁的顾思博眼里。他转身想走,电好像跟他们开玩笑一样,一下子又灭了。
——你……不怕了吧!
当时,背对小沐晴的顾思博,表面问得淡定,闪现在他脑海里的,全是什么都没穿的小沐晴转身的一幕。
差半年十九岁的她,草莓尖儿都是粉嫩粉嫩的颜色,肌肤好像白的发光。
血气方刚的顾思博瞬间流鼻血了,偏偏,这时候天边一道惊雷,吓得小沐晴又尖叫了起来:学……学长,有东西爬过来了,就在我脚上!
实际是小沐晴的落发,因为门板敞开,风吹动着她的落发,在脚面上毛茸茸的。
——不怕,不怕,有学长在呢!
黑暗中,他跑向了她,她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之后,才意识到两人抱在了一起。他的存在,让她不再恐惧;他的身体很热,他呼吸很急,他的手好像带了电流。
小沐晴一定是疯了,不可救药的抬头:学长?
顾思博低头,一句‘怎么了’还没说出口,唇瓣和唇瓣意外碰在了一起,有电流在他们心间划过。她回应的生涩又不知道掩饰,从喉咙里发出的细碎声,带给他莫大的勇气。
花洒将他的衣服打湿,他喘着粗气:可以吗?
小沐晴还不知道,他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靠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里不停喘息时,她因为口干舌燥的感觉,本想伸舌头舔唇,却舔到了他的胸膛。
于顾思博来说,就是默许。他抱着她,回到他的卧室,两人双双跌在床上,他的侵入叫她脑白了几秒。
——好疼……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就不疼了!
——真的吗?
——小沐晴,小沐晴……宝贝儿。
他比她大,他说不疼了,那就是不会再疼。
但是小沐晴发现,事后不但更疼,反而腿酸腰也疼,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什么抽走了,可是心里很甜,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是幸福的甜。
第二天圣诞节,米国下了很大的雪,学校听课。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节奏的心跳,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总之像偷吃禁果的夏娃亚当,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一次又一次的做着最亲密的事。
清早,他们会一起跑小,然后她上学,他去开始毕业后的事业;到了晚上,她早已经做好饭,在公寓里等他回来用餐,饭后再一次进行的还是最亲密的事情。
只是好景不长,转眼,小沐晴为期一个学期的交换生生涯将要结束……。
铛铛——!
何沐晴回忆到这里,法庭之上的法官大人敲捶,对顾夫人做出判决:五年零十一个月。
与此同时,孙医生也带来了何聿的消息:终身监禁。
何沐晴意识回笼,望着咫尺前的孙医生和付队长,问道:“那凌梦瑶呢?”
孙医生说:“她的情况,比顾夫人严重,十五年!”
离开法庭后,何沐晴送别孙医生他们,在回康诺医院的路上,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画面,再一次闪出脑海:就在交换生结束的前一周,刚刚19岁的她,例假延迟了。
那个时候‘怀孕’对她来说,仅是课本上读到的故事,并没有亲身体验过,怀孕对女人的改变。
那一晚,顾思博跪在地毯上向她道歉。
她以为他的道歉,是因为不想要孩子,她伤心的哭了。经过他耐心的解释,她才知道,他的道歉是在怪自己没控制好,让她在小小年纪就要学着做妈妈。
当时,她又惊又喜:学长,你的意思是让我……生下来?
顾思博吻着她:不然,你想残忍的对他?小沐晴,你要是敢,我再也不会原谅你,至于你的学习,先办休学,等你生下他,我来带,你再继续完成学业,好吗?
他拥着她入睡前,承诺她,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再次回忆到这里,何沐晴听到出租车司机提醒:“这位小姐,康诺医院已经到了,你到底下不下车?”
何沐晴给了车费,恍恍惚惚的走进医院,来到顾思博的病房。
她的眼睛已经可以迷糊视物,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隐约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她摸着他的脸,说:“思博,我记起来了,全部都记起来了,你知道吗?我就是辰辰的亲妈!”
是的,在她只有19岁的时候,她没回国,一直在米国,和他过着夫妻生活。不管他多忙,都将她视为珍宝。每晚抱着她入睡,还会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
夏天来临时,她渐渐隆起的小腹和黑头发黑眼睛,走在异国的人群里格处显眼,每每这个时候,顾思博都会莫名的吃醋,不想路人过多的关注他的小娇妻……。
时隔五年,何沐晴望着躺在病床上,一直在沉睡的他,说:“我知道,当时你也以为,我们会幸福下去,但一切都随着顾夫人的到来变了,她让我回国生产,我们还偷偷找人登记,只是没想到辰辰的满月将是我们分离的日子!”
“之后,我真的忘记了你,更忘记了我们的孩子,像所有普通的大二学生一样,每天只知道写写画画,甚至还在毕业的时候谈了男朋友。”何沐晴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过去的事。
她没注意顾思博的眼皮动了动,视线模糊的说:“思博,如果你哪天醒来后,也记起了所有,你会不会像我现在这样,总是很想哭,又庆幸我们能再次相遇?”
没有人回应她。
何沐晴还是一直说,一直说。从早上说到晚上,从晚上说到早上,她以病房为家,说累了会趴在床边,困了会挤到病床上和他一起睡。
哪怕嗓子哑了,她也没停下来。
因为安南在离开康诺医院前,告诉她:顾思博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只要将脑中的芯片取出来,慢慢随着恢复,也许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让他记起所有!
顾思博的开颅手术,是她签字的,在手术室外面,她等的焦急。才知道,等待的心最煎熬。
终于,三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
“顾太太,顾先生的手术非常顺利!”听到主治医生的这句话,何沐晴激动不已:“谢谢,谢谢!”
小顾辰是顾思博术后的第三天来医院的。
“妈咪——!”辰宝突然喊道。
何沐晴以为自己幻听了,之前顾木泽说‘你眼睛还没康复,顾思博还需要你照顾,辰辰我先带走了’,所以她手上的动作只是顿了顿,继续给顾思博讲过去的事。
“妈咪!”辰宝站在病房门口,又偷笑着喊道。
“……”何沐晴一楞,就在她缓缓转身的一刹那,辰宝猝不及防的跑向她,奶声奶气的说:“妈咪,妈咪,爷爷说你就是我的妈咪,对吗?”
小家伙歪着脑袋,眼里全是期待。
何沐晴没忍住,眼泪哗哗的流:“是的,我是,我是,我就是!”她一口一口的亲着他:“我就是你的妈咪,宝贝,妈咪终于找到你了!”
“太好了!”小家伙搂着何沐晴的脖子:“辰宝有妈咪咯,辰宝再不是没有妈咪的孩子咯!”
“辰宝!”
“妈咪!”
“辰辰!”
“妈妈!”
“小顾辰!”
“妈妈咪呀!”一大一小,就像傻了一样,你叫一声,我叫一声,叫得乐不知疲。谁都没有发现顾思博躺在病床上,手指因为这一声声呼喊又动了动。
“妈咪,等爹地醒了,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何沐晴点头。
小家伙又道:“那爹地曾经答应辰宝的妹妹呢?”
何沐晴害羞的抿嘴:“等你爹地醒了之后!”
小家伙不怎么相信:“万一爹地不愿意,那怎么办?”
何沐晴愤愤地撅嘴:“他敢!”转头,她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他,在心里问:顾思博,你醒来以后,应该不会拒绝我们儿子的这个愿望吧!
三个月后。
老太爷突然去世的噩耗,让刚刚渡过新年的他们,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
“怎么办,董事长在的时候顾氏还不乱,现在顾思博仍在医院里昏迷,顾氏由谁来主持大局?”董事会上,几位元老频频望向暂坐在主位的顾木泽,希望他能站出来主持大局。
顾木泽明白他们的意思,摆了摆手,道:“我老了!”他视线望着对面的顾北澈:“就你了!”似乎怕顾北澈拒绝,丢下这三个字,以给老太爷办后事为由走了。
乍接管偌大的顾氏,顾北澈是忐忑的,他一方面怕有些人趁机落井下石,一方面怕自己不够努力,让顾木泽和老太爷的在天之灵失望。
所以接手后,除了参加老太爷的葬礼,其他时间全泡在办公室。
余助理总是提醒他:“董事长,您该回去休息了!”
顾北澈摇头:“不行,明天早上还有董事会,不能休息,而且市政那边新批下来的一千亩地,正是何沐晴外婆留下来的,我不能大意!”顿了下,让余助理给他泡咖啡。
夜深人静的时刻。
顾北澈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用粗大的雪茄来提神,莫名,脑中忽然闪过谁的笑,像太阳花一样向上开朗,好像在他耳边说:小哥哥,你没有爸爸妈妈吗?
烟雾缭绕间,又是谁的声音在回荡:小哥哥,既然你没有爸爸妈妈,那就跟我走吧!还没跟你介绍呢,我叫顾思颖,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当你的妹妹吗?
顾北澈当时给她的回应是: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连哥哥都没有,真可怜!
那个叫顾思颖的女孩却说:谁说的,我有哥哥,我哥哥长得可帅了,而且学习也比你好,个子也比你高,他一定也比你聪明,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回去比比!
顾北澈觉着当时的自己,一定傻了,真跟她回去了。
见过顾思博以后,一如顾思颖说的那样,她的哥哥,的确很出色、很帅、很高。因为那一年,也正是顾思博作为江城唯一一个被破例录取的高考状元。
顾北澈也没想到,他的人生,就因为这个叫顾思颖的女孩彻底改变了。从此,他就是她领回顾家的哥哥,一个在顾思博出国时,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