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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警方那边又一点证据都没有，所以即便心里再怀疑他，也不能拿他怎样。只能将他放回去。
很快，车子就来到他们约定的地方。就是昨天，唐禹哲带欧阳晴来的那个酒吧，也是他们四个人经常过来的地方。
轻车熟路的来到包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很显然赵鼎还没有到。
“唐少。”服务员恭敬的站在门前喊了一声。
“老规矩。”唐禹哲声音淡淡的，听着永远都有一种距离感。
“您稍等。”服务员说了一句，就拿着单子走了出去，还很细心的为他把门关好。
他坐在了角落中，这里灯光比较暗，以前每次过来，他都会选择坐在这。因为特工的身份，所以习惯了低调。不管是在哪，都会选择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而那三个人都不同，高调又张扬。也不知道为什么，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深的交情？
独自一人在包厢了呆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赵鼎才出现。他整个人好像瘦了一些，脸也憔悴了一些。眼睛一周都是黑的。
赵晓军父子的事情想必让他费了不少心吧？
“坐！”唐禹哲只是微微抬眸。
赵鼎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今天唐禹哲给他打电话说要见面时，他就已经猜到是因为什么事了。赵暮的那些指控，他听后实在是心惊。
那些筹谋计划，一环扣一环，做事风格和他真的非常相似。对于他的行事风格，唐禹哲非常的了解，所以即便他现在极力否认，他可能也不会相信的吧？
不要说他，哪怕是自己在听完整个事情之后，都感觉一切都是自己计划的。
“鼎子，来，喝酒。”唐禹哲把一瓶酒向他面前一推。
赵鼎没说话，起身，从桌上拿起酒，咕嘟咕嘟，一瓶就进肚了。
“鼎子，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难掌握的？”唐禹哲喝完一口，将酒瓶放在桌上，眸光直视着前方，里面的情绪不是很清晰。
赵鼎没有说话，而是又自己开了一瓶酒。
“人心，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他轻轻笑道：“你说奇不奇怪？也就拳头般大小的东西，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快呢？”
“阿哲，有话你就直说，你不是爱拐弯抹角的人。”赵鼎两瓶酒下肚，感觉胃里一阵火辣辣的。
“是啊，我不是个爱拐弯抹角的人，如今也变得爱拐弯抹角了。可见，人心真的会经常变化。”唐禹哲手一直捏着酒瓶。
赵鼎再次将酒一干而尽。
之后，两个人之间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二人心中有无尽的心事，有无数的话，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赵鼎打破了这良久的沉默，他很认真的看向唐禹哲：“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他现在解释再多也没有用，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就是还在期盼着唐禹哲能够信任他。
唐禹哲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眸光第一次看向他。
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谁都没有退缩，一时间似乎有火花四溅。
“鼎子，我也希望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愧疚和退缩，只有真诚。可是人是会演戏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见惯了无数场面的人。知道在人面前说人话，在鬼面前说鬼话。所以由此根本难以判断出他的眼神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演戏。
虽然知道他会不信自己，可是真的从他口中说出那些不确定的语气，赵鼎心中还是非常失落的。被自己亲近的人所不信任，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形容的。一时间五味杂陈。
“我记得你有认识狙击手。”唐禹哲沉默片刻之后，忽然扯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是，认识。”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赵鼎只能照实了说。
警方那边并不知道在M市，他们曾经被狙击手伏击的事情，所以自然没有问他这件事，赵鼎自然也不知道。
听到他承认，唐禹哲移开视线，独自沉思着。
“阿哲，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相交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一向言出必行。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这种宵小手段，我还不屑于去用。”
唐禹哲依旧没有说话。
赵鼎忽然站起身，忍着心里的不快：“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这么多年的交情，算是我们双方都瞎了眼睛吧。”
说完他就要离开，可是人还没走两步，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反应迅速的将身体闪到了一边。
转身看向唐禹哲，不满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以这种方式认识的，既然要结束自然也要以这种方式结束。”唐禹哲直直看着他，脸上有悲痛和不舍，更多还是坚定。
结束吗？赵鼎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只余下盛怒。结束就结束，一个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朋友？赵鼎身形如豹子一般冲向唐禹哲。
应付他的时候，唐禹哲可不像应付欧阳晴那么轻松。赵鼎混迹社会这么多年，又和唐禹哲不停的过招，他的进步非常神速。现在虽然还不是唐禹哲的对手，但是想要战胜他，也不是容易的事。
幸好，包厢的空间够大，足够两个人施展拳脚。桌上的酒瓶不一会全都被打碎了，地上全部都是玻璃碎片，连桌子都移动了地方。
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唐禹哲一个动作骗过他，接着手出现在了他的咽喉处。
赵鼎喘着粗气，垂眸看着脖子上的手，苦涩一笑：“还是不是你的对手。”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手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自己仍旧打不过他。
唐禹哲把手收回来，冰凉的目光看向他：“我们之间的交情到此为止，以后再见，只能把你视为仇人。再见之前，好自为之吧。”
赵鼎全身一震，黑白两道极为厉害的人物，连黑道大哥见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礼的人，如今却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一般。连反应都忘了做，任由唐禹哲缓缓走出了包厢。
他离开之后很久，赵鼎才微微做出反应，双眸中的伤痛那样明显。“仇人吗？”
喃喃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显得异常清晰，又异常失落。
经过警方查实，赵晓军和赵暮确实参与性侵和杀人事件，两人已经被正式收押，于下个月开庭审理。
——
下月初，终于迎来了欧阳离董事长的欢迎会。这次的宴会非常的盛大，T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出席了。当然，如此重要的场合，欧阳俊自然也到场了。
他是欧阳离特意被请来的，就是想当众给他些难堪。
一早欧阳晴就被迫穿着那些长长的晚礼服和唐禹哲一道来到宴会现场，这次的欢迎会虽然欧阳离才是主角，可是唐禹哲的到来，立即把主角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这次的宴会，不止来了有身份的大咖，更是请来了无数的媒体记者。所以他们刚刚下车，就被一群人给围堵起来。
欧阳晴还是很不习惯这些闪光灯，闪的她都睁不开眼睛，无奈她只能用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保镖护送着二人走进宴会场所，里面的布置，欧阳晴并没有参与，所以看到里面的富丽堂皇，奢靡意味，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是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啊？整个宴会厅的色调太过亮丽耀眼了？感觉比外面那些闪光灯还要闪。
“即便坐上董事长，他也没有那个气势。”唐禹哲扫视周围一眼，嘲讽的说了一句。
真正有能力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些外在东西去装饰。只有那些表面光鲜，心里没底气的人，才会在乎这些外在之物。
看到不远处那个笑得如弥来佛，又不停的来回讨好那些大人物的欧阳离，欧阳晴深深赞同他这句话。不是说随便换件衣服、换个标签，你就能真的变成这个人。
别的欧阳离或许没有，但是这眼睛却是非常的好使，即便隔着很远，还是看到了唐禹哲和欧阳晴的身影。
于是放下那边的应酬，赶紧向这边走过来。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他的行动自然吸引着无数的群众，纷纷把目光都落在了唐禹哲和欧阳晴的身上。
这次，欧阳晴更能够体会到唐禹哲的那番话了。他明明什么话也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就轻轻松松的鸠占鹊巢，成为了整个宴会厅的中心。
走到唐禹哲面前后，欧阳离高兴的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好几条，拍拍唐禹哲的肩：“阿哲，你能来，叔叔真是太高兴了。”
唐禹哲浅浅一笑：“叔叔说的哪里话？您的欢迎会我怎么能不来呢？”一个眼神飘到助理黎泠身上。
黎泠立即会意，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交到唐禹哲手上。
唐禹哲把盒子给欧阳离：“小小礼物恭贺叔叔升职，希望叔叔不要嫌礼物太轻。”
能收到唐禹哲的礼物，欧阳离很是惊讶，赶紧摆摆手：“阿哲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你的礼轻呢？”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款手表，光看表面就知道价值不菲。而懂表的人却是震惊了，这可以霍尔特大师的作品，他设计的每块表，都只有一种款式，而且一年只有一块，可想而知，它的价值有多重。那完全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这表这么名贵，唐禹哲却眼睛眨都不眨的送给了别人。周围一些人，眼睛都已经羡慕嫉妒的发红了。
欧阳离恰恰是那个懂表之人，震惊的看着他：“霍尔特大师的作品？”
“叔叔眼光真好，正是霍尔特大师的作品。”唐禹哲语气说的非常的轻描淡写。
得到对方的确认，欧阳离更是震撼：“这……这太贵重了。”
“只要叔叔喜欢就好了。”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叔叔就却之不恭了。”欧阳离是真心喜欢这只表的，自然不打算往外推。
016 大打出手
有了这块表以后，欧阳离对唐禹哲的态度就更加热情了，赶紧把他迎了进去。对于唐禹哲，里面的人没有不认识的，都上来和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把那些人都打发了，两人走到一处角落，欧阳晴轻轻在他耳旁抱怨着：“干嘛把那么好的表给欧阳离啊，真是浪费。”她虽然不懂表，但是光看表面就知道肯定很贵，再加上，欧阳离看到那只表时，眼睛都直了。后来更是直接戴在了手上，处处在人前炫耀。
“怎么？心疼了？”唐禹哲好笑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笑容和对那些人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笑，还多了一份柔情。
“那么多钱，给他？当然心疼了。”不止心疼，全身都疼。
唐禹哲噗嗤一笑，很欣慰的掐了掐她的脸：“你现在终于有做唐太太的觉悟了。”
“什么唐太太？”欧阳晴拍掉他作乱的手，瞪他一眼，警告道：“你别瞎说。”
“不是吗？现在都开始给我省钱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把那块表给他，我也是能养得起你的。”
接触到他盈盈笑意的双眸，欧阳晴不自然的撇开了眼：“懒得理你。”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嘴角那一丝愉悦上扬的笑，却暴露了她真实的内心。
这次的欢迎会自然请来的T市四杰，穆少宇、杨秉浩、赵鼎通通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