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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了然的点头,“那就不能怪您不懂各种曲折了。”
“此话怎讲?”
魏凌沉吟了下,略带为难的说:“我当您是自己人,才和您说这些掏心窝的话,还请您日后不要忘了我今天的提醒。”
“自然。”
“您是局里的老人,应该知道顾老在猎妖局扮演了什么角色,应该也知道,他不会让除顾公子外的第二个人接手他看中的位置。”
“。。。。。。”
“可惜,顾公子天生就不是一个会安心任人摆布的人,他先是放弃进局里的积攒人脉关系的机会跑去做了医生,后又违逆顾老的意思娶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让顾老非常不喜,但是,顾老就这么一个孙子,在生气也抵不过对他的重视,所以,有时候必须要借住一些其他手段达成目的。”
魏凌说完后,微笑着问了张局一句,“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局回了魏凌一个心知肚明的笑。
笑的异常僵硬。
“多谢魏队长好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张局说。
魏凌大笑,“哈哈哈,张局果然是明白人,顾公子的案子交给您顾老非常放心。”
张局尴尬的端起杯子,抿了口水。
凉透了的茶水格外苦涩。
魏凌的意思明显是在告诉他,顾越的事是顾成主使,他要用这种方式逼顾越回归‘正规’。
可是,牧野又明明白白的说了顾越不能有事。
这件案子无论谁赢谁输,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现在,就看他怎么选了。
“张局。”魏凌突然开口,“那就请您在三天之内破案,怎么破,您心里应该有数,否则。。。。。。”
魏凌站起来,将帽子扣在头上,又将衣服下摆拉平整才又继续说:“您这个局长就别当了,您儿子去国外做交换生的申请也别提交了,好机会还是应该留给有能力的人,您说呢?”
张局略微发福的身体大幅度抖了下,险些坐不稳。
“我明白了。”
魏凌恢复平易近人的笑容,隔着办公桌拍拍张局还在发抖的肩膀说:“不要有压力,平常心就行,到了外面,别人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说,不用我教您。”
“是,是。”
“辛苦张局了,现在带我们去见见顾公子。”
张局嗓音发颤的应声,随后,亲自带魏凌和雷婷去了牢房。
牢房内自然光线不足,要靠灯光才能视物,这让里面的气氛变得紧张,压抑。
顾越被关在最里面的单人牢房,和其他牢房不同,这是一间从警局建立之初就留下的‘意外’,专门供那些有地位,有身份,来去匆匆的人暂时安身。
牢房里设施简略,但精致,且一应俱全,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单身公寓。
雷婷和魏凌没有走近,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拐角看向里面,神色晦暗难辨。
“张局果然识时务。”魏凌意有所指的说。
张局没有回应,这种时候说多错多,沉默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魏凌和雷婷在牢里只待了一会儿就提步离开,临出门的时候,魏凌再次重复,“张局,记住了,是三天,你只有三天。”
张局僵硬的嘴角龟裂出一个难看笑,表示自己听懂了。
…………………………
魏凌和雷婷走后,张局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深夜。
前后两拨人,一个让他保顾越安然无恙,一个让他尽快查出真相。
表达方式不一样,但最终结果殊途同归。
只是顾越安然无恙的背后需要牺牲什么,两方似乎都有自己的考量。
一个想让他维持现状,一个想让他彻底颠覆。。。。。。
月亮开始消失在天空的时候,张局拨通了得力手下贾桓的电话。
“三天内让顾越离开这里,不管用什么方式。。。。。。”
与此同时,被绿荫藏在阁楼里的安安窗前站了一个浑身墨色的男人。
崇雾。
他站了很久,久的腿脚开始发麻的时候才慢慢走过去坐下。
过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温热让崇雾身体僵直,他黑色的瞳孔里陡然迸发出赤红的光芒,又在数秒后全部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冰凉,但不乏温柔的低语。
“宿雨,你知道错了,所以,回来看找我了是不是?”
“你虽然改了名字,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安安,你就是我的宿雨。”
被崇雾紧抱在胸前的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妖的样子,白色长发无风飞扬,翅膀微微煽动,美的像是来自天堂的使者。
崇雾眷恋的摩挲着安安眉心正在燃烧的火焰花,眼底的深情浓的化不开,抹不去。
“别害怕,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地方不会再有人要你,而我,会成为你最后的归宿。”
“我不会责怪你先前犯的那些错,也不会惩罚你为别的男人两度怀孕,只要你乖乖跟着我,取悦我,我就会把你宠成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苍霄问我,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会不会原谅我?”
“呵,多愚蠢的问题。”
“你爱我,自然不会舍得怪我。”
“况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看清人类的虚情假意,让你回来我身边。”
“你一定不会怪我。”
“宿雨,我爱你。”
那声酝酿多年,夹杂了恨与爱的宿雨,让本该完全沉睡的安安睫毛颤抖。
细微的崇雾完全没有发觉。
崇雾只是抱着安安,凉薄的嘴唇擦过她的眉眼,鼻尖,随后在唇上,脖间流连忘返。
而他不甘寂寞的双手,也随着唇齿的移动逐渐变得不规矩。
衣衫滑落,绝美尽现。
崇雾看到了‘宿雨’没有留给他的温柔。
那一瞬间,被崇雾掩藏在爱意背后的恨像是火山喷发一样,惊天动地,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凭什么两次最先得到你的都不是我,凭什么那些虚伪的人类能肆意享受你的美,我要杀了那些玷污你清白的男人,还有你这个不忠诚的女人,我要让你们全部都付出代价!”
崇雾在恨里疯了。
安安在痛里哭了。
不远处的监狱,彻夜难眠的顾越坐在桌前,透过牢房里唯一一扇窗户看了看已经落下去的月亮笑了。
他轻声说:“安安,别害怕,我很快就会去接你回家了。”
话音一落,电脑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红点。
一闪一闪的,在黑夜里极为刺眼。
第步步惊心,终成死敌第152章 权利背后的谋杀
当苏醒的欲望冲破沉睡的牢笼时,安安看到了漫天星火。
她平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阁楼的木质屋顶,想不出自己是谁,也想不出自己在哪里。
“安安?!”女人惊喜的声音打破了安安的沉思。
安安转头,绿荫正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口看她,眼睛里似乎还有水光浮现。
“荫,荫姐?”安安叫她。
嗓子因为长期不说话变得沙哑。
绿荫急忙把洗脸盆放在一边,跑到床边坐下紧张的问,“安安,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安?”安安愣愣的重复这个名字。
几秒后,所有记忆破壳而出。
她立刻坐起来,抓住绿荫的手臂问,“顾医生呢?他在哪里?他为什么要给我打针?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事了?”
安安一开始的语气很急,说到最后直接哭了出来。
是那种不激烈,但很悲伤的哭。
绿荫犹豫不决。
安安被送来的时候,顾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要在她沉睡期间保证她的安全。
他们很认真的在做,把她放在最不可能被人察觉的阁楼里,可是,顾越没告诉他们安安醒来要怎么告诉她。
或者说,顾越从来就没想过安安会这么快醒过来。
绿荫的沉默让安安越来越着急,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可刚一站起来就腿软的跌坐回去。
绿荫大惊,“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紧攥着手掌说:“身上很疼。”
“疼?”绿荫不懂,随即想到应该是顾越打的那一针留下的后遗症,“别担心,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安安抬头,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好,我不担心,那你告诉我顾医生怎么了?”
绿荫愣住。
她总不能说顾越的事一再发酵,已经到了全民激愤的地步。
就在今早。。。。。。
“荫荫,你去准备早饭。”及时赶来的柳莫辞替绿荫承下了这个难题。
绿荫扭头看了眼安安,不放心的拉住已经走到身边的柳莫辞。
柳莫辞微笑着点头,“去吧。”
绿荫犹豫了下,放手离开。
柳莫辞很会宽慰人,他应该能处理好安安的事情。
绿荫这样想。
哪儿知道,她前脚离开,柳莫辞后脚就说了一句,“阿越被抓了,罪名误杀加谋杀。”
………………………
早晨七点,和前两次顾越被爆的时间分秒不差,电视里再次播出一则标题为“权利背后的谋杀”的新闻。
画面很清楚的显示,顾越在入狱期间的吃穿用度不合常理,若非背后有权利支撑根本不可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搞特殊。
另外,本该身陷囹圄的他昨晚独身出现在某一小区。
那个小区里住着一名男子,曾是当地一家知名医药公司的销售员,贺锋。
半年前,贺锋因为销售业绩不好被公司强行辞退。
失去工作一周后,贺锋妻子被查出淋巴癌,高额的医药费很快就压垮了他。
他四处找人借钱,借到无处可借。
最后,贺锋的妻子不想继续拖累他,选择了自杀。
妻子死后,贺锋很消沉,整日整夜在家里买醉。
直到几天前,他突然衣冠楚楚的出现在了邻居视线里,并告诉他们,他要为这个肮脏的社会除害。
贺锋说这话的时间是林琳死亡的当天晚上,第二天电视台收到了关于顾越代理销售假药,把人命当玩笑的匿名信。
信中提及的那家医药公司正是半年前辞退贺锋的公司。
而就在昨晚,贺锋莫名死于家中。
与此同时,顾越被拍人到只身进了贺锋家,大约待了一个小时后悄然离开。
先是林琳不治而亡,再是代理销售非正规药品,紧接着是在牢里享受特殊待遇,甚至‘越狱’谋杀贺锋。
一桩桩,一件件新闻都要置顾越于死地。
一时间,淮川掀起了一场让顾越下地狱的风潮。
各方领导被激烈的舆论压的喘不过气,又碍于顾成下的死命,不敢把顾越推出来平息舆论,只好和过街老鼠一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警局,牧野坐在张局的位置上,张局则站在牧野跟前,腿肚子隐隐发抖。
“张局,这是你的地盘,顾越在牢里的情况是怎么被人拍到的,怎么流传出去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牧野问。
冷漠的语气里暗藏火药。
张局后退一步,靠在办公桌旁勉强稳住身体,“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不是我手底下的人。”
牧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置于身前,眼底的黑深不见底,“局里还有人不是你手底下的?”
“真的!”张局神色慌乱的解释,“自从顾公子进去,我就下令闲杂人不许靠近,唯一一个负责顾公子日常生活的狱警也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而且,在他进去之前,我亲自搜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