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越!不要逞强!”柳莫辞大喊,奈何环境太乱,顾越根本听不见,依旧固执的参战。
他坚信自己可以!
扬起的尘土渐渐变稀薄的时候,顾越看到了朝这边飞奔的柳莫辞,急忙一枪打在他脚下,示意他不要过来。
柳莫辞会意,快速改变方向躲到安全位置,然后扯下衣袖包住备用通讯器绑在缚形锁一头,趁着间隙送到了顾越手中。
顾越戴上后没有任何解释,直截了当的说:“困住他的双手!”
由于是公共频道,牧野和刘飞把顾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刘飞立刻照着顾越说的做,和柳莫辞配合默契。
牧野则又急又气,恨不得按原胜天说的把顾越二十四小时关起来。
“顾越,你给我长点脑子!”顾越气急败坏的说:“你他妈一个搞研究的大学教授瞎掺和什么!”
“死不了!”顾越自动无视牧野的话,紧盯着柳莫辞和刘飞的动作,力求在最佳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牧野一分神,再次被狂风卷起的树干击中,整个人被强大的攻击力带着后退,狠狠撞在眦乌制造的冰墙上,冰墙随之破裂,没了支撑的牧野混着冰块和树干一起跌倒,砸的他登时咒骂出声,“妈的!”
说完不顾身体的疼痛,拍了一把扒在肩头眦乌,“抓好了,我还不想在这里就给你收尸!”
眦乌鸣叫一声表示明白,同一时间,牧野双手撑在树干上凌空一翻躲过一击,然后,将缚形锁打向空中,眦乌以冰柱为支撑将其固定,牧野就着缚形锁加速跑了几步后顺势一登,身体整个飞了出去。
落地时,牧野双手护住头部翻滚,刚停住就看到一根钢筋刺进了顾越左腹。
“阿越!”牧野大喊。
顾越没有半分退缩,拉开一个圆形物体的引信朝着妖物正面扔去。
此时,他的双手已经被刘飞和柳莫辞缠住,只能用嘴巴接住,顾越没给他吐出来的机会,连续两枪准确无误的将它打进了妖物喉间。
“跑!”顾越大喊。
四人疾如雷电的朝着不同方向飞奔,几秒后,响彻天际的爆炸声响起,妖物顷刻间便被炸的粉碎碎骨,连一声嘶吼都能留下。
月光下,鲜血像雾水一样在空气中游荡,带着突然安静后的孤寂,又染上硝烟下的荒凉,在静静流淌的时间里,拥着夜晚独有的叹息久久不肯消散。
九死一生的四个人或靠或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肉眼难以捕捉到的血雾。
这是年轻一辈的他们第一次屠杀高级妖,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或者更甚。
“呜。。。。。。”眦乌示弱的低鸣让牧野如梦初醒,他急忙越过废墟跑向倚在墙根的顾越。
由于速度太快,牧野控制不住身体,一下子滑倒在了顾越身边。
“阿越,你怎么样?!”牧野满眼焦急。
他想伸手捂住顾越腹部不断渗出血迹的伤口,但一想到可能会引发感染,一双手愣是停在半空不知道做什么好。
随后而来的柳莫辞和刘飞本打算感谢顾越及时相助,一看到他的伤,和不知道所措的牧野顿时变了脸色。
“快送医院。”柳莫辞说。
牧野找回理智,架住顾越就准备走,谁知道顾越拍拍牧野肩头,闭着眼睛冲他点头。
牧野只得放下顾越,眼睁睁的看着他摊开掌心,将‘往生’耀眼的光芒铺洒在他们周围。
剧烈的疼痛在绿色光芒的包围下慢慢消失,他们甚至可以听见到伤口愈合的声音。
恍如新生。
半响后,光芒消失,几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再也看不到一道伤口,就连翻江倒海的五脏也归了原位,还带着隐隐约约的舒爽。
一向耐不住性子的刘飞大喜过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往生’?”
牧野也有些为‘往生’的治疗效果激动,一时忘了关注‘往生’的操纵者顾越,还是遇事沉着的柳莫辞提醒了他。
“阿野,阿越的情况似乎更糟糕了。”
牧野急忙回头,就见顾越靠在墙上面色惨白,紧咬着的嘴唇好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阿越,你怎么了?”
顾越说不出话,只能勉强摆摆手表示自己还撑得住,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的牧野急的一拳打在地上,已经裂开的地面登时被砸的四分五裂。
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很久,顾越才勉强缓过劲儿来挤出一个笑,“没事了,小家伙在跟我闹矛盾。”
三人一脑门茫然,完全没听懂顾越话里的意思。
顾越勉强坐起来一点,伸出刚才放着‘往生’的手掌,现在的它空无一物。
“戒指呢?”牧野抓着顾越的手问。
‘往生’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同一般,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顾越轻笑,看着掌心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淡淡的绿色光芒自手腕浮现,一圈一圈缠绕着顾越骨节修长的手掌,最后凝聚于他的中指上变成戒指的形态。
牧野看着‘往生’的变化大喜过望,“阿越,这就是‘往生’和主人合二为一?”
顾越摸着‘往生’笑的柔和,“嗯,‘往生’是奶奶亲手雕刻,用心血浇灌而成的灵物,即使我是直系亲属想要将它用于战场还是要接受它的考验。”
“可是上次帮杜恒治伤不是没反应吗?”牧野不解。
顾越低头,笑带宠溺,“上次是帮忙,还有奶奶的命令,它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现在我想把它‘据为己有’,强行让它脱离原本的主人,它自然会整出来点幺蛾子表达不满。”
难道所有有灵性的东西都这么有性格?刘飞盘腿坐在一边,细细琢磨。
还没想明白就被不知道什么飞到身后的眦乌啄了下后脑勺,疼的他当下就炸了,麻溜的站起来追着眦乌打。
然而,实力悬殊,结局惨败。
“那以后应该不会。。。。。。”牧野顿了下,寻了个合适的用词,“有事了吧?”
顾越将‘往生’再次隐藏,“不会,我们会是最好的伙伴。”
“太好了!”牧野激动,“以后,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手撕妖怪了。”
“哥。。。。。。”顾越被刺激的不轻,垮下表情,“‘往生’不是万能的,它只能治疗实物造成的伤,如果是和妖有过直接接触形成的伤,‘往生’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们还是要小心。速度是他们的优势,一旦被近身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还有限制条件?”牧野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就我们目前的武器装备来说,连和一个高级妖打的旗鼓相当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数个高级的,况且,还有一个他。”
“他如果回来,我们难道要乖乖等死?”
牧野的问题很现实,他们现在虽然有了顾越的研究,但如何让它们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值得深思。
也许,他们可以通过改变武器形态和性能来实现攻击最优化。
“关于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顾越说。
牧野面露兴奋,“有目标?”
“嗯,不多,但足够。”
“谁?我认识?”
顾越摇头,“暂时保密,等我说服他们了在带给你看,万一不成,也好给人留条后路。”
“阿越。”牧野突然正色,“必须成。”
“。。。。。。知道了。”
两人交谈间,靠在一边沉默的柳莫辞突然开口,“有人来了。”
几人瞬间绷紧神经,随时准备迎战,然而,当他们看见来人的样貌,听见他心里的声音时,那份紧张感突然化成了欣慰。
其实,见不得‘光’的他们也有被人崇拜,理解和敬畏的一天。
第身怀清风,心有蜜糖第27章 年轻的誓言
“牧叔叔。”少年特有的稚嫩声音划破紧张的气氛萦绕在几人耳侧,牧野和顾越快速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将声音和来人对应了起来,但明白的同时心跳俱是一快。
这样的场景被一个小孩子看到,他对往后平静的生活大概是不会抱什么希望了。
牧野收起枪,走上前语气平稳的说:“你都看到了?”
“嗯。”杜恒没有被人情世故沾染的双眼一片清明,“这几天我一直很茫然,虽然我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晕倒的,怎么去了警局,但潜意识里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您说的那么巧合,所以一到晚上我就辗转难眠,今天我终于知道了理由。”
“。。。。。。”牧野不知道怎么接话,杜恒的反应太反常了,平静的让他心生不安。
“一个小时前,我就看到了站在墙头的人,因为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和穿着,所以单纯以为他是附近的流浪汉,直到看见您和另外两位叔叔,看到他的变化和你们之间的打斗,我才突然明白过来,肖林哥哥说的妖是真的存在。”
杜恒清晰的描述让牧野的腹稿统统作废,事到如今他除了承认还能怎么办。
“害怕吗?”牧野直言不讳。
杜恒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收紧,清明的眼底波澜四起,“害怕!可是,这更坚定了我成为警察的信念!我想和你们并肩作战!”
“你。。。。。。”牧野一时不知道怎么劝他,求助的看向最会哄人的顾越。
顾越不着痕迹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懂扼杀小朋友梦想的方法,无奈之下,牧野只得亲自上阵。
“杜恒,我们是警察又不是警察,警察和人打交道,而我们和妖打交道。你如果看到了刚才的过程就应该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博弈,我们是连遗书都不用写的一类人,我们与夜为伍,拿着性命去拼,赢了不过湿在这条不归路上又走远了几分,离回头是岸远了几步,输了连个哭丧的亲人都没有。”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父母健在,成绩优异,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不该像我们一样活的小心谨慎。”
杜恒注视着牧野,认真听他的一字一句,紧握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
牧野看着他的反应笑了,有点失落,更多的是安心。
这个孩子以后肯定能成大事,葬送在那些没有人性的东西手里实在是可惜了,还好,他知道迷途知返。
“牧叔叔。”杜恒突然出声,不轻不重的叫了牧野一声,牧野答应,“嗯。”
“肖林是我的朋友,他虽然喜欢欺负我,但更多时候是在保护我。您既然知道我成绩不错就应该调查过我们,也就应该知道肖林的家境很好,父母有权有势,爷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杜恒回头看了眼家的方向,再回头时声音低沉了很多。
“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听话,省心,学习好,只要一出门就会有很多叔叔阿姨指着我说‘好好学学杜恒,别一天到晚混日子’,只有在那种时候爸爸妈妈才会多看我几眼,一回家,一看到各种催缴账单,他们又会对我打骂不止。”
说到这儿,牧野明显感觉到杜恒的身体抖了下,似乎是因为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日常,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不公平的日常,他同情,可不接受,这些不公平也远不能成为他加入他们的理由。
他们需要的是有共同理想的强者,而不是被生活所迫的失败者。
杜恒没有察觉到牧野的变化,低着头继续说:“我和肖林认识是在医院,我骨折一个人去拍片儿,他感冒一家人哄着打针。我当时还挺嫉妒的,在心理骂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是,开学以后我们坐了同桌,我才发现他看似霸道的外表下其实比我单纯的多,他陪我坐公车,强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