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安愣愣的望着电视里被打了马赛克的男人,眼神沉凉,等到那则新闻过去,她突然开口,几句话让顾越的冷静尽失。
“顾医生,我能不能提个无理的要求?”安安望着前方,语气平缓的问。
顾越不知道安安的意思,只得顺着她的询问反问,“什么要求?”
安安转过头,平静无波的眼神看不出喜怒,“我想去枪决现场。”
顾越手里还未吃完的橘子掉在地上,橘子皮上残留的汁液在浅色的地毯上留下一块儿难看的痕迹,很淡,但越是如此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顾越扶着安安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安安同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回他,“我想去枪决现场。”
“不行!”顾越一口否决,那种血腥的场面就算是他都得缓一段时间才能忘记,更何况是从来没见过血腥场面的安安。
不对,她见过。。。。。。肖林的那场死亡让她做了多少噩梦,他绝对不想再体会安安边做噩梦边哭闹的煎熬了。
顾越软下语气,好言相劝,“安安,我保证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
“我想去看。”安安笑着说,那笑不掺杂任何杂质,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喜事一样。
顾越看着安安不容拒绝的表情,哑口无言,拒绝她,他做不到,可答应,他承受不起。。。。。。
“安安,我们各退一步。”顾越妥协,“你只能在远处听声音,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同意,那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安安点头应允,脸上的笑又晕开一些,亮的顾越觉得刺目。
他狼狈的躲开安安的视线,把地上的橘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扯了两张纸在已经干涸的痕迹上来回擦拭,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地毯连同上面的桌子一起掀动。
安安蹲下去,拉着顾越犹自发抖的手心怀感激,“顾医生,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为难你,也是最后一次。”
顾越苦笑,“平时看着挺心疼我的,怎么一拧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安安,我觉得我不能对你太好,万一你以后养成习惯了,总拿捏着我的弱点欺负我怎么办?”
安安眨巴两下眼睛,眼里满是狡黠,“顾医生,你觉得你还有的选吗?”
“呵。。。。。。都由你,都由你。”
……………………
行刑前一天,淮川下了一场雪,很大,下了一整晚,第二天整个淮川都被风雪覆盖,白的干净又透彻。
上午十点整,牧野带着顾越和安安出现在了刑场,同行的还有几天不见就消瘦了许多的唐黎。他的眼里满是疲惫,但疲惫之下是义无反顾的坚定。
牧野把车停的很远,一眼望去只能看到没有边际的白色,可他们清楚的知道,过不了多久,在白色尽头的某个地方会出现刺目的红,那红代表着罪恶。
枪声响起的时候,安安忍不住朝顾越怀里缩了下,眼里满是惊惶无措。
顾越抱紧她,对前座的唐黎说:“小唐,把车窗升上去,安安怕冷。”
唐黎照做,身体和心脏却没有因为避开寒风温暖起来,他隐约知道,这一枪打下去,不止打在了罪犯头上,更打在了安安心头,她简单的生活终究是要染上尘埃的。
一想到这,唐黎脸上早已经消失的巴掌印还是会隐隐作痛,他当时怎么就没再打的狠一点?不是说现在的付出都是为了往后更好的保护她,可是他连她的亲人都保不住。。。。。。
唐黎能明白的道理,顾越自然也清楚,经过这件事,他认清了一个事实,看似软弱的安安其实比谁心肠都硬,只是平日里的她没有遇到可以让自己萌生恨意的事情,如今在意的人无辜枉死,她不曾被发觉的恨才成就了最真实的她。
……………………………
安安阿姨的事情结束以后,顾越和唐黎越发忙碌,安安不觉有异,日子照常不紧不慢的过着,不过,绿荫和易从风的到来倒是让她平淡的心情有了起伏。
那是安安从刑场回来的第三天,她和往常一样在花店里做题做到痴迷,连门后的铃铛响起都没发觉,搞的偷偷摸摸的易从风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走到桌前,伸手敲敲桌面,指关节接触桌面的沉闷响声让安安如梦初醒,她立刻恢复笑容,站起来礼貌又疏离的说:“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易从风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视线越过墨镜上方在店里扫了一圈后说:“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
“啊?”安安挠挠脑袋,为难的说:“九十九朵行不行?九百九十九要预定。”
易从风冷哼一声非常不满,“你这姑娘怎么做生意呢,送上门的肥羊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安安哑然,“可是,真的不够啊。。。。。。”
易从风扯过唐黎常坐的椅子坐下,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替安安出主意,“这样吧,一天送九十九朵,连续送十天。”
“嗯嗯好。”安安猛点头,然后跑去花架后面给易从风到了杯水说:“您稍等下,我很快就好。”
易从风接过来喝了一口,烫的他差点爆粗口,索性气闷的丢下杯子看安安干活。
易从风只在婚礼当天见过安安化妆后的照片,浓重的脂粉气遮住了她的干净,现在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她脸上天然雕饰出来的美比后期打造的美更让人动心,怪不得顾越宁愿当那么多年老光棍,拒绝一批又一批学姐学妹师奶师太也要等着她毕业。
换做是他应该也会这么做吧,毕竟真爱难求,就像青青。。。。。。
想到这个名字易从风胸口还是会像万箭穿心一样疼,疼过之后又是对那个女人的恨,冷热交织的情绪让他整个人游走在失控的边缘,连安安叫他都没有听见。
“先生!”安安提高音量喊人,易从风啊一声站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仔细一看原来是花包好了,“手法很娴熟嘛。”
安安咧嘴,“那是,混饭吃也得有资本啊。”
易从风眉梢飞扬,学着安安俏皮的语气说:“小姑娘蛮自信的。”
“一般一般。”安安糊弄两句,问道,“卡片需不要要?我们替您送还是您带走?”
易从风想了下,走到放卡片的架子旁挑了一张暖粉色带蝴蝶结的卡片对安安说:“有没有笔?”
“有的有的!”安安快速递过来一桶荧光笔供易从风挑选。
他选了一支金色的在卡片上写写画画,然后递给安安。
“我帮您送?”安安问。
易从风点头,“对。”
“那您留下地址给我。”
“情话。”
“啊?”安安抱着笔记本不知道怎么下笔,“我是说,您留下收花人的地址。”
易从风认真重复了一遍,“送到‘情话’。”
“?”
“送给一个叫安安的漂亮姑娘。”
“!”安安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易从风,“先生,我已婚,除了我先生绝对不收任何陌生男人的花。”
易从风随手端起桌上的纸杯,刚放到嘴边又移开,被同一杯水烫第二次的绝对是脑残。
“顾越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有钱,没我有情趣,你跟着他简直暴殄天物,不如和他离婚另嫁给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先生,请您说话客气点,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有一点,您绝对比不上顾医生。”
“什么?”
“人品!”安安放下笔记本,手悄悄挪到旁边的拖把上说:“单单你这种用踩别人来抬高自己的德行就差了他十万八千里,谁看上你绝对是眼瞎!”
易从风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真是。。。。。。爽快!
“哥就喜欢你这直率的性子,跟哥走吧,哥。。。。。。”易从风还想再撩拨安安两句,享受下抖M的感觉,谁知道刚说了半句安安就暴走了,她拎起拖把直直朝易从风招呼过去,嘴里还不忘念两句经典台词,“你个臭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易从风躲避不急,被安安打了个正着,白色裤腿上登时出现一道刺眼的灰。
他后悔了,什么脾气好都是骗人的,这姑娘凶残起来根本就六亲不认。
易从风心有余悸的找了个安全位置站定,摘下眼镜,指着辨识度极高的脸说:“我是你偶像。”
安安无风自乱,“。。。。。。!!!”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50章 偶像等于师兄
‘情话’,安安和易从风一人占据桌子一边,左边的安安两手放在膝头,头低的恨不得钻进桌兜里,右边的易从风则二郎腿翘的老高,墨镜挂在胸前,端着杯子抿一口水瞧着安安笑一声,笑的安安觉得自己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一方极强,一方弱爆的状态持续许久,易从风才舍得放下杯子正视安安的错误。
“你刚才是打了我没错吧?”
安安绞手指的动作僵住,低着头可怜兮兮的说:“我错了。”
“嗯。”易从风接受道歉,“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偶像?人家明明什么都不缺,又不能按照补偿顾越那样,啊呸,那样补顾越还不得捧着醋坛子往下灌。
“您说怎么补,我听听?”安安尝试着开口。
易从风收回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来回摩挲,“不如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安安郁闷了,偶像的脑回路怎么这么区别于正常人类?
“怎么,不愿意啊,那就算了。”易从风靠回椅背上,端着胳膊满脸失望。
安安急了,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堆,磕磕巴巴的说:“愿,愿意!”
易从风笑容满面,“那开始吧。”说完端起水杯准备欣赏来自安安的演出。
开。。。。。。开始。。。。。。怎么有种做戏给人看的感觉。
安安挤挤眼睛,动动嘴巴,最后揉揉脸颊,深吸一口出,露出。。。。。。一口白牙,易从风一个没忍住直接把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水喷了出来,还好安安躲得快,要不然真得替自己的脸担心。
“偶像,您还好吧?”安安递过餐巾纸,小心翼翼的问。
易从风捂着嘴咳得昏天黑地,整个胸腔都被震的发疼,稍稍缓过来一点后朝一旁‘罚站’的安安摆摆手示意自己健在。
安安于心不忍,又给易从风添了大半杯水,然后规矩的坐到对面等待发落。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发落,是易从风的自来熟。
“师弟妹啊,我好心来逗你开心,你却对我拳打脚踢,还要用水进行物理攻击,其心可诛。”
师弟妹?师弟妹!
“偶像,你和顾医生是师兄弟?”安安震惊的嘴巴合都合不拢。
一个是救人性命的医生,一个是闪闪发光的明星,这分明就是两个天差地别的职业,怎么就成师兄弟了?人生观好混乱。
易从风帅气的拨了下刘海,眼里电光闪闪,“如假包换。”
“那你就是医生?”医生长成这样,医院的生意怕是要再上新高了。
“不不不。”易从风摇着手指,晃着头,“我是药理学,简单来说就是坐在实验室里的宅男。”
“呵呵。”安安笑的尴尬,这样的宅男她想要一打,“那你和顾医生怎么就成师兄弟了?”
易从风捂着胸口心痛不已,“原来师弟从来没有跟你提起我们的过去?”
“过?去?”
“那是一段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往事。。。。。。”易从风靠在椅背上,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神情悲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