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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才像话嘛,所以,继续刚才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去看我?”她可是经常惦记着唐黎的,只要顾越上街就一定会叮嘱他给唐黎买日用品,生怕他省吃俭用对自己不好。
唐黎低着头,略长刘海半遮住眼里的起伏,“去了。”
“我怎么没见到?”
“你睡的和小猪一样,当然不知道我去了。”
“什么?!”安安惊讶,“你都什么时候去的啊,不会是三更半夜吧?我白天好像没睡多少哎。”
“。。。。。。”唐黎眼神微动。安安还真猜对了,他去都是在半夜,站在门外远远看一眼,然后离开。
谁都没打扰,谁都没告诉。
为什么?大概是怕看到她的伤忍不住发火,也可能是不想看到顾越对她有多好。
“问你话呢?”安安戳戳唐黎,戳的他顺势起来穿外套,“今天的活儿差不多都干完了,我先回学校,明天再来。”
安安靠在椅背上,越过唐黎的身体看向摆放整齐的鲜花,“还是我们小唐能干,看来,我又得给你涨工资了。”
“不用。”唐黎拿起背包拒绝,“我不缺钱。”
安安起身追上往门口走的唐黎,“逗我呢?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来的钱?你明儿过来我就给。。。。。。”发红包。
后面三个字安安没说完,因为她被唐黎偷袭了,就在店门口,唐黎在门外,她在门里,一只温厚的手掌摸上了她的发顶。
“不骗你。”
“。。。。。。”安安怔怔的看着唐黎,眼里是他和春水一样柔和的笑,耳里是和春风一样舒适的声,让她三魂丢了两魂半。
“傻了?”唐黎弯下腰和安安对视,突然的靠近让安安条件发射的后退,刚退完就发现唐黎变了脸色。
安安急忙出声缓解尴尬,“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动手动脚,小心我告诉顾医生你欺负我矮!”
“告吧。”唐黎直起身体说:“本来就是个小矮子。”
“唐黎!死小孩!你给我滚回来!”
“哈哈哈。。。。。。”
唐黎的笑声消失在店门口很久,安安才关上门走了回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话都是在讨伐唐黎。
“安安,喜欢唐黎吗?”绿荫问,脸上带着笑意。
安安不觉有碍,没心没肺的回答,“喜欢啊,很能干一小孩。”
“嗯。”绿荫说:“以后要一直这么喜欢他。”
“这还用说,我儿子以后还要管他叫干爹的。”
“。。。。。。”干爹啊,多好的身份。
春天的白昼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拉长,柳莫辞来接绿荫的时候天还亮着,她突然提议两人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柳莫辞对绿荫的话向来不懂拒绝,于是,牵着她的手去了不远处的公园。
喷泉前,绿荫弯腰将手指在水面划过,然后,将手收回看着自指尖慢慢低落的水滴说:“阿莫,我不是人。”
柳莫辞表情淡然,“嗯。”
“可我喜欢人。”绿荫顿了下,等无名指上那滴似滴未滴的水珠掉下才又继续开口,“我喜欢安安,想对她好。”
“嗯。”
“你知道妖在这个世界生存有多不容易,尤其是不食人心的。。。。。。妖。我们没有归属,会成为人类虐杀的对象,也会是同类的敌人。
是爸爸把我带了回来,是你把我养大,是你娶了我,也是你给了我家。
阿莫,我想过要苟且偷生,陪你到不惑之年,但是,安安的心里住着一个小公主,她的善良需要有人保护。”
柳莫辞表情未变,只有风掠过带起的发丝让他看起来还有生气,“不用顾虑我。”
绿荫摊开的手掌收紧,最后一滴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落入了水中,“对不起!”
“。。。。。。”柳莫辞的平静出现了裂缝,他上前一步,俯身抬起绿荫的下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还记得最后两句吗?”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嗯,学的不错。”柳莫辞亲了亲绿荫未哭已湿的眼睛,“今天教你另外一句,‘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阿莫。。。。。。”
“嘘,你听,春天来了。”
“。。。。。。”
第无意回望,已是情深第77章 安安,抱紧我
“你是谁?”顾越看着眼前红眼白发,嘴角残留着血迹的安安,满脸恐惧。
安安急忙伸手去抹嘴角的血迹,不想让顾越看到自己吃人心的样子,可是,身上满是血迹的她不仅没有抹干净,反而因为手足无措的动作把自己搞的越来越狼狈。
“是不是你杀了他们?”顾越无情质问。
“不是我!不是我!”安安惶恐不安的否认并没有得到顾越的信任,他平静的抬起手臂,黑色的枪口在下一秒对准了她。
“砰!”刺耳的枪声彻底结束了安安的慌张,她咧嘴微笑,无声的说:“顾医生,没我以后你要好好生活。”
回答她的是顾越毫不犹豫的第二枪,打在胸口,打在她的心上。。。。。。
“啊!”安安惊醒,额头冷汗密布,她手足无措的摸向胸口,在没有摸到预期的疼痛和血迹时忍不住哭出声。
门外,听见安安尖叫的顾越一闯进来就看到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急忙走到床边抱住她,低声安慰,“不哭,我在。”
“顾,顾医生,我做噩梦了,梦见你。。。。。。梦见你不要我了,顾医生,你不能这么做,我特别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你不能不要我,顾医生。。。。。。”
顾越抱紧安安,把她的脸按进颈窝,不断亲吻她耳侧最柔软的地方,“我怎么会不要你,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反的。”
“顾医生。。。。。。”安安抓着顾越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和他形容那个真实到触手可及的梦,太可怕了。
“在,在,乖,我在。”
“。。。。。。”
因着安安突如其来的不安,顾越不得不把课调到下午,待在家里陪了她一上午,即使最后走的时候安安一再保证没事,顾越还是不放心的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到绿荫去了情话陪她,才强迫自己安心上课。
情话里,安安心神不宁,把以往的订单全部翻了出来,想找到那个总想买一束鸢尾的‘暗夜之夜’,跟他确认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喂,您好。”安安握着听筒惴惴不安。
“安老板?”男人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安安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还好,这个人还存在。
“我是。”安安说:“打扰您了,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您的本名是不是江邈?或者和这两个字的读音相似?”
对面的声音断了下,随后回答,“不是,我的名字和江邈差很多。”
轰!安安脑子里绷紧的弦断了。
他不是江邈,那后来出现在那间屋子的是谁?告诉她一切只是噩梦的人是谁?
“安老板?”见安安不说话,对面的人忍不住提高声音。
安安回神,“没,没事,我前不久认识了个人和您长的很像,所以,打电话确认下。”
“没事就好,我最近在外地出差,等回淮川了再去店里买花。”
“好。”
“那我先挂了。”
“好。。。。。。”
挂上电话,安安心里的恐惧快速滋长,把她一步一步推向悬崖边。
“安安?”进来倒水的绿荫看到安安蹲在花架后面神色慌张,紧张的问,“怎么了?”
安安抬头,表情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碎掉,“荫荫姐,我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
绿荫把杯子放在桌边,蹲在安安跟前捏捏她的脸颊,“挨骂了?”
“嗯!”安安重重的点头,“超级凶,我都没说什么,他就骂我了,我很害怕。”
“哈哈!”绿荫失笑,“下次碰见不讲理的人给我说,我替你骂回去。”
“好。”
“行了,快起来坐着。”绿荫把安安拉起来,“你家顾医生可是亲自交代过不许你长时间蹲着的,万一头你晕摔倒,不小心再受个小伤,他肯定会去找阿莫拼命。”
绿荫的取笑让安安躁动的情绪勉强稳定,她坐在桌面咬着一根拇指饼干,含糊的说:“放心,我们家顾医生不是粗人,不会动手,只会动刀。”
“没良心的小丫头!”
“嘿!”
有了绿荫,安安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手工上,根本无暇思考其他事情,她以为有些事骗着骗着就过去了,可是,当夕阳带来的晚霞染红半边天的时候,她极力逃避的颜色还是将她拉进来恐惧的深渊。
“荫荫姐,我能不能先走?”安安突然站起来说,吓了正在发呆的绿荫一跳。
绿荫坐起来,担心的问,“去哪里?我送你。”
安安抓起背包,边穿外套边说:“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见顾医生,去医院有直达车。”
“确定?”绿荫不放心,安安的脸色明显不对。
安安从后面搂住绿荫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确定,你乖乖在这里等莫辞哥哈。”
绿荫看着安安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哭笑不得摸摸脸上的口水,“被顾越看到,醋坛子又得翻了。”
。。。。。。
地铁上人很多,安安被人流挤到空调出风口站着,温度适宜的风吹的她浑身发冷,额头上慢慢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姑娘,你怎么了?”一名看起来稍微年长的阿姨问。
安安摇头,“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身上开始发冷,没力气。”
阿姨伸手在安安额头摸了下,惊讶的说:“呀,你发烧了,温度还不低,得赶紧打退烧针。”
发烧了?她怎么越来越不济事了。
“谢谢阿姨,我就是去医院的。”
阿姨不放心的说:“发烧可不是小事,耽误不得。”
“嗯,谢谢阿姨。”
一路上,阿姨都站在安安身边,生怕她晕倒了没人扶,安安感激但没多余的力气一直感谢。
离医院还有两站的时候,安安给顾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发烧了,头晕的厉害,顾越一听也不管什么表彰大会,把证书往成主任手里一塞就往出跑,气的作为颁奖嘉宾的成主任吹胡子瞪眼,气完还得替他解释。
乘车处,顾越心急如焚,刚一看到安安出车门就逆着人流跑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顾越不断对被自己碰到的人道歉,走到安安跟前以后,低声喊了一句,“安安!”
安安抬头,下巴上一滴汗顺势掉了下来,“顾医生,头晕。”
顾越接住站不稳的安安,低头碰了碰她的前额大惊失色,立刻转身把安安的双手拉到自己肩上,“安安,抱紧我。”
安安没力气,勉强环住顾越的脖子后马上就被背了起来快步往出走。
不过几分钟的路,急的顾越出了一身汗,一进医院马上横冲直撞的去护士站给安安打了针,又把人抱回办公室躺下才靠在墙边长舒了一口气。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顾越越是想不通,心里越是不安。
参加完表彰会的成瑞哼着小曲过来,看到顾越狼狈的样子瞠目结舌,“顾医生,你被打劫了?”
顾越没功夫和他贫嘴,指指躺在帘子后面的安安说:“安安发烧了。”
“嗤,发烧而已,穷紧张什么。”
“。。。。。。”是啊,发烧而已,他这是怎么了?
顾越扒扒头发,低声问,“成主任生气了?”
“何止是生气,吃了你的心都有,嫂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