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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是这样的，这家客户说制作出的牌匾不满意，让我们按合同十倍赔偿损失。当初的押金是一万元，十倍的赔偿是十万元。”母亲语气沉重地说。
“妈，咱店里的合同不是双倍赔偿吗？什么时候改成十倍了？”我有点奇怪。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这客户说写上十倍，可以对牌匾质量有约束力。”
“你们真糊涂，那人这是做的圈套，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满脸愁云，对我详细说明情况。
前几天，来了位顾客说要制作牌匾，只见他脸上有几点麻子，身高体壮，满脸严肃，仿佛谁欠了他钱似的。
签合同的时候，他要求写上十倍罚款。
夫妻两人商量，添上了这句话，订完合同，这人扔下一万元钱定金就走了。
几天过去，夫妻两人辛辛苦苦完成了任务。
等他来取货，看到制作好的牌匾，脸色立时就变了，双眸闪着凶光。
“老板，我要的是金黄字，你这字迹是土黄。我还说过要绿边，如今是蓝色边。你们这不是坑我吗？还说信誉第一，我要告你们去……”
“先生，不会弄错的，我们确实按照你说的要求做的。你看这是原始资料，上面写的很清楚，你当时要求的确实是蓝边。”柔瑾拿出接洽的记录本据理力争。
☆、第088章 调查
男人烦躁地把记录推开，振振有词地狡辩：“我不看这个，这都是你们写的，上面有我的签名吗？我家店后天就开业，至今还没有牌匾，开不了业。你们必须赔偿我的损失，记住必须是十倍赔偿。”
夫妻两人傻了，原始字迹上确实没留客户签名。他们十几年来就是这样承揽业务的，从没有因为这出错，现在怎么办。
以前也有客户不满意的情况，都能互相体谅，大不了修改到对方满意为止。
这位客人怎么如此油盐不进，看他的行事不像是顾客，倒像是来找茬的。可谁闲得蛋疼花钱找事，他们自认没得罪谁。牌匾店日渐兴旺，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搞砸了。
柔瑾脸上挤出点讨好的笑意客气地说：“先生，你那里后天开业，这牌匾哪里不满意，今明两天修改还来得及。都说和气生财，我们互相让一步。这牌匾我们只收成本费，手工费就算送你了，你看这样行吗？”
温轩逸站在边上陪笑脸，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夫妻两人委曲求全的态度和话语，丝毫没打动对方。
男人脸上布满寒霜，目中无人的神态，不屑的目光看着两人。
这样好算计的夫妻，真浪费了他的智商，他居心叵测地高声叫喊。
“你们制作的牌匾我都不满意，必须把押金一分不少地退给我，还要承受十倍的罚款，我立即找别人去做。”
夫妻两人很清楚，如果把押金退给对方，使用的原材料将全部报废。七八千元的损失不说，十倍的罚款，那就是十万元。
过年到现在一个多月时间，他们才挣了四万多元，十万元的赔偿，这店注定关门。
家中虽然有过年时温柔炒股给他们的二十万，可那是孩子的钱。做父母的怎么忍心用女儿的。
“先生。你这是什么态度，错了我们改就是，这要要把人逼死吗？”从不管琐事的温轩逸义。忍无可忍，正词严地说。
“我不但要回押金，明天我还要告你们去。你们必须十倍赔偿我，看看究竟谁吃亏。”男人胸有成竹地说。气昂昂大步离开了牌匾店。
前因后果讲完，想起那人的嚣张。柔瑾眼圈都红了。
他们夫妻从来都与人为善，什么时候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女儿，所以我和你父亲才愁成这样。”
真是人善被欺，马善被骑。那人就是看父母老实，才算计他们。
“妈，我早说过。你们的经营方法有问题。现在的人才不会讲良心，都讲证据。以后客户说出细节时不光要有记录。还一定要录音，你们总说信誉为证。你们和人家讲信誉，可人家根本不守信誉。”
“柔儿，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该怎么办？”
“爸妈，获取对方的同情，明显不行，对方明显来者不善。”
“我们也看出他别有用心，当时就怪我糊涂。”柔瑾想起十倍的罚款，心里就后悔。
“爸妈，我看必须查找证据，据理力争，这件事交给我办……”
“柔儿，你要中考，哪有时间去调查……”父母马上摇头。
“妈，不是我亲自去调查，当初浩伯母离婚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大律师。我花钱请他，让他派人去调查这件事。”这人究竟什么来路，为什么会这样强横，其中一定有猫腻？
夫妻两人眼前一亮，还是女儿看得明白，他们到底是跟不上形势了。
“女儿说得有道理，我们必须把事情调查清楚，否则传扬出去，生意就完蛋了。”
父母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惦记生意，真让我无语。
算起来，不说年前炒股挣的钱，就是年后两只幽灵炒股挣的，足够他们全家生活一辈子，而两人却抱着老观念不放。
三张财运符，实际上只有店里这张利用价值最小，一个多月才四万元，简直是蜗牛在爬。
看到父母手中的老茧，这工作实在不适合老年人。
我打定主意，等中考以后，让父母把牌匾店关了，换份轻松些的工作，免得他们辛苦，有财运符在任何生意都会兴隆。
正在凝神思考，耳边听到浩哥哥问话：“柔妹妹，你问下哪位客户叫什么名字，他家要开什么店？”
我心中大喜，本来对父母说的是谎话，我就想派浩哥哥帮忙调查。
浩琪讨厌欧阳风，不到万不得已，我才不会去找他。
瓜田李下的忌讳我会注意，欧阳风再帅，只是普通朋友，而浩哥哥是我一生的伴侣，谁重谁轻我心里有数。
浩哥哥猜到我的心思，这是要出手管这事，不愧是与我心意相通之人。
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在妈妈怀里拱了拱。
“妈，那人叫什么名字？他制作什么牌匾？”
“那人叫杨帆，脸上有几点麻子，他说要开家汽车美容店，他身份证上的住址是……”柔瑾对女儿耐心地说。
“哦，我知道了，明天中午我就去找人。你们看见他就把事情拖下来，千万别赔他钱。”我不能保障证今晚浩哥哥就查清真相。
“好了，先吃饭吧。”温轩逸满脸忧色地对母女两人说。
放在桌上的菜已经凉了，我马上去热。
尽管菜肴丰富，全家人心里有事，都没了食欲吃得很少。
“我出去转转！”浩哥哥看到我脸上的烦恼，在我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他去做什么，微微点头答应。
浩哥哥飘出去以后，按柔瑾提供的地址飞过去。
天已经黑了，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行人逐渐稀少，只有车辆永不停止地呼啸而过，带起一股股噪音和灰尘。
由于最近能量增加，他飘动的速度也在快速增长，几分钟以后，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栋老旧的家属住宅楼，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
对照地址发现，要找的住户窗子更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早就搬离了这里，还是没回家。
既然屋里没人，正好进去查看一番，也许能找到点有用的消息。
他身体幻化成丝，从窗缝间闪电般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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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找到他了
进屋以后，浩琪发现，室内是老式房屋结构。破旧的家具沙发，仿佛是贫民窟，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垃圾堆在墙角发出酸臭味，仿佛许久没人住的样子。
继续观察，窄小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半旧的单人棉被胡乱堆在床上。
看到卧室的情况，浩琪推翻了刚才的假设，这里不是没人住，而是住在这里的人太邋遢。
他猜想，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男人，才能把房间糟蹋得这样。
轻轻吸吸鼻子，立时闻到年轻男人的汗臭味。
自从成为幽灵以后，他对气息特别敏感，这味道让他感觉恶心。
想起柔阿姨说的麻脸年轻人，也许正是此人。
他继续查看屋中的情况，却一无所获。
难道就在这守株待兔，盲目等待绝不是他的性格。如今他可以离开妹妹两小时，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
现在怎么办？城市这么大，想要找人难于登天。
突然，他看到破旧的茶几上有张巴掌大的破纸片，纸上胡乱用铅笔写着一个地址。
边上还扔着一只破铅笔头，他突然想到，难道这男人也像老大妈似的有坏习惯，每当接电话时，总把容易弄混的事写下来。
这地址与杨帆有什么关系，或是他如今就在那？
他胡思乱想，查看上面的字迹。
潦草的字迹辨认半天才看清，发现这地址有点熟，好像是在温家牌匾店附近。
既然毫无头绪，那就去看看，也许能找到线索。
他快速随风飞过去。直接来到牌匾店。他曾经和温柔来过多次，记得大门外墙上有门牌号。
借着昏暗的路灯，终于找到大门旁，有个两寸大小的合成金属片，清晰地写着门牌号，和茶几上的地址差了两个数字。
这里是和平路122号，而茶几上的地址是和平路107号。
牌匾店地处商业街。这时间附近的商铺都关门闭户。很少有人在这里住。
他突然想到，柔阿姨说过，杨帆白天曾经来到店里。那他一定会留下气息。
如果和刚才房间里的气息对照，看是否是同一个人。
当代社会，大多数人身份证上的地址和实际住址不符，如果这两股气息相同。那就证明是同一个人，再去107号看看。
他从牌匾店的缝隙飘进去。店里没人，黑漆漆的屋子里，放置各种材料，由于最近生意不错。白天来人不少。
各种气息参杂在一起，有制作牌匾的油漆胶水味，还有十几个人的汗味。
当然。在这些汗味中，温轩逸夫妻的气息很熟悉。其他几个人的气息很杂。
突然，那股恶心的味道出现了，尽管若有若无，参杂在其它气息中却真实存在。
他惊喜莫名，刚才破旧楼房里和如今淡淡的气息确证都是麻脸杨帆。
那么，接下来应该去和平路107号看看，去找点线索。
今天，实在很顺利，老天爷似乎都在帮他。浩琪心情大好，感觉头脑异常清晰。
前面就是和平路107号，却意外地亮着灯。
这切不说。让他诧异的是这家也是牌匾店。
尽管门面比温家新，人体的汗味却很少，他很快分析出来这家店生意不景气。
亮灯屋里应该有人，他小心地从门缝飘进去，贴边滑进屋，恢复成本体躲在货架后。
鼻息中一股熟悉的汗臭夹杂着劣质酒味袭来，正是闻到两次气息，不对，是三次气息的杨帆。
顺着气息看过去，这是位年轻男人的背影，这位一定是他找了一晚上的杨帆。
屋中有个矮桌，杨帆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在桌旁，上面摆放几盘菜，还有瓶打开的二锅头。
面向他的是位三十左右岁的男子。
引人注目的是这人有对贼兮兮狭长的三角眼，蒜头鼻，这样的眼睛鼻子看起来实在不搭，也不知道在他娘肚子里是如何组合的。
这还不算，这男人喝口酒以后说话，是十足的破锣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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