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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看着南溪匆匆地往里走,夜墨寒大声喊住了南溪。
南溪的身子一震,他心里的爱徒的呼唤,让他停住了脚步。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师仪式,甚至没有达成口头的约定,但是,南溪心里已经把夜墨寒这个天资聪颖的年轻人认作了自己毕生事业和学识的继承人了。
“南溪先生,”夜墨寒快步走到南溪跟前,用手扳着他肩膀下方的两边胳膊,正视着南溪的眼睛,诚恳地说:“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南溪想要回避夜墨寒的眼光,却又感到无可回避,他站着,有些佝偻着身子,显示出他内心深处隐藏许久的伤痛。
南溪一生钻研医学,并不擅长言辞和与人交际谈判。而夜墨寒本身情商极高,又是商场谈判的老手,他知道该怎么说服南溪。
南溪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无声地鼓励着夜墨寒继续说下去。
夜墨寒说:“南溪先生,我和思雨这段时间在山上,承蒙你对思雨的救治,但是,我心里更加感动的是,您这样毫无保留的把您全部的医学知识都传授给了我。”
“这段在山上的时间,是我和思雨最快乐的时光,不仅是因为这山居的清幽,更是因为有您在我们身边。我从小就和我的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而您的出现,就像一个对我谆谆教导,慈爱的父亲一样,让我感到温暖。”
“而思雨,从小就是个孤儿,她的养父母把她养大,只是把她当做一棵摇钱树。”
夜墨寒话讲到这里,搞得本来心里就很伤感的孟思雨更加地动情了,她忍不住流着泪说:“是啊,南溪先生,你刚才这样冰冷地让我们就走,我的心里真的好难过啊。”
孟思雨在职场上,一旦投入工作,她的能力很强,也会把情感变得理性,但是在面对南溪的时候,她只觉得是面对一个她所敬爱的长辈,因此,一激动,说话也没有条理,有点语无伦次起来了。
南溪听见这两个年轻人这么说,也红了眼圈,但是方铭的事又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心痛。他甩开夜墨寒的手,说:“你们走吧,不要这么啰嗦着。”
南溪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一切怎么能够逃得过商场老手夜墨寒的眼睛?他早就看穿了南溪心里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南溪的伤心过往罢了。只以为不过是一个倔强又自尊的老人,不愿意表露自己的需要和脆弱罢了。
夜墨寒一把抓住南溪那厚实却有些粗粝的手,说:“南溪先生,您跟我们下山吧。我会对您像对待我的父亲一样的。”
南溪的身子又震了一下,在他眼里,虽然孟思雨是一个很乖巧很善良的姑娘,但是,夜墨寒的分量更重。他把一生奉献给医学,夜墨寒是他在医学中生的孩子。
夜墨寒之前讲的那番话,已经让南溪心里深深感动,当夜墨寒说出让南溪一起下山的时候,南溪的心里大大地震动了。随之身子也震动了一下。
孟思雨也就势走上前去,握住南溪地另一只手,说:“是啊,南溪先生,跟我们下山吧。”
南溪看着眼前地这一对小夫妻真诚地脸庞,心里摇动了。但是过往伤害地阴影还在心里。他从第一眼看见夜墨寒开始,就知道夜墨寒是那种富家子弟,衣食无忧的,他道不是觉得夜墨寒会像方铭那样,从他这里学到本领后就把他丢弃了。
只是,南溪在纷扰的尘世的时候,也见过许多有钱人需要你时一副嘴脸,不需要你时另一副嘴脸的样子,虽然这么些天,南溪看着夜墨寒和孟思雨不像是这种人,但是他的心里还是踟躇了。
夜墨寒明显地感觉到南溪心动了,只是他不明白,南溪为什么犹豫不决。几个月下来,他们相处得很愉快,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几乎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南溪对自己的喜爱和赞赏。
以夜墨寒的情商,他忽然间想起,南溪既然远离尘世,到终南山来隐居,就不愿意再进入纷纷扰扰的尘世,南溪一定是害怕他和他们一起下山后,会身不由己,又不得不替人看病整容。
虽然在夜墨寒绝对不会逼南溪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但是南溪并不明白这一点啊。
于是,夜墨寒说:“南溪先生,我和思雨都很感激您救治了思雨的脸,我们愿意拜您为义父。您此次若和我们下山,我们必定当做父亲奉养。对外人不说您已经下山,您在我们家里,一样可以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绝对不会有半点不自在。您愿意看病的话,您就给人瞧瞧,不愿意的话,您就在家里待着,甚至要去周游世界,我们也在人力财力上支持。”
“若是您不愿意随我们下山,我们因着感念的缘故,也一定至少每年来看您一次。”夜墨寒说。
“是啊,”孟思雨接着夜墨寒说:“在山上和您在一起的这段时光,真的是我和墨寒最幸福的时光了。”
正文 第185章 拜义父
南溪的手一左一右地被孟思雨和夜墨寒握着,听见他们讲出如此情真意切的话来,南溪忍不住老泪纵横。
“义父,您就跟我们下山吧。我真的很舍不得您啊。”孟思雨忍不住流着泪说。
夜墨寒也随之笃定地看着南溪点点头。
女人的眼泪在情绪到达一定点的时候,是很有催化作用的。孟思雨的泪水让南溪终于下定了决心和他们一起下山。
南溪之前到终南山来隐居,一方面是因为被方铭伤害太深,另一方面是他厌倦人世的纷扰。他因为医术高明,但不善于言辞和交际,当时在医院一直是个基层一线的医生。
他见惯了许多人需要你的时候一副笑脸,不需要你的时候一副冷脸的样子。这让他看透了人心。他觉得人心是那样的诡诈险恶。
但是,在与夜墨寒相处的几个月里,在这个看似冰冷的年轻人身上,他却不可思议地感到一种他历来所没经历过的家庭的温馨感。
“好,我答应你们,跟你们下山。”南溪郑重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义父,太好了!”孟思雨激动地几乎跳起来了,虽然南溪还没有答应收他们为义子,但是,孟思雨已经主动喊“义父”了。
夜墨寒也笑着,南溪笑着流着泪。
“义父,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下山,对了,我等会打电话让下人把咱们那间二楼向阳带天台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义父住。先简单收拾下,等义父住进去后,需要些什么摆设,我们再陪着义父去买。”夜墨寒也是十分激动,少见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南溪早就看出夜墨寒是个有钱人,但是,他没想到夜墨寒有钱到不在家几个月,家里还随时留着下人的程度。
“对了,思雨,我们走前再见见元生,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他的。”夜墨寒又说。
“嗯,是的,我也这么想。”孟思雨高兴地边收拾东西,又边跑来跑去应夜墨寒的话。
“我们拜南溪先生为义父,还差一个郑重的仪式,我们请元生来主持这个仪式最好不过了。义父,您说好吗?”夜墨寒看着南溪。
南溪笑着颔首。元生是他在这里的挚友,他不像自己,是因为对这个尘世感到绝望才跑来隐居的,元生是天生的喜欢清净,喜欢远避人群的一个特别的年轻人。
“元生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我们趁着天色还早,现在就去找他吧,不然,天黑了,可就不好走了。”南溪说。
没想到,南溪比夜墨寒还着急。他这可就露出了一点冰冷外表隐藏的火热的心了。
孟思雨正在收拾东西,激动地跑过来说:“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又着急着慌地说:“其他的都好整理,只是这些草药和这些医书实在太珍贵,但是又很多很重,我们几个人肯定是扛不下山的。”
这些东西,南溪上山的时候,也是雇了好些人背上来的。他金子银子什贵重的东西都没有带,唯独舍不得这些医书。而药箱里的一些草药也是绝世的珍品,是十分珍贵的。
夜墨寒说:“这些医书和有些草药,可以说是人类的医学的瑰宝,绝对不能弄丢了。我让赵琳带几个可靠的人来把这些东西搬运下山!”
对于这个义子对医书和医学的重视程度,南溪感到很满意。
三个人说着就朝元生的住处走去。沿着一条山涧走着,翻过一座不高的山,只见一片茂密的树林下,掩映着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倒是别出心裁地种了一些野花,在山风中摇曳,甚是好看。
“元生,元生!”南溪喊着,这声音里的精气神,都比往日不同。
元生听闻呼唤从洞里出来,他正在打坐的。他来山上隐居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了,因此,是破天荒的大事了。
“南溪先生,你们怎么来了?”元生的语气里带着惊喜。
“元生,思雨已经完全好了,我们要下山了,特地过来感谢您!若不是你当初的热心指引,思雨就得不到南溪先生的治疗,我们更不能得到南溪先生这样一位好义父!”夜墨寒说。
“什么?义父?”元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自从他认识南溪以来,南溪一直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会和夜墨寒他们相处了几个月后,就向他们打开了心扉了呢?
南溪一副有点羞赧的样子。
夜墨寒笃定地点点头,说:“是的,义父。南溪先生现在成为我们的义父,我们打算明天一起下山,终生向对待父亲一样奉养南溪先生。”
“好,太好了!南溪先生,这样太好了!”元生高兴地说。
夜墨寒本以为元生会不屑,可是,没想到,他一副为南溪高兴的样子。
“我啊,是生性淡泊,从小就喜欢清净,一个人待着。而南溪先生不一样,您能和思雨他们在一起很好!”
“我们需要一个拜义父的仪式,元生,你能为我们做见证,主持仪式吗?”夜墨寒说。
“当然可以啦。”元生开心地说。
三支清香袅袅地燃气了白烟,直升到郎朗的天空上去,南溪和夜墨寒以及孟思雨跪在香案前,元生向天祝祷,完成了结拜的仪式。
“义父!”夜墨寒站起来后握住了南溪的手。
南溪眼里闪着泪花,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孟思雨则在一旁,激动地泪水涟涟。
山中的最后一夜,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南溪也在整理着他的医书,分门别类,等着明天夜墨寒的人来把它们搬下山去。其余的东西,孟思雨和夜墨寒已经帮南溪全部打包整理好了,果然有了义子,就不用南溪再费心了
孟思雨和夜墨寒坐在榻榻米上,望着竹屋窗外的明月,月光如水一般泄进来。
孟思雨把头倚在夜墨寒的肩膀上,喃喃地说:“这山居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说真的,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正文 第186章 下山
“下山后,又是新的开始。只要心里清明,即便身处闹市,又有何妨?”夜墨寒回答道。
孟思雨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张英俊无比的脸,说:“大隐隐于世么?”
夜墨寒微微一笑。孟思雨觉得夜墨寒的思想总是超前的。
“思雨,你这次回去,一定会让大家大吃一惊了,你变得比从前更加美丽了。”夜墨寒说。
“有吗?”孟思雨仰脸对夜墨寒甜甜地笑着,夜墨寒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孟思雨那光洁的脸颊。
第二天一早,赵琳就带着一帮子的保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