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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没理她,径自往外面走去。如果真的是傅致一愿意当证人的话,那就太好了!
当与暮走到外面大厅的时候,看见一个男子背对着她站在大堂里。
他正仰头看着墙上用来装饰的壁画,他穿得很休闲,深色衬衫、白色休闲裤,很随意的站姿,却透露出一股暖意。
与暮走过去,疑惑地叫了声:“傅先生?”
那男人转过身,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个陌生的面孔,深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很精致的一张脸,让与暮不禁想到香港第一美男吴彦祖,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比他多了一双蓝色的眸子。
“朝律?”他缓缓地说道,“你好,我是小傅爷的私人助理。”
他伸出手的样子都意外的优雅,浑身都透露出道不明的贵气。
“你好。”与暮伸手与他交握了一下。
“小傅爷让我来处理有关您的案子需要证人的这件事,不知道朝律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与暮礼貌地问,“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叶凡。”
叶凡?与暮一怔,只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当然,此时,也没能给她机会仔细去想,她做出一个手势:“叶先生这边请,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当事人。”
Part6
与暮没料到傅致
一竟专程派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不管过程如何,她的这场官司最后如她所愿成功了。
叶凡不但很配合当证人,并且还提供了当天陈小姐被她丈夫虐待的监控。
她知道,这些都是凭借傅致一的关系才能办到的,也是在这一刻,她彻底改变了先前自己对傅致一的不好看法。
事情结束后,她打算请叶凡吃饭表示感谢,但是对方很客气地说不用,他不过是傅致一的助理,负责过来办事的,言外之意便是她要谢的人非他而另有其人。
送走叶凡之后,与暮只觉得浑身一身轻,转身上楼打算去办公室拿包然后约李瑶出来庆祝一番。
谁知刚进办公室,她便听见“砰”的一声,若雪纷扬的彩花从头顶上飘落下来。
办公室里的同事正为她打赢了一场官司而庆祝呢!
其实这场官司真正要庆祝的是她请到了四海阁的人亲自出马当证人,这样的话题传给媒体,能让公司的声誉更上一层楼,这是即使用这场官司得到的报酬都换不回的。
“与暮姐,打赢了这么漂亮的一场官司,是不是要请大家出去high一下呀?”
人群中有人提议,与暮心情不错,便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当大家都要收拾包袱走人时,谭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沉声说了句:“与暮,进来一下。”
原本沸腾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目光投在那句话的女主
角身上。
与暮本来的好心情瞬间阴沉下来。
虽然她很不想进去,但毕竟从公事上来说,他还算是她的上司,即使讨厌,在表面上她还是需要做足功夫的。
自从分手之后,她便没再踏进过他的办公室。
她跟谭勋的办公室只隔了一块玻璃,一进门便能从里面将她的办公室一览无余。
以前,她总是透过玻璃偷偷看他,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思考的样子,就连喝茶的样子都让她着迷。
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透过玻璃与她有过任何甜蜜的接触,甚至对视都没有,仿佛在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太喜欢一个人时,总喜欢装糊涂,其实心里都亮得跟明镜似的,却还要欺骗自己其实他是爱自己的。
这样的自欺欺人也只能换来最后她这样的下场。
她并不是一个笨女人,她什么都看得很透,却总以为只要很认真地喜欢,便可以打动一个人,到了最后,只打动了她自己。
与暮命令自己收回思绪不要再想了,抬眸望去,便见谭勋一双黑眸深沉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他这样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这个人做了让他生气的事。
这个男人的脾气好得很,即使生气了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大吼大叫,只会一声不吭地看着你,让你心虚然后主动地承认错误,或者是用好听的话去哄他。
他的心很软,很好哄,这也是与暮认为他能够轻易就
被别的女人勾了心的原因。
“谭律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盯着我看吧?有什么事情能快点说吗?我赶时间。”她故意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她不傻,那么了解谭勋的她怎么会不清楚他在气什么。
若不是因为那件案子,就是因为傅致一这个人。
她一直不懂,为什么谭勋对傅致一如此防备。
果然,只听他低声道:“与暮,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跟四海阁的人有任何接触。”
“哦,最近我记性不太好,容易忘事,尤其是一些对于我来说不重要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她微笑,在装傻。
他没再说话。
空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耳边还能听见墙壁的时钟旋转走动的声音。
与暮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手即将触到门把的时候,就听见他低低的声音问:“与暮,你的气一定会消,我们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对吗?”他的语气竟有几分祈求。
与暮的手好似定格般停留在门把上,半天动弹不得。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只是在逼自己,逼自己要忘记他是自己那么深爱的一个男人,逼自己忘记这个负心的人。
在她迟疑时,一双手温柔地从身后拥住她,熟悉的感觉从皮肤表面直接探进她心底,她的身子一晃,感觉到心间一股抽搐的痛。
她挣扎,他反而抱得更紧,更加用力,仿佛只要
将她放开了他就会活不下去。
“让我多抱一会儿,好不好?”谭勋闭着眼,在她耳边低语。
她的心因为他的话柔软得一塌糊涂,可见鬼的,她却问:“你在抱着沈书枝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清楚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一颤,然后他慢慢地将手收了回去。
与暮已经没有想要回头的冲动,迅速转动门把手,离开。
办公室里的同事早已识相地离开了,原本说好的庆祝,与暮也没了心情。
与暮下楼,出了公司,伸手招了车,坐上车的时候司机问去哪里,与暮却忽然回答不上来,顺口说了句“先开吧”。
看着窗外很快就倒退的建筑,与暮发现自己在这个城市待了这么久,居然对它感觉陌生了起来,好像一下子城市就变得太大又陌生,让她迷失了回家的路。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影子,她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找出了之前要找傅致一帮忙时,动用关系弄来的他的私人电话。
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想叫他出来,与暮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自己两次最狼狈时,都被他看见了吧,所以觉得就算再失态,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她便用手机将那几个连串的号码输了进去拨出,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一愣,以为自己打扰到了别人的好事,正要挂断,里面又显得比较职业性的女声再次传来:“你好?”
与暮顿了顿,问:“你好,请问这是四海阁小傅爷的电话吗?”
“是的,我是小傅爷的私人助理,请问小姐尊称?”
“我是谭凯律师事务所的朝与暮……”说到这里,与暮便说不下去了,好像自己又在做一件极愚蠢的事。
对方可是小傅爷,凭什么就有时间陪她吃饭庆祝?即使是帮了她一个忙,也说不定是别人一时善心,现在她打电话过去干吗呢?
她这样的低成本道谢,也许别人根本就不会在意,或许还会说她是想高攀关系也说不定。
一股自我厌弃在心中泛起,她随即挂了电话,自从跟谭勋分手了之后,她好像每天都在做一些别人看不起、自己也厌恶自己的事情。
第四章 爱上了,惹不起
Part1
“我不想做自己讨厌的人。”
晚上洗完澡后,与暮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上了这一行字。
她在学生时代一直都有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习惯,一直沿袭到工作后都没有变过。
谭勋曾经便笑过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每天都要写日记。
电脑正放着最新上映的青春题材的电影。
与暮并不经常看电影,大部分都是电影迷李瑶给介绍的。喜欢这部电影的大多数都是因为有共鸣,大家重温一遍都能找到最初有过的那种纯洁的爱情。
与暮觉得此刻的自己大概是不适合看这种类型的,就算以前的回忆再美好,对于她来讲,只要是跟谭勋有关的,她都不想再去想了。
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她关了电脑,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本书看,刚好翻开的那一页是一首流传非常广泛的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惫了,看了几行她就感觉眼皮很重,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觉。
躺着闭眼睡着时,她便听到手机声响,伸手去拿电话,在床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摸着,一生气,便不再理会电话的铃声。
铃声响了一会儿便挂断了,对方也没有再打过来的意思。
与暮累极了,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准时被闹钟给吵醒,睁开眼,精神好了不少。
她拿了手机把闹钟关了,屏幕上显示有未接来电,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码。她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打错的,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对方应该不会只打一遍。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案子给了结了,按照她最初的计划,今天去上班便是去递辞呈的。
关于辞职这件事,谭勋肯定不会同意,王凯那家伙跟谭勋是同伙,自然也会偷偷泄密。
她只能想个办法先将办公室的东西悄悄地搬回来,然后直接Email递辞职信就OK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就变得愉悦了起来,只要不再见到谭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失恋的阴影。
打了个电话给在远方的父亲母亲,听他们唠唠叨叨地讲了好一会儿话,她只觉心情更舒畅了,果然是在最失意的时候听听父母关心的声音,便有了更多的勇气去承受一切。
尽管在电话里,二老还问到了她跟谭勋的近况,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并没说他们俩已经分手。一是不想二老担心,二是……毕竟现在的她还是对谭勋有感情的,不希望他一向在父母眼中的好形象大打折扣。
和往常一样上班,好在谭勋又出差去了,原本她还想过几天再递辞呈的,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时机,她怎能不把握?
跟王凯说了一上午辞职的事情,简直是天人交战。
“还记得那次,你让我替你去接客户时,在电话里答应过我的事?”
那时,她说:“不用你请吃饭,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就行。”
王凯豪爽地应下:“我
们之间还有什么帮不帮的,你一句话,我刀山火海跟你去。”
与暮看着王凯:“我要你帮的忙,就是在辞职信上签字。”
此刻王律的心里阴影面积挺大:“可这事……帮了的话,岂不是拆人姻缘吗?要下地狱的。”
“……”
最后与暮干脆放话:如果不在辞职信上批字,她现在立马就走人,以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