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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雀朝着顾旭身后看去,果然看到关耶溪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生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那个她不认识的男生抬头看着这边,但关耶溪一直低着头,没有要抬头的意思,不知怎的,她有些失望。
这边,顾旭说完,白狄冬没再说话,理了理自己的领子,轻哼一声,瞪了一眼思雀就走开了。
白狄冬跟顾旭是真的没什么关系,她不道歉,他也不能做什么,也没理由做什么。
顾旭在看向思雀她们的时候,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这个表情——虽然这个比喻也许有点不恰当,但的确是像极了家里的狗跑出来,咬了人,主人会露出的表情。
“真是不好意思,思雀你还好吧?”
顾时愿撇了撇嘴,“没事是没事,但今天是凉的绿豆汤,明天说不定就是热汤了,顾学长还是多‘打理’一下自家后院吧。”
十元真的很不喜欢顾旭啊。
思雀看了她一眼,轻轻摇摇头,又看向顾旭,“没事的学长。”
又说了几句,顾旭回到了座位上,思雀她们才端起盘子朝着门口收餐盘的地方走过去,她把汤碗放在餐盘上,没有被汤沾到的那只手托着餐盘,另一只手垂在身旁。
在路过顾旭他们那桌的时候,她感觉到空着的手里突然被握住了,那只握住她的大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东西。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脚步顿了顿,低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澄澈的黑眸,黑眸的主人眨了眨眼,仿佛什么也没做一般的又重新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收回了自己手里的纸巾。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
咚。
咚。
咚!
“思雀?”
“啊?啊……”
顾时愿回头的一声唤,思雀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连忙带着胸口那只疯狂乱撞的小鹿往前走。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这么红?”顾时愿盯着她的脸,有些好奇道,又抬头看了看四角的空调,“饭堂里空调不是挺凉快的?”
“是……是的哈。”思雀咳了咳,低头把餐盘放好。
文旦希看了一眼她手里攥得紧紧的纸巾,又看了眼刚刚她走过的地方,靠着走道坐着的那个人,笑而不语。
顾时愿还沉浸在“饭堂空调凉不凉”这个话题里,思雀连忙问,“所以说刚刚那个白狄冬是谁?”
“你和旦哥都不知道吗?不应该啊,旦哥应该知道的吧?”顾时愿用胳膊肘拐了拐文旦希。
思雀一心只读圣贤书,除了她家学长的事情,两耳也闻不到别的事,不知道这些很正常,但混杂在艺术、体育特长生里面的文旦希不知道,就不太正常了。
文旦希耸了耸肩,做了个“请你说”的手势。
?
第十四章
“顾旭,刚刚那个就是你之前说要追的学妹?”陈立源回头看了眼已经消失在转角处的三人,“还真是挺可爱的。”
以陈立源直男本直男的角度看来,比他们级某些浓妆艳抹把自己糊成大花脸的女生好看许多,看着干净,舒服。
“不过那个白狄冬是不是有点魔障了?你每一任女朋友她都要去为难,就连你要追的都不放过了?你要不干脆就收了人家。”陈立源笑着调侃一脸苦恼的顾旭,“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顾旭摆摆手,“你别打趣我了,要知道有今天,我小时候一看见她就应该转头就走,不会有一点点交集。”
顾旭和白狄冬两家人交好,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一间学校,一直到现在,从小白狄冬就对自己的东西表现出极强的占有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成了她的“所有物”,她对他每一任女朋友,都抱有极深的敌意。
这次或许是听说了思雀,又来为难她。
“希望学妹不要因此给我扣分。”顾旭生无可恋的用筷子夹了夹盘子里的菜。
“我看她刚刚也没有生气嘛。”陈立源安慰道,“应该不会给你扣分的。”
顾旭长叹了口气,“这是因为她不在意,侧面证明了,她也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这话一出,陈立源脸上的安慰就维持不住了,笑了出声,“哟,难得,我们顾旭学长还遇到了个对你无动于衷的学妹。”
顾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一直认真吃饭一言不发的关某人,“不拿我当回事的多了去了,其中呢,大多数就是这位‘神仙哥哥’的迷妹。”
关耶溪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陈立源反应过来,“你是说刚刚那位学妹,也是关耶溪的迷妹?”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还给关耶溪送蛋糕来的,他还收下了呢。不信你问他。”
陈立源一拍桌,差点站起来,看向关耶溪,目光沉痛,“太阳!昨天晚上我没吃饭,到课室的时候饿得要死,问你要手里的蛋糕你死都不给,原来是学妹送的!”
“你不是不收她们给的东西的吗?!”
跟激动的陈立源不同,关耶溪悠悠然的拿纸巾擦了擦嘴,掀起眼皮看他,淡淡道,“嗯,挺好吃的。”
甜而不腻,小小的一个,也不会让人觉得撑。
“我太阳了狗哦!谁问你好不好吃!兄弟情呢!泡沫的吗!”
顾旭看着暴躁的陈立源和冷静悠然的关耶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另一边,顾时愿也把四处听来的关于顾旭和白狄冬的关系告诉了思雀。
“小麻雀儿,怎么都不见你生气啊?要是那一碗绿豆汤全倒你身上,那该多难受!”
思雀笑着摇摇头,“她要是真的想倒我身上,就不会给我闪开的机会了。”
手腕稍稍动一下,改变方向,直接朝她整个人泼过来不就行了,何必直直的往下倒呢?
思雀想了一下,“我估计她也就是意难平吧?不然按照你说的,她之前也为难过那么多人,怎么就没被人教训呢?可能也是这样的小打小闹,她们也看出来了,就没有跟她计较。”
又或者,只是想引起顾旭的注意。
文旦希揉了把她的发顶,“那她也是抱有坏心的,要个道歉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你不要对所有人都这么包容,别人还以为你包子好欺负。”
思雀拍开她的手,“知道啦,我也是有底线的。”
另外两人听见这话,不由得齐齐翻了个白眼。
“是哦,你的底线就是你的学长。”
思雀唯一一次跟人脸红,是在高一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关耶溪是个爹妈不喜的丧门星。
对方还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呢,估计是眼红关耶溪成绩好人气还好,在背地里嘀咕一些小道消息,恰好被思雀听到了。
她当时呢,气鼓鼓的,跟只炸开的麻雀一样,冲上去就急吼吼的把几个人骂了一顿。
哦,骂的什么呢?
顾时愿和文旦希都不忍心回想。
——“你们见过那么好看的丧门星吗!这年头丧门星门槛都这么高了,你们这些背后嚼人口舌的可能就只配当个鱼腥!”
行吧,鱼腥都出来了,她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
那几个男生被骂也懵了,但看见小脸红扑扑,一双浅褐色眼睛因为生气格外明亮,腮帮子鼓鼓的思雀,又生不起气来,只好道歉。
思雀也想起了那回的事情,捏了捏手里的纸巾,嘻嘻一笑,“那不是,你们被骂了我肯定也会骂回去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宿舍门口,思雀和文旦希是同一间宿舍的,顾时愿的宿舍在另一边,她在门口就跟思雀她们两个分开了。
思雀她们是六人宿舍,她们两个到宿舍的时候,何请凝已经在宿舍了,看见她们俩回来,放下手里的书,“下周二下午就要开始上艺术课了,早上文娱委员让班里人选项目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趴在桌上睡着了——”
说到这里她想到思雀睡着的时候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忍不住笑了一下才继续说,“就没有叫醒你们,要填的表格在这里,你们看一下选什么。”
曾会高一高二的校园生活是多姿多彩的,除了三年都有的体育课,可以每年选不同的球类,还有两年的艺术课,每年分上下学期选课。
文旦希拿起选课表,海拔有些高,思雀踮起脚也看不到纸上的内容,只好问她,“旦旦,高二的艺术课有什么可以选啊?”
“有合唱,书法,摄影,油画,还有交际舞。”文旦希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可是只有交际舞还有名额了,其他都被报满了。”
艺术课是几个班混合上的,每个班选课的名额有限,名单上其他的课的名额都满了,就交际舞还剩下几个名额,估计还有几个倒霉蛋跟她们一样错过了第一选课时间。
思?手脚不协调?雀强颜欢笑,“不、不是吧,你再看看?”
即使是艺术课,也是要考试的,不过……也是要重考的qwq
文旦希把纸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看看,保重。”
思雀:“班长,交际舞具体是教什么啊?”
何请凝抬起头,“历届都是华尔兹,听说挺简单也很好玩的,不用这么紧张的。”
不,班长你不知道,我的手和脚就跟猫尾巴一样,都是有思想的独立的个体。
不过,华、华尔兹啊……也许,应该,可能还好……吧?
“对了,这周五最后一节课物理小测,好好准备喔。”
何请凝这句话是对整个宿舍说的,她除了是班长,还是物理课代表。
刚刚从整个学期都要学跳舞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思雀再闻噩耗,几乎当场晕厥。
物理,她,此生,的,痛。
文旦希怜悯的看向已经当场石化的思雀。
你问文旦希紧不紧张?她哪科都不行,无所畏惧。
?
第十五章
叮铃铃——
周五的放学铃打响,卷子一张张的从后往前传,一沓沓的卷子被老师握在手里,思雀的灵魂仿佛也随着卷子一起飘走了,她放下笔之后就颓然的趴在桌上。
周五放学的快乐也拯救不了被物理折磨的她。
刚刚卷子上那在时而光滑时而粗糙的斜面上滚动的小球,现在正在她脑子里摩擦摩擦……
文旦希同情的揉了一把失去灵魂的小麻雀的脑袋,“我要去训练,不能陪你回家,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文旦希是校羽毛球队和校田径队的,但周五不是她的训练时间,她这是要去参加班级篮球赛的训练。
下周开始要举办高二高三联合的篮球赛,以积分赛的形式,考虑到打篮球的女生不多,所以每个班只出一支队伍,如果有女生报名可以酌情加分,他们班除了文旦希,就没有别的女生参加了,剩下要参加的全是男生。
因为是组建队伍以来的第一次训练,她不好缺席。
思雀有气无力的对她挥挥手,“加油,我们旦哥是最棒的。”
“被物理折磨的小可怜。”文旦希捏捏她的脸,跟男生们出门去了。
思雀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收拾东西,背上书包离开课室。
虽然是下午五点多了,但外面还是热烘烘的,阳光在努力的发挥着它的余热,思雀拿着手上的单词本在脸边扇着风,思绪慢慢的飘到了那道她觉得自己懂,但就是写不出来的选择题上,忽的手上的单词本啪一下打到了脸上。
捂住脸的思雀:被自己蠢哭了qaq
啊,魔鬼星期五,怎么这么丧呢!
思雀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
如果还能在地铁站遇到学长就好了呢。
一定可以原地被治愈!
周五下午五六点的地铁站,一如既往的多人,屏蔽门前的等候区挤满了人,思雀挑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长的队伍站在最末尾,抱着一丝小小的期待,悄悄的抬头四处张望。
哎?!
——关耶溪就站在距离她不远处,今天没有拿着书在看,反而是拿出了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长裤。
按常理说,臃肿的夏装蓝色长裤,要是不修裤脚,裤脚就好像一个小灯笼堆在脚踝处,但他穿着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