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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臣不在意的勾了唇角,好看的眉宇夸张的拧了起来,“就知道,你头婚看不上我,二婚还是看不上我,我长的不够帅?”
以澈笑,“怎么会?单比脸,江墨北都比不上你。”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以澈就愣了,不知怎么的,脑海里跳出来的便是江墨北的名字。
低眸弯了弯唇角,一时间心绪涌动。
才一上午不到而已。
“那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拒绝我?”
以澈眼神晃了晃,“因为不合适啊!”
林锦臣挑眉,笑容轻邪肆意,“我火星人?跟地球人不合适?”
以澈,“……”
以澈猝不及防被甩的一脸懵逼,微微张唇看着他,无语。
林锦臣也不大在意,只是淡淡的转移话题,“我会继续查的,有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门口的男人黑沉的眼眸静静的在餐厅扫视一圈,视线准确的落在那双身影身上。
笔直的西裤裹着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寻过来。
颀长的身形被窗外单薄的光线拉出长长的影子,尽数打在以澈身上,以澈还未抬头,便被人扣住了手腕,然后突然而至的大力将她提了起来。
以澈几乎是狼狈的又踉跄的起身,满脸怒容的看向身侧蓦然将她拉起的人,“你干什么?”
男人熟悉的俊脸收进眼底的时候还是怔了一下,但也很快回神,只是瞪着他。
江墨北半侧着眼眸看了眼身边几乎要炸毛的小女人,然后转头看向对面依然坐着没动的俊美男人,“林少,她可能不能陪你用餐了,再会。”
林锦臣只是轻蹙了眉宇,声线凉漠,“江先生,你可能忘了,她不是江太太,陪不陪我用餐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
以澈趁着江墨北跟林锦臣说话的空档直接挣脱他禁锢着她手腕的大手,另一只手抚上被他捏的有些发红的地方,“我还没吃饭,很饿了。”
江墨北淡淡嗤道,“你妈病危,你确定你能吃的下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轰的一声在她的脑子里炸开,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跟言辞,像是从心底深处开始蔓延的恐惧,一点一点渗入血液和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小的毛孔。
原本铺着淡淡薄红的脸蛋瞬间变的煞白,绯色的唇瓣艰难的蠕动,“你说……什么?”简单的词语像是在舌尖打了无数个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病危……是什么意思?”
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侧带了带,然后拉着她往外走,“车上说。”
林锦臣也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往外走的身影跟了上去。
虽然她未必需要,但他总是希望,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能够递给她一个肩膀。
以澈站在黑色宾利副驾驶的边上,看着男人跟往常一样的替她拉开车门,她犹豫了几秒。
男人低沉又性感的嗓音静静的响起,“你可以选择坐林锦臣的车,但是你可能无法第一时间知道我所知道的,你也可以选择打车,但是我不保证你还能见你妈最后一面。”
他的话音落下,以澈迅速弯腰钻了进去。
男人眸底的颜色深了一分,长腿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室的门,逼仄的车厢里霎时被男人干净又清冽的气息充斥,以澈只觉得此时的感官变的特别敏锐,比如,他身上有淡淡须后水的味道,还有她所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
低头慢慢的将安全带拉过来扣好,“我妈……怎么回事?”
男人的视线落在正前方,车子起步然后加速,低沉的嗓音温温淡淡,“具体不清楚,听说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怎么会?”以澈脸上除了紧张惊慌还有不可置信,“我妈不可能那么不小心的,况且还有沁姨呢。”
男人深邃的眼眸僵了一秒,然后微微侧了眼眸看向身侧有些慌乱的女人,嗓音低低静静,却又显的异常凝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她看着男人少有的郑重的脸色,突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让她整个人都压抑的厉害。
她不知道是怎么问出来的,“是不是沁姨怎么了?”
前方路口是红灯,宾利跟着车流停下来,男人深深沉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沁姨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以澈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蜷缩在膝盖的手指不知怎么就颤抖起来,她只好紧紧捏成拳头,来压制无法自控的战栗。
好半晌,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上她精致的连带,嗓音低柔带着很重的安抚的意味,“还在查,放心,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以澈躲开男人的手指,低着脑袋看着紧紧捏成拳的手指,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一个眨眼,眼泪就会眨出来。
江墨北微微叹了口气,强制性的抬起她的脸蛋,微微粗粝的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眼角,似乎就是在等她的眼泪溢出来,“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
以澈鼻子酸了酸,小巧的脸蛋慢慢皱起,嗓音溢着哭腔,“我好害怕,害怕以后会剩我一个人。”
从来没有哪一次跟此刻一样。
苏浓变成植物人的那一刻她没有怕过,因为她相信苏浓还在,会陪着她。
跟沁姨失去联络的时候她也不怕,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再相逢。
可是这一次她不确定。
沁姨走了,如果苏浓也不要她,她不敢想……
医院里,黑色宾利停下的时候,以澈几乎是冲了下去,朝苏浓的病房奔去。
江墨北的视线落在大厅里盯着以澈身影发呆的中年男人身上,深沉的眼眸眯了起来。
那人似是有感觉一般朝他的方向直直看了过去,对上他冷漠的眸光并未退缩,而是迎了上去,成熟又莫测的俊脸勾勒出些笑意,清清淡淡的算是打招呼。
江墨北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很快便收了回来,重新看向差不多要消失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的女人。
然后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林远松看着两人慢慢消失的身影,站在那里很久没有回神,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根本没想到,江墨北让他过来,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虽然他很早之前就有怀疑,但是他并没有证据,如今听苏浓亲口说出来,才敢认定,但是现在并不是相认的最好的时机,他必须把另一件事解决掉,不然会有无数的人等着戳她的脊梁骨。
林锦臣看着站在站在大厅的林远松,妖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俊脸上闪过些什么情绪,不明显,“老头儿,你在这儿干什么?”视线从他身上掠过,“不舒服?”
林远松成熟的五官染着被岁月浸过的特有的沉静,嗓音淡淡,“过来看个朋友,你……”意有所指的看向以澈消失的方向,没有出声。
林锦臣也没打算瞒他,“以澈的母亲出了点事,我来看看。”
漂亮的眸子不动声色的仔细捕捉着林远松脸上的神情,不想泄露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林远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转了身就要走。
“爸,”
林远松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愣了几秒,接着重新转过身来,印象里的林锦臣平常几乎都是叫老头儿,这个称呼被他叫出来好像沉重了几分。
☆、240 你是巴不得她知道那些事情恶心自己?
240 你是巴不得她知道那些事情恶心自己?
林远松英俊沉稳的五官铺上淡笑,“叫的这么温情,难道是没钱了?还是把哪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要我出面摆平?”
林锦臣默默的汗了汗,轻轻笑着,“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我想重新追以澈,你有意见吗?”
林远松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莫测的眸底染了笑,“她是个好姑娘,我没意见,不过,”沉静的脸庞勾勒出似笑非笑,“不是我打击你,她应该挺嫌弃你。嗯,说实在的,我也挺嫌弃你,不过嫌弃归嫌弃,你是我儿子,还得支持你不是。”
林锦臣眉骨跳了跳,这是亲爹该说的话?
忽略掉他话里浓稠的嫌弃,足以勾魂摄魄的眼眸凝着他的脸,试探着重复问道,“所以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林远松点头,沉稳的语调不曾有一丝异样,嗓音低醇如红酒,“如果能追到手,随你。”
林锦臣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不算长却异常浓密的睫毛遮住眸底复杂的神色,清漠的嗓音染了暖意,“现在要回去?”
“我直接去公司,有事你去忙。”林远松说完便直接转了身。
林锦臣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慢慢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无数信息和情绪从心尖呼啸而过。
深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晦暗和难测。
病房门口,江墨北倚墙而立,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到了一半,烟丝忽明忽暗,深邃的眼眸微微垂着,看着香烟在指间拉出长长又缥缈的白色烟雾,俊美的容颜模糊看不真切,独独能感觉到那人的姿态慵懒,却又勾着矛盾的紧绷。
同样颀长的身形在他身边站定,手指慢慢收进白色西裤的口袋,魅惑的近乎妖娆的容颜勾勒出淡淡的浅弧,“听说你的心尖宠刚掉了孩子,你迫不及待出现在前丈母娘的病房外不怕她伤心?”
江墨北淡淡的掀眸睨过去,然后重新垂了眼眸,将指间夹着的烟扔掉然后踩灭,淡漠开腔,“所有人都瞒她还来不及,你是巴不得她知道那些事情恶心自己?”
林锦臣唇畔噙了些弧度,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你确定你们知道的不会有错?”
其实林锦臣心里有些没底,虽然林远松的态度他能拿捏几分,但是他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
很多事情他都只是揣测。
江墨北斜着眉梢看他,“会不会有错难道不该问你爸?”
可就是林远松的态度太过诡异,才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病房里,以澈看着浑身是血的苏浓,几乎忍不住晕眩,手指颤抖着从袖口探出来,却不知该往哪里放,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她哪里的伤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温热的液体迅速积聚,然后夺眶而出。
涂了绯色口红的唇瓣褪去红润的颜色,一点一点变的苍白,破碎带着哭腔的音节从唇间漫出,“妈……妈……你怎么了?哪里疼?你不要吓我……”
苏浓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虚弱的声音被压在淡绿色的氧气盒里。
以澈用力抓紧她搭在床沿的手,有殷红的血色沾染到她的手心和手背,除去刺激眼球的触目惊心和满目骇然的红色再无其他。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像是从骨子里沁出的寒意席卷全身每一寸脉络。
“妈……”以澈握着苏浓的手收的很紧,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抱着最后一根浮木。
床上的人嘴唇慢慢蠕动着,终是发不出声音。
苏浓的脸色白的像纸,被不知道从哪里漫出来的红色液体打红了一片,红白交错,截然不同的颜色让她生出一种她随时会离她而去的感觉。
“以……澈,对……对不起,原谅我……你不是……”苏浓只觉得心口提着的气越来越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妈,妈,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以澈的语速很快,生怕哪一句说的慢了就会成为苏浓的遗憾。
苏浓的气息越来越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