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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以他的能力不会一无所知。
但顾夕颜不太明白,既然知道,之前一直没动她是怎么回事?
还顾念旧情吗?
Vicki垂着的眼眸微微弯了半许,带出浅浅的弧度,只是那弧度太过凉薄和浅淡,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
他果然是知道的啊!
顾夕颜几乎是呆滞的站在那里,怎么都压不住浑身的颤抖,她不知道江墨北现在拿这些威胁她是为什么。
只知道满心满肺都是恐惧。
低低的轻笑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给压抑的氛围染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Vicki用那只自由的手慢慢将被握在男人扣着她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开,然后抬眸看向门口的女人,眼神温温的,似乎之前那些恩怨纠葛都是一场错觉。
挑着红唇微微一笑,“看来,该走的应该是我。”
纤瘦的身形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理了理长长的卷发,没有再看他们三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男人修长的手指再度擒住她细白的手腕,顺势将她往后拉了一步带进怀里,深邃的眼眸里凝着复杂的情绪,出口的嗓音跟着又哑了一分,“别走。”
微微掀了眼帘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人,眸底的警告意味很重,眸色也愈发暗沉,“还不走。”
韩越几乎是拖着顾夕颜将她拉了出来,顺便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Vicki挑着眉梢看他,颇具风情的眉眼间是轻佻的肆意,“江总过分了,不怕您的心尖宠伤心?”
江墨北蹙眉看她,对她的话明显的不满,“你明知道我跟她没有关系。”
Vicki脸色也淡了下来,眸光落在他突然沉下去的脸上,声线深凉,“别给我甩脸子,我不想哄你。”
江墨北,“……”
他哪里敢跟她甩脸子,他哄她还来不及,还指望她会来哄他?
他还真没那个出息。
江墨北头一次觉得没谈过恋爱是多耻辱的事,翻遍脑子里所有的词语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吃饭了吗?”
“午饭还是晚饭?”
江墨北,“……你哪顿没吃?”
Vicki,“……”
现在不过下午四点左右,自然是吃了午餐没吃晚餐,之前七月在飞机上没怎么吃,所以她过来的时候替七月叫了些东西,但是她的晚餐还没有着落。
Vicki笑着拒绝,“不打扰江总了,我还有事,没吃饭的话可以让你家顾小姐陪你,相信她会很乐意。”
江墨北低着眼眸沉吟着,视线落回到那张妩媚又娇俏的脸上,“我给你弄套房子,离公司近,你跟你女儿先住着。”
Vicki本来就是打算去找房子的,一个人住酒店方便,但是带着孩子的话就不合适了,也不安全。
Vicki脸上笑意很盛,却一点也不走心,嗓音很平和,偏偏语调里带着刺骨的寒凉,“那就多谢江总照顾沈总的女儿了。”
江墨北俊脸挂着的面具一点一点皲裂,眸底是深沉的暗色,温淡的嗓音是压抑的冷色调,“非要时不时的提醒我?”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轻一重两道呼吸,Vicki挽着唇角笑的明艳,不动声色的将话题错开“江总何必装糊涂呢,我回来做什么您不是很清楚么,至于我提醒?”
泼墨般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俊美的容颜晦暗难测,薄唇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Vicki漂亮的唇角勾着的弧度不断扩散和延伸,几乎蔓延至眼角眉梢,不知怎么就笑红了眼眶,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你欠我两条人命,一句抱歉不嫌太轻贱?”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帮你。”
Vicki挑着眉梢,眸底是轻薄的嘲意,“舍得?”
他牵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没什么舍不得的,本来就该这么做的。”
当年她走之后他就查了整件事,但是他以为她跟林锦臣在一起,连她妈妈的死都不在乎了,他也就没有继续。
既然现在她想要一个结果,他不介意亲自动手。
他的步子不算很大,但是Vicki还是要调整自己的脚步跟上他,“江总,你可以松手了。”
一直到进了电梯,男人的手都没有松开,反而稍微用了些力将她拉进怀里,低眸看着她的脸,嗓音温柔清晰,“我会好好对你和孩子。”
Vicki歪头看着他,眼睛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你觉得沈总养不起自己的孩子?”
江墨北直接拉着她去了地下停车场,不由分说的将她塞进车子里。
“我知道你没开车,我只是想送送你。”
他的模样霸道又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她会拒绝一样。
她看着他俯身过来替她拉上安全带,两人之间不过一寸的距离,她清晰的嗅到他身上属于男人独有的清冽的气息,混着尼古丁和烟草的味道,迅速的侵袭她的呼吸系统,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
她没有说话,逼仄的车厢里很安静,夏天的天很长,傍晚的光线是黯淡的蓝色,夕阳一点点下沉,在天边晕开橘色的光影。
她的视线陷在窗外不断变幻和后退的景致里,有风从半开的车窗漫进来,扬起她的长发,她半眯着眼睛,一副倦怠惫懒的神色。
她住的酒店不算很远,四十分钟的车程,他却生生将时间拉长了一倍。
江墨北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偏首看着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Vicki笑了笑,“舍不得也没关系,我也没有完全指望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男人深沉的眼眸落下一层阴沉的暗色,她也没怎么在意,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酒店。
江墨北坐在车里,眸光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酒店大堂。
烦躁的从仪表盘旁边的储物盒里摸了烟和打火机,熟练的点燃,搁在唇边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沿着薄唇溢出,徐徐飘散在狭小的车厢里,连时不时飘进来的风都吹不散那股浓郁的烟草气息。
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卷,从黑色轿车的车窗边上探了出去,轻轻弹了弹烟灰,然后重新搁在唇间,右手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滑动着将号码拨了出去。
低低淡淡的嗓音被烟草擦的沙哑,淡漠的没有一丝温度,“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江墨北淡淡的定下最后期限,“最迟明天,我要结果。”
……
清晨,Vicki被连绵不绝的门铃声炸醒的时候一脸怨气。
门外的男人看了眼只穿了件淡紫色吊带裙的女人,浓黑的眉毛几乎拧成毛毛虫,脸色很臭,“你就穿成这样来开门?”
Vicki眯着眼睛看着他莫名其妙黑沉的脸色,“这么早,有事?”
门里门外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清淡的发香和沐浴乳的香气,男人眼眸明显暗了暗,喉结滚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蛋,出口的嗓音不知怎么就染了沙哑的味道,性感的厉害,“不让我进去?”
“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太方便。”
☆、262 以澈,你想要什么,总要付出等量的代价才行
262 以澈,你想要什么,总要付出等量的代价才行
男人的眼底的神色愈发晦暗和难测,“我拿到证据了。”他微微低着眼眸,温热的呼吸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这样也不够让我进门?”
Vicki不动声色的往后错开一步,侧身让开好让他进门。
江墨北自然而然的顺手带上房门,自觉的坐在沙发上。
Vicki站在沙发边上,眸色冷淡,“证据呢?”
男人身子往后倾了倾,慵懒的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身体是自然的放松,狭长的眼眸半眯着看着她,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以澈,你想要什么,总要付出等量的代价才行。”
Vicki精致的脸蛋慢慢绽开笑意,在这样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干净,“所以,江总这是找我谈条件了?”
这么问着,但明显用了陈述的语气。
江墨北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Vicki抬手拢了拢没来得及打理的卷发,白净的脸蛋上铺着层层叠叠的笑意,唇角微弯,弧度清浅且嘲弄,“江墨北,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更渣了。”
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是若无其事的淡笑,唇侧斜出浅弧,嗓音一如初见他时清润如玉,“过来。”
Vicki静默几秒,然后迈着步子走到他身边,选了离他稍远的位置坐下,挑眉笑着,“所以,您是想要我用什么交换?”
江墨北侧过身子逼近她,温热的唇息沿着她的脸颊落在颈肩,“我想要什么,Vicki小姐不是很清楚?”
他们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她能清晰的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和愈发炙热的眼眸。
纤白的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肩头,淡色的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下巴,弯眸浅笑,“江总是要当男小三?”
江墨北,“……”
遒劲的手臂揽在她纤细的腰身,用力收紧让她贴近自己,女人柔软无骨的身子伏在他的怀里,男人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变化,温淡的嗓音愈发的哑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这张嘴还是跟以前一样欠一操。”
Vicki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那模样没心没肺的很,“你不是最喜欢?”
男人涔薄的唇往前凑近了一分,低低哑哑的嗓音说不出的性感和勾魂,“今晚我等你。”
距离太近,他的眼睛又始终停留在她娇俏的脸庞,所以他清晰的捕捉到她眸底的冷笑。
Vicki从他怀里起身,脸蛋上原本的娇软瞬间褪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泠泠的冷意跟嘲意,“你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江墨北对Vicki的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收进西裤的口袋,不动声色的压住身体异样的部分,儒雅的五官描绘出淡淡的宠溺,唇角的笑意愈发轻邪和肆意,“我最喜欢的死法,是在你身上精一尽而亡。”
Vicki的脸不可遏制的红了起来,眼角的嘲弄愈发的深重,“江总这老司机的技术愈发熟练了。”
红唇明艳,“江墨北,没有你,我一样能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男人眸底的炙热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是温淡和深沉,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起身,在Vicki身边站定,声线里是不动声色的咄咄逼人,偏偏出口即成温柔的缱绻,“以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如果我存心要拦,怕是沈其澜也要掂量掂量分量够不够。”
ACA毕竟是海外发展起来的。
Vicki终于火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盯着男人愈发成熟的脸庞,眸底沁出丝丝缕缕的冷意,“渣起来没完了是吧?”
男人微微倾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上她的脸蛋,微微粗粝的拇指细细划过她的肌肤,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品一般,说不出的喜爱。
温润柔软的嗓音卷着微末的叹息,“以澈,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将你留下。”俊雅的眉目隐匿着复杂的情绪,“我会用余生来世补偿你。”
有片刻的死寂。
Vicki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奈何他的眼眸过深,无法捕捉一丝一毫的情绪。
眸光掠过茶几上的果盘,眼角眉梢铺上薄笑,唯独眼底是极冷的深寂,“欠的既然是人命,自然要用命来还。”Vicki从果盘里拿过削果皮的水果刀,眸底笑意潋滟,“江墨北,不然咱们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