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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眼皮都没动,声调波澜不惊到刻薄,“我看你不仅蠢,还瞎。”
陈茉莉真是烦透这男人一副闷马蚤样了,恼怒,“这里是我家,你最好讨好讨好我,否则我一个不顺心就把你赶出去。”
一举一动都矜贵优雅又从容的男人这才抬眸看了过来,手里的碗筷落在桌上,有力的长臂探出去直接将女人面前的瓷碗端了过来,连她手中捏着的汤匙也要了过来。
下一秒,一汤匙的米饭便被塞进女人唇里。
陈茉莉懵了懵,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几乎算的上粗暴的喂食,“你干什么?”
男人眉目未动,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讨好你。”
陈茉莉,“……”
“我自己会吃。”
郁琛闻言只是淡淡道,“你那只手笨的跟脚一样,怎么用?”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她是真没看出来这男人嘴这么毒。
男人看着她紧紧闭着的红唇,眉心微蹙,“张嘴。”
陈茉莉怒极反笑,脸色却是寻常的很,丝毫找不到恼怒的痕迹,但声线里已经浸了冷意,“郁琛,你给一个不过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喂饭,你觉得合适。”
相较于她浓墨重彩的情绪,男人始终一副淡然又说不出的冷漠的面具一般的脸,低静的嗓音慢条斯理的陈述,“你看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的裸一体就合适?”
陈茉莉觉得她的血液蹭蹭的往上飙,几乎是口不择言的吼,“你不是也看过我了,有什么好吃亏的?”
“所以,”男人一双深眸洒了墨一般漆黑深邃,静静的凝着她的脸,“我想光明正大的看你的裸一体。”
陈茉莉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把欲一望说的这么直白跟理所当然,还没开口便被男人接下来的话砸的头晕目眩。
“嫁给我。”
What?
他说的不是做男女朋友,也不是相互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而是,
结婚?
陈茉莉有大约半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嫁给你?”
郁琛看着她呆怔的表情有些不满,冷峻的五官却没有异样,只是淡淡点头,“嗯。”
空间里是没有声息的安静。
良久,陈茉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从在美国他帮她护她,甚至更早在洗手间那次,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阔别已久的旧友。
男人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微诧,回答她的依然是那个简单到不行的字眼,“嗯。”
陈茉莉脸上是更加深刻的茫然,一时间根本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男人的声音接着响起,“是我出现的太晚,才会让你爱宁烨这么多年。”
她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深究什么,只想理理自己凌乱又复杂的思绪。
郁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仔细捕捉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今天时间不对,以后再说。”
本来就太仓促,什么准备都没有,鲜花,戒指,甚至水到渠成的感情。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拾起桌上的瓷碗,“吃饭吧,要凉了。”
这次,她倒是安静了许多,也没有再拒绝他喂她,只是一直垂着眉眼没有再看对面的男人。
男人的动作不紧不慢,丝毫没有之前那一场的尴尬或者其他情绪,始终都是淡然又冷冽的,陈茉莉说了好几次她饱了他都置之不理,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放过她,然后拾起自己的碗筷,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但他却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意思。
陈茉莉进了卧室,整个人仍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没有宁烨没有伤害。
她不是没有感觉,她一直都觉得郁琛在护她,但是她很害怕他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人,因为她真的不记得她认识他。
在床上坐了快一个小时,她才想起来还没有洗澡,于是起身去了浴室,调好水温放水,没办法用淋浴,只好洗坐浴了。
有敲门声响起,她闷闷的应了一声,“干什么?”
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极具穿透力的破门而入,“帮你洗澡。”
☆、番296 不用抱侥幸心理,就是我换的
番296 不用抱侥幸心理,就是我换的
帮她洗澡?
陈茉莉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白皙的脸庞腾的燃上一片血红,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不用了。”
外面有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声音,就在陈茉莉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外却再度传来男人的声音,“开门。”
陈茉莉没有理他,坐在床上没有动,浴室里水流打在池子里的声音很清脆,室内却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门锁传来细微的声响,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卧室的门已经从外面被打开。
陈茉莉看着一身冷冽气息的男人长指勾着钥匙站在门口,只觉得堵在胸腔的那口郁气越来越重,全身的血液冲上来都化不开。
红唇牵扯出不清晰的弧度,娇艳的嗓音染着浓重的嘲讽跟竭力压制的恼怒,“郁琛,我看在你几次三番帮我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不要以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郁琛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声线未曾波动,“你手跟额头都不能碰水。”
陈茉莉冷笑,“我一只手一样能洗。”
“一只手能洗头发?”
“我不洗头发。”
男人一脸嫌弃,“会油。”
陈茉莉,“……”
她就一天不洗头发怎么就会油了?
况且不过一个晚上而已,明天她会去造型屋洗的好不?
陈茉莉没有受伤的左手拉过一缕从脸颊垂下来的长发搁在鼻子跟前嗅了嗅,很臭美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呐,还有昨天洗发露的香气,哪里油了?”
男人薄唇一点点挑开点点弧度,微不可觉,“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洗头发。”
郁琛到浴室拿了水盆打了温水,然后拿了条毛巾扔进去,柔软的毛巾很快沉入水底,又从一旁扯了条干毛巾拿过来,然后才端了水盆出来。
看了眼坐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女人,眉心不自觉的拢了起来,身上那股冷冽淡漠的气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墨迹什么,过来。”
陈茉莉慢慢的哦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抬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寻了个舒服的姿态躺好,陈茉莉睁着眼睛看着几乎在头顶的那张放大的俊脸,微微恍神,他对她要比宁烨对她好太多。
长发打湿,漂浮在清澈的水里,像浮了一层茂密的海藻,男人的眼眸漆黑深沉,视线落在不断浮动的长发上没有动。
修长的手指穿过柔顺的发丝,不知怎么就衍生出一种视觉上的暧昧。
鼻尖是男人清冽的气息和微沉的呼吸,陈茉莉睁着的眼眸里是一层寥落的寡淡。
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仍旧是明艳的打眼的笑意,她叫着他的名字,“郁琛,”
男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听她开口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有种很不真实的缥缈,“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男人落在她发上的手指有一秒钟的停顿,快的无法察觉,微垂着的眼眸看着手中的长发,“我的记忆有一点问题,但是我确定我们认识。”
比如,那件白色衬衣。
陈茉莉可以确认的是,这个男人不屑撒谎,但她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他的话。
空气里有片刻的安静。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红唇动了动,慢慢的组织出一句话,“你是失忆了吗?”
“一点点。”
一点点的意思是,失去了一点点的记忆,还是记起了一点点的记忆?
抿了抿唇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跟公众形象里的人设不符也是因为失忆?”
“大概。”
公众视野里的那个郁琛冷情冷心,孤寂如雪冷酷如冰,但是他住在她这里的两天除了嘴有点毒外并没有让她难以接近。
她是这么想,但垂着眼眸的男人明显不这么想,失忆可能改变人的记忆,但不至于改变人的性格,只不过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陈茉莉眯着眼睛看着头顶漂亮的顶灯,所以他也有可能是认错人了,或者把她当成别的什么人。
是这样的吗?
那就离他远一点好了。
“郁琛,”漂亮的红唇慢慢描摹出两个字,她没有看他,嗓音没有一贯明艳的色泽,但也很寻常,“我们不合适。”
男人沉稳的嗓音淡淡响起,语调不重,却说不出的笃定,“合不合适我比你清楚。”
他听见她像是轻轻笑了下,又像是没有,因为那张白净精致的脸蛋找不到一丝笑的痕迹,“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一个性一冷淡吧。”
郁琛捞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包好她的长发,薄唇淡淡的吐词,“没有人天生冷淡。”
重新打了干净的水出来帮她洗好头发,如此一直洗了四遍,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陈茉莉心底暗暗腹诽,果然是有洁癖的男人,麻烦。
“去洗澡,别把手打湿了。”
“知道了。”
之前调好的水温已经有些凉了,她也没怎么在意,修长笔直的长腿直接跨了进去,白色浴缸边缘有水溢了出来,陈茉莉将右手搭在边缘,以防被水打湿。
身体埋在温热的水里,全身的细胞都懒洋洋的伸着懒腰,陈茉莉懒懒的趴在浴缸里,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就有些昏昏欲睡。
郁琛洗好澡出来,拿了水杯去厨房接了杯水,路过客厅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茶几上不停震动的手机,寂静深邃的眼眸无声无息的掠过紧紧闭着房门的主卧,长腿迈过去,微微侧身,便将手机捡了起来。
亮着的屏幕明晃晃的跳跃着两个字,萧爷。
顿了几秒,然后转身走到主卧门口,长指微曲,不轻不重的扣在深蓝色的房门上,依然是很有节奏很有规律的两声,伴随着男人低静冷淡的嗓音,“有电话进来,出来拿。”
卧室里很安静,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一点起床的动静。
郁琛浓黑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俊脸面无表情,手指再度扣响房门,依然没有声响。
手里握着的手机也在孜孜不倦的响过之后安静下来。
“陈茉莉,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
回应他的依然是无声无息的寂静。
男人清隽的五官面沉如水,薄削的唇慢慢抿成一条冰凉的直线,幽沉难测的眼眸看着眼前深色的房门一分钟,然后转身。
过了一会儿,男人回来,手上勾着一圈钥匙。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深静的眼眸扫过卧室那张大床,眼眸微微缩了下,没人,视线在房里巡了一周,然后落在浴室的门上。
没有多想便走了过去,敲门,“陈茉莉,在的话吭声。”
“……”
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上拧了拧,没开,那就是在了。
郁琛微微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提了一口气,重新敲了敲门,依然没人应声。
从手里翻出备用钥匙打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看见趴在浴缸边缘的女人。
她阖着眼眸,白净的脸蛋被潮湿的水汽氤氲的绯红,长发海藻一般浮在水面,肌肤如雪一般,跟一头褐色接近黑色的长发形成强烈的反差。
男人只觉得喉间一涩,喑哑的吐出她的名字,“陈茉莉。”
沉默。
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没有答应。
郁琛几乎是一步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