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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柔的将她放在后座,然后从另一侧钻了进来,“开车。”低沉的嗓音语调极淡的吩咐。
听着罗叔发动引擎,以澈的视线落在窗外,看着不断移动的景色,她的心莫名悲伤起来。
以后还会见他吗?
大概不会了吧。
☆、064 被老情人抱了一下就想为他守身如玉了?(二更)
064 被老情人抱了一下就想为他守身如玉了?(二更)
江墨北骨节分明的手指爬上以澈的腰,碰到以澈的伤,疼的她忍不住细细地抽气。
男人的眉目拧的紧紧的,嗓音谙哑的厉害,“伤到这里了?”
以澈感觉到他的手力道极轻地在她伤处揉捏,疼痛逐渐往外散,然后一阵一阵发麻发酸。
原来他发现了。
以澈有些发怔,抬眸便撞进男人湛湛深沉的黑眸里。细看才发现他的眼角和唇畔都有浅浅的瘀青,可能当时她一心系在林锦臣身上,才无暇顾及吧。
心底忽然漫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酸软和疼痛。
呼吸微顿,只一秒,视线再度陷在窗外略暗的景色里,敛着的眸底说不出的寡淡和深凉。像是浓的化不开的潮湿的晨雾。
男人晦暗的眸始终锁着身侧的女人,深沉冷然的散发着阴郁的气场。长臂一揽,将她带到自己腿上。
以澈轻呼着抬眸,看着男人沉郁的像测不到底的黑洞般的眼眸,细眉蹙了蹙,干净的嗓音有些凉有些不耐,“江墨北,我想安静一下不可以吗?”
江墨北狭长的眸眯了眯,冷冷地盯着她,言语间轻视嘲弄的意味毫不掩饰,“被老情人抱了一下就想为他守身如玉了?”
以澈拧着的细眉紧了紧,最终兴趣缺缺地选择忽略掉那张阴沉的渗人的俊脸。
瞧着以澈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模样,江墨北胸腔里忽然横生出一股怒意,修长的手指大力的掐着她的下颚,低头便吻了上去。
唇被男人的长舌撬开,强势地蹿了进去,口腔里温热的触觉让她忍不住一阵一阵战栗,以澈下意识想躲开,可是他扣着她的后脑怎么也躲不过,只能任由那湿软的舌攻城略地般占领她的每一寸口腔,亲吻她的每一寸神经。
唇畔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一声比一声粗,一声比一声重,喷洒在以澈脸上,说不出的热和烫。
有那么几个瞬间,以澈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直到男人的薄唇终于离开她的,她才像是得了自由一般小口小口喘着。
江墨北看着接个吻都能喘不过气的小女人,她的脸蛋绯红的像是能溢出水般嫣红水嫩,心弦微动,微微俯身,“以后不要见他了。嗯?”
那声音蛊惑的似哄似慰,温柔的像缱绻已久的恋人之间的轻声呢喃。
以澈搁在膝盖上的手慢慢蜷缩起来,心底忽然像漫过水一样一片冰凉,语气淡淡的压抑着情绪,“嗯。”
本来就打算不再见他了。
北苑别墅。
罗叔鸣了声喇叭,墨色雕花铁门缓缓打开,车子驶进别墅,以澈透过车窗便看见别墅里亮起的灯光,似乎已经不早了。
江墨北一路抱着以澈,以澈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抬眸看着男人线条干净流畅的侧脸,紧紧绷着的下巴微微缓和变的温润,溢出的暖黄色灯光和淡白色月光打在脸上,明暗交错,愈发的魅惑人心。
☆、065 左手淌着血,脸上却也能和别人谈笑风生(三更)
065 左手淌着血,脸上却也能和别人谈笑风生(三更)
沁姨听见声音便迎了出来,看见窝在江墨北怀里的以澈,微微错愕,以为出了什么事,随即担忧地问道,“以澈,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了?”
以澈还未开口,便听见男人淡漠至极的嗓音低低开腔,“没事。”
直到他极稳的步子不轻不重地踏上旋转楼梯,她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直接带她回卧室,眉目间的豫色一闪而过,末了,还是轻声慢语地叫了声沁姨,缓缓开口,嗓音温凉的沁人心脾,“把药箱拿上来吧。”
沁姨点头应了声好,瞥见江墨北侧脸的瘀青,想了想,还是抽空从冰箱里拿出一些碎冰块。
江墨北动作极轻幅度极小的将以澈放在床上,伸手褪下以澈米色的高跟鞋,有力的大手落在她柔白的脚心,覆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捏,力道刚刚好。不知怎的就瞧见以澈脚后跟磨得发红的肌肤,渗着星星点点的血渍,眉心微微皱起,“鞋子不舒服不会说?”
以澈垂眸,眼神看向铺着白色地毯的地板,语气淡淡静静的,“鞋子是新的,穿几次就好了。”
沁姨上来的时候,拿了药箱,连带装好的碎冰块,是江墨北开门接过了东西,然后放在了桌上。
“脱衣服。”嗓音温淡的不紧不慢,“我看看你的伤。”
以澈纤白的手指忽然捏紧了身上米白色裙裾,抿唇沉默了几秒,然后温然开口,“我要药箱,是给你擦药的。”
“哦?”男人像是被她的话取悦了,喉间溢出低低地笑意,挑了挑眉梢,噙着淡笑薄唇微微张阖,“那就来吧。”边说着边坐在床沿,闲适自然的姿态温和矜贵的风度翩翩。
以澈坐直身子,从药箱里捡出药酒和棉签,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桌上的冰袋,然后在男人脸上轻柔地擦拭,动作轻而缓,生怕碰疼了他。
听说,冷敷的话不会淤肿。
直到冰块有些化了,才换了药酒。
江墨北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的小脸,她微微蹙眉而认真的模样落在眼底,心神莫名地漾了一下,像是突然抛进平静湖心的石子激起的涟漪。
“我以为你该生气。”他的嗓音低低哑哑,漫着她未曾意识到的宠溺和心疼。
以澈擦药的手顿了一下,只一瞬,很快又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绯色的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浅的若不是仔细捕捉,几乎无法发现,“你说你利用我的事?”
明明是问句,偏偏用了肯定的陈述。
“嗯。”男人淡淡的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节。
以澈挽起唇角,笑得极轻极浅,淡薄的几乎不着痕迹,“很公平啊。你利用我打击锦臣,我利用你的钱和权势,扯平了。”
米白色衣裙衬的她的肌肤更加的素白和清透,温静乖巧的让人分分钟想蹂躏一番。
她就是这种女子啊,左手淌着血,脸上却也能和别人谈笑风生。
☆、066 蠢成这样,瞬间感觉好心塞啊有木有(四更)
066 蠢成这样,瞬间感觉好心塞啊有木有(四更)
男人眸里的暗色早在之前褪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宠溺的颜色,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直滑的黑色发丝,五官勾勒出温和的轮廓,嗓音缱绻的动人,“做我的女人,我会宠你。嗯?”
以澈杏眸弯弯,眉眼生花,浅浅的梨涡明媚的动人,“好啊!”干净的嗓音听起来凉凉的很舒服,“秦震云找你拿的钱你不都记在我头上了吗,不用还钱的话我就做你的女人。”
她的目的直白的昭然若揭,她就如此坦坦荡荡地跟他讲条件,坦白的分明。
江墨北眼底划过微末的无奈和叹息,大手揉着她的发,唇畔的弧度愈发温和,“好。”
英俊的脸庞忽然向前,几乎贴着她的肌肤,黑曜石般的眸紧紧锁着她的脸,眸底隐着逗弄的笑意,“那今晚…”
以澈雪色的肌肤瞬间爬上诱人的嫣红,不自在地别过脸,试图躲过他扫在脸上的呼吸,“我今天有些累。改天吧。”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羞恼的几乎说不下去。
“可是我忍了好几天了,”男人的嗓音低哑的蛊惑,“你知道的,那种事情忍起来真挺难受的。”
他的眸里铺着一层薄薄的色泽,压抑的厉害,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浓厚的属于男性独有的味道扑面而来,炙热的强势。
以澈看着他薄的性感柔软的唇张张合合,有几秒钟的时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白纸一样白,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句,“你可以自己解决。”
说完,以澈才觉得不对劲,脸都红透了。
蠢成这样,瞬间感觉好心塞啊有木有。
以澈忍不住想问自己一句,你的智商哪里去了?
她的唇抿的很紧,像是斟酌很久,言辞组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江墨北,跟你这个伪绅士说话,心好累啊。”
男人眼角眉梢爬上愉悦的笑意,低低徐徐的笑像是从喉骨深处漫上来,“逗你的。下去吃饭,我让沁姨做了你爱吃的。”
以澈扬起脸看着他,嗓音温婉的漂浮着距离感,“可是我吃过了啊!不想吃了。”
半下午的时候约了锦臣,之前在餐厅多多少少吃了些。
男人也不恼,依然轻声慢语地哄慰,“我到的时候看你的餐盘没怎么动,乖,下去吃点儿。你也不想沁姨担心不是。”
以澈眉目间闪过一丝豫色,最后还是轻声应了声好。低眸看了眼床边的高跟鞋,才想起来是他把她抱过来的,根本没有家居拖,想了想,干脆直接滑到地上,嫩白的脚丫踩在咖色长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唇畔忍不住划出浅浅的弧度,孩子一般天真的偷乐。
江墨北盯着以澈皓白的脚丫,圆润的脚趾珍珠一般晶莹,莹白里透着粉嫩的红。
眉心不禁蹙起,像是平滑的宣纸忽然起了褶皱,弯腰再次将以澈打横抱起,“地上凉。”
以澈几乎条件反射般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抬眸看着男人刀削阔斧般英俊的脸,忽然产生一种错觉,除了他利用她的事实,他待她一直都如恋人般温柔缱绻。
☆、067 (一更)
067 (一更)
纤白的手忍不住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手有些凉,他的脸却有着高于她很多的炙热感,“你一定很累吧?”
十七八的年纪便从母亲手里接过庞大的家产和公司,然后阴谋阳谋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做到今天,他付出的,是她想象不到的酸甜苦辣。
再背着他母亲的恩怨情仇,怎么可能不累呢?
男人的表情明显震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也会如此温柔如水。泼墨般的眸里铺着碎碎的笑意,俊美的五官愈发温和儒雅温润如玉,“这么敏感,”低低的嗓音微微有些哑,“爱上我了?”
以澈细细地眉蹙了蹙,“你这话让我感觉好像吃了一坨屎。”清清静静的嗓音透着重重的恶意。
“嗯,你口味好重。”男人的语调很淡,墨色的眸底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以澈顿时感觉到来自江墨北深深的恶意。瞥过男人眼角诡异邪佞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又被他带坑里了。
她不过是打了个比方,他就暗讽她吃屎口味重。
以澈在心里念了句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还有比你这更恶心的吗?”
男人笑的邪恶,跳着的眉骨染着重重的恶趣味,“有啊。”
以澈,“什么?”
江墨北,“塞牙了…”
以澈,“……”
(以澈:吃屎能塞牙吗?)
(黎姑娘:你试试…)
果然,比恶心,她依然完败。
江墨北抱着以澈下来的时候,布餐的沁姨瞧着上楼的时候气氛不对下楼的时候腻歪的两人,微微诧异,以澈和江先生在一起,完全一副小女人模样。这样也好,林锦臣有了家室,以澈也该有自己的幸福。
以澈拾起筷子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江墨北的手机在响,他瞧了眼手机上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