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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翻脸,”他的声音在她落下最后一个音节接了过去,“也好过你对我不理不睬视我为空气。”
陈茉莉对这样的郁琛真是连发脾气的***都没有了,油盐不进。
陈霆冷眼看着他英俊偏白皙的俊脸一侧慢慢浮起掌印,不屑的轻嗤,“如果早一点用心一些,又何至于此时低声下气换取一个本就渺茫的机会?”
陈霆一生只爱过陈茉莉的母亲一人,但她红颜薄命,生下陈茉莉便过世了,跟她在一起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年,但从来没惹她伤心过,更别说伤害了。
所以他没办法不去责怪郁琛。
无论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还是站在父亲的角度。
“如果想送她,就让你的保镖过来跟我动手。”陈霆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没再看郁琛了,拉着陈茉莉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让他的保镖跟她的父亲动手,他没那个胆子。
郁琛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看着女人娇俏的身形从眼前掠过,然后汇入人群,再一点一点消失,胸口仿佛被掏空了一块,空空荡荡的,有风不住的往里灌进来,刮的心口生疼。
时间于他恍若没了概念,笔挺的身姿仿佛一尊静默的雕塑。
哪怕窗外斜进来的淡金色光线,都无法驱散萦绕在他周身的孤寂和寒凉。
好半晌,才唤了门外的展楠,英俊的脸庞冷厉而凛冽,眉宇间笼罩着重重的阴鸷,嗓音仿佛淬了千年寒冰,“许薇呢?”
……
手术室,晏北举着双手,身后有护士替他穿好无菌的手术衣,蓝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俊脸,只有一双温润的眼眸露在外面。
手术床上还没有麻醉的纪末一直看着晏北,冷不丁的道,“你喜欢陈茉莉。”
应该是问句,但却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似乎是很笃定。
晏北语气很淡,“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纪末清傲的脸庞上浮现出不解和不甘,清冷的嗓音里有浅浅的委屈,“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漂亮一些而已。”
“你现在少说一些茉莉的坏话,待会儿缝针的时候我会替你缝的好看些,”男人的声音从蓝色口罩中浅浅流出,“否则我待会儿在你胳膊上绣只虫子。”
纪末脸蛋微微红了红,她也不是背后爱嚼舌根的性子,声音仍是冷冷清清仿佛不带任何感***彩的,“喜欢你就追啊,跟只缩头乌龟一样是我我也不喜欢。”
男人眉梢挑高,被一次性口罩遮着的薄唇微微噙了笑,“没有要你喜欢。”
说完也不理会纪末气急的脸蛋,兀自朝一旁的麻醉师道,“利多卡因麻醉,臂丛神经阻滞。”
麻醉剂打下去,纪末觉得手臂逐渐失了知觉,但意识还是很清晰,头顶亮色的光线刺的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男人那双清润的眼眸还是无可避免的落入她微眯着的眸底。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纪末一双清冷的眸子蓦然睁到了最大,她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脑袋有短暂的空白。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剧痛。
本就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就白了,额角也沁出了薄汗。
恼怒又委屈的想要吼他,“我又没有说陈茉莉什么,你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记仇吧?”
晏北手中的刀没停,淡淡的睨她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发现了纪末的异样,手中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好看的眉头狠狠皱着,“怎么了?是疼吗?”
纪末疼的险些要哭出来,“你给我用的麻醉剂是不是假的?好疼,我要投诉你!”
晏北的声音沉的厉害,冷着声音吩咐,“上肢神经阻滞补救,如果不行,准备换麻醉剂。”
男人温润的眼眸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严肃冷沉,低着眼眸看着麻醉师再次注射麻醉,然后嗓音很温和的朝纪末确认,“现在有感觉吗?还疼不疼?”
随着那一针打下去,那种钻心的疼痛已经迅速消退,整条手臂也很快的失去知觉。
纪末长长的缓了口气,“没感觉了,你继续。”
……
☆、番392 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替她一样一样还给你
番392 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替她一样一样还给你
只开着地灯显的阴暗的地下室,男人高级定制版的黑色皮鞋踩着干净的地砖一步一步走来,有节奏的咔咔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的格外清晰。
明明是不算特别大的声音,但就是让人觉得踩在心尖上,格外的沉和重。
许薇手和脚都被绑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盘着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散下来,脸色也不大好看,眼睛下面浮着一层乌青。
郁琛在离她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身边的保镖不知从哪里搬了椅子过来,他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伸出去的脚踝交叠,姿态慵懒而随意。
英俊的脸庞酿出气息却是截然不同的森寒和冷冽。
许薇看见郁琛有些慌,但铺着淡妆的脸蛋将心底的那抹慌乱掩去,语气镇静的道,“郁琛,你想怎么样?”
郁琛没有回答她,而是侧首看向身旁的展楠,语调淡漠凉薄的开腔,“裴姨你怎么处置的?”
身姿笔直的展楠微微颔首,恭敬的出声,“已经移交警局,待一个月后,会因急性心脏病猝死,替您的孩子偿命,但罪不及家人,她的家人我已经让人放了,但她的子子孙孙永远不准踏进白城。”
郁琛只是异常冷漠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清俊的五官凛冽又矜贵。
倒是地上的许薇睁大的眼眸,一副震惊又恐惧的模样,努力将自己的声音维持在一个调子之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展楠冰凉的嗓音中冷却下来,一点一点凝结成霜。
她的声线带着些尖锐,“郁琛,你不能这么做!那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你不能让裴姨偿命!”
男人冷漠又凛冽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从西装裤的裤袋里摸了烟出来,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抽了一根出来,啪的一声,幽蓝色的火苗轻轻摇曳了一下,黑色短发下英俊如斯的脸庞微微偏着,薄唇间流出涔涔的烟雾,将男人冷冽的侧脸线条雾化。
“没有成型,就不是生命了?”
极淡的声音混在淡白的烟雾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许薇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都凝结成冰,没有一丝温度。
许薇语塞,一时间居然想不到更加有力和合适的言辞来反驳他。
只是怔怔的重复那一句话,好一会儿像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男人英俊的脸庞微微偏了偏,指间夹着的烟送至唇边,随着烟雾泻出的,还有男人清隽冷淡的嗓音,“展楠,故意伤害罪是如何定罪的,我不是太懂。”
展楠回答的很刻板,也很猖狂,“您说是哪宗罪,便是哪宗罪。”
许薇几乎是睁大眼睛看着轻描淡写决定别人后半辈子甚至连后辈的前程也一并毁掉的两人,只觉得不知从哪里衍生出来的寒凉沿着四肢百骸一层一层往上漫。
郁琛其实很少抽烟,但他抽烟的动作熟练且清贵,淡白的烟雾徐徐飘散,将男人的侧脸拉的模糊,自有一股朦胧的神秘在里面。
男人的声音冷漠而没有平仄,不带一丝感情的温度,“算完裴姨的,轮到你了。”
许薇心头猝不及防的颤了一下,但想到刚刚展楠的话,定了定心神,才道,“你们之前也说了,罪不及家人,既然裴姨要替你的孩子偿命,还有我什么事?你总不会让我们两条命偿一条命吧?”
男人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厉害,在原本就暗冷的光线下,整个人的色调都显的阴气沉沉,声线更是冷冽和寒凉,“你似乎不大明白,我们要算的账,似乎不止这一桩。”
指间燃着的烟随手扔在地上,黑色皮鞋抬起,明明灭灭的烟头瞬间熄灭。
薄唇轻轻张合,有声音缓缓泻出,“那就从十年前开始算。”
许薇直接打断他的话,声音急促,呼吸微微凌乱,“十年前你明明站在我这边的,现在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郁琛淡淡的睨着地上挣扎着的女人,“十年前不过因为纪末才会拉你一把,况且当时我也并没有认出茉莉,之后就回意大利了,所以才没有掺在你们的事中,不过现在,该清算的自然还得清算。”
“你想怎么样?”
男人清俊的五官没有任何波澜,语调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十年前,我记得是三个人,许小姐,是吗?”
大约察觉到他是认真的,许薇眼睛里闪过慌乱,但仍是自持冷静的重复着之前的问题,“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偏偏出口的言辞却是寡情而冷血,“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替她一样一样还给你。”
稍垂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唇侧牵扯出凉薄的弧度,“展楠,说说许小姐都做了什么事。”
展楠一条一条罗列,声音和态度都是一板一眼的生硬,“十年前,指使一个叫吴选的人和两个混混绑架陈小姐,并试图实施强一暴,三个月前,联系了一个A一V制片人,试图拍下陈小姐的欢一爱视频,一个月前,盗了陈小姐的微博账号,发了郁先生和纪末小姐的照片,两天前,指使裴姨给陈小姐下堕胎药,致使陈小姐流产。”
展楠说完,视线才移到地上一脸慌乱又惊恐的女人身上,语气生硬的问道,“不知许小姐可有要反驳或者为自己辩解的?”
许薇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样,想说什么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里有大约半分钟的沉默,好半晌,她才无意识的喃喃的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郁琛颀长的身形往后靠在椅背上,随意的姿态让他看上去很放松,偏偏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是冷厉的阴鸷和寒意,几乎沿着每一个细小的因子渗入到空气里。
语调淡淡听不出波动的痕迹,“哦?不如许小姐说说,哪一条不对?”
☆、番393 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着,我说的是吗?
番393 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着,我说的是吗?
“哦?不如许小姐说说,哪一条不对?”
她无法反驳,因为每一件都与她有关,许薇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清俊冷漠的男人,声线尖锐而急促,“是我做的又怎样?哪一次真的伤到她了?她也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你凭什么算在我头上?”
郁琛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扶手,“也是,我们不过是最近两年接触的才多了些,所以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更是瑕疵必报,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管结果如何,我只知道你做了,做了,就是错。”
许薇的情绪一下子被激了起来,甚至忘了被绑着的手脚,挪着身子就要朝椅子上淡然冷漠的男人过去,“郁琛,她跟你才认识多长时间?你难道一点旧情都不念?”
“旧情?”男人涔薄的唇缓缓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唇侧撩开的弧度带着浓重的嗤意,“跟你的吗?”
即便他没说更多的,但许薇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不屑跟冷蔑。
许薇仿佛一下子丧失了语言的功能,整个人都处在呆滞的状态。
男人英俊的脸庞清贵逼人,音调冷沉淡漠,“展楠,十年前许小姐本意是什么,你就让人怎么回报给她。”
展楠年轻的